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纤云弄巧 (5完)作者:角质忍者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2 10:59 长篇小说 3310 ℃

            【纤云弄巧】(5完)作者:角质忍者

2025/08/05 发布于 pixiv

字数:39390

  第伍回·闻秘辛往事皆成烟,沐皇恩佳偶终成眷  “圣旨到!”

  “程太守,快来接旨了!”

  立在朱门外,身穿红袍的大太监一声长啸,无形的气浪激荡开来,响彻整个程府上下,偏偏没有造成一丝半点儿的损害,过往的江湖人士,也不得不感叹这位大内高手的功力深厚。

  “江州太守程符,见过公公!”

  正在厅里饮茶的程符,早在第二句话出声的时候,便高声应和,快步从正厅里一路小跑。

  伶俐的下人早就开了门,一同赶来的,自然也有笙策兄弟,加上老程的夫人柳婉彤。以及早就在宅院里住下的沐青黎,几人没有说话,长长地站成一列,朝着红袍太监深深行礼。

  除了沐青黎。

  这位皇亲贵胄,备受圣上宠爱的“公主殿下”,正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大太监,以及他身后佝偻着身子,双手揣进袖口鞠在身前的一应宫人们。

  “周公公,父皇可是又要提拔程太守?”

  听得他的讲话,红袍的周公公脸上,不禁有冷汗落了下来。

  这位沐青黎,若说身份,整个玉京城里,除了陛下,也就是这位公主殿下最为尊贵。

  只是这位古灵精怪的“公主”,脾性怪得很,自小颐指气使惯了,宫里的公公们,哪个没受过这位沐青黎的捉弄?

  出丑事小,毕竟做阉人的,受气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但身份摆在这儿,分寸拿捏不好,在圣上面前,难免落个埋怨不是?

  “殿下,老奴此来,是受了陛下旨意,您就别为难咱这一介苦役了。”

  周公公苦笑着,将手里的圣旨展示给沐青黎。  眼珠子一转,沐青黎当即就要伸手取来。

  “别胡闹!”

  身后一声轻喝,却是程策开口,一把捏住了沐青黎的腕子。

  红线缠裹的小铃铛,顿时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周公公,以及身后的一众太监们,都露出了惊悚无比的眼神。

  哪怕是丧失了那些机能,公公们也并非蠢货,这分明是寻常男女儿家,用来定情的信物。

  再看程策的手腕上,不也同样系着一束红绳?  深吸了一口气,周公公的老脸上,顿时绽开了老菊花般的灿烂笑容。

  “原来……啊,程公子,老奴有礼。”

  一把将嘟起嘴置气的沐青黎拉到身侧,程策带着笑容,雍容地朝着周公公拱手行礼。

  “玉京一别,公公的模样倒是更年轻了。”  周公公也连忙还礼。

  “程公子这是什么话,您是陛下的同辈朋友,老奴怎敢僭越?”

  “不过此番圣旨来的紧急,还望程公子多多担待。”  程策了然,第一个拜伏了下去。

  圣朝礼数森严,见圣旨如圣上亲临,一旁的老程,早就躬了半晌的身子,只觉衰老的腰椎“咯咯巴巴”地响,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到底是咱们老程家的种!

  这才多长时间的功夫,就已经拿下了公主?  偷偷瞟了一眼站在程策身边,俨然情根深种模样的沐青黎,老程乐得都不行了。

  若不是还不知圣上的态度,老程巴不得这位青黎公主,赶紧怀上他老程家的种!

  眼见程策如此,沐青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神情格外勉强。

  而程策身后的笙二爷,却是面带微笑,看不出一点嫉妒的神色。

  他可是兄兄的正房大妇!

  在外面叫你一声殿下,我不挑你的礼。

  可到了屋子里,你还不得乖乖地叫声“姐姐”?  “还请公公宣旨。”

  一旁的柳婉彤,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两位娇俏伪娘的神情,轻轻提醒道。

  周公公也用力咳嗽了一声,连忙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程策伯笃,平定流花川一带江湖武林,劳苦功高,特此宣其携弟程笙,与青黎公主,一同入宫面圣。”

  “即日启程!”

  老太监别看上了岁数,声音端得是洪亮之至,周遭的左邻右舍,哪个不是达官豪绅,云城有名的勋贵?听得如此旨意,一个个脸上羡慕嫉妒恨。

  “看看人家老程,儿子就是有出息!再看看你,每天喝花酒的东西!”

  “那是人家的爹有本事,你儿子我才读了几年塾?”  “我不管你这些!只要你这次科举能中,就是天天睡在花船上,老子给你真金白银地花!”

  “果真吗爹?”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不绝。

  而老程也满脸喜色地挺起了腰杆。

  自家儿子有出息,比自己有出息可要露脸太多了!  以这把岁数,能高居江州太守一职,仕途差不多就在这儿了,想进玉京的朝堂班子,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云城程家,能挤进去的位置。

  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过,刚才这旨意里面,似乎没说要赐婚?  像这等大事,朝廷为了宣布威仪,恨不得传遍整个圣朝南北,怎会只用几句轻描淡写的“劳苦功高”,就这么着急催着自家儿子进京?

  甚至还带上了程笙这个小儿子!

  不过老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平定江湖人士的事,有程笙什么关系。

  且看笙二爷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细弱身板儿,不被匪类捉去当了肉票就已是幸运。

  “敢问公公,这次如此着急,可是陛下另有封赏?”  压低了声音,老程熟极而流地从袖中掏出一捆银票,就要悄悄塞给周公公。

  周公公连忙摆手,把袖口都捏成了一条缝。  “程太守,这是陛下亲自安排,咱家得了命令,连口茶都不曾饮,星夜兼程就奔着云城来了。”

  “若说官家有甚安排,非是咱家不肯相告。”  “只是左右谁也不知,程太守,就别再为难咱家了。”

  听罢,老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难道不是封赏?

  那会是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自家儿子,对待青黎公主的态度?  毕竟平日里,看在老程眼里的,是程策对沐青黎呼来喝去,兄长一般地管教着他。

  可就算沐青黎自己愿意,上面那位,难道就愿意看着自家珠玉,被这样对待?

  而得罪了当今圣上嘛……

  老程顿时双腿一软,哆哆嗦嗦地瘫在了地上。  “老爷这是怎么了?”

  柳婉彤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搀,一旁的程策却也是连忙出手,这才没让老程摔个底朝天。

  “你……你……”

  “我程家……”

  “额……”

  老程颤颤巍巍地指着程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突然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爹!”

  “老爷!”

  “程太守?”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程府大院,顿时闹的一地鸡毛,后院的大黄,更是“汪汪”狂吠了起来。

  “看看人程家,程老爷高兴得都昏过去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啧啧,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围观的人也陆续散了。

  而院子里,程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自家老爹倒是没事,方才搀扶的时候,他已用真气探查一番,老程只不过是急火攻心,一时晕眩罢了,休息上小半个时辰也就能自然醒来。

  可一联想到老程刚才的表情,再加上含糊其辞的圣旨。

  最要紧的是,只是自己进宫,也就罢了。

  还要带上阿笙与青黎!

  脑子里灵光一闪,程策突然想到,当今官家能海晏河清,靠的可不是圣人之仁。

  除了明面上的圣朝大军,这位圣上手里,还有一支从不对外示人的暗棋。

  听闻这些来去无踪的“棋子”,各个身手了得,专为圣上打探各方消息。

  甚至能精确到某位当朝大院,昨夜与小妾欢好时候,用的是什么姿势、持续了多长时间,淌得的松香又有几钱几两!

  有如此身手,若是配上柄割喉的短刀,可谓是无往不利了。

  难道,自己和阿笙的事,被圣上知道了,这次却是要杀人灭口,保住沐青黎的“清白”?

  一旁的程笙,沐青黎,眼见程策表情严肃,当即也眉头一皱,想到了一块儿去。

  笙二爷是个柔弱的性子,一想到兄兄要被如此格杀,一对桃花眼里,几乎是立刻淌出了眼泪。

  “兄兄……”

  叫着程策,笙二爷却已是泣不成声,身子一软,跌跌撞撞地扑进了程策的怀里。

  “不……不能这样……”

  “程郎……笙姊…人家……本宫就不信了!”  “有本宫在!父皇难道真的敢杀程郎吗?”  一旁的周公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听这意思,感情是这位陛下的小友,先上了自家幼弟,又玷污了当朝公主?

  还让咱们圣朝的公主殿下,甘愿做他幼弟的“妹妹”?

  一众太监们也是听得瞠目结舌,在宫城里的八卦再大,哪有眼下的这瓜解渴?

  柳婉彤却是悠悠地叹了口气,从程策手上接过自家老爷的身子。

  “策儿,笙儿,还有……青黎?不介意我这般唤你罢?”

  “既是官家有旨,你等便速速前去。”

  “无论雷霆雨露,程家……永远不会放弃你们。”  望着柳婉彤这般神色,程策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

  沐青黎与程笙,也跟着程策拜了下去,柳婉彤神情欣慰,拍了拍程策的肩膀。

  “若是有幸能成家眷,别耽误了笙儿就是。”  一旁的太监们连脑袋都不敢抬,生怕被这刁蛮的公主殿下抓住把柄——虽然无根之人,也没什么把柄可握。

  但毫无疑问,这等重磅的消息,定然很快就会在达官显贵的圈子里传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行人踏上了早就备好的车驾,一溜烟儿地出了云城。

  圣朝幅员辽阔,南北相距甚远,因此早在圣朝以前,就自有做了惊天伟业的皇帝,主持修建了贯穿南北的运河,最南一端,便是滔滔不绝的流花川,不到两日功夫,玉京城外百里的大道上,多了几驾不起眼的车马。

  其中载着的,自是程策一行。其余的则是连同此次的随行护卫,约摸十二人,无一不是勇武过人、利落精干的人物。

  皇命急催,周公公也没了大内总管的矜持,坐在车前亲挽缰绳,驱策的四匹御马汗如雨下,在道上溅起阵阵烟尘,车内的程策三人,却并不颠簸,这便是车驾内有乾坤,若是外表漆红挂金,再配些龙璃财帛、丝穗銮铃的,便是极好的一架金玉之辂。

  不过如此优待,并未让三人脸上有多少喜色。  程策不必说,宽袍大袖的仪态他做不来,索性一身武人短打,往日坚定的虎目中,充满了不常见的疑虑。

  尽管是和皇帝以友人相称,但打从心底里,程策还是吃不准这位一人多相的陛下。

  朝臣将官面前,他是位威严明君。

  百姓面前,他是位千古圣君。

  可在程策面前,这位皇帝陛下却是和蔼可亲,也没了朝堂上的诸般礼数,动不动“俺”、“咱”的自称,弄得程策也不得不遂了他的性子,小小地僭越一番,偶尔在某些话题上逼急了,这位九五之尊甚至还说过“老子如何如何”这种市井糙汉才会在口中迸出的腌臜字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全圣朝上下,可就一位继承人,偏偏还被自己给这样那样地采撷了!

  如此差异,程策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应对的法子。

  沐青黎也是如此,此刻他已换了衣袍,看不出承欢程策身下时候的妩媚婉转,太子的赤袍披在身上,云鹤纹盘旋其上,腰间的玉带,也结结实实地扎紧,越发让那张白净的小脸,衬出几分焦虑烦躁。

  至于笙二爷,则完完全全一副未嫁女装扮,浅青大袖衫的外,纹绣着海棠、蝴蝶,端的是一副清新雅致,被穿了玉环的锦带束着下摆,下身则是暗纹罗纱百褶裙,眼下,层层叠叠的褶皱波浪般鼓动,本该是行走时的飘逸,却出现在正坐着的程笙身上,足以见得他的内心,也已是波涛翻滚。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程笙第一个开了口。

  “兄兄……”

  “陛下真个儿恼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这话,沐青黎差点儿跳起来。

  “恼什么?”

  “我看这次,分明是要亲自赐婚下来,同我们卖个关子!”

  “笙姊不要担心……”

  坚定的论断,终究还是过不了早就动摇的心,沐青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下去。

  笙二爷眨了眨眼,两行清泪,就这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一切……都怪笙儿不好……”

  “若是笙儿当日……没有勾引兄兄……或许就不会……不会像今天这样……”

  程策长出了一口气,索性张开双臂,将两具颤抖着的小身体,同时揽入怀中。

  “说甚么糊涂话。”

  “事情既已到了这般地步,多说无益,只求圣上开恩,能容纳我的过错,放你们一条生路。”

  “大不了,我程伯笃以死谢罪,也不算辱没了皇家名声。”

  刚说完,程策的嘴,就被两根手指连忙抵住,就连刚才还强撑着的沐青黎,都流下了眼泪,笙二爷更是哭得活像个泪人儿一般。

  “兄兄……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你若死了……笙儿……也不活了……”

  “只求下辈子投个女儿身……再做兄兄的娘子……呜……”

  说着说着,连程笙自己都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青黎……也是这样想的……”

  “君父如若不许……青黎便先一刀结果了自己……”  “可惜眼下即刻便要进宫……没法……没法再和夫君亲近了……”

  沐青黎搂紧了程策的脖子,死死不肯松开,眼泪很快打湿了程策的衣领。

  望着两个为了自己,不惜以死相随的可人儿,程策心中只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有妻贞如此,夫复何求?方才心中的纠结,也被一扫而空。

  “兄兄……咕呜❤”

  感受到了怀中兄长的决心,程笙第一个撅起嘴唇,以近乎从未有过的热情,死死吻住了程策的唇。

  一旁的沐青黎,却已是手脚麻利地解开了腰间玉带,将那太子的正红袍服,丢垃圾似的扔在一边,露出糖蜜也似的赤裸肌肤来。

  柔软的四肢缠上了程策的强壮身躯,沐青黎掉着眼泪,却是伸手一扳,强行从笙二爷手中夺来了主动权,吻上了程策,一条滑溜溜的香舌,飞快地探入了程策口中,搅弄着那条略显僵硬的大舌,“咕唧咕唧”的绵腻口水声不断传来。

  同时揽住怀中的情人,程策喘着粗气,依次深吻着两个早已动情的小家伙,三人的口涎,逐渐浸透了衣衫,打湿的胸膛,程笙也不知何时褪了裙衫,同样赤条条地缠在了自家兄长身上,小手熟极而流地向下一探,握着程策的阳根,缓慢而坚定地撸动起来。

  “伯笃相公……青黎……好渴啊❤”

  清泪渐停,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师自通的妩媚撩人,沐青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秀颈一扬,宛如等待投食的幼鸟儿般张开小嘴,任由程策居高临下地纵览着满口别样的景致,洁白的贝齿与腔殷红的肉,在动情的喘息下微微颤动,看到程策心头一紧,连忙拥住了这早就芳心暗许的男娘情人,大口大口地吮了起来。

  “咕呜嗯……咕……啾嗯啾❤”

  被堵在喉咙里的甘美呢喃,一阵阵地传来,沐青黎的身子开始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小手下意识将程策抱得越发紧,将那微微勃起的粉嫩乳头,贴着粗糙的程策衣物不断磨蹭,竟是留下了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放在平日里,程策说不得要调笑一番,毕竟床上再怎么娇羞,本质上的沐青黎,依然是皇子殿下——换言之,性别上至少仍是男性。

  如何有男性产奶的道理?

  但此刻的程策,却是毫不在意这些,他的眉头一挑,感觉下身的肉棍,竟是不知何时没入了一个紧窄湿热的洞穴,水蛇般滑溜溜的舌头,绕着龟头的肉棱不断打转,伴着近乎自暴自弃般的深吞浅吐,让程策不由得绷紧了身体,暂时将注意力从沐青黎的小嘴,转向了卖力侍奉的笙二爷。

  一只小手紧握着肉棒的根部缓缓撸动,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臀儿中的风流眼儿,一下下地扣弄着,搅和得满腔肠液,带着“咕唧咕唧”的淫靡水声不断响起,程笙的小嘴,却是一刻不停地嗦舔着口中兄兄的肉棒,娴静的小脸,带上了十分的情欲颜色,平日里吃些瓜果都要切成小块儿的嘴巴,被粗大的肉棒完全塞到了扩张的极限,却还要一前一后地吞吐,弄得薄薄的水色柔唇完全贴在了棒身上,每一次的抽出,都将笙二爷的嘴巴,弄得如同鱼嘴般外翻,端的是让这抵死缠绵的场景,带上了几分原始交合般的野性。

  “兄兄……咕呜……兄兄的棒棒……这么硬了……”  “是因为笙儿的嘴巴吗……啾噜噜噜❤”

  口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程笙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小脑袋上,竟是多出两只手,按着他拔离了肉棒。

  下意识地诧异了半晌,笙二爷这才发现,却是沐青黎同他一般跪在了程策面前,埋头取代了他的位置,用香舌不断刮着青筋毕露的肉棒表面,晶莹剔透的口涎与先走汁。

  “青黎妹妹不厚道!”

  全然忘记了刚才还在泪眼告别,一瞬间,争宠的嫉妒心思,占据了笙二爷早就被兄兄填满了的小心脏。

  后宫的嫔妃,大户的妻妾,争宠大多还是为了自家后代苗裔的利益。

  可现在的程笙与沐青黎,却绝无半点此间心思,他们心头唯一的念想,就是取悦眼前的男人,他们共同的夫君。

  虽然还没有三书六聘、媒妁之言甚么的,但三人之间做过的事,甚至早就超过了不少究其一生都被压抑着的传统夫妻。

  “笙姊真是不小心……居然……嘶溜……被青黎抢到了夫君的肉棒❤”

  “要不是……啾……有言在先……又当着夫君的面立了誓……”

  “青黎恐怕就要……做夫君的正房大妇❤”  说着淫靡至极的话儿,沐青黎的动作一刻不停,三下两下间,竟是将原本程笙的口涎舔舐一空,将那黝黑油亮的肉棒,染上了自己的透明颜色。

  “呸!”

  “贱丫头!”

  “敢和……敢和老娘抢鸡巴吃!”

  笙二爷却是急眼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宛如泼妇般叉腰骂了两句,随后一把推开沐青黎,再次张口吞下了程策的肉棒,这一次一吞到底,程笙细细的喉咙上,顿时多出了一个诡异的凸起。

  尽管已被扩张的压力,弄得生理性的泪水流淌不止,但程笙的眉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得意洋洋。

  沐青黎气鼓鼓地瘪了嘴,却没了办法,只得身子一伏,仰面张口,小嘴裹住了程策的春袋,服侍肉棒一般地缠裹起来。

  “嘶……”

  程策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胯下的双重刺激,让他饶是极尽与两个小家伙欢好过无数次,也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

  毕竟平日里的性爱,讲究一个浓情蜜意,沐青黎与程笙自是爱煞了程策,生怕将自己的爱人弄疼,收敛了不少气力。

  如今的全力争抢,是为了抒发在“濒死至极”最后的欢愉,无疑是用尽了力气,用自己最熟悉的方法,满足着身前高大强壮的男人,带来的刺激感,自是空前的舒适。

  “阿笙……青黎,不要抢。”

  “这一次的事,还不好说是喜是忧……”

  蹙着浓眉,程策的腰身却是下意识地前后挺动起来,迎合起笙二爷与青黎公主的卖力吞吐。

  两位娇姝的口中呢喃,也变得粗沉起来,尤其是小嘴被填满的笙二爷,更是“呜呜咽咽”地呼着闷声,身子筛糠般痉挛起来,一股甘甜的蜜液,径直从颤动不止的小肉杵上滋了出来,摇摇晃晃弄得四下全是。

  黑漆漆的车厢内,顿时染上了淫靡的油润光泽。  只是扣弄着自己的花穴,嗅着浓厚的雄性气味,笙二爷就这么没出息地泄了身,小嘴也箍不住越发粗大的肉棒,只能无奈地放开,任由那缠裹了自己与沐青黎气味的肉棒,“卟”地一声从口中滑出。

  “相公……是青黎的了❤”

  “啾咕❤”

  早已等待多时的沐青黎,连忙张口迎上,突然被另一张湿热的小嘴裹住,程策只觉腰眼一麻,竟是隐隐有种要喷发的感觉,连忙平心静气,抑制住强烈的快感。

  到底是习武的,沐青黎的口舌,虽然没有笙二爷那般柔软,却有一股别样的柔韧感,吮吸的力度也大了些,加上那小手紧紧攥着肉棒的根部,一股略带疼痛的快感,让程策越发喘息粗重了几分。

  而对于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来说,只是吞吐着情郎的肉棒,便有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仿佛这具女相男身的媚骨,生来就是要给程策享用一般,相性契合到了可怕的程度,虽然还是不及笙二爷一般妥贴,却也是天造地设的水准了。

  “咕啾咕啾”的啜吸声,很快就响彻在马车中,伴着车子的摇摇晃晃,每一次颠簸,都让尊贵的公主殿下,不由得将口中的肉棒吞的更深几分。

  “兄兄……呜……笙儿没用……还没等到和兄兄做……就泄身了……”

  程笙哭哭啼啼地支起身子,却因为刚刚高潮带来的虚弱,半晌起不来。

  “没事的,阿笙。”

  程策释怀一笑,伸手将自家幼弟揽入怀中,大手不安分地上下抚摸了起来。

  笙二爷之前还好,如今被程策日夜浇灌,一身白皙皮肉生的越发水润,触之所及,尽是上等绸缎般的柔滑手感,分明还没有多少爱液滋润,便能光滑至此。

  “呼啊……兄兄的手……好烫❤”

  “笙儿好舒服啊❤”

  张着小嘴,也不顾车外还有周公公这位可怜人在亲自打马赶车,笙二爷娇滴滴地大声呻吟起来,引得程策心中那团欲火,燃烧得越发旺盛,几乎就要透体而出,雄浑的真气,也适时地将着天然的感觉,推动到了极点。

  “咕呜呜呜!”

  正在卖力吞吐的沐青黎,只觉口中多了一股气味浓郁的黏稠液汁,却没有拔出肉棒的意思,反倒梗着脖子,翻着白眼,努力将那几乎凝成了一块块的腥臭黏液大口吞下,同样秀美的脖颈上,一团一团小包子般的凸起,艰难地顺着食道,落入腹中,一股别样的暖意,席卷了沐青黎娇小的身体,让他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那些还卡在口中、食道的精液,顿时反刍而上,径直从公主殿下高贵的鼻孔中喷涌而出,稀稀拉拉地落得满地都是。

  “咳咳……相公……好多好浓❤”

  “比……奶糕酪乳还美味❤”

  吃惯了玉京的各色美食,按理来说,沐青黎的舌头是很难被征服的,但和程策负距离接触的这些日子,那张小嘴早就已经吃不下任何美食。

  除了这浓厚到几乎凝成了固体的精液。

  伸手归拢着满脸的白浊,沐青黎一副生怕程笙同他争抢的样子,贪馋地大口吞着刮进口中的残精,猫儿般护食的模样,看得程策有心调笑。

  “却不像个偷腥的猫儿?”

  笙二爷笑,程策笑,沐青黎却也弯着嘴角,痴痴地笑了起来。

  “谁让相公的……味道这么浓……还这么多❤”  “要是笙姊吃不下……可不是都归了青黎吗……咕咕……”

  口中的白浊太多,以至于同时要说话的沐青黎,不由自主地混合着口涎,吐出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

  “青黎还是不懂呢……现在兄兄最需要的……可不是嘴巴❤”

  “而是……这里!”

  曾经被人当凯子钓的笙二爷,如今竟是聪慧了不少——尽管这些聪明才智,完全没有用在读书,而是用在了取悦兄长身上,只见雪白的肥臀一起,笙二爷的一对桃花眼,翻滚着得意的神情,“卟滋”一声,就这么摆着肉臀,深深地坐在了程策的肉棒上。

  紧致的穴儿,顿时吞下了早就变成了对应形状的粗大肉棒,程笙的口中,顿时发出一声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呻吟,甚至震得车顶“哗楞楞”地响动起来。

  “呜……笙姊坏……居然趁人之危……”

  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哪里容得这个?当下就连“姊妹情面”也不顾,撅着同样肥美的圆臀,顶开了正要再次坐下的笙二爷,自顾自地将那风流眼儿,套在了湿漉漉的肉棒上。

  又是一声夜莺般婉转的鸣唱,从沐青黎的口中响起。  笙二爷又怎生会将自家兄兄拱手让人?当即有样学样,循着方才沐青黎争抢的姿势,一屁股顶开了正要放浪呻吟的“青黎妹妹”,自己坐了下去。

  两声音调不同的、却又同样饱满柔情蜜意的呻吟,从程笙与沐青黎的口中接连响起,程策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肉棒上带来的快感中。

  一个色白,一个色蜜;

  一个绵软妥贴,一个紧致有力;

  一个滑溜溜,一个热乎乎;

  一个卖力起伏,一个极尽献媚。

  不知不觉间,无论程笙还是沐青黎,都高高抬起一条腿,夹在了程策的肩膀上,以便让自己侧坐而下得更加深入、更加稳固,如此高难度的姿势,却是连市井中一册难求的春宫图册中,都不曾记载的。

  但偏偏,循着肉体的本能,以及在夫君面前争宠献媚的心思,加上自知凶多吉少,索性纵情欢愉的开放,两个性爱经验并比不上青楼娼妓的小家伙,居然就这么生生地凭着满腔的柔情蜜意,极力取悦着自己的夫君。、

  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皮肉撞击的“啪啪”声,也逐渐响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正房大妇”,笙二爷在经历了一开始的嫉妒后,竟是多了几分正宫的余裕,侧坐抽插的动作,也在主动控制下,少了几分争抢,多了几分携手合作的意味。

  而沐青黎固然顽劣,却也是个知情识趣的,更何况笙二爷的“正房大妇”,乃是他虽然不情不愿、但亲口承认的,蜜色的娇躯自然也收敛了几分抢占的心思。

  两个小家伙,在被操弄到身子骨绵绵软软之际,终于开始了合作。

  程策满意地感受着肉棒上传来的,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快感,一时心中快意,径直抓住两人汗津津的脚丫,放肆地在口中舔弄亵玩起来。

  或许是修炼了功法的关系,无论程笙还是沐青黎,两只脚丫都光滑细腻,甚至连一丝汗味都没有,反倒有股淡淡的奶香,好似两个西域进贡的奶油糕饼,松软香甜,反倒比风吹日晒的小手更加柔滑,也更让程策心中欢喜,舔舐得越发大力起来。

  “哈啊……兄兄坏❤笙儿站不稳了❤”

  “贼相公……不要作弄呀❤”

  两个刚刚达成了合作的小家伙,顿时娇声薄嗔起来,脚心传来的瘙痒感,腿筋被拉扯着的微微痛麻,融进了屁穴被不断插入肉棒的快感,让笙二爷与沐青黎,同时发出了一声高亢尖锐的呻吟。

  两根因为后穴被操弄,早已勃起到了最大程度的小肉茎,同时射出了淡淡的稀薄精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泼在了对方的身躯上,染上一层油润润的淫靡光色。

  “泄了……又泄了……被兄兄弄得一塌糊涂了❤”  “咕啊……贼相公的鸡巴……把青黎操射了……好美❤”

  一个清纯,一个淫浪,两位娇姝就这么沉浸在共同服侍夫君的极乐中,同时泄身。

  “操!”

  “我也……射了!”

  程策也终于按捺不住,口中的脚丫还没吐出,便在两人的臀瓣、肉卵与小玉茎的共同包裹下,喷出了一股浓稠滚烫的精液,好似在车厢中,下了一阵灼热的情欲之雨,“啪嗒啪嗒”地落在三人的身上,竟是比刚才同时泄身的两位娇姝,声势更加浩大。

  指头大小的精滴落在肌肤上,竟是还隐隐有些生疼。  一股子浓郁的石楠花香,与浑厚的雄性气味,交缠着车厢内交欢的淫靡气息,几乎就要透出车厢。

  “哈啊……兄兄……好厉害❤又浓又稠❤”  “坏相公……贼老公……怎么射得这么多……肚子都吃撑啦❤”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不顾自己刚刚高潮过,还带着虚弱的身子,各自跪趴在了程策的身侧,俯身在那汗津津的强壮身体上吞吃起来。

  滑溜溜的香舌,本该品尝着各色美食的香舌,此刻,完全被共同夫君的液汁浸满。

  望着贪馋的两位佳人,程策方才射过两次的肉棒,竟是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反倒越发坚硬。

  不过,程策却是顾不得此般,只是一把揽住两个小家伙,捧住了两张绝美的小脸,同时吻了下去。

  三张嘴唇紧紧地凑在一起,接着,便成了动情的碾压研磨,两个早就身困体乏的小家伙,哪里经得住情郎这般主动的采撷?当下便软了身子,只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撅着嘴唇献媚亲吻,却是再也没了其他的气力。

  “阿笙。”

  “青黎。”

  “你们真是上天赐给我程策,最好的礼物!”  由衷地感慨了一声,程策眨眨眼,看着两个满面殷红的娇姝,竟是齐齐掉了眼泪,呼吸也粗重了不少。

  “呜……笙儿永远……永远要和兄兄在一起❤”  “青黎也是……贼相公……你是青黎的……一辈子都逃不掉❤”

  三人相拥着,说了些黏黏腻腻的体己话儿,便是第一个恢复的笙二爷,主动仰躺在了座上,掰开臀瓣,勾引着程策再行一轮的房事。

  程策哈哈大笑,佳人如此,岂有怯战之理?  当即,在沐青黎主动的助推下,粗大的肉棒,再一次没入了幼弟娇妻的体内,掀起了又一阵的欲海爱浪。

  …

  车驾剧烈地震动着,赶车的周公公,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激荡,深吸了一口气。

  你等做这种事,就不考虑咱家这些阉人的想法吗?  眼前的马臀,便成了周公公泄愤的道具,可怜而无辜的马儿,只能尽力迈开四条腿,没命地跑了起来。

  一时间,缰绳马鞭的“啪啪”声,倒是和车驾中隐隐的脆响相映成趣。

  ……

  由经大道,便入了名唤“镇武”的玉京东门,顺着一条齐整繁华的沿路街市,两刻钟后,禁城的朱红大门已在眼前。

  “程二公子,且请留步。”

  “若无陛下再行谕旨,您此刻是不得入内的。”  腿脚有些发虚、面色潮红的笙二爷,正准备同程策、沐青黎一同进入,却被周公公恭敬地拦住了。

  毕竟程策时常出入宫中,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恭敬有礼,不吝赏赐,面对他的弟弟,看着程笙不知所措的茫然眼神,周公公还是心中有了些恻隐之心。

  “若是程二公子有心,玉京城中,倒有座云幢寺,繁华得紧。”

  “市井中人,尤其各家……妇人,常去上香祈福,寺外亦有市坊药局,热闹非凡。”

  “据说在此焚香十分灵验,程二公子不妨……。”  说这话,周公公也是不知不觉中,将笙二爷当做了程策的夫人对待,因此言语之中,竟是隐隐多了些恭敬。

  程笙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兄长的手,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便目送着二人上了步辇,进了朱红大门。

  云幢寺端的是玉京城中第一大寺,只是到了坊市,远比云城东市繁华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冲得笙二爷心头的烦闷不由得淡了几分,不过,平日里好玩的性子,也随之收敛,笙二爷索性迎着人潮,信步直往寺院而去。

  “谁家的小娘子?倒是样貌端正!”

  “嘘,止声!看这等做派,怕不是哪位大员家中妻妾?”

  “妻妾?这么年轻?也不知是谁家男儿,娶了个这样标致的小娘儿!”

  耳畔尽是市井中人的议论,哪怕程笙早就有了觉悟,也不由得红了小脸,步子越发快了几分。

  进了大门,自有披了袈裟的知客僧,眼见来者非富即贵,飞也似的请来了主持方丈亲自迎接。

  从荷包中取出几张银票、几锭金银,在寺院方丈连声“阿弥陀佛”下,笙二爷秉着三根檀香,径直朝着大雄宝殿而去。

  也是笙二爷少些经验,寻常求姻缘等,尽是往琉璃殿去,哪有向三世佛磕头的道理?

  但好歹是金锭表现,银票栽培,老方丈一张老脸绽得和老菊花一般,只盼着此般财主能多宿几尊金身,因此也没哪个僧众上前来拦他。

  上了香,笙二爷恭恭敬敬地朝着佛像行了个礼,这才盈盈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

  “佛祖菩萨……笙儿不求别的,只求兄兄与青黎平安,莫要忤了圣意,平白丢了性命。”

  叩首一次,青丝已然散乱,程笙却顾不上整理。  “若能遂愿……笙儿还想请佛祖菩萨……保佑兄兄姻缘美满……子嗣……呜……”

  强忍着泪,程笙再叩首,再抬起脑袋,已是紧咬着下唇,尽力不让自己在如此神圣庄严的地方,哭得稀里哗啦。

  此刻的笙二爷,最好的想法,就是程策与沐青黎顺理成章,结下姻缘,这样一来,皇帝自然没有了质询程家的道理,云城程家,自能得以保全。

  至于自己,笙二爷根本没想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能容忍自己这样的存在。

  怕不是婚宴前夕,便是白绫鸩酒地送上,帮自己这异类体面罢?

  想着想着,一些压在心里的话儿,也就不由得在大慈大悲的佛陀前说了出来。

  “只恨笙儿不是女儿家……不能给兄兄……诞下一儿半女……”

  “不能和兄兄做对寻常夫妻……”

  “还乱了纲理伦常……”

  “呜……若是笙儿一死……能换兄兄平安无事……舍了笙儿这条性命又如何?”

  泪眼朦胧的程笙,终于还是在香烟弥漫的大雄宝殿中,梨花带雨地哭出了声。

  笙二爷却没看到,那尊金碧辉煌的佛像,眼角落下一抹金灿灿的微光。

  光粒如豆,却胜过了粉墨金漆,好似真个儿是佛陀有泪,感怀眼前这小娘儿的遭遇。

  也只有一旁的老僧,闭上眼睛,口中“阿弥陀佛”颂念不迭。

  身前木鱼的“笃笃”声越发响了。

  哭了一阵,笙二爷也算是发泄了心中烦闷,抹了把眼泪,又和佛祖菩萨连声告罪,这才缓缓起身,却正好碰上一个清雅秀丽的身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是程二公子么?”

  “陛下有旨,唤我传你入宫一叙。”

  程笙连忙抓紧了来人的袖口。

  “兄兄呢?”

  “他没有……没有被……”

  这时候笙二爷才看到,此人身上披挂的,赫然是皇宫侍卫才有的金甲,腰间那块龙纹玉佩,竟是和沐青黎手中所持的一般无二。

  程笙连忙松开了手,一张小脸也别扭地瑟缩起来。  这是皇家印信,岂不意味着眼前的内卫,竟是能与沐青黎这位公主——或是皇子殿下一般尊贵?

  那清秀的人儿笑了笑,眉头不自觉地颤了颤。  “平安无事。”

  ……

  话分两头。

  穿过御花园,看着和往日一般无二的花卉盆景,程策的心里直打鼓。

  该怎么说呢?

  是进去之后,赶紧谢罪,还是等皇帝问起再开口?  可这种事情,别说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哪怕是自家老爹,甚至换成随便一户人家,都是无法接受吧?

  生养的后代,本该让家族开枝散叶的儿子,做了别个男人的妻子!

  还是试图明媒正娶的那种!

  一时间,程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怎么在床上,自己这破嘴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青黎和阿笙年纪小,动情之至说些胡话还能原谅,自己这好歹也是读书明理的人,怎么就跟着胡闹了?

  想必那些荤到了极点的话,已是被内卫们听了去,一五一十地呈给了玉京城里最高的那一位!

  “就是这儿了,陛下就在里面等程公子。”  “太子殿下,劳烦您在此稍候。”

  周公公将两人引到了御书房门口,忙不迭地挥了挥拂尘,赶走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

  “凭什么!”

  “我要和夫君一起进去!”

  “要杀的话,就连我一块杀掉算了!”

  听得沐青黎的叫嚷,周公公大惊,却又不好直接下手捂嘴,只能用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了倚着门口的一名内卫。

  那生的清秀、腰间玉佩的内卫微微一笑,看得一旁的程策,暗暗有些心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种眼神,似乎,自己只在生母和柳婉彤的面上见过?

  那是一种温柔的、母亲看待孩子的时候,才会拥有的独特神情。

  可这皇宫内卫,是被陛下带在身边做贴身保护的,又不是后宫的妃子!

  “殿下乖,不要胡闹了。”

  “陛下只不过叫程公子来商讨些事,没有治罪的意思。”

  那生的温婉如女子般的内卫,轻轻按着沐青黎的肩膀,算是控制住了这位张牙舞爪的王储,转过头朝着程策微微一笑。

  “程公子,请。”

  程策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转过头,用力地吻了一口沐青黎,将他剩下的话堵回了喉咙里。

  周公公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而那内卫却只是“咯咯”一笑,举手投足间,竟是像极了看自家小辈青涩恋情的长辈。

  “放心,青黎。”

  “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你们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说罢,程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留下一脸呆滞,不自觉流着眼泪的沐青黎在原地发呆。

  ……

  玉京的主宰,整个圣朝的九五之尊,开疆拓土的功绩能让历代帝王汗颜的皇帝,就这么穿着一身格外朴素随意的衣物,站在书桌前执笔题字,一股浓郁的墨香,萦绕在整个御书房中,晌午的阳光,径直从屋外透入,越发让这位尊贵之人的身上,多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

  若非旁边放着的那顶冠冕,一眼下去,恐怕只以为这容貌精悍的中年男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武官出身罢了。

  听得程策走入,皇帝脑袋也没抬,洒脱地在最后一画上一顿,这才抬起头,用那对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定定地打量着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程策。

  “伯笃卿。”

  “你这一趟回乡,时间久了些。”

  程策早已汗流浃背。

  身为武人,他体内的真气,早已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这是遇到强者敌手才会有的反应。

  而眼前的皇帝,分明没有任何威胁的举动,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便已让程策如临大敌,非得主动运转全身真气,才能抗得住这恐怖的威压。

  放下手中狼毫,皇帝看似随意地坐在了大椅上,等着程策的回答。

  “臣……已提前派了使者传讯。”

  “流花川一脉,江湖匪类已被臣肃清。”

  “没有陛下谕令,臣断然不敢擅自返京。”  说这话的时候,程策行了一礼,豆大的汗珠,径直落在地上。

  平日里与皇帝交谈议事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今天,程策这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官家,不仅是世俗皇朝的巅峰,更同样是整个圣朝武林的顶点!

  哪怕放在市井流传的话本小说中,这等事情,却是连那些落魄作家,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想到程笙与沐青黎,程策还是一咬牙,冒着犯大不讳的风险,全力运转真气,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一层明晃晃的护体真气,赫然在他身周萦绕。

  皇帝挑了挑眉。

  “管教官家晓得……伯笃这几月来,做了些闺房之事,亦有了心仪之人。”

  “不是别人,正是伯笃的幼弟程策,以及……”  “以及当今太子,沐青黎。”

  说出沐青黎的名字后,程策一刻都不敢停,只是保持着拱手躬身的姿势,接连不断地说着。

  “臣自知罪孽深重,此事愧对陛下,有负圣恩,更是乱了纲理伦常,甚至天地阴阳和合之理。”

  “但事已至此,伯笃不求他想,只求以伯笃一人性命,换陛下原谅青黎、放过笙儿。”

  “圣朝不可一日无储君,程家亦不可再无男丁。”  “若陛下恩准,臣即刻引颈就戮,自绝御前!”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口中咆哮而出,程策赤着眸子,抬头看向了皇帝。

  然后就呆住了。

  程策并没有从眼前的人身上,看出一丝半点的愤怒。  皇帝在笑,而且笑意越来越浓,到最后,圣朝的天子,居然拍着大腿,指着程策哈哈大笑起来。

  裹挟了真气的笑声,实在是雄浑强劲,以至于窗棂门楣都在“哗棱哗棱”地震颤响动,程策眨眨眼,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怎么会是如此反应?

  莫不是眼前的官家,被自己这番话气笑了?  怒极反笑的案例,在市井中也不遑多让,程策登时只觉掌心一寒,通身的热血都凉了九成九。

  没办法了!

  只能拼着重伤杀出皇宫,救走青黎与笙儿!  “好你个程伯笃啊!”

  “整个圣朝,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和朕提要求!”  “不过,朕倒是很欣赏你的勇气,所以这事,朕准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股摄人的威势,突然收敛起来,程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皇帝。

  全然没有了九五之尊的架子,皇帝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椅上,翘起前半截儿的凳腿儿,双脚径直搭在书案上,活像个市井泼皮般,吊儿郎当地晃悠起来。

  “诶呀,朕也委实猜不到,能破了你程伯笃这童男之身的,居然不是青黎,而是你那弟弟!”

  “有句俏皮话,从白山黑水那儿传来的,倒是符合朕现在的心境。”

  “这扯不扯?”

  程策眨眨眼。

  没生气?

  而且听起来,还有些失算了?

  虽然听不大懂官家那句话在说什么,但程策还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照这么说,沐青黎看似是偷跑出了玉京,实际上,却是皇帝的默许?

  按照皇宫内卫的信息渠道来看,恐怕在沐青黎当初出了那档子事的时候,皇帝便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彼时自己还没去考取功名,只凭着一腔热血在武林游历呢!

  “青黎他骄纵惯了,有时甚至连朕的话都听不进去,不过,伯笃你倒是他的克星。”

  “也是命该如此,你们三人,倒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伯笃,你这样子……是憋了不少问题?”  皇帝乐呵呵地走到一旁的茶壶边,从自己的御壶里,倒了杯清香四溢的茶水,递给程策。

  程策连忙双手接过。

  整个玉京,能被官家亲手奉茶的,或许也就只有他一位了。

  满饮了一大口,程策长这才出了一口气。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渴的喉咙,得到些许缓解。

  皇帝挑了挑眉,索性把整个茶壶扔给了程策。  “咕咚咕咚”地饮了半晌,程策放下茶壶,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

  “陛下似乎并不生气?”

  “臣还以为,陛下要……”

  皇帝眉头一拧,几绺柳髯颤颤悠悠地摇了起来。  “要什么?”

  “杀你程家个人头滚滚、血染流花川?”

  “难道朕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吗?”

  程策赶忙摇头,这事儿谁敢承认?

  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皇帝刚即位的时候,那几位被当众砍了脑袋的皇亲国戚罢!

  毕竟这事儿,至今在圣朝各地,都是民间流传的——也不知是佳话还是丑闻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无非是当年那几位叔伯子侄,串通谋反,被朕亲手砍了脑袋的事。”

  “伯笃,你不是外人,不妨说说在你们看来,这件宫廷之事的经过。”

  话锋突然一转,程策也只能跟着皇帝跳脱的思维说下去。

  事情很简单,皇帝登基,正是山河初定、外敌初御之时,彼时先帝暴薨,玉京内外人心惶惶,几位手握兵权的王爷,也对自己不该觊觎的宝座,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由于立足不稳,加上奸人出卖,皇帝在早朝上,被刺客公然袭杀,几路叛军顺势向玉京进军。

  幸得上天垂青,又是皇帝自己气运加身,六七名刺客同时出手,仓促之间,皇帝竟是性命无虞,最严重的,就是脸上这道从左到右,横贯了整张脸的疤痕。

  “当时宫人传言,陛下的胞弟,追封做了北海王爷的,为官家挡下了最为凶险的一击。”

  “陛下龙体得以保全,只是王爷重伤不治,死在了金銮殿上。”

  “每逢八月十三,陛下会亲率文武百官前往皇陵吊唁,臣也曾陪陛下参加过。”

  程策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是了。”

  “就是这里。”

  “伯笃,你既是陪朕前往吊唁过,却不曾想过。”  “为何朕在祭日后一个月,都不在这皇宫,甚至玉京城中?”

  皇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程策呆了呆,瞪大了眼睛。  他的确没有发现这一点!

  当时太学琐事忙得脱不开身,又没有皇帝亲召,自己怎能无故出入宫中?

  “其中隐情,还请陛下示下。”

  皇帝哈哈大笑。

  “这样说来,朕与伯笃你,在这方面的爱好,倒是一般无二!”

  今日的皇帝,已是武林至尊的存在,当日的皇帝,虽也没有这般实力,却也并不差到哪里去,只是当时群臣皆惊,就是再有心保护圣上的,也早被其他的刺客刺了心口、敲了沙罐儿,哪里有人能看清混乱中发生了什么?

  至于皇帝身边寸步不离的内卫,更是武力超群,本就是皇帝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就算是刀鞘,也足够这些刺客喝一壶的。

  “朕的峦弟,虽也是关心则乱,可那一身武艺,岂是区区几个歹人能应付的?”

  “只是他急中生智,想到了假死之法,这样便能摆脱这皇家身份,顺理成章地常伴朕左右。”

  “伯笃你尚且能与幼弟相恋,朕又何尝不可?”  程策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这是他听到过,关于皇帝的,最劲爆的事实了。  往日皇帝吃酒醉了,也会说些皇室密辛,程策一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第二天问题来就“断无此疏”,但今日这话,程策很难装作听不到。

  怪不得这位九五之尊,说自己和他“一般无二”!  感情是在这方面?

  皇帝却是说的兴起,拉着程策坐下,自己则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当日的事。

  那位在圣朝历史上,以聪慧才学闻名,却昙花一现的北海王,沐白峦,与当今圣上,乃是同父异母,相隔三岁的年纪,只是皇帝与北海王交情甚笃,甚至连记载兄友弟恭的史书里,都不曾见过这样亲密的兄弟,两人自小玩到大,母妃关系极好,甚至成年后,北海王也常在太子东宫留宿。

  若非如此,一个龙精虎猛的武林高手,如何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只有沐青黎一位王储?

  后宫的一众莺莺燕燕,皇帝自然也要临幸,却总不如身边人来的亲密。

  这种超脱了亲情的情谊,自然是不能以常理留存的。  因此,借着这次刺杀,北海王,顺理成章地变回了沐白峦,成为了皇帝手边最亲近的内卫近侍。

  至于尸体,自然是用了一位倒霉的刺客做替代。  而沐白峦这位新晋的“内卫”,也以面容不堪为由,从不揭下面巾,满朝文武不知皇帝实力,只听皇帝口述其为救驾功臣,只当是义士忠君报国,对这位寸步不离,甚至皇帝夜宿后宫时,都要陪在身边的内卫统领,没有半点怀疑。

  至于那所谓的祭拜吊唁,只不过是皇帝与沐白峦,两人难得闲暇,结伴出游的日子罢了。

  “想来也令朕发笑,满朝文武,无论真情假意,每到祭拜时日,都哭得如同吊唁自家老父一般,真当朕闻不到那股葱姜味?”

  听得皇帝一番批评,程策汗颜。

  毕竟一年两年,朝臣们好歹还有些印象。

  可年年都去,再真实的情感,也只能靠这些辛辣之物催泪,才能维持体面了。

  “陛下真是……啊哈,童真童趣,赤子之心啊。”  “哈哈。”

  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程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他也瞟到了皇帝方才亲笔书写的那副墨宝。

  大展宏图?

  眨眨眼,程策突然注意到,此前来过无数次的御书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硕大的鱼缸,里面几条银光粼粼、神骏非凡的大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

  “呵,那帮老狐狸们假哭的时候,朕可就和白峦,一边看戏,一边幕天席地地快活……额。”

  自知失言,皇帝连忙闭上了嘴。

  两人尴尬了一阵。

  还是程策打破了沉默,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陛下,可即便如此,后宫嫔妃既是与您逢场作戏……”

  “青黎的生母,您也是如此冷落么?”

  皇帝撇了撇嘴。

  “你说皇后?”

  “她呀……嗨。”

  “谁能想到丞相嫡女,不仅天生石女,更是好看些龙阳之好的读物?”

  “若非朕实不喜欢第三人在场,否则让她给朕和峦弟推屁股,恐怕她也乐在其中罢!”

  程策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无语。

  这皇帝,太性情了。

  只不过这问题还没回答完吧?

  天生石女,又是怎么受孕,诞下了沐青黎这位王储?  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皇帝突然运转内力,一股强横无比的霸道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伯笃,你也修习了纯阳内功,自然明白,这股真气磅礴浩瀚,更是威力无匹。”

  “哪怕夜御十女,也不过是寻常小事。”

  “峦弟虽然……称得上天赋异禀,但仍是力有不逮。”

  “故而朕在民间寻得了这一秘法。”

  从书架的暗格里,摸出一本保存完好、只有封皮破破烂烂的册子,皇帝随手递给程策,继续说了下去。

  “朕也奇怪,一个老乞丐,怎么手里还有这等高深之法,还只卖朕十个大钱?”

  “只是这秘法虽无名字,却只有男儿身方可习练,将通身血气,尽数化为纯阴之体,如此逆练,却是能让男生女相,甚至同女儿家般怀孕产子。”

  “峦弟修炼后,果然比那后宫嫔妃还要妩媚,更是怀上了朕的龙种。”

  “这,便是青黎的来历了。”

  “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有些特例,例如那先天纯阴之体。”

  “只要有此功法辅助,进度自是一日千里,即刻受孕也并非难事,青黎便是此等体质。”

  “且从表现来看,你那幼弟程笙,天分却是远胜青黎与我峦弟。”

  程策一边目瞪口呆地听着,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册子。  身为武人,仅从这册子的描述中,程策就已将真气运径,在脑海中推演了个七七八八。

  效果的确如皇帝所说,精妙非凡。

  这册子的意义,已经不止是秘法能够涵盖的——夺天地造化之力,逆阴阳和合之术,除了仙人,还有什么可以做到呢?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是与自己一次交合,笙二爷就能展现出如此的妩媚诱惑,甚至还能生出那对颇具规模的雌乳!

  而那胯下肥卵,所谓阳极阴生,亦是纯阴之体才有的特殊产物罢了。

  程策与程笙、沐青黎交合之时,少有精元“外泄”,无论从哪个入口,都是落入肚中,那些裹挟在精华中的纯阳之力,虽被尽数吸纳,却无法被纯阴之体吸收,转而便使那对肥卵越发饱满、臀儿翘、胸乳儿挺,那话儿也变得精致可爱。

  强行让自己消化了如此多的震撼消息,程策憋了半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官家不愧真龙天子。”

  “如此仙术,如此实力,真乃伯笃之幸,程家之幸,圣朝之幸啊。”

  这话明是吹捧,实则说的由衷,皇帝乐得“嘎嘎”直笑,笑了一阵,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伯笃,朕虽允了你这等荒唐事,可我沐家皇朝颜面,总不至于让青黎做妾罢?”

  听得皇帝的话,程策心中暗自腹诽。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或者女儿,明摆着九五之尊的身份,偏要像个市井的岳丈般,在婚前同女婿斤斤计较!

  不过话赶话到了这儿,程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青黎自是可爱伶俐,我也喜欢的紧。”

  “不过臣与他二人有言在先,不分大小,俱是正妻。”

  “只是青黎兀自要与笙儿分个高下,却有没有赢下赌斗,故而以妹妹相称。”

  皇帝捋了捋下巴上的三尺髯,来了兴趣。

  “赌斗?”

  “青黎居然还会输?”

  “甚么内容?”

  程策冷汗直冒。

  皇帝固然没溜儿,就差把自己和皇弟床上用什么姿势都说出来了,可他做婿做臣的,能这么说么?

  正当程策绞尽脑汁之际,御书房的门,却从外面一下子撞开。

  两个娇小的身影,飞快地冲了进来,其中那个着红袍的,还狼狈地摔了一跤。

  等爬起身,看清了他们的脸,程策差点嚷出来。  “笙儿?”

  “青黎?”

  “你们……怎么进来的?”

  程策震惊的话,却是被两个不约而同的清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打断了。

  “妾身恳请陛下,饶过妾身的兄长夫君,所有责任,罪在妾一人!”

  “请父皇,放过青黎的相公!是青黎做得错事,怪不得伯笃!”

  皇帝眨眨眼,立刻扭头看向了门边。

  一脸无奈的内卫——或者说,沐白峦,正带着欣慰的笑,打量着手足无措的三人。

  “兄长,这笙儿外柔内刚,倒是比青黎,更适合做个正房大妇呢。”

  听得皇帝身边人,常务副皇后的话,程策长叹了一口气。

  最难的一关,算是过了。

  不过,最后一关,或许比眼下还要更难些。  ……

  真个儿好似头顶悬着把钢刀,上不上下不下地摇摇晃晃,老程现在的状态,便是如此了。

  也怨不得他,虽是为官三四十载,可程符却从未见过如此模糊不清的谕旨,自家两个儿子,却是一刻都没有停留,径直跟着那周公公远赴玉京!

  这段时间,老程算是求爷爷告奶奶,各方各面的关系一阵打点,也幸得他这江州太守做的牢靠,朝中关系不错,终于得到了些模棱两可的讯息。

  幼子程笙,似乎曾在玉京云幢寺现身。

  不过也就是这消息,弄得老程越发有些百爪挠心,越是忧思,越是觉得这事儿耐人寻味。

  寻常事就怕琢磨。

  但程府上下,那位夫人却是老神在在,不似自家老爷般忧心忡忡,反倒是越发明媚艳丽,似是有甚近在眼前的喜事般。

  “你又去东市了?”

  眼见柳婉彤带着几个使女,迈步进了大门,老程立刻走了过来,定睛一看,使女与柳婉彤手中的,尽是些红烛彩帛、五色米粮之类,甚至连赐婚驸马特有、跪接诏书的香案,这些物事平日里难得一见,也只有家中娶亲结姻,才会采买这些物事。

  “策儿婚期将至,就算在玉京办过一遭,在云城总归还是要再办一次的。”

  听得自家夫人答话,老程差点儿眼珠子冒出气来。  “你还有心思做这些?”

  “策儿与笙儿,前往玉京一月有余,偏偏没有半点儿消息传来!”

  “这赐婚与否,全在陛下,可不在咱们程家!”  柳婉彤白了老程一眼。

  “是,那就全府上下,都像老爷一样,捧着杯冷茶,从晌午坐到晚上如何?”

  “还江州太守呢,这点事都看不清,实实枉了你这官位!”

  老程气急,正要说些什么,柳婉彤却是带着使女们径直饶过他,往内屋行去了。

  “妇人之见!”

  跺了跺脚,老程却又不好同自家夫人争吵,一张老脸青了红,红了紫的,活像条大茄瓜。

  “老爷!”

  “回来了!”

  一位小厮急匆匆地跑进院内,满面喜色。

  “甚么回来了?”

  “策儿?笙儿?”

  “还是来抄我程家的内卫?”

  “总不能是陛下亲至?”

  正在气头上,一向不拿下人撒气的老程,也不由得嘴碎了些。

  “内卫是有,不过个个披红挂紫……”

  “耶?老爷您这面相,倒是和那些内卫一般无二了。”

  听得小厮没大没小的回禀,老程眉头一竖,正要继续发作,却听得一个让他喜上眉梢的消息。

  “大公子带着二公子,还有公主殿下,都回来了!”  一言既出,程符那张老脸,一下子如同水中泡开了的老菊花般,绽出了笑容。

  “快!”

  “随本太守亲往,迎接我儿与公主!”

  “到底是我程家麒麟儿,真个儿是让本太守欢喜啊!哈哈哈哈!”

  显然,江州太守生了张狗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满脸阴郁,现在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去。

  “不牢老爷费心,大公子的车驾,已到了巷口。”  “若是没错,现在估摸着也到了咱们院门……”  小厮正说着,“砰砰”两声,程府的院门就被飞快地推开,门口那胸戴红花伫立着的,不是程策又是谁?

  “爹,二娘,伯笃回来了。”

  老程哈哈大笑,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眼角余光,却是看到了在程策身后半步地方,满脸娇羞、眉眼低垂的程笙,一时间竟是生生停住了脚步,讶异地看着幼子身上的衣饰。

  褶裙?

  袖衫上一片藕荷淡青就罢了,可那上面的海棠蝴蝶……这还是自家儿子吗?

  莫说自家,这还是个男儿郎么?

  用力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的程太守,顿时感觉快要气死过去了。

  “笙儿!”

  “你怎生穿着女子衣物?”

  “抬起头来!”

  程笙吓了一跳,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突然被自家老爹这么一惊,还是免不了有些瑟缩胆寒,身子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

  “爹!”

  “你吼我未过门的妻子作甚?”

  程策的话,宛如一记重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老程的心口。

  完蛋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自己大儿子,要娶异母同父的幼弟过门?

  一阵天旋地转,老程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身后却是一阵香风袭来,柳婉彤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爷。

  “策儿,阿笙!”

  “嗯,不错,看来圣上允了你们三人的婚事!”  老程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心惊。

  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正要质问自家夫人的时候,一个爽朗粗豪的声音,赫然从院外传来。

  “程卿,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哈哈哈哈……耶?”

  “程卿此前身板硬朗,怎么如今这脸,却像条茄瓜?”

  眼看着从程策身后的那位龙行虎步,眉宇间自有说不出威严的那位,老程连忙缓过一口气,飞快地仆倒在地,口呼“万岁”不迭。

  没错,这穿了一身常服,隐隐有几分武林中人模样的,正是圣朝河山,万亿生民的主宰。

  “程卿家,人都说你这江州程符,乃是位铁血太守,山贼匪患上任月余就一扫而清的能臣。”

  “怎么和自家孩子却没个好脸色?”

  听得皇帝问话,程符苦笑着拱了拱手,心中已经连自己遗言说什么都想好了。

  “好教官家知晓,臣这幼子顽劣,往日里更是醉眠花船的角色。”

  “如今当着圣上的面,居然还做这女子姿态,实在是……”

  “有辱门楣,有辱陛下圣颜啊!”

  老程还要仆倒磕几个响头,却被皇帝一把拽住了袖子,好似主家一般,径直朝着正厅行去。

  “少说这些,这婚事,可是朕答允了伯笃的。”  “今次一来,倒是要和你这亲家联络下感情!”  眼见着自家老爷,被皇帝拽着进了正厅,“砰”地关上了门,一旁的柳婉彤才站起身,笑意盈盈地来到三人面前。

  “娘,笙儿……”

  程笙小嘴一瘪,正要辩驳,却被柳婉彤拍了拍肩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来这其中,伯笃和青黎都出了大力。”  “笙儿你性格顽劣,做了伯笃的妾室,可要尽心辅佐夫家,伺候公主才是。”

  一旁的沐青黎,笑嘻嘻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妈妈说的哪里话?”

  “却是青黎要仰仗笙姊,不要给青黎小鞋穿才是!”  这下,震惊的便是柳婉彤了。

  ……

  不知交谈了多久,只知日暮西垂,程笙与沐青黎早已熬不住,去了后院熟睡,前院除了家丁小厮,便只剩下了柳婉彤,程笙,以及黑纱覆面的沐白峦。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很快,“吱嘎”声响,满面笑容的皇帝,就和一脸古怪的老程走出了房间,一眼看到程策,皇帝大笑,老程则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是陛下为你开了先例。”

  “不要辜负他……们二人就是了。”

  “男人生子,何其怪哉?”

  “臣到底是老了,跟不上陛下这般思维咯。”  “夫人你也是,这等大事你既有了猜测,为何不同我讲?”

  柳婉彤掩嘴轻笑,连带着一旁的沐白峦,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

  “若是当日说了,哪会有今日的皆大欢喜?”  程策暗暗心喜,不过眼前几位俱是长辈,面上还是要绷着些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婚宴,就在玉京办了,一应开销,从朕的内帑支出便是。”

  “程卿家,柳卿妻,朕亲来云城一事,还需你等保密。”

  “峦弟,走了,去见识一下,伯笃扫涤过的流花川,究竟是何等景致罢!”

  皇帝大笑,再次拍了拍程策的肩膀,径直带着沐白峦走了。

  挠了挠头,程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笑出了声。  “唉。”

  老程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老爷何必如此?”

  “策儿与笙儿有喜,所谓亲上加亲,这是好事。”  “有了陛下赐婚,婚宴又在玉京,哪里需要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柳婉彤到底是个知心的大妇,一眼便看出了自家老爷症结所在,老程也只得摇了摇头,瞪了程策一眼,终究是不忍责怪长子。

  “伯笃,你……”

  “算了,如今陛下青睐于你,切不可妄自尊大,需事事小心才是。”

  程策肃然拱手。

  “伯笃省得。”

  程符点了点头,老脸上终于还是有了笑容。  虽然这事儿的确是匪夷所思了些,但从皇帝的态度上,他还是得知了很多东西。

  这也就意味着,程家未来的前景,只会更加广阔!  凭着这次结亲,只能在流花川一带厮混的程家,可就真个儿成了新兴权贵,说不得日后能成帝都门阀,这般光宗耀祖的事,想来祖宗有灵,也会和自己一样点头应允吧?

  只是,一想到日后这宅子里,少了膝下承欢的幼子,老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莫名有些悲伤。

  女大不中留就罢了,儿大也不中留!

  “好教老爷知道……”

  “妾身这腹中,可是有喜了。”

  附在程符耳边,柳婉彤笑着说出了一番话。  老程眼睛一亮。

  “当真?”

  柳婉彤轻轻一笑,当即挽着程符的手,朝着内室走去,夫妇二人,自是有了说不完的话。

  松了口气,程策不禁活动了一下筋骨。

  一切的努力,得到了最心满意足的成果。

  不过说是努力也不全对,若没有当今圣上,亲来云城劝说自家老爹,此事若想成,还不知要废多少气力口舌。

  一时间,程策对这位岳丈的尊敬,已是比泰山还要高、比东海还要深了。

  ……

  玉京城内少有大事。

  边疆无患,海晏河清,寻常时日里,哪怕城东某家酒坊,少奶奶诬告小叔子的破事,都能沸沸扬扬地传上许久。

  而这几日,整个玉京因为一件事热闹了起来。  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青黎公主,要风风光光地迎娶驸马了!

  甚至不止是迎娶,而是与一位据说出自程家分家的女儿“同嫁”!

  无数春心萌动的文人公子,免不得说些酸溜溜的话,给这位新驸马添堵。

  更有些自恃武勇的将门子弟,不知从哪儿打探了消息,组团上门要给新驸马些许教训。

  当然,除了玉京的大街上,时常多出些鼻青脸肿的富家子弟外,这事儿也没了甚么后续。

  对于市井百姓来说,他们更关心的,是这次婚宴的规模如何。

  沐家皇室本就出身市井,起于百姓之中,无论婚丧嫁娶,都力求一个排场,而不似前朝般守旧迂腐、阶级固化如斯,每一次的大宴,无一不是占了半条“玉京大道”的流水席,市井百姓们也能沾沾皇家喜气,酒足肉饱地吃上一顿。

  虽然也受了些朝中道学夫子的摇头叹惋,但婚宴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操办了起来。

  这次的规模,却是格外空前的,整条玉京大道,都被提前陈设的桌椅沾满,连带着整个玉京城的酒肆酒楼,都被调动了起来早早歇业,只为提前筹备,至于彩帛锦缎之类,更是让玉京城中的商人世家,赚得盆满钵满,连呼“万岁”不迭。

  无他,除了当今圣上,谁能让他们赚这么大一笔?  正所谓其乐融融,玉京城中,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七月初七,乞巧时节,这场空前盛大的婚宴,从正晌午时便拉开了帷幕。

  有道是:

  盖闻天眷圣朝,地钟灵秀,鸾翔凤集,礼备三生。今有江州云城公子程策,字伯笃,风仪峻整,才藻清华,襟怀若流花川之浩荡,志节似凌云岫之崔嵬。而缔缘者二:一为云城淑媛程笙,蕙质兰心,清韵如月;一为天家帝女沐青黎,琼姿玉骨,贵气凌霄。双姝并耀,共缔鸾盟,圣主欣悦,遂敕举国同庆,盛典煌煌。

  于是皇城大道,锦幛连云;御苑琼楼,华灯映月。朱门洞启,迎万姓以观礼;绣毯铺陈,引千骑而扬尘。流水席开,珍馐叠案,金樽溢醴,玉盘堆鲜。庖厨烹龙鲙凤,膳夫炙鹿燔羔。黎庶争趋,共沐天恩之渥;童叟欢忭,咸歌圣德之隆。

  玉京诸寺,梵呗遥传;紫府群观,祥烟缭绕。大云幢寺献贝叶金经,玄都观呈蟠桃玉液。僧道合祈,愿新人福慧双修;钟鼓交鸣,祝圣朝山河永固。更有武林豪杰,剑佩铿锵:峨眉女侠舞素练如虹,少林高僧演金刚伏魔;江左名士题诗助兴,漠北刀客献骏为贺。

  及至吉时,礼乐喧阗。程郎着绛纱袍,簪花披红,执雁而至;二姝戴珠冠,曳鸾帔,步辇而来。太常赞礼,百官稽首。三拜既成,天颜展悦,赐御酒千坛,布帛万匹,诏曰:“今日之欢,与民同享!”于是万姓山呼,声震九霄;烟火腾空,光摇星汉。

  嗟乎!圣朝之化,泽被苍生;良缘之美,辉映千古。流花川畔,永驻佳话;玉京城中,长颂盛筵。

  一篇辞藻华丽的骈文,很快便流传在文人墨客间,当那些曾经出演讥讽的酸腐们,得知此篇正是那位迎娶公主的程策所著,当下就连最后一点杂音,都消泯于无形间。

  当然,这些都是婚宴过后的些许涟漪。

  当拜了天地,望着身旁两位佳人的时候,程策心中只觉一阵虚幻,似是眼前发生的事,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哪怕他自己都不曾想过,如此一桩姻缘,就借由那细细的红绳,将三人的命运拴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他这云城出身的程伯笃,可就结结实实地成了圣朝驸马。

  纵观历史,何尝一人有他这般纵情快意?

  一时心喜,程策不由得多吃了几盏酒,全然把一旁陪侍的小太监们手中代酒的清水扔在一旁,急的这帮小阉们心里直呼“倒霉”不迭,若是驸马吃得醉了,到了洞房花烛夜反倒呼呼大睡,到时候不又成了他们这帮阉人的不是?

  酒越喝越多,眼见着程策那张脸,已经全被酒精晕红,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让醉醺醺的程策也不由得抬起头,大呼一声“妹妹”!

  周遭的权贵们不由得转头看去。

  云城程家的情况,他们是清楚的,子嗣只有这程伯笃,与个声名不表的程笙,若说是妹妹,那站在身后,陪在皇帝身边蒙着红盖头的,也就是了。

  也不等这帮权贵们揣测,一道倩影破空而来,轻盈地站在了程策身前,抱拳一行礼,口呼“程兄”不迭。

  程策是高兴的,他是没有想到,那位曾与自己八拜金兰的冷珊,跟在后面的,不是那日见过的阿蛮、小祝又是谁?

  当下“兄妹”两个见了礼,程策哈哈大笑,早有精明的小阉送上了一盏御酒,递给冷珊。

  “程兄今日大喜,我这做妹妹的,怎有不来之理?”  “端的好福气,想不到当日那娇哼的丫头,居然是圣朝公主?”

  冷珊快人快语,若不是语气里带着由衷的喜意,周遭的宾客,都以为这是程伯笃在江湖上惹的风流债。

  “缘分天定,呵呵,谁又能说得准呢?”

  “倒是珊妹身后,这俊秀小娘儿越发多了!”  程策大笑,扫了一眼阿蛮、小祝身后匆匆赶来的几位娇姝。

  一女姿容婉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药香扑鼻。  一女明丽野性,身下竟是骑着一匹豹子。

  一女高挑妖冶,面容虽看不清,却自有一股魅惑的气息滋生。

  只是这五位娇姝站定,朝程策行了礼,眼睛却是时刻不离冷珊须臾。

  冷珊倒是有些红了脸,也不知是酒水所至,还是难得蒙羞。

  “程兄这话……倒不能说的太明白。”

  “也就和小祝、阿蛮一样罢了……”

  看着冷珊的忸怩模样,程策如何还能不明白?江湖儿女,若是没有些姻缘情愫,倒平白给这身份蒙尘了。

  不过冷珊的本事,程策还是十分服气的。

  哪怕以风流而闻名的那些少侠,也不及冷珊身旁的莺莺燕燕般情根深种!

  当下招呼了周公公,给这六人单设了桌案,美食流水般奉上,程策也同这些“妹婿”们见了礼,互报了名姓,这才知道如许一帮娇姝,竟都是武林中的著名人物。

  药香萦绕的那位,是“药王庄”的传人,传言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在江湖上素有“小仙医”的美名。

  骑豹的那位,则是“万兽谷”的单传,专驯奇珍异兽,圣朝不少军马生意,都是万兽谷一力应承。

  至于妖冶的那位,来历更是奇异,干脆就是海外魔教的圣女,虽然圣朝不受魔教中人滋扰,却也闻听了不少或真或假的传说,名声并不如何的好。

  就是这般的天之骄女,都如此服帖地跟在了冷珊身边,哪怕程策这般已对境遇心满意足的,也不由得有那么须臾间,有了叹为观止的感觉。

  当然,这些天之骄女们,并没有空手而来,得知程策这位江湖中名声大噪的侠士,乃是自家“妻君”的结义兄长,早早就准备了珍贵贺礼,只等程策结亲便一应送上。

  除此之外,又有故交沙海帮、黑风寨、正气宗等江湖同道前来庆贺。

  不过却有件小插曲,曾经的青蛟门被程策收服后,自知门派名字实在反了当今圣上的讳,改做了青蛇门便是。

  有了这些武林中人的加入,本就热闹的婚宴,更是变得前所未有地欢腾起来。

  无他,在座的无论权贵老爷,还是市井走卒,哪个不对神秘的江湖心生好奇?

  不过他们却是不知道,坐在高台上,正脸红脖子粗地和武将们划拳行酒的那位,才是当今圣朝武林的魁首,江湖中人称作“武帝”的便是。

  更在此刻,几个周边临近国度的使者,也趁着大喜的机会,前来觐见圣颜;道观佛寺的道长与大和尚们,也恰到好处地前来庆贺。

  一坛坛的御酒摆上,一碗碗的酒盏满上,南腔北调的声音四下响起。

  这边是塞北游牧的长调,那边是苗寨南越的酒歌,一时间,婚宴真个儿变成了欢庆的海洋,曾经那些在小民中间还有颇有些“华夷之辩”的思想,早就被浓香的酒液浸成了废纸,哪怕是古板苛刻的老夫子,也不由得融入到了这般空前的氛围中,醉醺醺地抛下了“君子持重”,在欢呼喝彩中舞了起来。

  夫子如此,其他人等哪里还抱着些无用的矜持?  酒香,肉香,在空气中不断弥漫,程策终于是醉了,竟是亲自跑到了最高的喜钱垛前,一掌拍下,漫天都是新铸的铜钱四下飞扬,任由众人争抢,以求沾沾这位驸马爷的喜气。

  只不过,体内的真气本能运转着,将浓到足以醉倒一条龙的酒液,蒸腾出体外,程策的头顶,顿时凝成了一片近乎实质的酒精雾霭,越发让周遭的人们更醉、更喜。

  幸亏有皇帝亲自下令,保障婚宴不出岔子的禁卫们,在倾力维持着秩序,不然酒酣至此,斗殴是少不了的。

  直到了子时前半个时辰,还是皇帝下了令,才让这空前的大婚圆满结束,宾客尽欢,全都散去,早有内侍搀着醉醺醺的程策,一股脑儿地进了禁城,七手八脚地才把驸马爷搀近房间。

  新房设在禁城中,程策也算是圣朝史上唯一有此优待的一人了。

  等内侍们离开,程策的酒也醒了。

  这真气运转得实在雄浑有力,方才程策饮下的御酒、贡酒、美酒,怕不是有十几坛,偏偏此刻的程策眼神清明,面色如常,除了身上的酒气浓郁外,与平时一般无二。

  说一般无二倒也并不确切,胯间的那话儿,倒是早就不受控制地挺胸抬头,恨不得戳破新郎官儿那薄薄的裤子,抻着独眼好好看看今晚的正戏。

  定睛看去,房间里披红挂彩,显然是早就布置好了,比平日里要红火许多。

  不过这些声色,却无法掩盖正并肩坐在榻上,披着红盖头的两位佳人。

  一模一样的大袖长裙,一纹鸳鸯,一纹牡丹,所谓红男绿女,两位娇姝的婚服,颜色亦是淡青绿色,各戴了凤冠,仿若仙草神木,静待着火焰般热烈的夫君,亲手将金线绣了龙凤的红盖头揭开。

  程策回头,拿起桌上预先备下的、取了“称心如意”谐音的一柄玉如意、一杆金秤杆,双手一探,两片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红盖头,便忽忽悠悠地落在了桌上的银盘中——却是夫妻三人不喜外人在侧,因此只能提前在婚房桌前提前备下一应的物事。

  一瞬间,程策呆了。

  言语并不足以形容此刻的程笙、沐青黎的美,程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胯间的那话儿,已然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而一团火焰,也在他的心底无声炸开。

  这就是他的妻子。

  曾经或许是他的幼弟,或许是圣朝的公主殿下。  但此刻,他们的身份,只是程伯笃明媒正娶、三书六聘的妻。

  “夫君❤”

  两声截然不同,但同样情深意浓的声音传来,程策再也按捺不住,三下两下便扯松了累赘婚服的领口,上前一把揽住了两具娇躯。

  “呼……兄兄……”

  “伯笃相公……呜❤”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地掉下了眼泪,只不过,这次倒是沐青黎哭得更梨花带雨些,倒是让程策下意识有些讶异。

  “如今,倒是如愿以偿。”

  “阿笙,青黎,我们终于成了夫妻。”

  “哈,一娶二人,却是公主做小,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吧?”

  真气一引,桌上早已盛了利口素酒的金杯,便被程策纳入掌中。

  须知寻常洞房中,乃要新婚夫妇二人喝个交杯,以双连的金杯盛酒,彩丝连结杯足,新人各饮半盏后交换再饮,却不知是谁的心思,将这双杯连成了三杯。

  程笙与沐青黎对视一眼,各自捧了金杯,浅浅啜饮了半口,便交到了程策手中。

  早已被酒精浸透的程策,自然不会客气,接过两个小杯,仰脖一饮而尽,却看到笙二爷与青黎的脸上,一个埋怨、一个薄嗔,不由得讪讪笑了起来。

  “饮得多了,只当是敬酒,不小心喝完了。”  两位娇妻自然没有言语,只能伸出小舌,将杯中的一点余沥舐净,权当是饮了交杯。

  礼成,可怜的金杯立刻被扔到了一旁,程策正要说些应景的话儿,却见四只小手,已经默契地同时扒下了他的腰间玉带,将那身绛纱袍剥了下来,那副精赤结实的强壮身躯,顿时显露在程笙与沐青黎眼前。

  “良辰美景,不该做些什么诗词吗?”

  程策有心调笑,却不阻止两位娇妻的动作。  “屁❤”

  “兄兄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笙二爷红着小脸,却是因为激动,而非羞赧。  “都这么硬了,还有心思作诗?”

  “不如……先来做爱❤”

  青黎公主却是更加直接,一脚踢开累赘的袍子,小嘴一张,就这么俯下身子,张口吞下了程策的那话儿,“呜呜咽咽”地发出了猫儿般的呼噜声。

  “青黎妹妹怎么这样急性子?”

  程笙掩嘴轻笑,却是不急于争抢,撅起柔唇,揽着程策的脖子,先行献上了一记香吻。

  “啾咕……兄兄……好相公❤”

  程策只觉口中香舌,竟是比往日欢好时越发甘美,便大口吮吸着幼弟妻子口中香涎,“滋滋”作响。

  “呜哦……兄兄相公……怎这的猴急❤”

  “笙儿与青黎妹妹……从今以后不都是相公的人么……又不是那日在车上一般❤”

  口中说着,程笙却紧贴在了程策的身上,感受着心口紧贴着的剧烈心跳,一时神情也痴了。

  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云城人人笑话的程家二世祖,醉眠花船的一个纨绔。

  一剂猛药,一腔蜜意,全然如那流花川畔春水倾泻而出,终于是了结了心中夙愿,虽然也有青黎这样的变数,但总归是好结局。

  书中所说的甚么天作耦合、才子佳人,或许也就是自己这般罢!

  而望着眼前的兄长,日后的夫君,程笙也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来。

  偏偏就这的好运,不仅真有能使男儿受孕的功法,自己更是有着如此相称的纯阴之体,这样一来,自己与兄兄,简直是天造地设,生来就该结为夫妻的一对。

  云城那一日的春情迷乱,如此看来,倒是天赐的良缘安排。

  腕上的红绳铃铛,“叮叮”地作着轻响,笙二爷只是心里高兴,眼泪却又止不住地流。

  “哭什么?”

  “大喜的日子,应当笑笑才是。”

  程策捏了捏怀中幼弟的脸颊,又拍了拍胯间不断起伏的、沐青黎的小脑袋。

  “咕呜呜……”

  沐青黎含糊地应和着,一张小嘴却是吮得更加使劲,腮帮子圆鼓鼓的,“咕啾咕啾”的黏糊声响不断传来,显然已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口舌侍奉之中。

  “兄兄……不,夫君说的是。”

  挽住程策的手,程笙撅起柔唇,主动吻住了眼前的夫君,颊上的粉黛早被眼泪晕开,看上去虽然滑稽,却又有种凌乱的美感。

  一记深吻,不觉间已是过了半刻钟,直到笙二爷气喘吁吁,整张小脸儿都憋成了殷红,才依依不舍地同程策分开,而另一张小嘴,却也忙不迭地凑了上来,继续着甜蜜痴缠的湿吻。

  沐青黎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欣喜雀跃。

  生在皇家,外人看来乃是一步登天的恩典,可对深宫中的沐青黎而言,就算有着父皇的宠爱,却始终孑然一身,周遭环绕的官宦,无一不怀着讨好未来圣上的心思,至于宫人使女,则更像是奴隶而非伙伴,一来二去,倒养成了刁蛮的性子,所幸大节无亏,也不做虐待下人取乐的昏庸之事,宫中人儿也便乐得陪太子读书,极力满足这刁蛮公主的古怪要求。

  予取予求久了,沐青黎的心中,却越发寂寞。  明明躺在暖意融融的寝宫里,身旁的太监宫女蜂儿雀儿般的往来,沐青黎却只觉自己孑然一身,再无一个贴心的、知心的人儿陪伴左右,聆听他的心声。

  于是,便有了那私牢中的奇遇,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自此闯入了他的眼中心底,留下一道挥之不去的墨痕。

  坦白来讲,就算是沐青黎自己反复思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喜欢上程策。

  若论武功,且不说军中强者如云,就是玉京的市井游侠儿,也与别处不同。

  若论文采,《玉京赋》固有才情,却也不及那些当红文士。

  若论性格,堂堂的圣朝血裔,身边哪里会缺溜须拍马之辈?

  可能同时具备这些的,除了程策,还能有谁,还会有谁?

  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求,终于还是成就了和和美美一对夫妻,三两日的陪伴,也化作了延绵不绝的爱意,沐青黎想着想着,香吻便越发地激烈,惹得程策一阵呼吸粗重,越发紧紧拥住怀中娇躯,恨不得将他揉进身子里,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程郎❤”

  “青黎……想要和笙姐姐一样……怀上夫君的孩子……”

  扭动着水蛇般滑腻的腰身,沐青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底的爱意春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程策早就按捺不住,尤其是胯间那话儿,被两位小家伙依次吮了半晌,早就硬得如同铁棍一般,当下便托起怀中的沐青黎,仰面朝天地放在了床上。

  新婚之夜,又有着主动受孕的要求,此刻再也没有什么姿势体位,比最传统的种付位更合适了。

  一旁的笙二爷,却是罕见地没有争抢,反而体贴地抓来一个软垫靠枕,托在沐青黎的腰后,让那蜜色的圆臀连带着饱满鼓胀的卵袋、玉杵,越发抬高几分。

  “青黎妹妹想要怀上夫君的种,不用这种方法,可是很难的呢。”

  “夫君,就让笙儿……来扶着夫君的那话儿插进去吧❤”

  伸出柔滑的小手,抓住了程策肉棒的根部,程笙带着激动的笑容,将那根硬邦邦的粗大物事,对准了沐青黎开合不止的肉穴洞眼儿,缓慢而坚定地塞了下去。

  “呼啊啊……夫君的肉棒……被笙姐姐扶着插进来啦❤”

  感受着后穴的充实感,沐青黎只觉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感,竟是比平日里的欢好性爱,来的更加刺激舒爽,本来还想迎合几分的身子骨,一下子也没了力气,只能勉强抬起头,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人儿,气喘如牛地前后耸动了起来。

  “青黎!”

  程策低吼一声,浑身的肌肉,在浩荡的纯阳真元鼓荡下,赫然膨胀了几分,刚刚全数没入当朝公主后穴的肉棒,也平白扩张了寸许粗细,惹得沐青黎又是一阵淫词浪语。

  “夫君……哈啊……青黎的好夫君……大鸡巴好厉害呀❤”

  “每一下都……都能插到最里面……呜……真想一辈子都被夫君这样插着……和程郎永远不离开❤”

  “可是不行……呼……啊啊……笙姊……嫉妒心那么重……就连程郎想让青黎受孕……还要亲自扶着鸡巴插进来……呜呜……青黎是个没出息的公主❤”

  一旁的程笙听了,心中一阵好笑,却并不否认。  尊卑这些东西,不提还好,可谁让那离谱的赌约,是沐青黎主动提出的?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立了誓,笙二爷也乐得忠实履行,毕竟,能这样让一位天潢贵胄低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从某些方面而言,笙二爷,似乎还是流花川中花船里,那个顽劣二少。

  “说的什么话!”

  “该把这小嘴堵住才是正经!”

  程策一边耸动腰身,势大力沉地抽插,一边整个身子压在了沐青黎身上,一口吻住了胡乱叫嚷的沐青黎。

  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浑身僵硬,沐青黎很快反应了过来,奋起力气抬起双臂,紧紧搂住身上的爱郎,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瞬间席卷了这具尊贵的娇嫩身体。

  “啊……唔……”

  沐青黎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声音中混合着喜悦、欢愉,和藏都藏不住的强烈快感。

  被一次次抽插,惹得不得不在半空中摇来晃去的肉杵,顶端已经泛起湿润的光泽,滑腻腻的先走汁,此刻被夹在两人的身体中间,一股子淡淡的腥甜气息晕开,很快便染得两具身体上,变得油光光的一片。两条修长有力的蜜色腿子,就这么紧缠着程策的腰身后臀,十根脚趾都绷得紧紧。

  而那皮肉碰撞的“啪啪”声,也变得黏腻滑溜,连汤带水地“啪呋啪呋”响作一片,惹得一旁的笙二爷,都饥渴地舔了舔嘴唇,伸手抠挖着自己肥臀中的洞眼儿。

  于是,沐青黎的呻吟,越发迷乱。

  出身高贵的公主,虽然也在江湖上厮混了一阵,倒也没染上太多市井游侠儿的口癖,但此刻,在这潮水般的高潮中,那些“鸡巴”、“骚穴”之类,甚至一些让青楼婊子都望之色愧的骚浪话儿,伴着粗重的喘息呢喃,连绵不绝地响彻起来。

  说是情迷意乱,实际上并不贴切,身为武者,最基本的就是保持神智的清醒,甚至在睡梦之中,仍能对恶意的攻击作出反应,因此沐青黎的耳朵,是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呻吟。

  理智,让他羞赧。

  情欲,却让他更加放浪。

  而程策那越发沉重、越发激烈的抽插,仿佛是赞赏着他的淫乱姿态,惹得沐青黎更加兴奋地拔高了声调,嗓子眼儿里的甜蜜,恨不得尽皆吐露出来,与面前的情郎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永世都不分开。

  对笙二爷而言,兄兄的爱自然是历经千难万险,可对沐青黎来说,这份姻缘,果然就来的轻而易举了?

  显然不是。

  充实的喜悦,让沐青黎从头到脚直到心肝尖尖,都晕成了甘口的蜜,终于,积蓄已久的快感,终于在一个临界点爆发出来,沐青黎绷紧了身子,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声欢愉的尖叫。

  而程策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坚持,而是放开精关,任由那浓稠滚烫的精液,与沐青黎那根肉杵喷来喷去的透明液汁,一同喷涌而出,原本就因为深入抽插,而微微鼓起的平坦小腹上,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慢慢地鼓了起来。

  直到鼓胀成了小西瓜一般,程策才喘着粗气,吻住了沐青黎开合不止的唇。

  “程郎……”

  “爱煞青黎了❤”

  呜咽一声,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与程策深深一吻后,沐青黎翻了个白眼,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任由那拔出了肉棒后,迅速合拢的屁穴,下意识一股一股地挤出白浊的淫汁蜜液。

  “兄兄相公……接下来,就到笙儿了。”

  “虽然已有了兄兄的子嗣,但笙儿……也想要这样做呢。”

  “毕竟,无论宝宝,还是笙儿自己,都想要兄兄相公的鸡巴汁补充营养❤”

  除了胯间那话儿,此刻的笙二爷,就是程策眼中,这个世上最柔媚、最贤惠的女子,任谁都无法与他比拟。

  “是不是等了很久?”

  程策温柔地揽住怀中的幼弟腰身,望着那张让他爱极了的白皙小脸,一时间只觉胸中有无数的话要说,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调情的话儿。

  “只要是兄兄,笙儿不怕等。”

  “笙儿已等了兄兄十几年,如今能够修成正果,笙儿……”

  “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喜悦的泪,从程笙的眼角滑落,现在的笙二爷终于明白,当人在极端喜悦的时候,反倒会没出息地掉眼泪,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别哭,别哭,如今不是有了聘书么?”

  “从今以后,阿笙和青黎,就是我程伯笃明媒正娶的妻子,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之后的日子,阿笙就只能……以女儿家的姿态出现人前了。”

  抱起娇柔的笙二爷,程策缓缓将他放下,又轻柔地分开那对肉乎乎的双腿,欣赏着眼前的洞房美景。

  纯阴之体的男儿受孕,与女儿家并无而致,原本就娇憨可爱的笙二爷,在腹中有了程家骨肉后,原本还有些痩怏怏的身子,已是多了不少软绵绵的赘肉,尤其是胸、臀、大腿,平坦的娇乳,也有了可堪一握的小小规模,两颗樱桃般的殷红乳头,正因动情而挺立,伴着程笙的呼吸,不断上下起伏着。

  “笙儿不管这些。”

  “能做夫君的妻子,已是佛祖垂怜、圣上恩许。”  “更何况……笙儿是真心想要为兄兄……生儿育女……”

  明明已在胸中编排了许久的话,到了嘴边,程笙还是不受控制地赧然起来,白嫩的颊上,立时飞上一抹红晕,如此的娇媚姿态,看得程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径直扑在了程笙的身上,贪婪的舔舐揉捏起来。

  “哈啊啊❤”

  “笙儿的身子……好敏感……这都是因为兄兄❤”  “兄兄以后……一定要好好待笙儿❤”

  滑嫩的肌肤,被那带着茧子的大手粗暴地抓揉,笙二爷一边落泪,脸上却是痴痴的笑,同样妩媚动人的呻吟,从那张小嘴里不断吐露,挥洒着兰麝般的春情蜜意。

  滑腻而有力的舌头,从脖颈,到胸口,再到肚脐,程策贪婪地舔舐着怀中的幼弟妻子,品尝着口中香喷喷的奶香气味,只觉一股异样的暴虐情绪,充斥在心神中,有那么一个瞬间,程策竟是想要不管不顾地,用尽全身的真元与气力,摧毁这具予取予求的娇小身体。

  放在后世的西洋,这种被称之为“Cute aggression”的情绪,非但不是病态,反而是出自情绪调节与条件反射的,一种绝对健康的心理状态。

  或许程笙与程策,都不明白甚么叫做心理学,但程策还是立刻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因为现在,又更加重要的一件事,等待着他来主动完成。

  早被舔弄到瘙痒难耐的笙二爷,连忙主动抬起肉臀,费劲地伸出双手,掰开了肉乎乎的白嫩臀瓣,将那个淌着蜜液的后穴,展示在程策的眼前。

  “兄兄……快来吧……春宵一刻,还要让笙儿久等吗❤”

  坚硬,滚烫,还带着滑腻污浊的肉棒,立刻杵进了狭小的洞眼儿之中,随后,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速度与力度,抽捣拔插了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笙二爷发出了高亢的悦耳呻吟。

  若论程度,平日里的性爱,比这古板的姿势要激烈太多。

  但今夜不同往日,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种生理上与心理上同时达到了巅峰的刺激,哪怕是早就习惯了兄长的粗野性爱、甚至能够游刃有余的笙二爷,都情不自禁地迷乱了起来。

  每一次的抽插撞击,都让那根粗壮硕大的肉棒,在穴中捣出丰沛的蜜汁,同时近乎碾压地研磨着紧实的肉壁,肆虐在一溃千里的屁穴中,几乎每每深入,都能让笙二爷感受到自己的内脏,都在被一下下地重新归列排序,只不过,那细微的痛楚,立刻就淹没在了快感的海洋中。

  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肉棒的轮廓越来越明显。  那些半透明的无色肠液,也在这狂抽滥送间,抽打成细密的白沫,顺着程策的肉棒流出,在两人激烈淫靡的交合处,晕着笙二爷满身的情欲殷红,显得格外刺眼。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交合的黏腻声,与皮肉碰撞的脆响声,同时交杂着响彻,笙二爷通身的软肉,都在自家兄长、未来夫君的有力抽插下,筛糠般地哆嗦颤抖着。

  “好舒服啊……兄兄……笙儿的好兄兄❤”  “咕呜……不对……是夫君……呜啊……夫君好厉害……这么简单就把笙儿……弄成这个样子❤”

  “笙儿只恨……没有生下来的事后……就把那话儿切掉……从小就做兄兄的女人……让兄兄从小操到大❤”

  “哈啊啊……这么用力……几乎就要把宝宝……也搞坏了❤”

  “兄兄现在……是不是也离不开……笙儿的身子了……嘻……笙儿也离不开兄兄的大肉棒❤”

  不同于沐青黎,笙二爷虽然平白得了部功法,又有着先天纯阴之体,可对这武学之事,终究是一窍不通,哪里有沐青黎那般的主动勾缠?因此那对白生生的小肉腿,便被程策扛着,无力地搭在肩头,任由程策激烈地动作,而被动的摇摇晃晃,粉白细腻的脚丫,早就在半空中晃成了一团晕影,脚趾更是在极度的快感刺激下,紧绷到极限地蜷曲着,在一次次直达屁穴深处的抽插中,不受控制地和身上的软肉一同痉挛。

  “兄兄……笙儿……想看看交合的地方❤”  被操弄到浑身酸软无力的笙二爷,早就没了力气,只能从细碎淫靡的呢喃呻吟中,勉强挤出了一句可怜巴巴的请求。

  程策端的是体力惊人,一边速度不变地狂抽滥插,一边伸手穿过笙二爷的腋下,从背后交叉,将这具柔软的身子,摆成一个高难度的、在圣朝极西南的地方唤作“瑜伽”的姿势。

  这样的摆弄,自然是让笙二爷的体位发生了变化。  大腿蜷曲,小腿蹬直,双手紧搂着程策的脖颈,屁股更是努力地向上撅起,让程策的粗大肉棒更加顺畅地抽插,脑袋则只能露出一对情迷意乱的眸子,注视着胯间那蜜汁四溅的淫靡景象。

  此刻的笙二爷,好有一比——捆在担上完全无法抵抗的年猪,大抵就是这样一个姿势。

  “好厉害……兄兄的肉棒……把笙儿的屁穴……当成鸡巴套子来用❤”

  “要不是笙儿……天天都被兄兄操……恐怕不到几下……笙儿就激动得晕过去了❤”

  “这样也好……呜……兄兄……这样就能占用兄兄……更多时间了❤”

  “青黎妹妹……嘻……你……你争不过笙儿的❤”  口中哭哭笑笑,笙二爷那墨色的秀发,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散乱地贴在潮红的脸颊上,汗水混合着泪水在他的面颊上流淌着,那张惹人怜爱的白嫩小脸,顿时更加增添了几分脆弱而诱人的美感。

  程策不语,只是一味地用力挺动腰身,毫无技巧,全是最基础、最简单的抽插动作。

  没有什么九浅一深、三进三出这样的性爱技巧,程策只是挥汗如雨,气喘如牛,尽力榨干体内似乎毫无穷尽的体力,将这根把幼弟妻子操弄到哭叫连连的肉棒,一次次地插进抽出。

  摇曳着的明亮烛火,几乎将整间婚房点亮如同白昼,榻里的墙上,这对兄弟情人紧密结合的身体,投下了浓厚深沉的影子。

  笙二爷的滑嫩皮肤,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健康而诱人的油润光泽,汗水在通身的白皙上,形成了晶莹的水珠,又和浑身的淫汁蜜液混在一起,成了一种油润润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显得比平日里更加诱人。

  至于那被一次次冲击,撞到肉浪翻滚的肥臀,在被肉棒完全被填满的状态下显得越发挺翘浑圆,再被程策毫无保留地抽插,压成两团扁扁的肉饼。至于中间那个销魂的洞眼儿,则更是被完全占据,穴口还带着微微红肿,内壁的肌肉有节奏地痉挛着,紧紧地包裹着程策的肉棒,这种积极的主动刺激迎合,让沉浸在洞房欢好的两人,同时感受到了极强的欢愉感觉。

  “呜啊啊……兄兄这样操弄笙儿……笙儿好欢喜❤”  “若是可以……笙儿恨不得……天天都是洞房夜……让兄兄随意使用❤”

  “哈吖啊啊……宝宝……你也很喜欢吗……咕呜啊……兄兄……你看……我们的宝宝……也这么激动……这么用力地踢笙儿的肚子❤”

  “将来一定也是……兄兄的好儿子……好女儿哦❤”  早就动情,此刻更是完全沉溺其中,笙二爷的呻吟,开始变得更加甜腻,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明显的颤抖。笙二爷只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被风暴摧残的一艘小小木舟,情迷意乱的小脑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巨大肉棒,在自己体内的每一寸存在。被完全填满、完全占据的感觉,尤其是名正言顺、行使着妻子权力的感觉,让笙二爷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混乱。

  “阿笙今天怎么这样骚了?”

  “屁穴简直就像小嘴一样,紧紧吮着阳物不肯松开呢!”

  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并非程策不想保持温柔,而是这激烈的抽插动作,同时也耗费着他的体力。

  “呜……兄兄坏……变成这样……不都是兄兄做的好事吗❤”

  “笙儿本来……还能做个男儿郎……娶妻生子❤”  “谁知道便宜了兄兄……让兄兄把笙儿……当成妓子一样夜夜玩弄……笙儿早就回不去啦❤”

  “这根可怜的小肉棒……若是没了兄兄……恐怕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不过也好……咕……哈啊……现在这样……把笙儿的屁穴……当成唯一的性器……笙儿就能……把兄兄捆在身边……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望着自己胯间,因为程策的抽插,而不断前后摇晃,在空中滋出一股股先走汁的小小肉杵,笙二爷也连声娇叫着,就在这欢愉的性爱中,追忆起了往事。

  说实话,直到现在,每每想到自己当初,因为一剂春药,惹得兄长现出了虎狼之色,将自己彻底征服,笙二爷就只觉一阵脸红心跳,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瘙痒难耐。

  那种完全粗暴的对待,只是想着,就已让这娇媚无比的小家伙,达到了高潮。

  “咕啊……兄兄……相公……笙儿要去了❤”  早就鼓胀到极限,甚至都变得有些畸形的白嫩卵袋,随着身体的摇曳而同时痉挛,程笙媚叫一声,翻着白眼,不受控制地喷出了稀薄如水的油润液汁,在空中射出一道道晶莹的线,“啪嗒啪嗒”地落在两人交媾着的赤裸身体上,越发让满身的油润显得越发耀眼刺目。

  高潮痉挛的身子,让程笙的屁穴,开始无意识地用力缩紧,程策的肉棒被完全绞住,几乎每一寸的内壁,都生出了一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这根青筋毕露的粗大物事,极度的刺激,让程策哪怕不需放开精关,腰眼后脊便一阵酸麻,已有了射精的预兆。

  “阿笙去了么?那,我也要来了!”

  强行抑制着快感的刺激研磨,程策咬牙坚持了十几抽,终于低吼一声,紧紧压住身下的娇柔,将一股同样粘稠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灌入幼弟妻子的屁穴深处。

  与沐青黎一般,笙二爷同样浪叫着,感受着自己的小腹,被一股热流完全充满,原本就有了隆起的小腹,鼓起了更加硕大的弧度,甚至在这样高难度的倒错姿势下,轻轻一碰,白生生的肚皮,便会一阵阵地颤悠,像极了注水了的气球。

  紧绷着、搂着程策脖颈的粉臂,终于软踏踏地松开,笙二爷浅浅地喘着气,眨眨眼睛,看向了恢复了几分平日模样的兄长,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笙,刚才可美么?”

  搂着怀中的妻子,程策也不拔出那话儿,就这么躺着,和身旁的幼弟一起,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兄兄真是的……尽让笙儿说那些……话❤”  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程笙突然心念一转,轻启朱唇,唱出了一支小曲。

  “纤云……弄巧……飞星……哈啊……传恨❤”  “银汉……迢……嗯……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呜啊……哈……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程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与自家幼弟,在那个淫靡的初夜,第一次袒露心声后的小曲。

  他始终记得,那一夜的程笙,带着迷醉的笑,对着满池的水莲花,唱出了这支曼妙的曲子。

  情难自抑,程策不由得出了神,抬起怀中妻子的粉臂。

  那拴着红绳的铃铛,正无风自动,“叮叮当当”地发出悦耳的轻响。程策侧耳听去,目光不由得一怔。

  耳边似乎响起了流花川滔滔不绝的浪。

  ……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十三年。

  圣朝依旧是那个圣朝,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甚至比先皇在位时,还要更加繁荣。

  至于为何是先皇,却是十年前的陛下,主动退位,将位置让给了沐青黎,同时一纸诏令,命程策为一字并肩王。

  历朝历代还从未有此先例,一个侥幸迎娶了天潢贵胄的乘龙快婿,如何能有这般的权势地位?满朝文武,自是提心吊胆,生怕这清洗了云城周遭前朝余孽、江湖匪类的猛人,将自己如法炮制了,好秽乱宫廷,行那千百年前的董公故事。

  不过,等到大位方定,程策真个儿站在了金銮殿上龙椅旁,滔滔不绝地捋出一条条政策,便再也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于是无论民间还是朝堂,都对这位圣朝的“一字并肩王”,山呼海啸“千岁”不迭。

  毕竟对于圣朝的百姓而言,那一次恢弘至极的大婚,可以说永远铭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中,以至于那晚的喜钱,几乎没有多少出现在市面上流通,不约而同地做了百姓家中的收藏。

  而圣朝各地的江湖道上,则每天都在因为神出鬼没的“武帝”而焦头烂额——谁能料到,堂堂的武林帝皇隐世多年,居然又多了个白纱覆面、出手狠辣的侠侣?于是乎,正道门流喜不自胜,邪道宗派人人自危,也不知给江湖上又添了多少趣事。

  是夜,凉风习习,迎着水莲花的淡雅香气,程策穿着袍服,在几个宫女太监的迎接下,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寝宫。

  门声一响,周遭的侍应们便自行离去——这位王爷的脾气与实力,他们清楚得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到寝宫,自然是要和后宫的两位妃子,好好欢愉一番。

  “爷,吃盏茶罢。”

  程策推门而入,头戴凤冠的程笙,便主动迎了上来,递过一盏温热的茶汤。

  “阿笙有心了,不过这茶倒有些凉了。”

  笑着将盏中香茶一饮而尽,程策随意地坐在榻边,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笙姐姐贵为王妃,亲手烹茶已是难得,王爷何必挑三拣四?”

  沐青黎促狭的声音传来,不等程策回应,这身披龙袍的身子,便扑进了程策的怀中索吻。

  伸手隔着龙袍,近乎大逆不道地在当今圣上的娇躯一顿揉捏,程策这才笑着解开腰间玉带,露出贴身短打。

  “不是姐妹么,醋意如何还这么深?”

  程策捏了捏沐青黎的脸蛋,又招了招手,笙二爷立刻知情识趣地坐在了另一条腿上,献上香唇。

  当年青涩的面容,如今都已变得成熟富有风韵,若是放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沐青黎与程笙,完全就是两位风情万种的少妇,甚至胸口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起伏。

  当然,这是那纯阴修炼法的一些古怪功用,却是维持不得长久的。

  “怎不见我那两位乖孩儿?”

  同两位妻子吻了一阵,揩了些油,程策突然一拍脑袋。

  一阵古怪的晕眩感,让程策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却见程笙与沐青黎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

  “兄兄熟悉么?”

  “这可是笙儿与青黎妹妹托了内卫,在云城寻觅许久,才找到的好东西呢❤”

  “竺儿,筝儿,进来吧❤”

  望着两人脸上的坏笑,程策的脑子“嗡”地一声,体内这种真元狂暴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这分明是让他上了两次当的春药!

  而寝宫的门,也适时打开,两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跑了进来。

  “竺儿!你……你!”

  望着越来越近,甚至一边走,一边脱光了全身衣物,露出白生生一副细嫩身子的长子,程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爹爹,这是娘的心愿,也是……也是竺儿自己的心思。”

  “作为爹爹的儿子,必须要为爹爹分忧,孝顺爹爹才是呢❤”

  继承了程策的天赋,以及程笙那张柔媚脸蛋的程竺,红着小脸,上前踮起脚尖,吻住了自己的父亲。

  而一旁扎着丫髻,与沐青黎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程筝,则兴奋而好奇地看着眼前父子乱伦的淫靡一幕。

  “程郎,笙姐姐,可是很记仇的呢!”

  舔了舔嘴唇,平日里好妒的沐青黎,竟是主动给程竺让出了位置,一把抱起自家闺女,指了指程策与程竺。

  “乖女儿,好好看看你的兄长,是如何取悦程郎的。”

  “等到明年及笄,娘也给你谋划一番,你可要为娘和大娘分忧呢。”

  “好歹是女儿身,比起竺儿……呵呵呵,笙姐姐,这次的赌注,你可要输了呢。”

  美眸流转着艳色,沐青黎挑衅般地看向了一旁的程笙。

  笙二爷,或者说,王妃殿下,只是浅浅一笑,笑容中尽是自信。

  “如此甚好,若这般,倒能让兄兄,品尝一下真正女人的滋味呢❤”

  说罢,程笙体贴地来到毫无反抗之力的程策身边,帮着自家儿子,脱掉了夫君的最后一件衣服。

  “风水轮流转,当日是兄兄主动,夺了笙儿的身子。”

  “不过今日,竺儿倒是比笙儿这个做娘的更有勇气,也更厉害呢❤”

  “兄兄,好好享受竺儿的服侍吧,毕竟,都是笙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呢❤”

  胯间的那话儿,已然因为即将开始的近亲交合而昂扬挺立,程策望着脸上春情荡漾,像极了当年幼弟的儿子,想要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阿笙……”

  “青黎……”

  “你们这是害苦了我啊!”

  “咕!”

  最后一声,却是早已按捺不住的程竺,用自己青涩的小嘴,堵住了老爹的抱怨。

  紧接着,一声声迷醉的呢喃,与好奇的咨询声,从寝宫中不断传来。

  夏夜的风中,水莲花的香气,传出去很远很远。  依稀还能听到,远处的玉京高楼上,一个柔媚的声音,正浅浅地吟唱着一首曲子。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说相关章节:纤云弄巧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