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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抢了异母姐姐的未婚夫 (01-10) 作者:谢太太想养马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2 00:08 长篇小说 6510 ℃

【我抢了异母姐姐的未婚夫】(01-10)

作者:谢太太想养马

=========================01 私生女上位成为替嫁新娘

她被父亲叫回老宅,进到屋里,见到一家子沉重的脸色,她愣了下。

她父亲想扯嘴角,露出笑容,但几次都失败,活像颜面神经失常。

黎女士见他僵硬尴尬的神情,替他开口说话。“我们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没看黎女士,垂眸望着地毯。“什么事?” ..

他们在婚礼前见面,她被黎女士带进包厢里,里头坐着一对中年夫妻,三个年轻男人,一个女人。

黎女士没给她一一介绍对方身份。

不是故意怠慢她,而是众人脸色都不好,气氛紧绷,像是一触即发一样。

黎女士自身难保,顾及不到她。

黎女士一进包厢,人都还没坐下,就被那对中年夫妻,以客气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请到阳台说话。

就独留她面对其他四人。

这尴尬的,她连谁是谁都没搞清楚。

婚礼前夕,她却不知道谁是要和她步入礼堂的男人,够夸张的了。

她坐在椅子上,努力将目光放在桌面的菜肴上,尽量不与其他人相触。

要是家里多个人和她们出来,这气氛也不会冷凝到这地步。

不,她家这一辈,就两个女孩,要能把徐莲雅派出来,就没今天这事了。

就算派出她父亲,也是被请到阳台说话。

对面总算有人先开口了。

是个看起来性情比较活跃的男人,他打破僵硬冷寂的气氛,主动问她:“徐莲雅到底怎么了,怎么听说你家准备让私生女替嫁,这事不是闹吗?这传出去,我们还有脸吗?”

他这话问的,还不如闭嘴。

她垂首不语,猜想说话的这男人,就是这事的苦主了。

的确是苦主,世家长子继承人沦落到娶私生女,就算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太憋屈了。

她能感同身受,如果对方话里的私生女,不是她,那就更好了。

这男人真是气狠了,见她没回应,语气上扬怒道:“问你话呢,不会回话吗?”

他身旁年纪稍长的女人,扯他的衣袖,让他收敛点,别这么说话。

这女人缓颊道:“我想出了这事,谁也不愿意。今天这场饭局,不就是为了妥当体面地解决这事吗?我们有话好好讲,一定能讨论出心满意足的结果。”

她能亲身证实,这女人长篇大论的一番话,就是废话。

“只剩不到几天时间,徐莲雅不在国内,没人知道她跑哪去了。徐家又不让婚礼延迟或取消,他们打的算盘,不就是要把这私生女嫁过来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那男人盯着她,仿佛要她把话敞开来说,别在那装死。

她表面淡定冷静,心里瑟瑟发抖,看着不动声色,其实一直用余眼盯着对方动静。

万一对方有起身动作,她就要拔腿狂奔了。 为了一顿饭,挨对方暴力相向,事后还无处追讨,这倒霉事她不干。

那男人果然在下一刻有起身的动作。

她立即拿包往大门口跑。

凑巧遇上阳台三人进来。

黎女士诧异地望着她:“你…上哪?”

黎女士的脸色,仿佛带着“要走?我也想走,快找个借口,让我们有合理离开的理由”的神情。

她回首一看,原来那男人起身,是为了拿水瓶倒水。 他手里拿着温水瓶,与一旁三人用惊愕的目光望着她。

她心里嘶了声,预判错了。

她总不能说,以为新郎想对她展示家暴的手段,吓得落荒而逃吧!

她没吭声,静静跟着黎女士回到位子上去。 三名长辈一落座,这事就等于落下最终判决结果。 其实她觉得自己出席是多余的,不止她,男方也是,还有其他来吃瓜的兄弟姐妹,都是闲得没事干才出席。

利益联姻,他们只是工具,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吗? 徐莲雅从小横行霸道、怼天怼地、拳打脚踢,遇上这事,她能拒绝吗?

她顿了下,哦,徐莲雅没拒绝,可对方直接玩失踪了,而且还在婚礼前夕,好样的,果然是徐莲雅。

最终讨论结果,让她佯装徐莲雅,在婚礼当天替嫁,等徐家逮到正主,立即押送回国,物归原主。

这事听着荒唐,可在这名利圈子里,荒谬的事可多了。

她曾经参加过一场婚礼,没有新郎新娘,只有双方父母。

因为新郎的情人要生了,他顾不得结婚,只想见孩子第一眼,然后发朋友圈动态,欢庆自己当爹了,婚礼与产子同一天,他还可以连发两条动态,集它上百个赞。

新娘知道后,直接就不来了,爱咋咋的。

她希望进行的是这种流程,最好婚礼前,双方不见面,婚礼后,也没必要见,直接等齐天大圣徐莲雅回来就位。

可惜双方长辈重视颜面与礼仪,非要把戏做足了才行。

长辈把这决定一说,火冒三丈的准新郎,就闭嘴不吭声了。

只要不娶私生女,只是帮徐莲雅走个流程,他没有二话。

对方长辈让准新郎开车送她回去,让他们在停车场站一会,让摄影师拍几张照,破除圈子里一些不友善传言。

在要离场前,她偷偷揪住黎女士的衣服,小声道:“准新郎看着会家暴。”

黎女士嘴不张,含糊道:“不怕,小雅从小学跆拳道。”

她紧张道:“谁管她,我是担心他揍我啊!” 黎女士瞅了她一下,再往准新郎那方向看一眼,宽慰她道:“你放心,他没这么傻。”

她觉得黎女士的态度,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对方是不是想说:谁管你啊,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她磨磨蹭蹭,揪着黎女士不让对方走。“多你一个也不碍事啊!”

黎女士不着痕迹要推开她。“带上我多奇怪,我不能让老吴空车回去。”

这屁话,谁家司机往返都载满的,又不是计程车载客。

她磨蹭到准新郎走过来,站在她身旁。“走吧。” 她听见这陌生的嗓音,愣住,抬头望向说话的男人。 她以为的准新郎,跟着家人一起离开了,留下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男人。

原来他才是准新郎。

她认错人了。

=========================02 她们俩就是野猪与小白花的差别

准新郎向她自我介绍,他叫秦维宸,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是在场三个年轻男人当中,长得最出众俊挺的人。

她在心里感叹徐莲雅这泼猴的好运道,利益联姻,遇上天选神颜,值颜、身材、性情上佳的男人。

为什么一顿饭时间,她就能看出对方的性情上佳? 因为对方明明是当事人,是苦主,却在席上都没吭声,只有发出简单回应。

他情绪值平稳淡定,和那名家暴嫌疑犯,还有另一名虽然也寡言,可一说话,就让场面下不来台的男人相比,他是当之无愧的全场最佳。

她没吭声,没礼尚往来介绍自己,他也不在意,没追问。

两人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拿出手机互加好友。 对方用大号加她,她比较鸡贼,拿的是小号。 小号名称是秋天的风,头像是她的照片,她站在大树下,落叶纷飞,侧颜挡眼微笑,看着又茶又婊。

朋友圈设定仅三天可见,谢绝一切泄露隐私的机会。 两人进到停车场,站在他的车前相对无言。 他开的不是高调张扬的名贵豪车,而是奔驰基本款。 车牌号码没特别挑选过,光看车款外型,外人无从得知车主的身份有多牛逼显赫。

他沉默,她垂眸盯着他的车子看,两人氛围和秀恩爱没有半点关系,倒像冷暴力,准备分手毁婚约的沉重冷凝。

站在远处准备抓拍的秦家摄影师无言了,打电话给秦维宸,想让他们有亲昵的肢体接触,有互动,带点笑脸行不。

动起来啊,别僵着脸,看着就像是要决裂一样。 秦维宸嗯了声,切断通话后,对她道:“你忍一下。”

她怔住,忍什么?

就见他突然伸手向她袭来。

他长得高大,两人又不熟,他和家暴嫌疑犯是兄弟关系,他突然做这动作,她会怎么联想?

她第一直觉就是闪躲,以为对方要扇她巴掌了。 别管他行为有没有逻辑性,挨打受疼的是她,不躲还要纠结他打人的逻辑性,这不是傻吗?

他见她惊慌受怕的神情,目光愣了下,出声解释:“不是要打你,是摆姿势拍照。”

她尴尬地啊了声,脸上浮现窘迫羞涩之意,慢慢挪回原位。

他见她的反应,心里闪过一个回忆片段。

家里的小黑刚领回家时,特别顽皮,见什么都想咬,屡教不听。

全家只有他会严厉教育它。

有一回他气狠了,忍不住拿秦铭浩的拖鞋,狠揍它一顿。

之后小黑一见他手举起来,或是见他从鞋柜拿拖鞋,总会逃之夭夭,或是垂耳认怂。

这女人的神情反应,和当时的小黑特别像。 被打过、被欺负过,所形成的反射性动作。 他想起在餐桌上,秦铭浩只是站起身拿水,她直接起身往门口跑,分明就是被打怕了的应激反应。

徐家私生女,胆小怯懦,安静怕生,有被暴力相向的迹象。

他只是有所感叹,却没有对她心生怜惜。

因为她是私生女,出生即身负原罪。

私生子女的出身,不是对方的错,但不妨碍世家子弟对这类人的鄙夷态度。

他们交往嫁娶对象可以不门当户对,可以是家世普通的人,就是不能碰同个圈子里的私生子女。因为知根知底,会引人非议,受圈子排挤看轻。

私生子女的出生,影响世家子弟的产业分割,损害自身利益。

凡事只要关乎自身利益,他们就会视对方为威胁。 所以他猜到眼前这女人被打、被欺负,可能是婚生女徐莲雅所为,因为徐莲雅在圈子里,是以武力值扬名。

他对此心里波澜不兴,顶多是为徐莲雅的武力值发愁。

万一两人在婚后发生争执,他可能摁不住暴力冲动的徐莲雅,传言,她的飞踢能踹断成年男人的肋骨。

他捧着她的脸颊,缓缓俯身,摆出要亲吻的动作。 她不由自主地折腰往后倾,想与他拉开距离,避开与他的亲近。

没办法,他带来的压迫感太重了,她恐惧害怕。 会让她想起孩童时期,她和徐莲雅一起被送去学防身武术。

徐莲雅野猴子一个,上蹿下跳,一进到里头,如鱼得水,理直气壮地对同期学员拳打脚踢,还不会被告家长,多爽啊!

同期学员打不过徐莲雅,就逮着她欺负,谁让她是徐莲雅的妹妹,文文弱弱,挨打会哭唧唧,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当时的生态圈是,徐莲雅暴揍他们,他们欺负她,她哭唧唧找徐莲雅,徐莲雅再以替妹妹主持公道为由,替天行道,暴揍他们一顿,由此形成完美闭环。

她想逃出这死循环,找教练家长告状都不行,徐莲雅非要为她挺身而出,怎么都拉不回来。

她在里头苦熬半年,武力值没增加半点,只落下严重心理阴影,让想她变强的母亲发现异常,把她解救出来,这事才告一个段落。

他发觉她的排斥,直接把她揽进怀里,以身挡住她的脸,等了一两分钟之后,才放开她。“失礼了。”

她接触陌生男性的身躯,只有恐慌没有遐想。 他接触陌生女性的身躯,心里平静无波澜。 她坐进副驾,不着痕迹打量顶级奢华的内装,听见他道:“在徐莲雅找回来之前,麻烦你配合了。”

她没看他,轻轻嗯了声,当作回应。

“我们家在意家族团结,也比较守古礼传统,爷爷奶奶归天之前,三代必须同堂同居,不得分家另过。”他提及这事,看了她一眼,道:“所以结婚后,需要你配合一起住在四合院里。”

她闻言,目光发直了,三代同堂?!

她没听父亲或黎女士说过这事,或是他们也不甚清楚,还以为结婚后,小两口子就能搬出去住。就算是长子嫡孙的身份,也不妨碍有自己的公寓吧?

她蒙了,可是想想自己只是临时立牌,又不是正主,她穷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徐莲雅那头横冲直撞的野猪。

“家族里,只有我父母和同胞姐弟知道替嫁的事,其他亲人不清楚。”他这话的意思是,她即将面对三代同堂,众多亲属共处一屋,可亲疏有别,提醒她别露出马脚。

“你和徐莲雅的性情大相径庭,幸好她所在的圈子与我们不同,只要小心注意,应该无大碍。”这男人很会说话,把徐莲雅的大毛病,轻描淡写,形容的像文艺小众圈一样。

徐莲雅混迹的圈子,不是文艺小众圈,压根是惊天爆雷圈。

有一阵子,徐莲雅异想天开,想接触国际维和部队,在线上申请不了,她就想找加入海外雇佣兵管道。

别的富二代可能是追求刺激观官,或是对自身斤量不足,想作死。可徐莲雅不同,她是很认真钻研,怎么合法弄死别人。

徐莲雅这一路走来,主打的是野性难驯。

和徐家的教养无关,是自小学习的武术,让她膨胀了。

而她这个私生女,低调鲜为人知。

若不是徐莲雅在婚礼前夕落跑,引发这场事件,她临时被叫来补这漏洞,圈子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两姐妹身高长相相似,唯一差异最大的,是精神面貌。

她想,大概就是野猪与小白花的差别。

=========================03 她活像18禁里的肉文女主

婚礼前,需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在这最后几天,她跟黎女士跑上跑下,奔波劳累。

“徐莲雅…”她跟黎女士坐进车后座,精神劲立即泄了,瘫靠在椅背上,她忍不住追问徐莲雅的下落。

黎女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和我提到她,一听她名字,我心烦。”

她不让对方推脱敷衍,借机引开话题。“你老实说,她是不是真的跑到国外,找上非法门路,误入歧途了?”

什么非法门路?不是入雇佣兵里当炮灰,就是加入当地黑势力里当打手了。

黎女士顾左右而言他,还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意图转移话题,道:“你找她做什么?她人不在了,对你不是更有利?以后徐家的家产,都是你的,她的老公也是你的,岂不是美滋滋?”

她听见对方的话,心一沉,面露难受,痛苦道:“所以你们没找到她,连线索都没有,是不是?那头野猪跑哪去了?”

她不受黎女士的话影响,只听出徐家没能把野猪找回来的噩耗。

她知道这些话,不是黎女士的本意,黎女士也清楚她没觊觎徐家产业的意思。

从伦理关系来讲,她的确是私生女,她母亲是破坏黎女士婚姻的小三。可这事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黎女士撑不住高傲贵妇的人设,像泄了气的皮球,唉声叹气。“我们把能找的人脉都找了,可一点消息也没有,没声没息的,她就像失踪了一样。”

“我不管,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不能拖到我开学。”她紧张自己的后续行程计划,被徐野猪给连累了。

黎女士摆摆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不会拖到那时候。小雅没钱又吃不了苦,在外头流浪过后,就会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天真,灰溜溜联络我们了。”

她对徐莲雅的了解,可能比黎女士还深,她没这么乐观,担忧道:“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会在国外混出名堂,最后以犯罪分子身份,被引渡回国吗?”

黎女士顿了下,不是她没想过,而是她不愿为那方面想,死鸭子嘴硬道:“那不是一样意思?殊途同归,反正她一定会回国的。”

是啊,她一定会回来,但是以什么情况回国,这就不好说了。

..

婚礼前一天中午,秦家邀请亲家到四合院请客用餐。 她父亲与黎女士在餐桌上开怀大笑,吃吃喝喝。 她和秦维宸被婚顾及三名助理,围着讲解婚礼流程。 她目光发直,恍若提线木偶。

烦死了,没完没了,如此繁琐麻烦,莫怪徐莲雅要逃婚了。

她若不是武力值不足,又有担当的话,她也想逃了。 不,终其原因,是因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就范。

很好,经过这一遭,她厌婚了。

秦维宸情绪值一直很稳定,不骄不躁,耐心听讲。 秦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亲人,待她极为热情巴结。毕竟是长子长孙,又是家族公司继承人的妻子,合该有被奉承的资格。

反而是秦维宸的同胞姐弟,对她不冷不热,和其他亲人的态度一比,显得冷淡矜持。

那名疑是家暴预备役的男人,是秦维宸的弟弟,名叫秦铭浩。

在知道她只是替嫁,而不是正主之后,对她的敌意没这么大了。

可是因为她是私生女的身份,依旧没好脸色。 他问她徐莲雅找到没有,问如果一直没找到,她是不是就鸠占鹊巢,以徐莲雅的名义,占着他大哥妻子的名头,不走了?

这话问得真诛心,幸好她心大,没那想法,不然非得半夜躲被窝里,号啕大哭了。

她没吭声,怯怯懦懦,而且离他大老远,怕他不受控,有暴冲的行为。

他大哥秦维宸听见他的言论,走过来把他拉走。“别欺负她。”

“我哪欺负她了?我就问她话。你看她一副温温吞吞,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模样,看了就气人!”秦铭浩活像拿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剧本,言行做派,处处和她不对付。

秦铭浩这人其实没坏心,就是没眼色,有话直说,又护犊子,操心这操心那的,生怕一时没顾及,让他谦谦君子般的大哥受委屈,损害到秦家权益了。

虽然秦铭浩言行有欺负她的嫌疑,可当她遇上麻烦,他比秦维宸主动出击,替她打击目标。

秦家二叔母的侄女,一个乱七八糟和秦家没血缘关系的女人,跑来和她说一些含糊暧昧的言论。

说的像她与秦维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到她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她琢磨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误会对方的用意。 “宸哥哥从小就很疼我。”这女人养在秦家二房,三代共住在大宅院里,所以从小和秦维宸玩一起,很正常。

“宸哥哥小时候还说要娶我呢!”这可能是玩扮家家酒的台词,不过对方记忆真好,几岁的事都还记得,她连上礼拜看过的专业书内容都忘了,天杀的。

不等对方茶言茶语第三句,秦铭浩就冒出来,对那女人威胁道:“别逼我在这大好日子里扇你啊!一个私生女不正视自己身份,整天对我哥死缠烂打,谁给你脸了?”

秦铭浩的行径,像是给她解围出头,可一句话伤了两个女人,因为她也是私生女身份。

她怀疑秦铭浩在指桑骂槐,但没证据,也不想追究。 原来那女人是二叔母未婚前偷生下的女儿,登记在她大哥名下。

后来二叔母嫁到秦家,对方以侄女身份住进来,其实大家对其身份心知肚明。

难怪秦铭浩特别烦私生女,因为秦家里就有一个活样本,上蹿下跳,惹得秦铭浩特别反感,导致他对所有私生子女有偏见。

秦铭浩一出现,那女人立即窜逃,可想而知,秦铭浩一定也是她从小到大的阴影。

..

下午,秦维宸带她参观自己的房间。“我把书房隔间改造卧室,你看下还需要增加什么。”

她代替徐莲雅嫁进秦家,要和他一起住进四合院里当假夫妻。

替嫁新娘和他住一屋、睡一床,这情节不现实,活像情色小说内容,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把书房改造了。

他的书房很大,中间隔了一道可拆卸移动的墙,分给她当卧室。

她站在卧室里,听见他询问,她踌躇了会,问道:“房间很好,没问题,就是…它的门呢?”

是啊,门呢?

活动墙一拉起,这房间只剩窗户,没门。

这是在二楼,让她出入爬窗,当她是蜘蛛侠吗? 她瞅着他的目光,带着狐疑。觉得这人不对劲,竟然把她的房间,弄成只进不出的囚禁室了。

他这个想法很好,这房间可以用来对付徐莲雅,关押野猪,驯化她的野性。

可自己是无辜的,这不适合吧?她只是外表柔柔弱弱,不代表他可以肆意蹂躏她。

他没察觉她的胡思乱想,把活动墙推开。“这就是门。”

活动墙连着他的书房,这就意味着,她出入要经过书房。

他的书房重不重要,端看他书桌后不是书柜,也不是收藏架,而是镶嵌式的大型保险柜,就知道其重要性了。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她可不想担上瓜田李下的偷盗案件。

“暂时只能这样,家里耳目众多,不好施工弄出大动静。”秦维宸看出她的疑惑,无奈解释道。

她想了下,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事。” 他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她指被隔间的卧室,对他道:“你住这里,我住主卧房。”

他顿住,怔怔地望着她。

他以为她在说笑,但是见她一脸认真。

这女人是来真的!

“书房重地,我担不起责任,就委屈你,配合一下。”

之前他怎么让她配合,让她委屈,她现在把话反将回去。

这怯怯懦懦,像个小白花似的女人,为了不住进囚禁房,活像18禁里的肉文女主,露出她的獠牙利爪了。

=========================04 新郎迫不及待想洞房了

秦维宸望着她,目光平静,情绪值平稳得像条平行线,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最后,他点头同意了。

在婚后,他搬进囚禁室里,当一名乖顺温良的18禁情色文男主,而她住进豪华奢侈的主卧室,当她大爽文女主。

..

婚礼前一晚,她住进举行典礼的酒店,早上五点就被挖起来准备。

黎女士带领专业化妆师团队,进房间帮她化妆穿礼服。

对方助理将徐莲雅的照片放在平板上,两人用鬼斧神工的化妆的手法,将她化得与徐莲雅一模一样。

因为婚姻当天,徐莲雅的同学好友都会出席,不容有失。

她和徐莲雅是两个极端性子,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若处子,精神状态差异过大,就是把她画成张牙舞爪,炸毛虎斑猫样,也是形像神不似。

黎女士没法苛求,只求能熬过今天,给外界有个交代就行。

..

这对新人平平顺顺度过婚礼流程,没有波澜。 没人跳出来抢婚,没人敢婚闹,没新郎情人生产,他要赶着去打卡攒点赞的迹象。

更没人质疑新娘不是徐莲雅。

顺利的让黎女士眼眶泛红,脸上带出喜极而泣的神情。

引得知情人纳闷不解,替嫁的是私生女,又不是她女儿,她感动什么劲?

在司仪引导下,一对新人站在台上,要共同举起香槟杯,向众宾客致谢。

她做出这动作时,蓦地脸色一变,痛苦不堪。 他发现她举起的左手在抖,脸上露出痛苦神情,他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咬唇没吭声,用右手去扶左手,不让手里的杯子抖落。

她看起来疼到要哭了,眼中噙泪,泪珠摇摇欲坠。 他第二次问她怎么了,情绪值终于不是平稳成一条线,产生波澜了,他的口吻带着焦躁。

他见到她的模样,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想把她抱起来带走。 她摇头,抽着气,断断续续道:“不用,我再忍一下就行了,这环节快结束了。”

他们把高举的杯子放下时,她捂住心脏位置,疼得掉泪。

司仪站得近,发现她的异常,立即挡在她面前,插科打诨,引开众人注意,让新人下场休息。

她捂住左边胸口,步履蹒跚,突然被他一把扶抱住。 “我送你去医院,这里让他们撑着,我们不在也没事。”她疼得脸色煞白,面无血色,又捂着心脏位置,怕是大问题,没及时送医,一会人就休克了。

她想解释,可疼得她唇瓣直抽,说不出话来。 她拒绝去医院,让他放下自己,挣扎要进新娘休息室里。

“你别倔,一会昏迷休克就晚了。”他不让她讳疾忌医,将她折起抱住,打包在怀里,往出口处快步离开。

在后台接应他们的婚顾与助理看傻了,连忙追着他们跑,她们好像有所误会。“秦先生,等会有敬酒和送客环节,还有到家里给长辈奉茶敬烟,你带她上哪啊?秦先生,现在还不到洞房的时候,还早呢,你忍忍、你忍忍!”

不怪她们产生误会,秦维宸一脸心急火燎,十万火急的态度,抱着新娘往外跑,论谁都会往不健康的方向想。

如果是别的男人抱新娘跑,那叫抢婚,但现在是新郎把新娘抢跑了,那肯定是急着洞房了。

婚顾和助理腿短,追堵不上他的大长腿,在后头叫嚷着。

这幕场景,特别像偶像剧里的抢婚情节。

俊男美女,带着浪漫激情,与孤注一掷的决心,冲破世俗眼光,在婚礼当天,弃婚逃跑。

她:别跑,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维宸:赶紧赶紧,别让她死在我怀里了。啥毛病,徐家尽出坑货!

延路不少人对着他们录视频,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她在他怀里推搡,想让他放自己下来。“你放我下来,我不是…我是…”

她急得语无伦次,她想解释原因,可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解释。

他若没强行抱她离开,让她进到休息室里,这问题就解决了,她就不疼了,也不会闹得被婚顾他们追着跑,遭受众人惊愕疑惑的目光。

他没管她的挣扎,将她抱进车后座,立即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入,准备发动车子。

眼看她要被送进医院,一会他抱着她,在急诊室狂奔的视频,就会走红网络了。

她憋不住了,急声道:“我不是身体出问题,是礼服固定夹变形,戳进我胳肢窝里了!”

他正要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听见她这话,僵住。 众所皆知,胳肢窝很脆弱敏感,被人用手指戳到,都能疼到掉泪,久久没能缓过来,何况她是被细夹给戳肉了。

比气氛尴尬更糟的情况,是在车子里尴尬。 因为空间小,容易让人喘不过气来,颜面无存。 最后,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盖着,让她在里头把固定夹拔下来。

他站在车外,和婚顾与助理耐心解释,他没有急着要去洞房,没有,真的没有,没有那回事。

他也不是忍不住,想在车子里来一发,他没这么欲求不满,真的,你们脑子里的肮脏思想清一清,这是没可能的事。

但他晚了一步。

婚顾在拎着高跟鞋,垂死奔跑的路上,接到秦夫人电话,询问发生什么事,怎么没按流程走,她们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婚顾正在追击精虫上脑的新郎,她跑得脑子有点缺氧,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道:“新郎迫不及待要洞房,我拦不住,他把新娘抢跑了,我正追着!”

秦夫人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喘,把话说清楚!”

“没办法不喘,我正在追着。新郎急着要洞房,把新娘抱走,一路跑到停车场,放进车后座里了!”很好,经过她的描述下,秦夫人脑子里有画面了。

她承认新娘很美,清丽动人,我见犹怜,但不至于让大儿子失控成这样,不至于的!

她甩开脑子里的画面,经过确认之后,她肯定对方说的不是她儿子。她宁可相信她儿子在厕所拉屎,也不信什么精虫上脑的说法。

这对新人回到婚宴大厅。

她什么都不晓得,还沉浸在“丢脸死了,我不活了,被他当突发性心脏病抱走送医,结果是被夹子戳胳肢窝疼哭的。太丢人了,我要连夜逃离海外,别拦我,我连夜偷渡走”的心情。

他默默背负所有,无论是她胳肢窝被戳伤,或是被外人误会他迫不及待想洞房,他对她只字不提。

他保护她的隐私,挽回她的颜面,也想保全自己的面子。

没事,他只是被误会,人格名誉受到诬蔑,被婚顾等人当管不住下半身的色胚看待。可她,却是胳肢窝被戳伤,疼到哭了呢!

秦夫人见两人回来,上前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 她脸色窘迫羞涩,有口难言,侧头望向秦维宸,目露期盼,想让他替自己解围。

她:这是你妈啊,本来就该是让你解释,你说啊! 秦维宸瞅着她羞羞答答的模样,心想,感谢队友不遗余力在拖他后腿。

婚顾露出幸不辱命的神情,朝秦夫人道:“没事,没事,在我极力阻止之下,他们没在车上干出荒唐事,哈哈。”

她和秦夫人露出茫然的神情。

他面不改色,情绪值依旧稳定平缓,就像心跳遽停时,心电图里的那条线。

..

秦维宸以为亲妈了解他,知道他的清白无辜,不会相信婚顾的造谣一张嘴。

结果在宴席结束散场后,她硬挤进婚车里。 在他弟秦铭浩不解追问之下,她坐在后座,并且命令新郎开车,新娘坐副驾。

“你昨天安排的时候,不是说坐我车回去吗?你怎么把司机赶下来了?哪有让新郎自己开车,让新娘坐副驾的?妈,你干吗?”秦铭浩不能理解,要把莫名其妙犯浑的母亲拉下车。

秦夫人推开这傻儿子。“你别管,我就坐他们的车回去。”

秦维宸知道秦夫人这行径的原因,他受尽委屈,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瞥向坐在副驾,一脸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心累,不想吭声。

=========================05 你晚上要睡哪啊?

她初入秦家,陌生且无法适应,他应该要陪着她,让她渐渐熟悉这陌生环境。

可秦夫人不让,硬要把两人隔开。甚至坐在他房间沙发上,询问他们夜里怎么安置。

大儿子从小自律独立,七八岁之后,秦夫人就很少进入他房间,尊重他的个人隐私,没想到在儿子结婚当日,她反而变成插手儿子夫妻生活的恶婆婆了。

秦夫人:是我想吗?还不是被脑子里的画面给吓着了!

秦夫人原本没想到这事,她认为大儿子心性自律,独立自主,这些繁琐事他能处理好,不需要长辈干涉。

但婚顾形容他十万火急入洞房的描述,到底还是在秦夫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一边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是在诽谤她儿子,另一边又担忧事有万一。

徐家私生女长得出众漂亮,不同于徐莲雅的行事张狂、肆无忌惮,她很安静柔弱。

男人就爱这一款,至少秦夫人确信,大儿子的审美正常,比起徐莲雅的拳打脚踢,他应该是喜欢私生女娇娇怯怯的模样,秦夫人因此产生顾虑。

秦维宸的主卧室,原本是冷灰质感的装潢风格,因为婚事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床上的被子也被换成喜庆的颜色。

可当婆婆的秦夫人,却坐在儿子房间里,硬要拆散这对新人,逼他们分床睡。

她不觉得秦夫人的做法有问题,她就一个替嫁的,要是秦夫人逼她和儿子睡,她才会觉得秦夫人是不是想抱孩子想疯了。

只是想起她把秦维宸赶到书房里的小黑屋睡,被他母亲问及,总有些难为情。

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外人,却把主人赶走,自己占了大房,这事想想,怪尴尬的。

她没好意思说,抬眸望向秦维宸,一副“你跟你妈解释吧!”的期盼神情。

她娇娇怯怯,窘迫羞涩的模样,让秦夫人和秦维宸瞧在眼里,想法大不相同。

一个是:这女人又想陷我于不义。

另一个是:咋回事?就这么几天相处,也没见几次面,这替嫁私生女就跟我儿子看对眼了?

当妈都有股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生的儿子俊美无俦、世间少有,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女人为他倾倒着迷,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这事不行啊,这替嫁新娘只是临时充当的新娘,可不能假戏真做。到时徐家把徐莲雅找回来,这私生女不甘心让位,把这事闹开了怎么办?

“儿子,你说话啊!闷声不响是怎么回事?”秦夫人催促他道。

她也瞅着他,脸上带着:是啊,你说话啊,赶紧解释啊!

他沉默,是因为正在想怎么解释,他自愿睡房间,把主卧室让给她的理由。

结果不等他出声,心急火燎的秦夫人,就立马给他做了决定。“你睡书房去,徐莲雅没回来,你就别想回主卧室睡!”

她松了口气,秦夫人真是和她心有灵犀,不约而同想到一处去了。

他却觉得心堵,他原本就打算睡书房,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出口,就莫名其妙变成他不自觉,想赖在主卧室,被赶去睡书房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晚餐时间,秦家三代齐聚一堂。

复合式仿古四合院里,住满了秦家三代人口,除了特殊节日,或是有贵客来访,大厨房才会上端盘上菜,平常时日,他们都是采取自助取食装盘。

四张长桌,随便他们坐哪,没有一定的规矩。 不过他们都是以辈分分桌,少数是婆媳为了带孩子同桌。

她亦步亦趋跟着秦维宸,他怎么操作,她在后头跟着学。

餐厅旁是开启式大厨房,厨房工作员人五个,做出来的菜肴不输外头大餐厅,看着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秦维宸带她坐在自家兄弟姐妹这一桌。

她刚坐下来,准备开动,就听见秦铭浩吃一样嫌一样,叭叭叭的没停。

不是他口味挑剔,而是秦家厨师是营养师出身,为了给家里长辈调理身躯,料理的菜颜色偏浓艳,闻起来也香,可吃进嘴味道寡淡,食之无味。

她不信,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怎么可能是秦铭浩形容的,咬在嘴里,毫无滋味可言。

直到她咬一口,咦,不信邪,夹另一道菜,还真的都是看漂亮的色泽,淡而无味的口感。

这些菜色,都是看漂亮的营养餐!

又要少盐少味精,又要颜色丰富好看,营养均衡搭配,不就是营养餐或是宠物餐吗?

她饮食偏重辣重咸,秦家的伙食,和她煮给宠物吃的营养餐,简直一模一样。

她每次喂它们,都觉得生为宠物,越是被主人娇宠,吃得越发淡而无味、吃得它们清心寡欲、六大皆空的感觉。路边的野狗还能偶尔吃到香喷喷的烤串呢,可它们就只能吃营养餐,太可怜了。

现在她也尝到被喂食营养餐的滋味了。

她想了下,问秦维宸:“在家里可以自己弄宵夜吗?”

万一不方便,那她就外出觅食,或是点外卖吧! 秦家四合院占地广阔,要能纳容它的地理环境,就不可能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而是在偏市郊地方。

秦家人上班,还要开车走外环上高速进市区呢! 这鬼地方,她怀疑点外卖,只有乡村热炒店。 她不是嫌弃对方,可也不能天天吃炒饭、炒面,炒韭菜蛋吧?

“可以,你一会儿进厨房,看剩什么食材,或是开单让厨房人员明天购买。”秦维宸指着他弟和他姐、姐夫,道:“他们平日都是吃饱了才回来。”

意思是,除了特殊情况,他们一般不会在家里吃。 他姐夫耿直道:“家里伙食,连小黑都不吃,我在家里囤了几箱泡面,靠它们苟活了。”

他姐立即左顾右盼,怕她老公的失礼言论,会被其他家人听见。

她有点明白秦维宸的大姐,为何言谈举止如此圆滑,感情是有个说话不顾及场合的老公,把她的棱角给打磨圆滑了。

“小黑是家里养的狗?”她好奇问道:“养哪?” 她喜欢宠物,也养了很多,只是最近她在搬家,不方便照顾它们,早早将它们托运到母亲那养着,等她搬好了再接回来。

“最近家里客人多,没把它放出来,养在屋后的院子里。”他见她好奇,道:“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它。”

她有些讶异,见他的口吻态度,这小黑像是他养的。他的行事风格,不像是有耐心养狗,陪狗玩乐的人。

听见他们等会要去看小黑,他姐夫索性把盘子一推,道:“你们等会把这狗食送去给它,别浪费了。”

结果挨妻子一顿教训,让他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实话,让大家下不了台。

打归打,同桌的人还是把剩饭剩菜,弄成一大盘,准备要给小黑。

她见这堆迭成山峰的分量,茫然道:“它一餐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这分量,恐怕只是给狗吃的,像是喂猪的。 秦维宸端起盘子,走出餐厅,往后院方向走。“它的体形可以,它是大型犬。”

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首问她:“你怕大型犬吗?” 她摇头。“我也养大型犬,金毛和阿拉斯加。” 他走到小院门口,拉开铁门,道:“它不是一般大型犬。”

=========================06 隔在两人之间的恶婆婆

她正疑惑他的话什么意思,就见到不远处站起来的庞然大物。

它远看像座山,近看…是在市区禁养的恶犬类型。 她瞠目结舌。“你…你们叫它小黑?!”

这么魁梧壮硕、底盘稳健的罗威纳,一口能咬碎她小腿骨,他们给它取名叫小黑!

小黑长得凶猛烈性,令人看了心生恐惧,可性情意外平和温顺。

它一见到秦维宸,原本竖起的耳朵立即垂下,看着像怂包,可短短的尾巴摇得飞快。

秦维宸说可以摸它,没有指令,它不咬人。 这话说的,仿佛它经历过特殊训练,主人一下令,它就会大开杀戒、冲锋陷阵似的。

她踌躇了一会,见小黑目光湿润圆亮,性情平稳,像它主人一样,情绪特别稳定可靠,没有突然失控发疯的迹象。

她缓缓凑过去,先它闻一闻她的味道,适应她的存在之后,才敢伸手摸它。

她撸大狗头,摸它肥厚脚掌,把整盘营养餐端到它面前,结果它连闻都不闻,甩头不吃。

看来它知道这盘子里的饭菜,出自何处。

秦维宸发出嗯了一声威胁它,它才勉为其难把头转过来,意思意思吃几口,算是给主人一个面子。

“它很有灵性。”她从小黑眼里,看出对饭菜的极度嫌弃,还有被主人逼迫时的委屈隐忍。

“它从小被我教训多了,没点灵性会挨揍。”秦维宸见她和小黑玩握手,撸它胸口和背部的手法极其熟稔,没当几年铲屎官,是撸不出这种手法,撸得小黑舒服的尾巴直甩。

他想起她说有养狗。“你养的狗,现在是谁照顾?” 徐家有私生女的事鲜少人知,她也没在这圈子里露面过,应该是养在外头,在徐莲雅失踪后,被徐家人临时拉来救急。

她临危受命,嫁进秦家暂替徐莲雅在这居住,那她的宠物怎么办?

若她的宠物寄养在宠物之家,不如接过来和小黑一起养,小黑性情平和,不会欺小排外。

她撸着小黑没回头,道:“我妈养着呢!” 他便没再询问。

..

她进到秦家第一个夜里,因为半夜肚子太饿,忍不住煮宵夜吃。

用秦维宸姐夫贡献的泡面,厨房剩余的肉片、蔬菜、鲜菇和鸡蛋,煮了酸辣牛肉面。

她没在大厨房煮,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是在大房一楼的小吧台上煮。

秦维宸生活过得自律,三餐定时定餐,原本没想吃,只是帮她提食材回来,陪她吃完再回书房睡。

但是她煮的面,味道越来越浓郁,扑鼻的香味,令他改变主意,一本正经道:“你煮太多了,我怕你吃不完。”

其实她只有煮一个人的分量,可如果他想吃,她可以分些给他。

两人在分食途中,秦铭浩、他姐和姐夫闻到味了,一起从三楼下来蹭食。

连一楼住着的秦家夫妇也出来了。

他们明显不是出来聊天的,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见者有份。这样的话,她煮的分量就不够了,再放三四包面下去,大家才肯罢休。

“你煮得好吃!”姐夫难得夸一句好听的话。 她煮面,秦维宸很识相地收了锅碗筷去洗,并没有让她收拾善后。

这两人分工合作,心有灵犀的行径,一副温馨的居家氛围感,让秦夫人敏感的神经又竖了起来。

她竟然不跟丈夫回屋睡,说要陪她睡,怕她初来乍到,可能会怕生不适应。

她愣了愣,连忙拒绝:“不用,不用。家里这么多人,我不怕。”

秦家的四合院,不是传统的中式老宅,是三层楼高的复合式仿古建筑。里头住得满满载载,夜里不见寂静,细听都能听见动静声响,她还听见不知道哪一房在打麻将的声音呢!

但秦夫人非常好客,认为吃了她煮的面,就要以身招待她一夜。

这什么逻辑思维?要不是同为女性,又是婆媳身份,她要胡思乱想了哦!

只有秦维宸看出他母亲的想法,这是在防着他呢!怕他半夜偷溜进她房间里,欲行不轨。

他洗着碗,面无表情,内心却被气笑了。

..

隔天早上,她搭秦维宸的车去市区。

一般人新婚都有假期,就算不去度蜜月,也会放一个礼拜的婚假意思意思。

可秦维宸在自家公司工作,无所谓放不放假。就算不是假新娘,是徐莲雅走马上任,他也如此行事。

因为两家的合作项目,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他能停一天不去处理,专门拿来举办婚礼,已经是看在合作伙伴的面子上。

她没说去市里做什么,他一贯沉默,也没想到要问。 直到她说在街旁地铁站前下车,他才想起要问:“你几点回去,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搭车回去。你不用顾虑我,忙去吧!”她知道他工作繁忙,昨天跑婚礼流程时,他只要一有休息空闲,都在接听电话,处理公务,平常应该也无法准时下班,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扰。

“我给你派个司机?”他以为她没驾照、没车,出行靠搭地铁或是打车,想给她安排个司机,专车接送她。

她没说自己有没有车,或是有没有驾照,只摆手道:“不用啦!”

其实她有车,只是搬家在即,她把车子处理过户给徐莲雅了。

她只有一辆车,可徐莲雅总共有三辆。

这和婚生子、私生子身份无关,徐莲雅的三辆老破车,还没她一辆的贵。

徐莲雅三辆车的由来,是她自己那辆送修还没回来,抢了母亲黎女士的车来开,结果第二辆也送修了。

在她死缠烂打之下,她父亲的车,变成她的第三辆。 现在她把车过户给徐莲雅,对方就有四辆轮替了。 真替维修厂感到头大,徐莲雅第一次撞车时,他们轻忽大意,把她当作单纯好骗的肥羊,哄她买记名不记车牌的维修卡。

只要是登记在她名下的车,一年无限次数维修。 这种会员卡最昂贵,也最难推销出去。

因为有钱人车多,但不会一年到头出入维修厂,买这会员不划算。他们把徐莲雅当冤大头,看对方穿着打扮像有钱人,就哄她开卡。

没想到这张卡,给徐莲雅无穷的底气,车子一辆送修一辆,都是处理外皮擦伤,只差在大小面积。处理这些小毛病,没法收零件回扣,还费时间,工作人员最不乐意干这活了。

可她会考虑维修人员的崩溃心情吗?

她才不呢!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空间感很差,总觉得车身过得去,就强行加塞进去了。

=========================07 她的真实身世

秦维宸到公司之后,才想起没问她的工作是什么。 甚至,他对她这人,一点也不了解,连她几岁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比徐莲雅小,看着也没小几岁,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女经理见他从电梯出来,妖妖娆娆地走向他。“秦总,你今天怎么来上班了?新婚假期呢,妻子不闹腾吗?是不是太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面容平静无波,对她道:“这一期的投标书做好了吗?”

女经理和他相处久了,知道他心硬如铁,软硬不吃,娇声道:“别催嘛,时间又还没到,我只是想来关心关心你。我才不像你妻子,只顾着催你赶工程,我…”

“那就赶紧回去盯进度,别堵在这碍事。”秦维宸冷硬沉默的风格,都是被身旁这群莺莺燕燕给逼出来的。

这群职场女妖精,有本事、有能力,就是话多又爱作。一个个儿女都生了,好些还二胎了,还跟他玩办公室暧昧。

她们与其说是爱慕他,倒不如是爱逗他,想看他脸上露出怒意,想把他气到破防。

把他逼急了,也想像抽小黑一样,拿鞋子抽她们。 ..

他舅表哥到附近洽公,顺路拿资料过来给他签名,问起他新婚妻子的事。“你们从谈合作到结婚,短短不到三个月就把人娶进门,你对她了解吗?”

“我不用对她了解,只要项目能正常启动,她就算外头有孩子,我也愿意把她的孩子接回来养。”秦维宸一脸严肃地说道。

别人做这行为,可能是爱屋及乌,或是舔狗讨好女神。可秦维宸不是,他的态度口吻,像是把对方孩子接过来,是为了有人质在手上,双重保障。

但昨天傍晚,他知道她有养毛孩子,就动了要接过来,和小黑一起养的念头。他是存着什么心思下的决定呢?

她一个临时的人形立牌,有什么值得他图谋,她养的毛孩子,也没有当人质肉票的价值。

一个迟早都要离开的女人,一个存在错误,等待修正的bug,他不该对她放太多心思。他对自己告诫道。

表哥为他的公事公办,理智淡定的态度赞叹。“真是服了你,不过你最好还是查查她私生活有没有问题。港口陆家老六,你记得吗?之前飙车摔断腿,不敢和家人说,跑去碰瓷骑单车的老人家,躺地上非说人家撞断他腿的那个。”

秦维宸嗯了声,表示知道。这么无耻下作的世家子,世间少有,而且对方无耻得特别坦荡。

这陆老六碰瓷老人,事后被店家监控揭发恶行,他道:“我承认碰瓷了,可抛开事实不说,难道他就没错吗?他明明没事,还不是一样躺下来了?”

主打的,就是我讨不了好,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 “陆老六去年被家族安排对象结婚,他老婆之前在国外读书,他不了解对方情况。半年后,他老婆突发疾病,被家人送到国外治疗,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对方死了,他才知道是死于艾滋病,他差点发疯了。”

表哥感叹着,对他道:“我建议你调查你妻子,是因为徐家立身不正,崛起后十分低调,没怎么听说他家的事。唯有你妻子徐莲雅,在圈子里有说一不听,说二就打的名声,一言不合就把人鼻梁打断,令人闻之丧胆。可我昨天见她,温柔和气,文静秀丽,像大家闺秀一样,不像外界传闻的蛮横暴力,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维宸听了表哥的话,对陆老六的情况没在意,也没搭理对方说徐莲雅的行径,只问一句:“徐家立身不正,是什么说法?”

秦家之前与徐家毫无接触,突然与徐家有合作关系,是建立在项目投资上。这项目,还是徐家吃不下,主动找上秦家。

他只调查徐家公司资格与凭证,确定不是陷阱,才与徐家洽谈合作,没深究徐家私人隐私。

他舅家在这地方圈子里,扎根比秦家还深,在外头的消息也比秦家灵通,所以一些小道消息,或是独家消息特别多。

“早年有传闻,徐树立是靠女人做大起家。他有两个情人,一个财务,一个总经理,她们通力合作,齐心协力,帮他把公司扶起来,崛起壮大。后来他娶了总经理,也没放弃财务,三人一直和和美美,相辅相成。直到公司运营出现重大危机,岌岌可危,眼见公司就要不保了,财务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舍身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才把公司保下来,变成现在的徐氏规模。”

虽然是小道消息,可空穴来风必有因。还有一点,众所皆知,徐家不是徐树立当家,是他夫人黎女士在管理公司,只有在重大会议上,让徐树立出来当门面罢了。

秦维宸琢磨着,一个财务,一个总经理,黎美姿无疑就是总经理了。他突然问道:“徐树立和财务生孩子了吗?”

表哥摇头。“这人家隐私,外人哪知道?也没听说过什么传闻。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不然财务有能力、有本事,后来能嫁富商,肯定外貌不俗,如果不是有孩子,为什么她肯没名没分,死心塌地跟着徐树立?”

表哥要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他:“还是调查一下徐莲雅比较保险,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秦维宸摆摆手,让他出去。

如果他妻子是徐莲雅,没必要调查她的历史过往。徐莲雅是土生土长圈里人,没出国留学经验,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能打听出来她打了多少人。

他不用怀疑对方身怀艾滋,只担心自己摁不摁得住她。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调查这女人下落何方。 如果他妻子是…

他顿了下,没再细思下去,她不是,所以没必要瞎想。

虽然如此作想,可他的思绪一直在徐树立的财务情妇上打转。她是不是财务和徐树立生下的私生女?

想到这,他回想起他们初次在中餐厅包厢里见面。 散场结束时,她和黎美姿拉拉扯扯,仿佛在争执,但不是僵持不下的紧绷局面,反而像是和熟人讨价还价一般。

她让黎美姿陪她,她不敢单独和他同车,黎美姿抵死不从,让她自己去面对。

如果她是财务的女儿,财务与总经理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那黎美姿和她母亲,不存在原配与小三的对立关系。因为严格来论,徐家公司是靠她们两人通力合作,做大做强。

后来还是靠她母亲嫁富豪救火,徐家公司才能撑得下去,有现在的盛大辉煌。如果她们关系不好,势如水火,她母亲何必要救公司,最后反而还便宜他们夫妻俩,公司倒了,让他们夫妻背债,不是更解气?

如果她们关系僵持紧绷,身为私生女的她,又何必在徐莲雅失踪后,愿意以身替嫁,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看她的行事风格,不是对权势名利有野心的女人。就算是被徐家拿捏住,她一样可以从中搞鬼,消极对待。

可她没有,她安静不多话,却不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愿意与秦家人和睦相处,被秦铭浩为难,她也只想避开他,却没有发怒反击的态度。

她待人处世、举手投足,比圈里的世家女还雍容随和。

所以,他怀疑她之前没出现在圈子里,是因为她不是被徐家养在外头的私生女,而是被她母亲带到富豪家养大。

因为以黎美姿和财务的关系,财务又对徐家公司倾力相救,她的女儿不可能偷偷摸摸养在外头。

黎美姿一定会接纳她,和女儿徐莲雅一起养。=========================08 寻找消失的她

然后他无可避免之下,想起徐莲雅的野蛮行径。 如果她和徐莲雅自小待一块,一起养、一起生长,那还会是现在柔柔弱弱、温婉娇怯的她吗?

肯定不是,说不定会和徐莲雅一起,变成圈子里的恶霸双娇。

..

她发出去的邮件申请,又被对方被驳回了。她白净的脸上,尽是崩溃神态。

她的直属学长是一名中德混血儿,长了一张天使面孔,却有一副恶魔心肠。他的同学与学弟妹们都亲切称呼他为魔王的走狗。

他在线上安慰她,说教授很严苛,被驳回几次很正常,至少对方回复得很温和,没有骂她的报告是狗屎一堆,丢到花园当肥料都被嫌弃的地步,让她不要灰心,继续申请。

她听见这话,压力更大,更难受了。

学长怕学妹跑了,无法和学校交代,毕竟他手里原本有六七个要直升的学弟妹名单,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独苗苗了,所以一直在宽慰她,想要留住她。

可惜他安慰人的话术,实在太糟了。他一个劲说:教授可凶残啦,他干过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叭啦叭啦的,可是他对你温柔啊,你看,他的回复叭啦叭啦,如果是别人,早就嘎嘎乱杀,叭啦叭啦。

她坐地铁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学长卷舌音叭啦叭啦,还有血腥残酷言论。他说,教授的口头禅是:我要割了你的头,挂在门口大树上,没脑的蠢货,你的头连秃鹰都不吃,只能当风干的腊肉!

这学长有毒啊!她被他形容的,都不敢吃风干的腊肉了。

她打车回到秦家时,秦维宸还没回来。

她和秦夫人说要在院子里走走,再去小黑那和它玩会。

每当她心情不好时,就靠这些宠物安慰她,给她充电了。她那些美丽温柔的宠物们不在,秦家只有魁梧壮硕,外表凶悍的小黑,也能聊以慰藉。

小黑见秦维宸没来,只有她一个人,比第一次见她时还活泼了些。

她对有没有秦维宸的存在,会对小黑造成什么影响,没有实质概念,她只觉得它生机勃勃、非常灵动,乐得与它互动玩耍。

她摸它,它还会拿雄壮厚实的前掌,搭在她腿上。 她是蹲着的姿势,被小黑搭掌,她乐呵呵的跟它玩。 结果它另一只前掌也搭上来。

一只前掌搭她腿上,只是轻放,两只一起上来,那就是它上半身重量了。

这只大型犬,身宽体壮,雄伟壮观,身体比她还重啊!

“不行,我…”然后她脸朝地,被小黑给按趴下了。 看它熟练的姿势动作,可见平常没少干这事。 她挣扎要起身,可小黑动也不动,就摁住她的肩。 它没有任何攻击意图,面容依然平和稳定,就是摁住她,然后尾巴狂甩。

尾巴狂甩?

她看出来了,它在和她玩呢!她越是起不来,它越高兴,她越挣扎,它越使劲摁她。

这狗哪学来的破毛病?!秦维宸怎么训练它的?秦维宸都让它摁谁了?

她不敢再挣扎了,小黑至少比她重十来斤,到时把它惹急了,整只踩上来跳一跳,她这一身脆骨就要送医了。

她想从裤口袋里捞手机,让秦维宸找人来救她。 结果这只有灵性,简直要成精的狗,发觉她的动作,猜出她的意图,竟然轻轻含住她的手腕,把手扯出来,不让她拿手机求救。

要不是怕惊吓到小黑,把她骨头踩裂,她都想仰天发出悲凄怒吼了。

..

秦维宸顾及她在秦家没人陪,八点不到就回到家里,还非常贴体地拎了宵夜回来。

他见全家人都窝在一楼客厅看电影,没见到她,他皱眉问:“她呢?怎么不找她一起看电影?”

以她文静随和的个性,若受他家人邀请,她不会拒绝。

怎么还排挤人了?肯定是秦铭浩这小子使坏。 “她六点多就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差,说要去外头走走,找小黑玩。可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从侧门回来,直接上楼了?”秦夫人解释道。

“我上去看看。”听见她回来时心情很差,他琢磨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

“我去吧,万一她睡着了,穿着睡衣,你一个男人闯进去,太失礼了!”秦夫人全方位抵制大儿子意图不轨的举动,坚决不让他进到主卧室,跟着他上楼,轻轻敲门后,打开进去。

结果里头一片漆黑,床上没人,浴室灯没亮,她不在房里。

两人走下楼,他打电话给她,响是响了,但没人接听。

这下全家人都慌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家里走丢了呢!

不会是走到外头了吧?

四合院附近不是茂密树林,就是正在建设中高速工程路段,几里之外才有村落住家,她上哪溜达啊?

“我去小黑那看看,问小黑她有没有过去,什么时候走的。”秦维宸说问小黑,就表示他一定能问出来。

要是问不出来,不是他的问题,是小黑理解力不好。理解力不好,那小黑就要加重训练了。

..

他进到小黑的院子,远远就见它站着,动也不动。 他感到疑惑,小黑体形庞大,身上负担重,除了训练之外,它是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的性子。

它在做什么?是逮着什么爬虫类动物在玩? 他走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不停拨打她的电话。 下一刻,院子里突然响起轻柔缓和的女声,在清唱戏曲。

在黑夜里,莫名出现高高低低的吊嗓子声,十分骇人。

声音幽怨唱道:如果注定没有结果,你为什么来撩拨我的心。你哄我、骗我,我就断你根,杀你身,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秦维宸:…这什么鬼畜曲子,哪发出来的? 小黑听闻远处的脚步声,知道他来了,尾巴摇一摇,仍然站着不动。

等他走近一看,在路灯照射下,愕然发现小黑前掌摁住的,是消失的她。

他蒙了,才意识到刚才的鬼魅女声,是她手机发出来的铃声。

他赶紧打出命令手势,让小黑离开坐下,然后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怕见到她吐血昏迷,这表示她被小黑踩伤内脏,如果长时间没治疗处理,活活痛到昏迷休克都有可能。

幸好没有,小黑对自己体重颇有自觉,它常常和秦家人玩耍,知道男人不容易扑倒,可女人几乎百发百中。

一扑就倒,肯定就是弱鸡了,所以不会下死力摁她。 她只是被小黑摁着动弹不得,加上这姿势舒服,草地晒了整天,暖洋洋的,让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发出轻浅的打呼声。

她手机铃声音量不大,又是轻柔缓和的鬼魅声音,听着不刺耳,只要听习惯了,还觉得它很催眠。所以他一连打了几通,完全没惊醒她。

他想了下,没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09 他喂她吃面

离开院子前,他指着小黑,轻声道:“明天我再来修理你!”

小黑听懂了,低声嘤唔了下,灰溜溜进狗屋里了。 见他把人抱回来,对方在他怀里生死不明的状态,秦铭浩第一个反应是:“还活着不?”

“你在哪发现她的?她身上没大碍吧?”秦夫人着急追问道。

“你不该动她的,万一她身上有伤,被你一挪动,岂不是雪上加霜?”姐夫耿直地指责他,被老婆推了把,让他闭嘴。

“她和小黑玩,不小心睡着了。”是她玩小黑,还是小黑玩她,他没细说,为了维护她的颜面,将实情一语带过。

他没停下脚步,抱着她径自上楼。

秦夫人赶紧跟上去,怕儿子太体贴,想给她脱衣换睡衣。

..

她这一睡,睡到十一点,生生被饿醒了。

她下午受得打击太大,晚餐食不下咽,后来被小黑摁住,强制关机睡眠,直接饿到现在。

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一动,扯到肩膀,有异常疼痛感。她想起这里一直被小黑踩着,可能瘀血了。

她小心翼翼翻个身,用另一边施力起身。

她从房门走出来时,惊动对面书房里的秦维宸。 他还没睡,正在处理公务,也是怕她半夜醒来肚子饿,所以书房门没关,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聆听对面的动静。

他走出来,对她道:“肚子饿了吧?我买了牛肉面和小菜、卤味,放在锅里保温。”

他仔细端详她脸上的情绪,看不出她带有郁气难受,和平常一样,安静温婉,还有点刚睡醒的迷茫。

那是刚睡醒的迷茫吗?错,是饿太久,有些低血糖症状了。

她闻言点头。“好,谢谢,你忙吧!我自己下去吃。”

可他没回书房,跟在她身后。“我留两人份,正好肚子也饿了。”

她怔了下,脑子有点木,望着他,眼里不由自主带出:啥,你也要吃,我会不会不够啊?

虽然这样想有点不人道,毕竟面是对方买回来的,可对方的食量太大了。

昨天她下了两人份的面,他吃了3/4之多,还口口声声说分一点就行,是怕她吃不完,才帮她分摊。

把她吓得大口嗦面,就怕剩下的面,被他一口气干完。

他被她柔软湿润的眼眸盯着看,心跳乱了一拍,口吻温和道:“怎么了?”

这徐家私生女,长得的确柔美清丽,尤其是在暖鹅黄的走廊灯光下,更显美丽出众。

她摇头,没吭声,转身下楼梯。

他察觉她的异常,右边楼梯有木头扶手,可她不扶,非要用左手去抵墙下楼。昨天是左手出毛病,怎么这回换右手了?

这直男心性的男人,直接脱口而出道:“你右手怎么了?又让固定夹戳进胳肢窝里了?”

秦维宸八成只有在当端水大师时,才会动脑子思索怎么四两拨千斤,其他时候,他都是随意发挥口才。

她一听见这话,呼吸一窒,想起昨天发生的糗事。 她不愿回想的糗事,恨不得把秦维宸的记忆洗掉,这厮倒好,完全不当一回事,想起就说,想说就说,完全没有顾忌。

她深吸了口气,反戳回击,好声好气道:“和小黑玩时,被它踩着肩,可能是踩太久了,血液堵着不流通,右手抬起来,拉到肩会抽疼。”

听见这话,换他尴尬了。他养的狗欺负她,踩着不让她走,还把她肩踩伤了。

可她醒来见到他,半句不提小黑的不是,没跟他告状,也没诉委屈,脸色淡然平静,安静柔弱得令人心疼。

秦维宸恶心的商战见多了,爱撒娇的莺莺燕燕也见过不少,就是没怎么遇过像她这种高级白莲花,说话半点不带委屈,可字字句句让人听了胸口抽疼。

“我来帮你。”他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以为他要扶自己下楼,她饿到两眼发晕了,没资格矫情拒绝,于是手势动作都做出来来,就等着他来扶自己。

结果他把她折抱起来。

就像昨天中午的情况,猛地抱起她,给她身躯对折,直接抱在怀里。

别人的公主抱,是浪漫唯美,他分明是一样的姿势,可过于利索便利了。

像是在收拾什么工具似的利索。

他是不是把她当折迭椅了!

对,就是折迭椅!

她被折得突然,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他。 这是什么品种大魔王啊?

也不怕她腰骨硬,给她折出问题来吗?

太气了,可她有苦难言,她是徐家押在秦家的人质,少说话,少抱怨,安静过日子得了。

他抱她下楼,进到小吧台,将她放置在椅子上。 全程她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得他不敢回视,正经专注地盯着前方。

她:满屏骂骂咧咧、口吐芬芳,你看我一眼,看我啊!看我用谴责你的目光,diss你!

他替她端出保温的汤面,小菜,拿两副筷子和碗。 她盯着分量不多的面,提议道:“要不加些面下去,万一你家人要吃,分量也够。”

他说不用。“他们在睡前吃了,这是分给我们的。” 她心想,你怎么不和家人一起吃,非要抢我的呢?单独和我吃,不别扭吗?下回再有这事,你找秦夫人来吧。秦夫人养身节制,吃得不多,她能言善道,还会怕我孤单,陪我一起睡,半夜还给我捋被子呢!

他先给她分装一碗面。

她心急火燎地举起手拿筷,结果颤颤巍巍地夹面。 要命了,竟然连夹面都疼。

她不是左撇子,不习惯用左手拿筷,可肚子太饿了,看什么都发晕,脑子都木了,只能忍痛吞面。

他见状,说要帮她。

她还在想他要怎么帮,夹面放在勺子上,让她左手进食?

结果不是,是他直接拿筷子夹面,喂到她嘴里。 他坐得很近,动作很亲昵,可他面容平静淡定,半点没有忸怩尴尬,端着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本来应该要避嫌,要拒绝他这逾越的举动,可她太饿了,又怕抢食慢,只分到这一小瓷碗,其他都让他吃完了。

于是她温顺垂眸,张嘴接受他的喂食。

他都不觉得这行为不对劲,她别扭矫情什么呢?拒绝他,下一刻他三口炫一碗面,最后她连剩汤都喝不着了。

她动作秀气,吃面斯文,要注意吃相,要小心汤汁飞溅,相对的速度快不到哪去。

可他很有耐心,等她小口小口吃面,还端小碗喂她喝汤,时不时夹卤味小菜给她吃。

=========================10 他要她脱衣服

她不挑食,只要不是无味的营养餐,重辣重咸的口感,她都吃。

这顿宵夜,如果只有他,不到10分钟就可以收盘上楼了。

可她吃得慢,细嚼慢咽的,硬生生耗了半小时。 为了消化系统健康,她吃到八分满后,就不吃了。 面锅里剩余不到一半,她有些心虚道:“这些你够吃吗?要不还是下点面煮吧?”

他摇头。“不用,这些就行,我不是很饿。” 昨晚他吃得多,是因为她煮得好吃,他吃撑了才下桌。

这顿宵夜不是她煮的,对他的吸引力没这么大。 吃了他买回来的面,理应要她主动收拾洗碗盘,有来有往,才能持续发展。

可他让她别动。“你肩上不舒服,我来收就行。” 他拿碗盘进吧台,她侧首望着他的背影。

看了一会,她立即收回视线,目光从迷惘变清明。 他从吧台收拾好出来时,手里拿了一袋碎冰。“这一会儿敷在患处,隔天情况会好一些。”

“不好意思,小黑和我们家人玩习惯,行为太冒失,我明天会去教训它。”他向她道歉,害她在那躺一个多小时,露宿草皮,重点是,小黑把她的肩给踩瘀血,影响她下楼和用餐。

“别教训它,它只是想让我陪它玩。之后我自己会注意,不会再受到它的暗算。”她这不是在茶小黑,是说真心话,她只会茶人,不茶宠物。

为了这事去教训小黑,挺没道理的。

他家人都这样和它玩,它只是习惯了,也想让她陪它玩,有什么错?

别让这点小事,让一只寄人篱下的狗,心理受到创伤。

他没好意思告诉她,她是唯一一个,被小黑按住欺负的人。

因为他妈、他姐都会凶它、骂它,或是让他教训它,让它知道不可以这样。

但骂了之后,只是让它知道这个人不能玩,不代表这动作不能做。

它按住她时,她没凶、没骂,主人没出来阻止,这不就表示可以玩吗?

她起身离开,见他走过来,一副要收折迭椅的态度,她这椅子有话说,连忙道:“上楼我自己来,上楼可以!”

自己的腰,要靠自己保护它,不能随意让人折迭。 他说好,让她走前面,他垫后。

被高大的男人尾随在后,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他又跟得很近,一双大长腿迈步大,没让她感觉到安全感,只会让她想加快脚步上楼。

到主卧室门口,她回身,想接过他手里的冰袋,并道晚安,然后两人就可以就此分别了。

却没想到他会说:“我帮你敷,顺便看看你的瘀血情况。”

她睁大眼,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震惊茫然。

他发疯了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让她裸肩给他看瘀血,帮她敷冰块?

然后呢,他还想做什么?呸,他想得可真美。 原来他母亲的严防死守,不是没有由来,她还当对方小题大做,结果秦维宸端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居然有这险恶居心!

她以为自己震惊的神情,表现得很明显了,对方应该要知难而退才是。

很多话,只要能用表情表达出来的,她都不愿意动口。

什么情况下会有口难言?肯定是为难,或是不好明言拒绝的时候。

对方要学会判断自省啊!

但她错了。

在他眼里,她像娇娇弱弱的小可怜。

她的情绪浅显易懂,可不代表他这直男看得懂,他没往反方向理解就不错了。

就像他认为自己表达很清楚,可小黑没听懂,那就是小黑的理解力不行,需要给它加训,直到它听懂了为止,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没看出她的惊愕,也没体会她的无声拒绝,更没察觉自己的要求,有多突兀冒犯。

他想了解她的瘀伤,是正正经经,没有任何遐思,只是为了判定明天要不要带她去看中医,推拿一下瘀血,让它快点好。

他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是好的,那就可以执行下去。

所以他竟然反客为主,咳,也不是这么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是她鸠占鹊巢了。

他竟然越过她,打开主卧室的门了。

她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止他的逾越行径。 怕自己口气太差、太强硬,会影响后续相处,人质生活受到精神迫害。

又怕不说清楚,这男人直来直往听不懂,一会把她摁床上怎么办?

有其宠必有其主,看小黑瞅没第三个人在,就肆无忌惮扑她,这里头肯定有说法,它一定是学主人行事。

但她想多了,秦维宸根本就不打算听她说话。 他直接从衣橱里,翻出新毛巾,让她坐沙发上,解开扣子,露肩上瘀血给他看。

她见他正儿八经的态度,加上无路可逃的情况,她妥协了。

战战兢兢地解开扣子,露出白皙香肩。

“还好,不严重,冰敷一会,明天睡起来就会缓和很多,不需要看中医推拿。”他仔细瞧了会,然后拿毛巾垫底,给她冰敷。

“我自己来就行。”她感觉到对方贴近,诡异别扭,想把他赶走。

她伸手要去扒拉右肩背上的冰袋和毛巾,发现这姿势很拐手,她无法长时间按着不动,不然另外一只手也要废了。

“我帮你按着,你这位置不顺手。”他体贴道,还对她建议:“你可以上床趴着,这样冰敷面积大,效果更好。”

半夜两人在沙发上贴得这么近,就已经很不妥当了,他竟然还想让她床上躺着!

这男人果然对她意图不轨,居心不良!

徐野猪怎么还不回来?她老公想女人,想到魔怔了,要对她这个替身下手了!

但他说得没错,平趴着,的确是比她现在挺坐着冰敷效果好。

她就算要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怎么说?就说:我不躺,我怕你侵犯我?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对方提出让她反驳不了的提议,并且没有实质上的侵犯动作,那她就不能胡乱猜忌对方的居心、拒绝对方。

于是各退一步,她趴在沙发上冰敷。

不肯上床,又要趴着,不就是沙发了吗?

不然让她趴桌上吗?

她安静,他也不多话,在这尴尬窘迫的冰敷过程,她因为吃饱喝足,趴着舒服,眼皮又沉了下去。

她习惯趴着睡,就认定这姿势特别好睡。

仰着或是侧睡,她会有睡眠障碍,久久难成眠。 要不一般人也不会像她一样,被狗摁在草皮上,眼皮一垂,说睡就睡。

他趁这机会,问她是不是遇到麻烦,需不需要他帮忙,让她不用客气,有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出声之后,一直没得到她的回复。

他还当她遇上的麻烦事,难以启齿,她才会沉默这么久。

结果见她动了动,把头撇一边,才发现她是睡着了。 半小时后,他将冰袋拿开,把她的衣服收拢回去。 将她小心抱上床,盖上被子。

她睡眠品质很好,在抱起与搬动的过程中,纹丝不动,睡得很沉。

他心想,这睡眠品质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半夜被贼抱上车偷走,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离开主卧室,回到书房继续办公,可心思不在文件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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