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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热 (49-52) 作者:独孤蓝闪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3 15:55 长篇小说 2240 ℃

【床上热】(49-52)

作者:独孤蓝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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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反悔是小狗

严谦转回来面对手足无措的谢言,手上提了一袋衣物。听见她问,又是一声冷笑“司机,我找来的。怎么?怕我被谁看见?”他又想起那张该死的照片,黎宇平那该死的吻。

见严谦态度如此嚣张,曾瑶第一个坐不住了,冲到严谦面前,一张泼妇的嘴开始劈里啪啦“你什么意思啊?你想昭告天下想耍高调怎么不想想谢言的立场?狗仔拍你的绯闻还少吗?你也想让她过得不得安宁是不是?”

严谦懒得听她吵,一把拎起她外套的后领,打开房门就把她扔到走廊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他大力甩上门,曾瑶在门外大呼小叫用力拍门“严谦你这王八蛋,你给我开门- -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谢言怎么样,我可要报警了哦- - -”“好哇,你要这样是不是!给我等着- - -”门外的呼声逐渐变小。

严谦不屑地嗤了一声,一转头对上谢言谴责的表情,狡辩道“是那女人先惹我的。”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幼稚,沉着脸又补一句“正好老子要换衣服,不想让她白看。”

谢言见他语气心虚莫名有些好笑,但还是板着脸“那你也不能赶走我的客人。”

严谦臭着一张脸脱下上衣,说“行啊,你叫她回来,让她好好看场脱衣秀养养眼。”

谢言当然没有这么做,况且曾瑶被抛出去的时候东西都来不及拿,手机本人还孤零零躺在茶几上,现在追出去也找不到人。

严谦当着谢言的面换好衣服,见她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故作随意询问“你不是说要照顾黄盛?怎么跟黎宇平跑北城来玩了?”

成天拿黄盛当借口躲着他,几天没盯着却跟着别的男人跑那么远,还玩得乐呵。

谢言脸皮薄,忍不住解释“宇平哥放长假,是盛哥让我陪他出来走走。”

严谦面无表情嗤了一声,又是黄盛搞的好事。他顺手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扔进垃圾桶,完全不在意那套名牌衣服价值不菲。“黎宇平放多长的假?住哪?”

“两个月,现在也住盛哥那。”谢言没意识到他在套情敌的底细,只当他在关心自己的兄弟。

严谦又走回她面前,一只手去端她的下巴。“那你可以回家住了吧?反正黄盛家里有黎宇平在。”他可不允许她跟两个大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谢言轻轻推开他的手,拒绝过于亲昵的触碰“谦哥,我有问题要问你。”语气突然加倍严肃。

严谦心脏突停了半秒,却仍故作镇定“嗯,你说。”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谢言深呼吸了一口,才坚定地询问“如果我不想再跟你上床,想把合约作废,该怎么做?”

她问的是该怎么做,不是可不可以。她完全不打算参考他的意愿。

严谦瞬间口干舌燥,双手紧紧握拳又松开,反复了数次,才冷冷开口“为什么?我没让你爽到?”

谢言脸一红,有些气愤,严谦怎老爱把话题带歪。“不、不是,我只是⋯就是⋯不想再这么做了⋯”不想再成为他的玩具。

严谦当然不想就这么结束,缓了几口气,才好声好气的说“我今天太粗鲁,以后我会尽量轻一点⋯”谢言低垂着眼摇摇头。

他不死心,又说“如果每天做一次让你有压力,合约也不是不能改。”严谦觉得自己已经很让步。

谢言摇头摇得更大力了。“不是合约的问题。”她几欲开口,不知道该如何把话说的明白又不会透露自己曾经对他有所期待。

总之如果严谦无法对她专一,那她不要这样的床伴关系。

严谦看她如此决绝,一股绝望和怒气又快速上窜胸膛。

偏偏此时房门又响,呼唤的声音却不是来自大嗓门的曾瑶,而是黎宇平。“谢言?”他敲敲门。

谢言紧张了下,侧头望向房门,正站起来想应门,站在她面前的严谦却不让开,她恼怒推了他一把,却是自己往后踉跄,再度坐倒回床上。

她抬眼瞪向严谦,没想到他此时的眼神比她更阴狠。他的大手伸过来压住她的肩膀,语带怒气低声说“别告诉我,你是想换换男人的口味?”

谢言顿觉莫名其妙,眼前这男人自己风流成性,却总怀疑别人水性杨花。

她想拨开他的手,他却箝住她的肩膀,怎么也拨不开。她低声怒道“严谦你有病!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谁都能睡是不是?!放开我!”

严谦薄唇抿成一线,就是不放手“那都是以前的事,你要计较多久?”

虽然过去有一半原因是严谦被黄盛当成集团招牌在卖,但却无法否认自己也过于放纵,确实也觉得挺可耻。

谢言瞪大双眼。

这男人是耳朵进水还是脑子进水?她从头到尾计较什么了?不都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况且他和白安雅在酒店开房不就是这两天的事而已?

门口黎宇平又敲敲门,唤了一声“谢言。你醒了吗?”声音透露着关心。

谢言心里着急想回应他,又对上严谦警告性的眼神,彷佛在说事情没解决,不许她离开这房间。

谢言差点破口大骂,但是冲动容易坏事,何况面前的男人也不是能讲道理的状态,她决定先缓缓,于是瞬间转了一个态度。

“谦哥⋯你抓疼我了⋯”她软声说道,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觉得我们俩没有男女朋友该有的样子。”

果不其然,严谦立刻卸了手上的劲,还关心的蹲下单膝,凑近了看她的脸。

“那你说说男女朋友该什么样?”严谦见谢言改了口,心想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暗自松口气,立刻追问。

谢言看着他那无比俊俏的脸庞,脑海里不断浮现他对其他女人温声轻语的样子,心里更冷了。

“就是会循序渐进,加深感情。不会一见面就老是做那档事。”谢言蹙眉随口瞎扯,说的却莫名在理。

“循序渐进指的是如何?”严谦又问。女朋友他交过不少,但真费心去理解她们需求的却一次也没有。谢言现在说的男女感情交流,他的经验几乎是零。

“嗯⋯大概就是三个月牵手,六个月拥抱,满一年才能接吻,床上的事要等结婚后,这样的。”谢言忘了自己在哪一本少女漫画里看过的这个说法,先借来参考顶着用。

严谦皱眉。这他妈是国中生还高中生在谈的恋爱?何况他们都直接做到最后一步了,何必还要走回头路?

“那就直接结婚不行吗?”严谦冷哼一声询问。“都做过几回了,也算生米煮成熟饭。”

谢言双颊一红,没想到严谦那么会抓重点,还那么会耍流氓,赶紧导正话题。“就是因为没有按步骤,我才说不像男女朋友的嘛。你天天催着我履行合约,搞得我们像性交易一样⋯”

她噘起嘴,装得一副委屈样。

严谦谈判能力可不差,他眯起黑眸,阴恻恻道“合约不是为你订的吗?不是你怕做太多伤身体才提的?我当时可没逼你。”只是引诱你上钩而已。

谢言看严谦始终很清醒,想着这段话搞不好又要被他喧宾夺主抢去主导权,忍不住强调“重点不是合约,是我们都没有花时间先认识彼此培养感情!”

话语一落,两人彼此无言面面相觑。

同一屋檐下长大的,还同居了六年,在说什么没花时间认识彼此呢?

严谦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太明白谢言所谓的培养感情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已足够了解她,从她爱吃的东西,她平时的作息,她生理期的周期,连她喜欢的姿势跟体内的敏感点都知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更深入的了解?

但他突然想起近期才从宋俊口中听来一个新名词,叫做“仪式感”。

听说女孩们都特别吃这套,所以他才会同意和白安雅在柳城的工厂如期交货那天,到酒店开包厢宴客,大肆庆祝,邀的地方知名人士也不少,给她做足了面子。

本来他还以为白安雅勉强算是商场高手,没想到当天酒酣耳热之际,她兴头一来居然就将项目合作百分之十的让利给了他,这长远下来也是不小于十亿的利润。

用一顿饭,换来高收益,仪式感对女人来说还真是个骗钱的利器。严谦不屑哼笑。

他最后的结论是白安雅的判断力不过尔尔,不值得费心周旋。

现在套着仪式感的角度来看,确实他没给过谢言什么值得纪念的行举,连交往的承诺都是在床上逼出来的。而今,谢言想要更浪漫一点的互动也无可厚非。

但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可以加倍对她好,就算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做到。

“行,你想怎么培养感情我都配合你。要不我们现在就公开,顺便跟黎宇平讲清楚。”严谦抬手轻抚谢言的脸,白皙幼嫩的肌肤,就算是气鼓鼓的模样也让人很想咬一口。

谢言暗道不妙,怎么绕一绕事情逐渐复杂起来了。不行,她要想办法设高一点的门槛,让严谦知难而退。

谢言的小脑袋瓜又开始转啊转“谦哥你真的愿意配合我?”

严谦破釜沈舟,眼下只要别让她离开他,就是亲自让他天天送花送奶茶那都是小事。

“嗯,言言想要的我都满足你。”他直视着她,淡淡道,语气难得不带调侃。

谢言心脏漏跳了一拍,没想到除了在床上厮混的时间外,还能听见严谦嘴里吐出如此肉麻的甜言蜜语。

心动的同时,她也清醒地告诉自己,严谦不会只对自己说过这种话,他现在不过是发挥魅惑人心的长才,想诱她继续当他的床伴而已。

思及此,谢言控制声音,努力别显得太过质疑,问道“真的吗?如果我说希望我们从头开始,你也愿意吗?”

严谦嘴角微翘,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他坐到谢言旁边,手指一勾轻轻刮擦她的鼻头“行,多难的事?你想怎样都依着你。”

他内心估量着谢言最多就是刁刁他,小女孩儿要的不外乎那些情情爱爱的小把戏。而且寻常男友做得到的事能有多大挑战?依他的本事,只要她能想得到,他就没有做不到的。

“你说的哦,拉勾,反悔是小狗。”谢言伸出右手小指,认真看着他,眼眸闪着精明的微光。

严谦注意到她的小表情,想接吻的冲动又悄悄萌芽,笑意加深“好,反悔是小狗。”他配合着伸出手指与她拉勾。

想想刚才的处境,他单膝蹲地与她平视,对她做出认真承诺的样子,已是他人生中最浪漫的举动。

谢言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对他的承诺半信半疑,但事已至此,危机即是转机,此刻就是划清界线最好的机会。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不认识的人了。”谢言终于也浅浅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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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玩这么纯

“你好,我叫谢言,今年25岁,京城大学外语系硕士毕业,兴趣是吃东西跟看电影。”谢言对着严谦嫣然一笑,礼貌地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

门外早已没了动静,大概黎宇平以为谢言不在房内所以直接离开了。

严谦刚被她灿烂的笑容闪得愣神,此时态度有些保留地看着她,暂没有动作,似乎在思考着她有几分认真。

谢言又晃了晃伸出的右手,眉眼中透露出坚持。

严谦轻笑一声,无妨,就陪她演演戏吧。

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右手轻轻上下摇动“你好,我是严谦,久仰大名。”说完他将她的手拉过放在唇边,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几个吻。

谢言稍一使劲抽回了手,脸微微红,表情却不甚开心,语气责备“谦哥,你不会对刚认识的人这么亲密吧?”

严谦一脸痞样“喜欢当然就会。”

谢言固执地说“说谎,你才不会。”个性这么跋扈,从来只看过他甩开别人的手,没看过他亲别人的手。

她眯起眼睛看向他“说好配合我的,你是不是做不到?”做不到那她可就要直接判他出局了。

严谦见她比想象中认真许多,收了笑容,皱了皱眉“我们的关系真要从自我介绍开始?未免太生疏了。”

谢言听他语气抱怨,努力压压得意的心情“当然啊,从朋友开始慢慢累积的感情,肯定踏实。”

朋友?严谦察觉了她话语之间的矛盾,忍不住问“现在是可以做爱的朋友?”

谢言的俏脸迅速窜红,猛然站起向一旁退开“肯定不是阿,我们现在连牵手的关系都算不上。”

严谦神色一沉,冷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他逐渐看清楚她的目的,谢言似乎想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降温。

“我没跟你开玩笑。”谢言正色道,脚步却悄悄往门口不安地挪动。“你自己答应我的,配合我从头开始,反悔是小狗。”

严谦感觉怒火急速窜升,但想想又觉得好笑。看着谢言戒备的样子,他自嘲着,她为了不跟自己上床也是煞费苦心。

开始是合约,写着一天最多一次。之后是各种的闪、躲、逃。

现在直接表明朋友不能做爱,连牵手都不行。

明明在床上是如此的契合,次次欢爱都把彼此吞噬殆尽,流出的水都能盖游泳池。

让他深信就算谢言不喜欢他,也肯定喜欢被他肏。

现在居然逼着他回到纯爱?这棋又是下得哪一着?

严谦灼灼目光盯得谢言下意识想逃,他沉默了半晌才低沉着嗓音询问“谢言,你实话说,跟我做爽不爽?”

这么露骨的话题让谢言的脸红得跟熟柿子一样,低垂着头不敢回答,脚步又怯怯地往门口挪了两步。

严谦一看,这反应也不像装的,既然爽,那么不愿意的理由又是什么?

难道只因为这次弄疼她了?或者真的是因为生理上喜欢但心里讨厌?

严谦感觉自己问不出口。

谢言在一旁看他脸色阴沉,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拖回床上反复折磨。

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动静,想着如果他站起来抓她,她快一步逃出门口的成功机率有多少。

“你希望我配合你不做?”严谦突然问道。“想要我们像学生一样谈情说爱?”

谢言避开不敢看他眼睛。

她知道严谦精力旺盛,明明身边美女俯首皆是,面对她却仍像饥不择食的恶狼,胃口奇大,他肯定不会同意禁欲的条件。

她也纳闷,正常男人可以同时脚踏多条船还这么饥渴吗?

但她想好了,如果严谦不同意,她就破罐破摔告诉他,她不愿意与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他,她嫌脏。

“现在从头开始,多久可以进展到下一步?”严谦试探。

谢言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表达出有意愿花时间陪她玩扮家家酒,瞬间一愣“啊?”

严谦眼眸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嘴角却微微勾起,像是满意又像生气。

“我是在问你,需要多深入的情感交流我才能亲你一口?”严谦站起身来,步步朝她逼近。

谢言哪有想那么多,她提出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一个找麻烦的借口,想让严谦觉得她爱搞事又难哄,转而去找其他女人,她压根没想跟严谦发展任何情感交流。

她看着严谦又一副恶狼的样子、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是看气氛的⋯”

他步步进逼,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抵他的胸膛,补了一句“但至少要约会三次以上。”

严谦说实话内心十分不满,谢言这样刁钻的要求,就像是把一个天天大鱼大肉惯了的孩子,突然关到寺庙里,改吃一日两餐粗茶淡饭一样。

他既然已体会过谢言的温柔乡,又怎能满足于小手牵牵。

没事,严谦说服自己,可以先试着忍忍看,反正暗恋谢言的那几年,他也都走过来了。

等到真的忍不住了⋯再说。

“玩这么纯?”严谦挑眉看她,打趣说道“行,那今天就算第一次牵手的纪念日。”

他的大手握住谢言堆在他胸前的小手,阖在双手间轻轻搓揉抚摸,带着薄茧的指腹磨过她细腻的手背。

拇指宽大的指节在她的掌心按压,滑过她的生命线与感情线,像是掌控了她的一切,手法极其暧昧。

最后才故意在她面前抬起她的手,撑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交握。

谢言第一次体会到牵手原来也会让人这么心跳不止、面红耳赤。

“哪有人刚认识第一天就牵手?”她几次抽不回手,扁着嘴咕哝。

“怎么会没有?我看公园里的小朋友都这么做?”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谢言无语。

严谦欣赏着谢言娇羞的表情,越来越觉得有趣。

“那既然你⋯你同意从头开始,之前签的合约就封存了,不可以再拿来作文章。”谢言突然斗胆说道。现在他们之间不能再有一天做爱一次的规定了。

严谦轻嗤,嘲讽道“说得像你很遵守合约,一天捕鱼十天晒网,你不提起我都快忘记我们签过什么内容。”

现在知道谢言现在是打从心里不想跟他肉体碰撞,想借机拉开距离。

没关系,那他会尝试正面突破。

“既然牵了手,我们俩就从朋友变成情侣了。”严迁还扣着谢言的手,作势要亲吻她的手腕。

谢言一惊连忙撇清“哪有这么快的!”手却被严谦牢牢握住,抽也抽不回。

“哦,那你说说你会和怎样的朋友牵手?”严谦也知道自己在耍无赖,但谢言想玩,他奉陪。

“公园里的小朋友!”谢言故意拿严谦的话来回他。殊不知她这样气鼓鼓又满脸通红的样子最得严谦的心。

“你看我哪儿像‘小’朋友?”严谦脸上挂着痞笑,语带双关,堵得谢言半句话也吐不出。

俗话说得真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谢言心想。真想一脚踹开这个臭流氓。

严谦的手机响起,他掏出瞄了眼,是宋俊。他不满地放开谢言的手,接了电话。

宋俊在电话那头报告行程异动的资讯,顺便加油添醋地卖惨,说他刚才被公司的王董冷嘲热讽了一小时,才好不容易说服他将今日下午的会议延到明天。

严谦听了没什么反应,冷回“谁告诉你我想延期?你转告他们会议取消了,资料直接发我邮箱。”然后就挂了他电话。

电话那头的宋俊差点没把他新买的手机捏碎。

他赶紧拿出这个月的薪资条看看,努力说服自己,就算他那恋爱脑的老板一时脑热抛下工作跑出城,导致他要收拾烂摊子,顺便被烂摊子收拾,这份薪水还是很值得的。

电话一挂,谢言的房门无预警地被打开,曾瑶揪着酒店经理的领子来救城了,谢言一见着她马上阵前倒戈窜到她身后。

曾瑶骂骂咧咧边摇酒店经理的脖子、边控诉酒店安保有多不好,臭流氓、黑道贩子都可以擅闯,还威胁着要经理赶紧叫保全来把坏人扛走。

酒店经理阅人无数,早前还因为曾瑶气势汹汹的威胁而赶来开门,这一看严议衣着气度,更是一个惹不起的主,现场直接化身聋哑人士,任凭曾瑶几乎要晃断他的脖子也不敢支吾一声。

门口这时还慢腾腾地走进一个人,黎宇平来了,他站在谢言身后,对眼前上演的闹剧似乎全不在意,只轻轻拍拍谢言的后脑,悄悄问了句“身体还好吗?”

谢言转过头去对他笑笑点点头“嗯。”

只是这样简单的互动,杀伤力却远比曾瑶的泼妇骂街更让严谦恼怒,他轻易推开对他咬牙切齿的曾瑶,走到谢言旁边,故意问“情侣关系下一步是什么?”

谢言不想回答他,扭头不看他。

黎宇平也不问严谦为何出现在北城,歪着头思考了下,回答“应该是约会吧?”

严谦冷笑看着谢言气鼓鼓的侧脸,道“那,谢小姐,回京城记得联系我。”

然后又淡淡扫了黎宇平两眼,补充道“我还等着约会三次之后的⋯”亲吻。

严谦没把话说完,满意地看见谢言的脸上泛起红蕴,知道她听懂他的意思。

曾瑶刚被轻易推走,这会又冲上来要抓严谦的衣领,一样被他像挥苍蝇般不耐地拨开,他踏出房门,冷冷拨通电话。

宋俊“理事您请说。”

严谦“跟王董说明天会议照开。”

宋俊看着电脑画面上刚寄给对方说明日会议取消的邮件,以及王董正要打来骂人的电话插播,沉重的回答“好的。”

他心想距离下次发薪日只剩十天了,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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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那个眼神

严谦回京城后,在短短一周内,凭着新上市产品压倒性的市占率,升上总经理的职务。

人事命令一发布,就算没有黄盛的操作,新闻媒体也络绎不绝地涌入严谦办公室。

最终以忙碌到面如土色的宋俊,拿着严谦施舍给他的奖金,喜提了一台新车,作为本周的结尾。

严谦终于得空上门探望他的心上人。

谢言难得乖巧地主动替严谦砌了一壶茶,但是严谦表情却不甚美丽。

他看着谢言坐在黄盛及黎宇平的中间,自己则坐在他们的对面,感觉自己像上门面试的工读生。

他傲慢地清了清喉咙,说“谢小姐还没回复我的讯息。”

这几天严谦一有空就打给谢言,紧迫盯人,跟他在国外任职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话题多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严谦随了谢言的设定,假装他们刚认识。

往常熟悉到凭呼吸声就能认出彼此的两人,在模拟重新建立感情之际,逐渐打开了心防。

大约在五天前,谢言还不是很想跟严谦讲电话。

严谦却在电话里问“谢小姐最近吃得挺好?我看你好像变胖了。”

谢言不满“我哪有。”

严谦“那为什么,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谢言一愣,从没听过严谦说这么土味的段子,形象落差巨大。

严谦还不停止,又说“我感觉最近确实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谢言不解,问“为什么呢?”

严议语气正经“不小心越来越像谢小姐未来的老公了。”

逗得她全身鸡皮疙瘩又大笑不止,笑得从床上滚到地上,笑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

严谦听着电话里谢言几乎断气的悦耳笑声,脑内想象着她甜美的笑靥,逐渐从中找到了乐趣。

现在严谦知道谢小姐喜欢看魔法学院小说,从小到大重复看了不下十次,以前在孤儿院还幻想着会有猫头鹰送信来请她去学魔法。

严谦嘲讽的说,结果谢小姐等到的是“严魔王”的领养。

谢言也知道了严先生国小时曾偷带了一只流浪猫回家藏在房内,但是仅藏了两天就因为严重过敏反应而被发现,还送了急诊,挂了一周的点滴。

谢言坏心地说,真想看看小小的严先生眼睛红肿、挂着鼻涕嚎啕大哭的狼狈样。

两人天天一个谢小姐,一个严先生,你来我往越说越顺口,还真像学生情侣一样。

搞得严谦连煲电话粥都挂着溺死人的微笑。

上次宋俊不小心瞧见了老板讲电话,回家做了好几日恶梦,还差点发烧。这大概也是他本周面如死灰其中一个原因吧。

“晚点会回复。”谢言被护在黄盛及黎宇平的中间,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在两位哥哥的面前用严先生称呼严谦。

“严理事⋯不,严总,是什么讯息没回复需要上门追讨?”黄盛又挂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护女心切的表现崭露无遗。

严谦挑眉,敷衍道“是年轻人的话题。”

谢言害羞得头更低了。

他指的当然是要找谢言去约会的讯息。

前天她就收到了:“谢小姐周末有兴致一起看魔法学院第三部外传的电影吗?”

谢言知道严谦的企图,三次约会之后他肯定要跟她索吻,甚至搞不好一个没拒绝,城池就又失守了。

所以她迟迟未答应。

今天严谦找上门来,她还躲在哥哥们中间,试图逃避。

严谦内心无奈。

这丫头电话里跟现实中是不同人啊,这算不算一种诈骗。

“言言,你还好吗?脸有点红,是不是发烧了?”黎宇平看了看身旁脸色潮红的谢言,手指抚上她的额头。

严谦表情一僵,瞬间站起身来抓住黎宇平的手腕,冷冷问道“你刚刚叫她什么?”

黎宇平突然被抓住手,表情有些惊讶,但只一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挣脱,只用他淡咖啡色的瞳孔回望着严谦,平淡的回答“我叫她言言,谢言的小名。”

严谦隐隐约约从他毫无波澜的嗓音中听出了挑衅意味。

谢言见严谦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呃对呀,我刚到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小名,谦哥你忘了吗?”她紧张地拍拍严谦的手背。

严谦缓缓放开黎宇平的手腕,表情十分难看。

黎宇平白皙的手腕泛起一圈红,严谦刚才握得很大力,黎宇平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平淡地收回了手。

严谦看着他们两肩并肩坐在一起的模样,内心酸醋的很厉害,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再次失态。

稍早火急火燎来找谢言的期待,现已消失无踪,茶一喝完他就冷漠离开了。

谢言知道严谦生气了,她握着手机不确定该不该打给他。

正在犹豫不决中,好死不死黎宇平还拿出两张电影票,说“言言,可以陪哥哥一起去看电影吗?”

谢言想到,她还没回复严谦的邀约。

他们俩奇怪的家家酒游戏,越演越上头,导致她都快忘了这原本是要让严谦觉得她爱搞事、麻烦,转而去找其他女人的把戏。

结果她反而一天天越来越期待严谦打电话给她。

黄盛见她没回答,顺便推了一把“去吧去吧,宇平久没回城,连个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朋友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的也是,严谦想看电影,手指一勾,谁会不去?

反倒是黎宇平难得回乡,兄妹一场看个电影,何必如此顾虑严谦内心的想法。

想了想,谢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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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虽大,出门玩碰上熟人的机率却也不小,碰上不想碰上的人机率似乎就又更大了些。

“哇好巧,又碰上谢小姐。”白安雅在高级商场购物,一旁就是电影院。

她这次打招呼的方式比以往更热情,一靠近就攒住了谢言的手。

“还有这位…学长?上次没请教您贵姓大名呢?”她又用带着评分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黎宇平。

“白小姐你好,我叫黎宇平,幸会。”黎宇平尽管不擅长社交,毕竟也是见过第二次,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

这时谢言注意到,跟在白安雅后面的是严谦的特助,宋俊,他默默地跟在她后头,手上提了不少袋子。

宋俊见着谢言,礼貌性微微点头,平时一丝不苟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尴尬。

他内心剧场演得正嗨。

这什么修罗场,严总的秘密正牌女友跟绯闻对象正面对决啊,哇操。

白安雅发现谢言的目光瞧向宋俊,猜到她内心的想法,先一步开口“阿对了,刚刚严谦还跟我一块呢,临时有事先走,怕我东西拿不动,就让宋特助留下来陪我了。”

她缓了缓,又继续说“以前还觉得严谦待人冷漠,但他特别让特助留下来陪我,对我这么好,看来都是我误会,他其实待人很有心呢。”

说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但看向谢言的眼神却带着一丝鄙夷。

白安雅私下调查过谢言,小时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家庭背景,学习上进,拿奖学金进了名门大学,前不久还在严氏集团工作。

年纪轻轻也没经验,大概是靠着黄盛的关系才进的公司。

除了她住的地方是富人区这件事有些可疑外,倒没查出她与严谦有特殊的交集,谢言在她眼里就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孩。

或许她也是严谦曾经有过一夜情的对象?毕竟严谦不曾掩饰过自己的风流,而这反而使他的形象更加性感,炙手可热。

不管如何,围绕在严谦身边的女孩对白安雅来说都是威胁,尽早除掉有备无患。

谢言丝毫不怀疑白安雅说的话,宋俊平时上班几乎与严谦形影不离,不可能没有接获指示就被指使来替女人提包包。

且前不久还用职称称呼严谦的白安雅,现在却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大名,两人之间的进展清晰可见。

谢言莫名觉得有点气愤。

但主要是对她自己。

她以为她已下定决心保持距离,可现在听了白安雅语带炫耀,心情居然有些动摇。

明明决定将严谦往外推,却因为这几天几通电话就心神荡样,未免太廉价。

“严总确实真有心,专挑他自己特别忙碌的时候让助理陪白小姐逛街。”黎宇平一脸木讷,说的话却明嘲暗讽。

白安雅的笑容僵在脸上。

谢言惊讶一瞬,抬眼瞧他,黎宇平歪头回望,和煦的微笑让谢言怀疑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攻击性很强的话。

宋俊暗暗拍手叫好。

他天天跟着严谦,自然是知道严谦根本没把白安雅放在眼里。

只是碍于白安雅是合伙公司的代表,又是白氏企业的小女儿,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才对她礼遇有加。

今天也是恰好来商场视察,白安雅却缠着严谦说家中长辈即将要过生日,让他陪自己买些东西。

严谦勉勉强强陪她逛了两家店,就借口闪人了,只留下宋俊收拾烂摊子。

而命很苦的宋俊,明明自己也是单身狗一枚,没机会结交女友,还得要陪老板的绯闻对象逛断腿。

白安雅重整旗鼓,又明媚的说“严谦刚升职,正是最忙的时候,我非常能理解。”不着痕迹地让自己下了台阶。

“唉,我们身为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总是得为事业鞠躬尽瘁,毕竟身负重任,跟一般市井小民不一样。”她矫揉造作的说,一句话把自己托得高高的。

谢言越来越不喜欢她说话的样子。

“真羡慕像你们这样平凡的小情侣,想约会就约会,多好,不像我们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想多休息一下都舍不得。”她略作委屈地眨眨眼。

这话炫富炫的连宋俊听了都在心里翻白眼。

谢言还在想白安雅究竟是原本就不讨人喜欢,还是刻意在针对着自己,怎么跟第一次见面时印象差那么多。

黎宇平这时又出人意外地贫嘴“这样说来,白小姐在严总的心里是不是比不上那几十万?”

宋俊不小心噗了一声,但迅速以干咳声掩饰了过去。

白安雅已挂不住笑容,面露怒色。

黎宇平还用他平淡的声音,继续杀人诛心“啊…或是因为你不是严总女人,所以他才舍不得浪费时间?”

谢言第一次见到黎宇平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也很意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黎宇平对上她的眼,还是那副无害的表情,悄悄靠过去对她说“言言,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们好像也没有几十万的时间陪不重要的人。”

明明是悄悄话,却清晰可闻。

谢言瞄到白安雅美丽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她差点忍不住笑,拉着黎宇平的袖子快步离开。

“宇平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吵架了?”在等电影时,谢言抱着爆米花桶,笑着问。

黎宇平歪头不解“我?我跟谁吵架了?”

谢言笑得更乐了。

都把人家怼到生气了,不可能还装傻吧。

黎宇平看她笑得开心,耳朵微微红,嘴角也压不住笑。

正在吃甜筒的他,唇边不小心沾上了些,配上他干净的笑容,让谢言回忆好像回到两人小时候。

谢言下意识掏出纸巾要替他擦拭,手伸到他嘴边时,却忽地被一把抓住。

她疑惑地看向他,黎宇平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他的眼神,让谢言瞳孔一缩,猝然收回了手。

那个眼神代表的含义谢言很熟悉,她在严谦的眼里看过许多次。

里面充斥着深沉的欲念。

只一瞬的对视,就让谢言心突突地跳,喉咙发干。她没想过会从黎宇平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脑袋转不过来,下意识地避开。

黎宇平轻轻抽走她握在手内的纸巾,淡淡笑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嗓音平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让谢言困惑以为刚才是自己看走眼了。

整场电影谢言如坐针毡,心不在焉。尽管黎宇平表现得十分平常,但是脑里闪过的那个“万一”还是压在了谢言的心尖上。

从影院出去时,宋俊在门口候着,一见到谢言,他恭谨地迎了上来。“谢小姐,严总请您到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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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不碰你(微H)

宋俊“谢小姐,严总请您到办公室一趟。”

谢言疑心的眯起眼,说“他怎么知道我在影院。”

宋俊表情未变,额间却沁出了两滴汗。他也很后悔方才多跟老板提了一嘴偶遇谢言的事,所谓祸从口出。

谢言了然,有些嘲讽“宋特助辛苦了,除了严总还要顾着我跟白小姐。”

宋俊心想,可不是吗?全怪老板私生活太风流,下半身总不肯安份。

谢言哼了一声。“我没空,不去。”

宋俊默默掏出手机,按下语音播放键,严谦冰冷的声音说道“没把人带回来,明天你也不用来上班了。”

听完,谢言与宋俊无言对视,确认过眼神,两人都是深受严谦的任性荼毒的受害者。

黎宇平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表示“挺好的,是不是让你明天放假的意思。”

宋俊豪无感情的瞧了他一眼,又转回来面对谢言“谢小姐,能否帮我这个忙?”说这话时,他一脸胃疼的样子。

谢言见他实在为难,有些心软。

黎宇平提议要陪她一起去,但谢言想到黎宇平也有可能对自己保持着异样的感情,怕事态复杂化,便婉拒了他。

宋俊开车载谢言过去,路上琢磨着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就挑了黄盛当话题,正好他对黄盛十分崇拜。

原来宋俊当初也是黄盛带进公司的人才,一展露头角就被指派随着严谦去了海外赴任,一跟就跟了严谦好几年。

但在谢言更新黄盛的近况,说他复原的很好,感叹当初严父跟黄盛都是上辈子做善事才命大存活下来时,宋俊却罕见地沉默不语。

抵达公司时已是下班时间,宋俊领她上楼进了门,便又离开去张罗晚餐。

这是谢言第一次进到严谦的办公室。

因为升任总经理的关系,新办公室的格局几乎占了半个楼层,其中一整面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京城最繁华的街景。

严谦坐在贵气的办公桌后,比平时在她面前的流氓样,多了许多矜贵自持的禁欲气息。他手不停歇地签署着堆成小山的文件,见谢言走进,只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等我,还剩一些。”严谦语气平稳,谢言松了一口气。

她来之前其实很担心,怕严谦又要因为她没答应一起看电影这事找她麻烦,或是又要强迫她做什么事。

现在看他不像要发火的样子,谢言卸下心防,开始有心情参观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采光良好,布置以深色为基底,简约大气。一扇伪装成墙壁的小门在办公室的右方,应该是通往休息间,两个高大的书柜镶在墙边,上面放着许多非谢言专业领域的书籍,但感觉挺有意思的。

严谦弄完手头的工作时,抬眼正好瞧见谢言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朝窗外的落日拍了一张,表情似乎对照片很满意。

“谢小姐久等了。”严谦一开口,谢言肩膀一抖,不太自然地将手机收起来,表情略显尴尬。

严谦见她这样动摇,内心不由得想笑,她未免也太过在意他了。他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朝她走近。

谢言先他一步开口“那个…我怕你之后怪我所以我就先说了。”她抬眼与严谦对视,表情有些局促。“我的包里有防狼喷雾剂。”

严谦沉默一瞬,马上轻笑出声“这是办公室,你是希望发生什么事会需要那个东西?”

谢言脸迅速泛起了红晕,有些气恼“我才不希望发生什么,我反而希望不会用到。”她想起上次严谦不分由说强吻强上她的画面,红了耳朵。

严谦冷哼一声,用匪夷所思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看着有趣的节目一样。他坐到她身边,朝她摊开了手掌。

谢言不解地看着他,眼神闪烁着疑问,犹豫着说“你是⋯要我把喷雾交出来吗?”

见严谦无言,她又稍微强硬地说“我就是拿来防你的怎么可能交给你。”

严谦冷道一句“谁稀罕那鬼东西。”说完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又是十指相扣。他挑眉勾唇,道“复习一下上次的进度。”

一句话把谢言整得面红耳赤,瞬间安静下来。

严谦也不着急,他的大拇指轻抚谢言的拇指外侧,两人的体型差也反映在手掌大小上,他的手几乎能将谢言的手完整包覆。

两人牵着手沉默了一会,严谦才缓缓开口“谢小姐,今天电影好看吗?”

谢言原本被他牵着手就已经尴尬到脚趾抠地,一听他问,紧张的都要结巴起来了“哦⋯嗯⋯好看啊?”音调比平常高了一点。

严谦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嘴角还噙着笑“有吃爆米花吗?什么口味?”

“⋯焦糖奶油。”

“电影院人多吗?”

“嗯⋯人挺多的,没什么空位。”

谢言不懂他问的问题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仍揣揣不安。

“你们牵手了吗?”他冷不丁丢出一句。

“⋯什么?”谢言眨眨眼。

“你,跟黎宇平,牵手了吗?”严谦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谢言没有立即回答,她嗅到一丝危险,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严谦怀疑她跟黎宇平有另一层关系?现在在质问她?

为什么?

而且凭什么?

明明他自己还跟白安雅纠缠不清。

“我跟宇平哥不是那样的关系。”谢言有些气愤地回答,想抽回手,又是徒劳。

“那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严谦询问,嘴角的幅度没有降下来过。“我跟你这样的关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言很讨厌他不知目的为何的试探,大眼愠怒地眯起。

严谦看她又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气呼呼地,就克制不住很想吻她,想用唇去感受她怒火的热度。

“你跟他看电影,不跟我看,我吃醋。”严谦笑意加深,直白的承认。他发现面对谢言,直球对决比较有效率。“我想确认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他。”

谢言张嘴开合了一阵,不知如何回复严谦,脸像火烧一般的烫。

严谦很喜欢看她被自己撩得无法招架的样子,忍不住将脸凑近了一点。

谢言见他一副要接吻的架势,迅速抬起手要推他,警惕的问“你、你干嘛?”情急之下手掌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我吃醋,谢小姐不哄我?”严谦挑眉,眼底深处有火在烧,是那个看了会让她腰塌腿软、浑身发热的眼神。

谢言的手一只被他握着,一只推在他的脖子上,严谦性感的喉结正好在她的虎口上方,他一说话喉结随着震动。

谢言突然想起,曾经两人情到深处时,她也神智不清的吻过这个部位。她被自己情色的回忆惊得抽回手,胸腔像藏了许多小鸟在里面飞舞一样的鼓噪。

她咽了一口口水,转头避开他的眼神,嗫嚅道“你乱吃醋,才不哄你。”

严谦不受影响,反而越靠越近,他用低沉的嗓音轻声细语“你不哄我?那我可要自己讨安慰了。”

磁性嗓音在谢言的耳边环绕,痒得她忍不住往沙发另一边躲“先说好,你、你不许碰我。”小巧的耳朵红得不象话。

严谦饶富兴味的看着她,还想说什么。

宋俊敲敲门:“严总,晚餐送来了,方便进来吗?”

严谦心想,宋俊挑时间打扰的技术也是一流。他放开谢言的手,问“一起吃饭?”

谢言被逗得脸红心跳,精神已经紧绷到想逃跑,她皱眉说“你到底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没事我要回家了。”

“先别急着走。”严谦掏出手机,边滑边说“近期京城的高官在搞国际交流,需要几个专业的随行翻译官。面试在两周后,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材料发你邮箱了。”

话一说完,谢言的手机叮了一声。

谢言禁不住好奇,打开确认,资料有好几页,而她阅读期间,宋俊已进来过又出去了。

国际交流活动含前期准备,耗时大约两周,门槛很高,但酬劳丰厚,看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不,应该说是很好的机会。

谢言抬眼看向严谦“你找我是为了这个吗?”

严谦优雅的卷起袖子正要用晚餐,他姿态随意的回答“不,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这事只是顺便。”

谢言听他这么一说,又对严谦情场浪子的形象更加确定,哄女孩的话术真是五花八门。

虽然不信,但是听了还是挺高兴的。且一码归一码,严谦介绍的工作也是很难得的内容。

“我这样的诚意能邀请谢小姐陪我吃顿饭吗?”他浅浅一笑,谢言脸一红拒绝不了,还是默默坐到他旁边陪他吃饭。

两人专心吃完饭,严谦想起谢言拍了一张落日的照片,主动提起“这边晚上的夜景更好看。”

谢言凑到落地窗前一望,京城车水马龙,夜间的繁华街景化成五颜六色的小星星在底下四处流动,真的很美。

这栋大楼盖的位置真是绝了。真不愧是严氏集团,真不愧是总经理办公室。

谢言专心致意地欣赏着底下的璀璨风景,手不经意地覆在玻璃窗上。

严谦的大手从她的身后覆上她的手,扣在了玻璃上,他挑逗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如何,夜景有没有比电影好看?”

谢言身体一僵,严谦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距离很近,感觉几乎要贴她身上了。“你别离我这么近⋯说好不许碰我的!”

严谦轻笑“不碰你。我只想帮自己讨个安慰。”谢言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她暂时忍着没有动弹。

她抬眼瞄到严谦映在玻璃上的模糊倒影,很黑很透明,轮廓朦胧,她却看清了他充满侵略性的眉眼,下腹不由得一紧。

“你、你想做什么?”谢言的嗓音在微微颤抖,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挑起的情欲。

“别动,我不碰你。”严谦又说了一次,他低沉近乎耳语的声音,回荡在谢言的大脑里,像是在镂空的建筑里说话,听得见回音。“你专心看你的夜景,别管我做什么。”

突然,谢言隐约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羞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敢回头确认,只能抬眼观察严谦的倒影,此时他正低垂着头,勉强看出表情难耐,单手还握着她的手压在玻璃上,紧到她的手发疼。

折起的袖子露出青筋凸起的手背及手臂,充满了雄性的力量,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被他圈在手里的保护感。

严谦逐渐粗重的喘息喷吐在她的后脑,引起谢言耳后一阵阵的麻,她害羞地把身体尽量向前贴在玻璃上,唯恐惊扰到身后的恶狼。

她想的没错,严谦拉开的是裤裆的拉链。

这发展也在严谦的意料之外,但是看着谢言伏在玻璃前,修身的短袖上衣微微露出白嫩的细腰,黑色的长窄裙裹住了她的长腿,却衬出她美丽的臀型,惹得他也想近看她的风景。

最终让他有反应的是谢言身上的味道,那种近似清淡茶香的温和香气,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可以让严谦这么着迷,害他差点忍不住不去触碰。

交往过许多任女友,严谦很少委屈自己,想的时候就直接要,那些对象无不主动想方设法的满足他,而他虽然体力超群,却也鲜少被撩拨得无法自持。

只有谢言,没吃过不打紧,一旦碰过就魂牵梦萦,如同鬼魅缠身般时时刻刻诱惑自己,让他总是要了还想再要,控制不了欲望。

偏偏她不想要。

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被囚在自己的怀里,缩着肩膀战战兢兢,玻璃倒影里的她,大眼迷蒙,表情无辜,引人犯罪。

可爱的要命。

严谦心里天人交战。

他的右手握着自己身下高昂挺立的硕大缓缓套弄,轻轻凑近吸闻她的脖颈处,越靠近味道就越甜,他幻想自己在她曼妙的身体里。

“在这里会被其他人看见的⋯”谢言用细如游丝般的声音抗议着,仍然不敢动弹。

严谦听了她的话,说得好像他们正在做,勃起的更厉害。暗红色的龟头几乎要抵上谢言的臀,兴奋而分泌出的透明汁液,随着自己的搓弄,将整个柱体浸染的晶亮。

他呼吸不匀,哑声道“这是单向玻璃,只有我看得到你⋯”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拂过谢言的脖子,好像真的被亲了几口,她简直要叫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不碰她?这比直接摸她还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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