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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能 (第一章5)作者:珀冬晓雨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06 10:33 长篇小说 1940 ℃

作者:珀冬晓雨

  镜中悖论 一章 五节 真理

  他们总是把我当做一些多管闲事的角色,用“正义使者”之类的词语进行一些讽刺,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样的角色,单纯的因为发现了劣迹而憎恨,因为憎恨去揭露真相。我自己也喜欢将真理把握在手的感觉,我喜欢看着那些人们被媒体的舆论煽动,自己握上真理将一切揭发,最后给予那些冲动行事的人们一个有力的打击。

  这不是拘泥于一个小格局上的所有,狭隘的目光和心灵让那些人只能把自己的眼睛放在自己的面前,我所谓的告发是以摧毁一个公司、腐败的机构、哪怕是一个国家也要揭露丑相,哪管以后的洪水滔天,只是握着眼前的去做。

  性命早就是被不少人针对,舞动在钢丝绳上的小玩物,我知道这很偏执,但是受够了那些捏住人们的声道,让人们的声音不是声音的玩意儿,最后导致我在任何媒体中都是被无法容忍的记者,他们承认我的优秀,但是并不承认我的做事。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做了自媒体,最后失去了平台,我只能留下一份接一份的档案留在被那些机构、政府迫害的人家里面,以此为证据,告发那些自谕为人的怪物,以获取人们自己应有的赔偿和权利。我也因此能获取一些小费。

  “阿特拉斯·普瑞尔…56岁,男性,塔维亚大学的优秀导师兼教授,身上有过不少的枪伤、刀伤,浑身的肌肉十分强健,身上穿着医生用的白大褂…高跟的黑色皮鞋、黑色西装裤……死因我还没有检验。” 伊维拉是有着一头绯红色长发的俄罗斯人,在英国担当着一名法医,把之前她所调查的尸检报告递给我。

  她身材高挑,大约有一米九一左右,我和她比起来也只能碰到她的下巴,标准的白晳皮肤、蓝色瞳孔,带着下边有框的银色半框眼镜,看上去博学多才。长而柔顺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胸口,瓜子一样的脸,简直就是一位极其标致的俄罗斯美人。她富有肌肉的双臂和大腿让我更能感觉到神话中女武神的气质来,打起架来也不差。我很熟悉她,因为这是我大学的一个学姐,没想到如今做起这样的职业来。

  “女性的尸体呢?” 我用俄语抬起头对她说。

  “还没来得及检验,女性的尸体就和男性的尸体一起消失了,我吃个饭的时间,也就十二分钟,摄像头没有看到任何一处的异常,而是凭空在一个密闭的室内消失了。” 伊维拉很认真的说,因为摄像头有死角,所以她那边的同事都不相信她,到我这里就必须要相信了,如果在影的帮助下,从密闭的室内消失并非难事。

  “答案就是景影,能让我进现场看一下吗?” 我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倘若两具尸体并没有死亡,那么两个影出现,他们就会在现实世界消失,这时候他们只要将室内的门打开,或许不用打开,只是在景影中的移动就足以穿越空间。

  我清楚的记住了谢雨临与阿特拉斯对决的时候,他们两个再次出现时与之前决战的地方有明显的位移,换句话说,如果景影足够大,那么只要绕开景影里面的障碍,现实的障碍就被绕开了。

  谢雨临与我交换的情报…阿特拉斯使用的影是一个巨大的教堂,教堂和案发现场相比必然要大出许多,但是绝对无法超过医院的尸检机构。我这么思索着和伊维拉同行在雨后不久的街道上。

  “周琦来了,等候多时,英维亚医院极其巨大,尸检机构独分一区域,在医院比较偏远的角落,其之间隔着一个供病患散步的公园,因为刚下过雨,树上的露珠是极其密集的反光点,道路泥泞也许能让他们无所遁形。” 大卫坐在机车上,带着漆黑的头盔,用爽朗的声音说。

  我扫视了一下医院的门口,门口有泥泞的脚印,依脚印看是两个人的,其中有一个人的脚印在走路时滴落泥水。这是穿了裙撑才会有的表现,高跟鞋和高跟皮鞋,一个走路为猫步,一个走路以后脚跟显著像是走正步一样,似乎无法弯曲自己的膝盖。

  “跑了!” 我低呼一声,顺着脚印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脚印干了有一段时间,伊维拉和大卫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思绪早就飘到那两个人身上去了,他们的计划全都失败了,这个方向估计是谢雨临正在居住的医院,看来这次是非得一战了。

  这一次我又穿了一套学生服,比起运动裤我始终喜欢短裙带给我的感觉,轻盈的双腿不受任何限制,打个比方就像个斯巴达战士的裙甲一样吗?

  “轰!” 没等我去开门,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刀具与那熟悉的身影。“导师…不是死了吗!?” 我惊呼道,那声音也惊醒了正在养伤的谢雨临,“看准了,那不是导师,后面那个更不是我的前妻,他们只是装束很像的…替身而已。” 谢雨临冷静的对我说,让我安心了不少。

  “不!不对!陈洁!跑!” 谢雨临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对我吼,我也听见了,那哔哔哔的炸弹声,但是能往哪里跑?我抱不动谢雨临往楼下跳,只得唤出影把谢雨临勉强的抬起来,用拳头砸碎玻璃,玻璃碎片把我的拳头和手臂划出几道大血口子出来,但是想到那些炸药,这些根本不在话下。

  “太小了…” 我胡乱的抡着拳头,任凭那些玻璃碎片在我的身上划出伤口,弄破我超级贵的旗袍,也只是求个活而已,只是想求个活,没有去调查啊!明明也只是好奇的去看…去抵制本应该抵制的毒品,想到这里我委屈的哭起来,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即将要死在这里。

  “把我扔上去,十八层的那个卧室,做的到吗?上楼没有时间。” 我对影说,影连头都没点,抱起我很用力的在原地转着圈把我的身体甩了出去,这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玻璃碎片大概会把我插个对穿,但我还是去做了。

  “会有你想不到的办法。” 影在窗户上的反光中与我对视了只是一秒,“嘣!” 玻璃清脆的破裂声在房间回响,我扑在影的怀里借助着这股冲击飞过陈洁的头顶把两个人砸出门外,影也因为冲击,她的后背直接顶在了墙上,痛的我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腰。

  “咚!” 炸弹将走廊中的人炸了个粉碎,一时间的走廊血肉模糊。

  三天之后。

  “导师在事发当天正在给我们讲课,请一些人不要再污蔑我们导师了。” 一些学生在为自己的导师洗白,是的,我在那个学校中,和当时阿特拉斯一模一样的导师又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

  “好了好了,散开吧孩子们,你也一样,不知名的记者。” 导师仿佛全然不知,若无其事的把我推出教室,继续上着他的课。那天的尸体,名字虽然和他相似,但并不是他,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警察被贿赂…亦或者战斗的,一直都是和他名字相似的人。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破败的寺庙,被导弹轰炸…埋葬平民的巨坑…” 谢雨临回忆当时的景影所映现的事情。

  这样就只能线索导向纳忒塔的战场遗址,那个地方是近几年在一个新发现的群岛,上面有着与世隔绝的文明,在接受西方各国的好处后经济发展飞快,一下子从部落越升到了城市的生活,因为人数少、岛上的资源极多,总统被替换成了傀儡,西方找借口让自己与自己的国家宣战,宣战的正中央则是群岛,他们的国家迎来的是三面的屠杀,自己国家的军队、其余两国的军队。

  迄今为止,有些人依然认为美国是正义之师,自称统一了纳忒塔群岛,用资金“收留”了该岛人民,在资源剥夺殆尽之后只剩下一地的鸡毛。现在无条件的屠杀和侵略有国际的谴责,为了正当的吃人假意宣战欧洲,实际上是美国和欧洲双方面的资源掠夺。

  在此后,那个地方被自己国家的傀儡总统用外科手术式的导弹轰炸毁灭了一切,从此以后那个文明彻底灭绝,用西方的话来说:我们已经和平解决,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那个文明的发展。

  那个岛的周围被设置为禁航区,但是纳忒塔这个群岛也消失在国际上,就好像那些小国家一样,很多人认为纳忒塔到现在依然存在,实际上早就在一年前被摧毁的干干净净。

  “看上去得跑一趟纳忒塔了。” 我跪在床上,来回摸着自己光滑的双腿,整个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思考,我很喜欢这种环境…尤其是自慰。这种行为令一些人感到耻辱,我不觉得,因为这能让我很冷静的去思索解决的办法。

  我躺在床上,隔着裙子退下我的内裤,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右手指伸入那桃花之境,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在我的小腹绽放,我满意的闭上眼睛,蠕动起我的手指,让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涟漪般荡漾我的全身。“嗯……” 我的意识飘向十里八荒,全身的肌肤也因此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揉起我的乳房。

  “我们的人道主义……” 那些虚伪的话语在我的脑中浮现,线索在我一遍接一遍受到刺激的肉体中,在那激烈的兴奋感中不断的构筑,我情不自禁的脱下自己的学生服,半睁着眼睛看向自己那许久未碰的粉嫩乳头,现在它就暴露在空气中,在手的揉搓之间不自觉的把兴奋传动给我的大脑。

  “你们太过于残暴了,这群野蛮人…” 杀戮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我手指挑动的频率逐渐加快,两条腿夹紧了在床上像一条灵蛇一样来回跃动,狠狠的摆弄着我裙下的小蝴蝶与我那可怜的乳房。

  “ 唔…呃……” 喘息着,思考着,在人之生命中,为了思考而燃烧起自己那微小的欲望,我并不是一个在爱的欲望中思考的人,我只是恰巧在这个欲望中能思考的更加清晰罢了。手指不再挑逗,而是来去自如的抽插,玉液伴随手指的每一次深入都会增加,越发的黏稠,连我的全身都足以感受到的炙热。大脑却与炙热相反,冷静中的思维在兴奋的活跃。

  景影是心理创伤,“唔……哈~”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都会游荡出我的推理,那么当年纳忒塔战争时,他必然会是其中的幸存者,虽然不知道他怎么逃出去的。

  “唔……呃…呃……呃!” 如同月下的潮汐,性慰中的涌动时不时拍击着我高潮的海岸,如果能逃出去,那必然是一个拥有政治背景的人物,既然是寺庙,他也就不可能是总统…

  “啊…嗯……” 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中扭动着自己的全身,在线索的构筑中,眼睛从半睁到全睁,我这黑色的瞳孔中,遇见的是代表光明的真理,这是我们大多数人特有的力量。

  “身上有……呃……刀伤、枪伤……呃啊啊啊……哈哈哈哈。” 我大概想到了,他大概是当年参与战争的军官之类,借助邪教暗杀的手段来为他的国家和文明谋求注意力,这也是他没有完全阻隔我们调查的原因,只要有人调查,那么真相就会公布于世,这是我推理出的结果。

  “呃啊!” 我的全身松懈了,自慰也在这时候结束了,液体在刚刚流淌了一大摊,宛如柳宗元描述的小石潭一样美丽,不规则的拥聚在单子上的凹陷中,在我的双腿之间的潭水源头继续流淌着,映射出我的略显疲惫的脸,我看着这些,长舒一口气。

  “大卫安排在这里保护陈洁和谢雨临、我和伊维拉前往纳忒塔区域,这将是违背美国霸权的…一种小制裁吗?个人为了制裁不去看美国电影的那种?” 我自言自语的说。

  镜中悖论 一章 五节 中 坟墓

  “你打算…怎么过去?” 伊维拉对我说,我们来到了港口上,纳忒塔区域比尼莫点还要孤独,而且有西方国家的层层封锁,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所描述的一般,要穿越并非一件易事。“让我想想,纳忒塔区域嘛……”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吹来的海风,擅自前往那忒塔确实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前往的方法又不能没有,那么只有租一艘船了。

  “租船吧,也相当于买一艘了对吧,纳忒塔群岛暗礁居多,大概率会搁浅。” 我决定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钱,勉强够一趟单程票,可以说是有去无回吗?

  “你说的很对,返回的时候…”

  “你们要去纳忒塔地区?” 一个背着黑色背包、身穿黑色背心的英国青年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对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坐我的船。” 青年用自拍杆拍摄着我们与他的面孔,满嘴唠叨起自己和我们要一同去纳忒塔地区的话之类的东西。

  “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我拉住伊维拉的手打算离开,被这个青年拽住:“好了,知道你们不愿意,但是免费的不OK吗?”

  “那里会有危险,如果只是为了热度就去让自己的生命冒险,是绝对不值得的。” 伊维拉拿开青年的手好心相劝道。

  “好吧,你们这群又当又立的人,你们不是一样不珍惜生命吗?” 青年满口的吐沫星子,指着我们两个人说讥道。

  “性质不一样,先生。” 我对他有些不耐烦,握紧了我的拳头,他们是真的崇尚自由,但是从未崇尚过真理,也从未崇尚过所谓的人道。

  “呵,什么人。” 青年轻蔑的对我们两人比划了个中指登上了他的船。我并没有理会刚刚的事情,拉起伊维拉找到了租船区,没等我要发话,一个满脸白胡渣的老头就站了起来说:“你们要去纳忒塔地区没人会愿意租出去自己的船,水手的听力总是那么令人惊讶,对吧?两位同志。”

  “但我们执意要去,哪怕是肉体交易。” 我拿出避孕套毫不避讳的说,伊维拉惊讶的看着我,未曾想到我的执着,只要是真理,我就会去追求。妄图从黑暗的时代中撕开一道裂缝,光辉就会从中闪耀洒向大地,都说想象力的尽头是物理的终点,把可能和想象中的实现是我们所熟知的物理,把不可能和想象不到的实现是未来的我们所陌生的物理,那么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我在奔波未来的路途之中。

  “同志,大可不必,看在我和你的朋友同为一个国家的份上,我带你们去吧,你们是为了某些事情?某些最真实的话语?” 他满脸的刀疤弹痕,沧桑的像一块树皮的脸上那一颗眼神锐利的独眼,仿佛能看透我们心中所有般的神奇一样,大概这就是最现实的美杜莎之眼吗?

  “谢谢,让我们上船,现在,我叫周琦。” 我回答着自己的名字。

  “我叫伊维拉,只是叫我伊维拉就可以。”

  “我叫谢利亚尔,同样,只叫谢利亚尔就可以了,两位同志。”

  伊维拉紧跟在我的身后,我时不时看了看周围那些人亮的发光的眼睛,他们都在看着我,大概是我刚刚的语出惊人,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些不正当行业了吧,实际上我到现在还没有破过处。

  他的船是一艘自行改造过的装甲游艇,游艇上隐藏着小型自卫机枪,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部分都是苏制货。

  “这是一趟长活,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达,我备好了粮食,就等待这一刻。”

  “你的目的是?” 我问他。

  “你会信那些西方的鬼话吗?”

  “不会。”

  “你的身份?”

  “记者…”

  “纳忒塔是否真正和平,一去便知,真理永远屹立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可以看清,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去承认,因为真理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心虚,只能用些人道、正义、和平之类的话来掩饰自己的丑陋,那些胡乱的概念和意识终归抵不住真理往那站立的威严。”

  “是同志。” 我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虽然矮小,在精神上是很高大的人,他应该能看清这些事情,听到这些话我很放心。但也只是暂时放心而已。

  经历了大概三周连啃大列巴、月经失调、各种折磨、熬夜轮流值守的日子,总算是到了这个较为巨大的群岛,果不其然的一片荒芜。

  “这里没有被封锁为禁航,因为这里是烂摊子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去在这里守住那些西方国家洁白内裤里面的屎。” 伊维拉对我说,我点点头表示认可。因为这地方比屎还要屎,曾经的资源宝地、可再生的财富被一次性全部剿完,这个文明的文物能抢的抢走、能毁的毁掉,宛如曾经大清朝的再现,只不过这个大清朝是西方国家方便吃人自己撑起来的摊子。

  这拐弯抹角的吃人就好似一些我曾经见过的美走狗一样,总要找个理由去吃,实际上自己那可怜的面子早就被自己丢光了,哪里看得出你虚伪的善良。

  破碎的尸骨在这片岛屿上到处可见,废弃的装甲车、坦克,一些依然能使用但是被丢弃的枪支,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品相较好的HK416打开保险,试着对无人的前方扣动了一下扳机。“噔噔噔!” 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我一跳,因为是单手持枪,那后坐力也差点让我没抓稳,赶紧把保险关上了,我还以为没什么子弹,看来我对枪械的接触太少了。

  “这玩意,好东西,留着。” 谢利亚尔看了看我准备背起来的hk416说,因为这里曾经是69%的城市化岛屿,所以这个岛屿并非是一个没有开化的荒岛,还有一些现代的设施,例如公路、自动贩卖机之类。

  这上面的人民抛弃了自己传统的文化,将自己的文明、自己的神话肆意的改造为那些西方的东西,最后又求取佛祖,把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国土和资源让西方那群强盗掠夺殆尽。不能说其可恨,只能说其天真,把信任放在一些根本不能信任的野蛮人,他们的道德和这些野蛮人是无法比拟的,可惜道德在这个世界并不能当做武器,这并不是一个真善美的乌托邦。

  “噔噔噔!” 子弹穿透我的长发,我瞬间翻滚到一堵墙边,谢利亚尔和伊维拉躲在另一堵墙那,正好与我对着。

  “那群又当又立的小崽子!” 我偏了偏身子看向墙外,那是三个星期之前的青年,他拿着一把自改的重机枪,上面涂满了立绘,还有各种各样多余的零件,以至于我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型号。

  “真麻烦,不能杀人。” 伊维拉对谢利亚尔和我告诫道。“你说的对,我的弹夹还可以,只要打中腿。” 我端起hk416,我没太接触过枪,也没法拜托伊维拉和谢利亚尔射击。

  “来了。” 我说话给自己壮胆,迅速端起枪对着他腿就射,一枪击中了那个最不应该击中的地方,生殖器…我明明是朝着大腿射击的,那个男人痛到倒地昏迷,一头栽在了那里。

  “你射的真准。” 伊维拉夸赞道。

  “枪是一把利器,越摸越准。” 谢利亚尔难视着那个地方,男人看上去彻底昏厥过去了,一动不动。

  “破败的寺庙。” 我自言自语,把目光看向这座岛屿的一座大山,那是被公园围起来的大山,寺庙也许不太能见到。既然是在山中的寺庙,还能避难,能躲避的地方就是公园旁边的山,如果能找到的话,那必然是一件好事,关于阿特拉斯的事情就能全部理解了。

  “注意到了吗?同志。” 谢利亚尔指向在城市废墟中徘徊着的黑影,我大吃一惊,如果这样的话,就代表影早就被加入了战争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吗?西方要妄图用影来剥夺全世界的话,那必然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那个黑色美杜莎之眼,将我的意识掠夺的恐怖时刻。

  “我们可能深陷在更大的阴谋之中,周琦女士,我想撂摊子不干。” 伊维拉把我的手握的很紧,出了不少手汗。

  “哪怕是全世界都在谋划的阴谋…我也会去干的,你不愿意干现在就 可 以 离 开。” 我在最后时一字一顿的说,“真倔强…” 伊维拉用俄语小声嘀咕道。

  “就这么跟你说,姑娘,我准备的油,是为了她这种人,退堂鼓要在开始之前打。” 谢利亚尔也听到了伊维拉的话,重重的锤了锤她的腰,像是一种威胁。

  “周琦。” 伊维拉再次握紧我的手,我拉住她径直朝有影存在的城市废墟走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这句话吧,大概就像救火的消防员、缉毒的缉毒警、若没有人前进那就没有前进,若畏惧危险那就没有人存活,若害怕黑暗那就没有人能活在光明之中。

  我下定了决心,并非我心中的正义感,而是由我纯粹的…就是想知道真相。是的,我什么都不是,连我的性命也一样,想到这里,我又不想松开伊维拉的手,怕她误解我的意思。

  “通篇贯彻反常规之道,此为逆反,为影,影为己,影为通往真理的钥匙,献给果断的,不计后果的,只是去想就开始做的人类,超越时代的一切。” 我朗诵着我们的教义,最后在昏暗的教室中熟睡。

  “停手…我也有我的家人…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周琦。” 伊维拉甩开我的手,废墟上有不少徘徊的影,他们已经失去最基本的模样,只是人形的一片黑,跟PS软件把人扣出来之后只剩下那一片黑似的,在这个废墟中过着他们曾经的生活,呢喃着一些模糊的英语。

  我没有理伊维拉,走近那些影,那些影说的是他们生前在生活中的日常。

  “喂,小龙,我们的婚礼要怎么样举办?”

  “老板,买一瓶矿泉水!”

  “现在这日子真好,那些西方国家给我们城市化,外面的世界真棒!”

  “那些西方人兑现了我们大部分的承诺,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部落生活,爸爸,我们正在过好日子!什么破神话!破传统,那都是封建迷信~只有西方才是唯一的救赎!”

  他们活在过去,迷信在西方的承诺中,这些都是危机前夕的日子,他们的资源在一点一点的减少,他们却毫不知情,西方在蚕食他们的文明,他们活在眼前的安逸里,不知往前看穿这一切。

  “你想的没有错误……” 沙哑空灵的声音让我端起枪,废墟中一个满身伤痕,伤痕中尽是人眼珠,穿着英国那时真理教的仪式刀具,带着一个巨大的电风扇罩,电风扇罩里面缝了无数的眼睛,用中间插的麦克风说出那些话来。

  “你?能与我交流?” 我觉得这个声音很像阿特拉斯,但不知道能不能确定。

  “你愿意聆听吗?我们的故事?” 它在不断的靠近我,敌意也是极其明显的,一直挥舞着它身上的刀具,锁链与滑轮组的声音极度清晰,带着杀意,又带着求助的意思,我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怪物。

  “我们是被抛弃者,杀了你…啊,哪怕是杀了更多的你这种人…” 我二话不说把它射杀,它的头被枪打开了花,最后整个身体都溶解掉,只剩下粘液中的一堆人眼珠。

  不知不觉,我发现我已经与伊维拉他们失联了,自己走的太远,导致完全找不着他们,但这也是好的,我知道船的位置,还有这岛屿的地图,我只要自己一个人去探索,探索之后再回到船那里就可以。

  杀死其他国家的人,引起矛盾,借此矛盾宣扬出自己的存在,因为幸存者已经沾不上国际的边缘,大部分都被封口或者暗杀。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少,就像日本从来不会给慰安妇道歉一样,只会等着那些人死去,最后让历史被遗忘,但历史上的真理是无法被遗忘亦或者被掩埋的,无论多少时间,他们都会永远铭刻在历史之上,无论如何污蔑。

  “自己走不害怕吗?” 谢利亚尔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他那锐利的眼睛在太阳下似乎比太阳还要闪耀,但是眼睛的正中央有些许的阴影。

  “当然不。” 我随意的回答道。

  “那一起走更不害怕,伊维拉说她在船上等着…不如。” 我端起枪转身对准他的大腿就是一枪,匕首从他的身后掉出来,吃痛倒在地上。

  “想到了吗?我没想到,我在打的不是你,是影。” 我话刚说完,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我用力甩开剥夺意识的影,唤出自己的影。

  “你们可怜,但可恨就在这一点?” 我放声扬言,一些影在我的周围转动着,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们便立马飞扑过来,影在我的身上附着的那一刻瞬间膨胀变形成巨伞将他们弹飞,影化作几把飞刀又是随手一扔将那些影消散于光芒之中,永远安息。

  那个谢利亚尔再一次拿刀捅向我时,我转身抓住他的手臂,连上我的影,那一共是我的四条手臂,影的手拔开匕首拉到自己的近前就是狂风暴雨似的连打,尤其的针对头部。最后我的一只手强行撑开他的独眼与他对视,我的影映射他的眼睛之中,黑色的影随之从他的身后呼出,我推开他用影的拳头贯穿了这只极其特殊的黑影,黑影消散。

  他们的影都很僵硬,和我的影比起来还是弱上许多。

  “呃……干的漂亮,同志。就是我大概没办法走了,成了累赘。” 谢利亚尔从自己的大腿中拔出我刚刚打进去的子弹。

  “对不起。” 我也没有带什么包扎的东西,只得把自己的外套撕开一点帮他榜在腿上。

  “周琦!他们没想给我们留活路!这里就是个大坟墓!” 伊维拉与这些影缠斗着,一边跑向我的方向。

  “别跟他们打!” 我大声喊,拿起谢利亚尔的匕首冲过去,不出我所料,伊维拉的意识被剥夺了,在植物人的那一刻又瞬间活跃,她转身的那一刻,眼睛化为了蛇瞳,我也急忙转身跑,但是意识忍不住的模糊。

  “唔…嘶,那就!” 我支撑着自己的意识,转身一拳打在她下巴上屁用没有,反倒是她一拳打在我腹部上,我差点没吐出来。我跳起来两拳干在她眼睛上,她闭着眼睛一拳都能把我砸倒在地,痛的我根本站不起来,可是意识真的要撑不住了。

  “逆反,反冲力……” 我想到在档案看到的那些玩意,翻滚躲过她踩过来的一脚,忍痛起身,意识即将消失。

  我扒开伊维拉的眼睛,忍着她在我身上打击,和她对视,我在不断的石化,同时我也在让我的影映射入她的眼帘,将其对冲!冲出去!

  “咚!” 我和她同时飞出去,我的影与那个影打在一起,意识转换,我的意识在即将消逝时到了影身上,手化作爪子,穿透了那黑影的胸口,瞬间结束了战斗。

  镜中悖论 一章 五节 下 贯彻

  “历史中的罪恶永恒,无论胜负,屠戮的丑陋即为真理,故以人道、文明、先进等词语掩盖面貌,强者、胜者为先进文明,弱者、败者为野蛮落后,毁灭的强者、胜者为野蛮落后,创造的弱者、败者为先进文明,真理有二即辩驳,悖论相斥之界。” 书本在梦中合起, 从昏暗的教室中醒来,已然是当日的黄昏,夕阳透过净明的窗户把我身上的白褂染红。

  “老师?毕业之前,我想问你些事情。” 那是一位女学生,看上去已经等待我许久了,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怎么了?” 我看着她真诚的双眼问。

  “我们那些侵略的历史…是否应该在当世被纠正,我们又是否应该感到耻…”

  “侵略是当世的罪恶,千秋的功劳,土地是国家强大的基础,每个人应当从自己的国家视角上着想。需要纠正的,只是他们又当又立的虚伪,仅此而已。” 我回答道,但是我的拳头已然攥紧,我巴不得狠狠的骂他们一顿,把他们污蔑成世界上罪恶的源头,黑暗极致的开端,但我是一位老师,我必须要用客观的视角去看待。

  “那您,为什么表现出一副较为痛恨的样子,几乎没有拿我们国家当教学例子的时候,明明我们国家更…”

  “因为我也站在我国家的立场。”

  “老师在哪个国家呢?”

  “呵呵,老师的国家啊…” 我一时语塞,也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要告诉她,是那个在国际上只是以名义存在的纳忒塔吗?

  “老师?”

  “在纳忒塔,土生土长的纳忒塔人,在西方国家宣布我们国家平息战争的时候,就是我们国家毁灭的时候。” 我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来独立的领导人被暗杀,傀儡上位,军队变质。自己的同胞杀害自己的同胞,卖掉自己同胞的器官,坑害自己的同胞去沾染那些鸦片……无法想象的惨剧。

  “说出真话就会死亡。” 这是父亲曾经深刻教导我的,如今看到老师的气愤,我也终于知晓了那些人的真面目,但是我也不能宣扬出去那些事情,所谓的无力也大抵如此了。

  “这里…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我们还是在一起…周琦,这次算是真的跟你上了贼船了,当年揭露那些媒体都没有这次凶险。” 伊维拉被我慢慢拉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附身中回过神来,手依然在紧握着我的,她这么高的个子在我这里找安全感也许违和了点,但是有影和无影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我扶起谢利亚尔,我们在水泥墙交错的森林中穿行,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影在一些反光点的埋伏,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完全不知道这些影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再往深处行走,尸体的腐臭就开始在废墟中随风溢荡弥散,这些尸体的来源是一些雇佣兵,枪支不规不正,身上的防弹衣和头盔也是万国牌。这些尸体死亡了一个月左右,也就是我们准备启程的那段时间,这里曾经发生了一些激烈的枪战,人心比影更加可怕,既然这里有这些尸体,说明这里可能有着另一伙犯罪组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和谢利亚尔、伊维拉听见尖叫的声音马上躲在瓦砾堆的边上,那是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围绕一个女大学生哈哈大笑,一个雇佣兵在这个女人的身边蹲下,一把刀将她的胸口剖开,血液飞溅,那些人就像是在看杀猪的一样,满面笑容。

  “来,张总,给我们展示一下,‘永保太平‘这种药的效果。” 他们用的中文,但是并不像一个国内人的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啊呃呃呃…” 那个的女学生的白衬衫浸满了鲜血,眼中流着泪水,光是看上去就觉得痛苦,恨不得用尽全身去诠释自己身上的痛苦,嘶吼、颤抖,生命在那最后一刻的猛烈挣扎,要将自己的生命荡漾出最倔强的火焰,在这些唯利是图的怪物面前,证明自己那生命的价值,而不是“价值”。

  “这个药的作用是…可以保证器官在离开原体的时候,以照常运转,能够运转许久,这样每个器官都能在黑市中进行贩卖,当然这种药也能保证人体的永生…是几年前在古遗迹中发掘出的物质。因为是可再生的资源,在黑市上都抢疯了,好在我们的公司聘请了美国专家掌握了这种药的核心技术。” 他们口中的张总说。

  “哈哈哈哈,那这样我们岂不是能永保我们的江山!再也不用担心我们哥几个见不了面…” 话还没说完,他就拔出手枪对准张总。

  “哦吼吼,别急别急,到时候,我们这些有钱人,都是永生者,让那些平民、穷人死去吧!还妄想打倒我们!我们的资本是无限的!” 张总说,我只能通过他们的对话来辨别,因为他们都是基本上看不见脸的,用一些面具盖住自己的脸,头型又差不多的相似。

  “好了!来享菜!” 另一个人拍了拍张总的肩膀,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雇佣兵又在那女孩白嫩的腹部划破一个小口子,那个女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还是死亡?总之绝对不是出击的好时候。

  “拉出来。” 张总也脱下裤子命令雇佣兵,雇佣兵把手伸进腹部,薅出她的肠子来绑在几位“经理”的生殖器上。

  “林瞳漪,在被分尸后,全身器官依然正常运行,包括已经碎成一片的大脑…” 我想到这一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那个女孩是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群人分尸、肢解,最后抱有思考的、失去所有感官,只保存思考的活下去,直到这个时代的终焉。

  “呜……” 女孩的血液与她的眼泪混在一起,悄无声息的滑落,任由那几位经理把她的肠子在自己的生殖器上滑动着,最后让雇佣兵一脚飞踢踹出老远,肠子就像个风筝线一样不断的拉长,女孩的哀嚎声回荡,几位经理大笑着吹嘘自己的持久能力…

  “我说…我看不下去了。” 伊维拉逐渐站起身,被谢利亚尔按了下去,我继续观察,握住枪等待一个时机。

  “呦!断了!直接上家伙!兄弟们!” 也许是张总用肠子太用劲,让那女孩的肠子在半路直接断掉了,随后挺着生殖器飞奔而去,扑到身上就是浩浩荡荡的输出。

  “啊!呃!呜呜呜呜…啊唔…” 女孩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张总那猥琐的脸上,洁净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又似乎被人打了药一样的双腮发红,在爽快与痛苦之间的表情凝结在一起,其余三人在用刀割断肠子之后也跑过去。

  只不过这三个人更为残暴,一刀刀一刀刀的剥开这女孩的皮肉,把运转的内脏抛去,使劲的用生殖器和刀轮流捅着那被剖开的伤口,让肉体与肌肉中的血管、神经、骨骼相互碰撞。

  “还不去嘛…周琦…” 伊维拉泪流满面,小声的抽泣,拳头都快握出血了。

  “我…我…” 我很担心自己又多一项麻烦,我干什么事情一直活在干和不干的中间纠结,想冲动行事又一度被理性压制,事实上那些事情最后也做了。

  沉默是最大的伤害,要么污浊一世,要么清明一生。

  “是因为自己的善良和坚持成为英雄,而不是本就为英雄所为,靠着人与人之间的共性,靠着人最基本的道德,一样是人,只是看不惯逆常规而行,想了不可能的,而去做了不可能的。” 老师曾经是这么说的。

  我打开了保险,举起枪首先击穿雇佣兵的胸膛,四位西装男闻声回头,抬起那女人跑向更深处,我想继续射击,但因为自己的枪法不好作罢,关上了保险。

  “追!” 谢利亚尔拿出一针肾上腺素,无顾疼痛奔袭而去,顺便拿走了那雇佣兵的AK47,伊维拉和我紧随其后。毒贩子可恨,把人和器官明码标价的人贩子更可恨,每个都是为了钱不闻不问的野狗,宛如那些西方一样可憎。

  “他妈的傻逼!这里也有人盯着!肯定是便衣警察,你不是说没有警察追吗咱的大张总!” 一个男人对张总说。

  “你妈个逼我怎么知道,杀个人还有罪了不成?这是咱要祭祀的对象,是要和真理教交代出去的!我事先在她阴道里留了精液,跑到那往坛子上一扔任他妈的几把事。” 张总说。

  一路不知追了多久,登上了数千阶的楼梯,那四个男人也已经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步。

  这是一座宏伟的神庙,并不是谢雨临所描述的破败,而是富丽堂皇,无数的金砖刻印上蛇的花纹,神庙里是巨大的美杜莎像,女孩被他们放在神庙的正中央,神庙的比例极其的巨大,仿佛是为巨人准备的一样,连桌子都和我们正常的高楼一样巨大。

  “他妈的,给坑了!这里屁都没有!” 张总臭骂道。

  “感觉出来了吗?血。” 谢利亚尔指了指那女孩的血液,正在这神庙的中央,由纯水晶雕刻而成的地砖上流淌,那些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快速从女孩的身体上流淌,连张总也无法幸免。

  “哦哦哦哦…lililili……药…那个永生的药!” 张总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的瞳孔在逐渐变化成蛇瞳…在他身旁的三个人僵住无法动弹,大概失去意识了。

  “跑不了了!” 伊维拉喊,我回头看向被关闭的翡翠大门,那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翡翠,是大厦一样巨大的翡翠,翡翠上也一样雕刻着蛇的花纹,血液很快将整个神庙的花纹凹槽中灌满。

  意识在逐渐消失,一个影从我的面前出现,全身一麻,我便昏倒在地,意识也在此结束。

  我的故事就此结束了吗?并不。

  “这是…在哪?”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口被掏出一个血洞,我试探着把手伸进去,里面没有心脏…空空如也。我似乎也成为了林瞳漪、还有那女孩的状态。

  我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中,洞里唯一的光源是远方发出蓝色光的,似乎是几台电脑一样的东西。我的胸口剧痛,让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摸到了还在跳动的…自己的心脏吗?我捡起心脏小心翼翼的放入胸口里,胸口的血洞以我能感觉到的速度愈合,剧痛也逐渐消失。

  “伊维拉!谢利亚尔!” 我大声的喊,一丝一毫的回应也没有过,我有些绝望,打算朝着光源那里前进。

  “周琦…我在这…” 蛇那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在我的腿上传现,吓得我一下子跳起来,后退几步,去摸自己身上的枪,不过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被缴掉了好像。

  “是我…伊维拉…这里真的不对劲,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我想…哭。” 白色的光芒将黑暗照耀,一个身上蛇麟化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只能凭借她身上的衣服来判断她是伊维拉。伊维拉那紫色的蛇鳞在腿上、胳膊上,眼睛周围反着诡异的光。她抽泣着,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受了很重的伤。” 这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腹部流着乱七八糟的碎内脏液,已经被贯穿出一个巨洞,下半身也被扒干净了,除了血痕就是子弹孔,明显可见的在慢慢痊愈。

  “是啊…无休止的虐待。” 伊维拉哽咽的说。我细细观察这里,这里到处都是金属制的东西,想破坏是极其难的。墙壁上沾满了我和她的血液,在我和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无法想象…

  “实验体目前情绪稳定…c区域遭到入侵!” 广播声在这个牢狱中回响。

  真正的男人要在一切结束后才能流下眼泪,这是妈妈告诉我的。我握紧那把AK47,带着我的怒火,把子弹倾泻在这群混蛋身上。

  “我对不起你们,同志。” 我喃喃自语。

  那女孩的长发化作蛇瞳,宛如一颗在头外的大脑,全身的皮肤脱落,从原本的肌肉上生长出血红色的鳞片,我不知为何我没有昏迷,但是一些不明国籍的军队已经将我和那女孩包围,我为了避免自己不受伤害,将她们两个人押给那些军队。

  女孩被一枚特制的手雷炸成了昏迷,事后一路跟踪,他们就是纳忒塔幸存下来的科学家,这些军队也是为了保存纳忒塔而存在的。这些怪物和影…却并不是这些科学家的杰作,近似天然一般的与这些环境相契合。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想,我个人感觉更像美日那群狗玩意的德堡吗!?

  “好了,你们这些少爷兵!” 我避开了与他们的正面作战,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战争,不是什么游戏,AK47的子弹也极其有限,要把这些子弹留给我所需要的。所以我一直在这些跟迷宫一样的道路上逃窜,被这些军队追赶,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他们连点装饰都没有。

  “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 伊维拉对我说,但是这里连窗户都没有,门缝都见不着,是纯白且密封的,也不知道通风口和摄像头在哪。

  “不用想了…” 我看见了这个房间,有一些地方在不断的凸出,最后整个房间一面墙壁被一些增生的器官撑破。

  “赶紧跑!” 我拉起伊维拉踏过那些柔软的器官,血液洒满了我和她的腿,顾不得去想恶心之类的事情,只是为了求生而奔跑。

  人类的器官在这些白花花的墙壁上生长运行,从婴儿时期的器官生长到成年时期的器官,再掉落下来,不停的砸在我们身上。

  AK47的枪声在我们的面前响起,谢利亚尔来到了我们身边,他的腰上挂的全是人头,嘴里咬着鲜血淋漓的匕首。

  “杀出去赶紧跑!我拿到了!同志!真理!” 谢利亚尔举起一包档案,把那档案递给了我,同时还有这里的地图。

  我拉起伊维拉继续跑,跑到一半回头看了看谢利亚尔,他并没有跟来,继续站在那里,为我们阻挡子弹。

  “喂!同志要一起走!” 伊维拉回头喊。

  “到这了!同志!活下去,为真理而斗争,让你们的红星照耀世界!” 谢利亚尔的大腿本身就受伤严重,那么剧烈的运动,就算跑出去,肾上腺素也是有限的,就会变成累赘,迟早会死在船上,他想的很周到。

  “来世见!”

  “来世见!” 没有接触太久,甚至还原谅了我对他的伤害,就能建立起一个绝对信任的桥梁,当时在船上看着他一直不睡以为是要偷袭我们,让伊维拉和我轮流守夜,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让我愧疚。

  涌上心头的并不是悲伤,而是一股重要的使命感,他把最后的火焰留给了我们,尽管已经迟暮,对着美好世界的向往也从未停止。这大概是我生命中最敬佩的人,也是唯一牺牲之后,让我没有感觉到悲伤的人,不知伊维拉做何感想。

  一路逃亡,将船的钥匙插入生锈钥匙孔的时候,仰望窗外初升的黎明,原来已经过完一夜了吗?

  “Но сколь не живёшь ты, а для жизни мы всё же юнцы.А заря, заря, заря,Дело Божие творя,Золотит леса и пашни,Светом ясным янтаря~(虽然黎明即将逝去,还有我们年轻人如同朝阳,黎明啊黎明,曙光初放,将树林和田野染成金黄,如同琥珀一样明亮。)” 伊维拉呢喃细语着俄语的歌曲。

  “悲伤吗?”

  “不,我不悲伤,我会永远的贯彻我的信念,和你一样,周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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