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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人生之迷情幻梦 (1)作者:啊奇葩事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30 22:22 长篇小说 7770 ℃

【错位人生之迷情幻梦】(1)

作者:啊奇葩事

2025年9月2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傍晚五点多,H市的天边铺着一层暗红色的晚霞,高楼玻璃映着最后一点光。可这光一到西边的棚户区就弱了下来,低矮的铁皮屋像堆积如山的废弃垃圾,在夕阳下堆成一摊死气沉沉的废铁。

  五十三岁的赵德贵,是在睡梦中被活活闷醒的。

  铁皮棚子像个蒸笼,唯一那扇窗户拿脏得发黑的塑料布堵着,空气又黏又稠,混着霉味、尿臊,还有他自己身上的酒馊味,呛得人脑仁疼。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喉咙干得发紧,顺手就从旁边摸出半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矿泉水,拧开就灌。

  可没想到这一口下去,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一股子腐臭味顺着水冲进喉咙,呛得他猛地从破褥子上蹦起来,咳的肺管子生疼,眼角泪花直冒。等好不容易缓过气,他擦着嘴巴,环视周围的一切:墙壁上爬满了霉斑,地上散落着烟蒂和酒瓶,还有他躺了三年的发霉铺盖卷……

  看着这些,赵德贵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升起,直冲脑门。

  “狗娘养的范建国...”他嘶哑着嗓子咒骂,“早晚全家不得好死...”

  三年前工地上发生的那件事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就像昨天才发生似的。也就是从那天起,他的人生急转直下,沦落到今天这幅鬼模样。

  而就在赵德贵气得牙关咬得咯咯响的工夫,棚户区东头小桥那边,隐隐约约飘过来一阵小姑娘的说笑打闹声,越来越近。

  听到这声音,他耳朵一动,立刻被那声音勾了过去,扭头望向窗外。

  这声音他太熟了——八成是桥对面新区的私立高中放学了,探头朝马路对面石桥看去,果然,几秒后,一群穿着校服的身影出现在了桥头。

  夕阳的光斜照过来,把那几个女学生的白校服映得有点晃眼。赵德贵混浊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像是闻见腥味的野狗,支棱起上半身,歪着头又朝窗户凑了凑。

  “啧啧,这岁数,真他娘水灵...”

  他咂咂嘴,粗糙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捻着窗户口的塑料袋,眼神在那几个女孩身上来回溜达,几个女孩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有的埋头戳着手机,那股轻松自在的劲儿即使隔这么远,也依旧都能感觉到。

  这时,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蹦跳着过去,裙摆一荡一荡。赵德贵喉结上下动了动,心里莫名一阵烦躁,刚想说几句骚话过过嘴瘾,可目光一下子被人群最后面的一个女人勾住了。

  桥对面,一个女人抱着教案本不紧不慢地走着,看样子是陪学生一起放学的老师。

  那女人约莫三十七八的年纪,上身穿着件淡蓝色衬衫,熨帖得连一道多余的褶子都找不出来,下摆利落地束进一条黑色包臀裙里,裙子的剪裁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精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勾勒出腰身和臀线的轮廓,透出一种既端庄又不失风情的味道。

  齐耳的棕色短发整齐地梳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等她再走近些,走到棚户区阴影与外面光亮的交界处时,赵德贵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混浊的眼珠子陡然缩紧,连呼吸都停了一瞬——是林淑华!范建国的老婆,  认出女人是谁后,赵德贵死死咬住了后槽牙。

  三年过去,这女人非但没什么变化,身子反倒像发酵过一般,比从前更丰腴、更饱满了。皮肤透着养尊处优的光泽,皮肤细腻得连个毛孔都瞅不见,手里抱着的作业本摞得齐整,胳膊肘微微夹着,那副从容的体面样,跟三年前在工地上偷瞄她时一模一样,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致。

  她走得不快不慢,腰背自然挺直,浑身的曲线随着步伐微微起伏,尤其是那被包裹得紧紧的臀部,饱满而柔软地左右摇曳,划出诱人的弧度,一双细跟鞋“嗒、嗒、嗒”地敲在水泥地上,声音又脆又稳,每一声都像踩在赵德贵的心尖上,敲得他口干舌燥,一股邪火从小腹猛地窜起。

  “妈的...”他低声啐了一口,喉咙发紧,“这骚屁股扭的……范建国那死胖子,怕是每晚都得少不了日…”

  赵德贵死死盯着那个身影,眼睛像钩子一般,恨不得穿透那身碍事的衣服,目光从她那丝不乱的短发开始,滑过白皙的侧脸和脖颈,贪婪地停留在那高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最终死死钉在那款款摆动的圆臀上...每一寸都勾的他喉咙发干。

  正当他看得眼热心跳之时,一阵小风这时吹了过来,带来一股棚户区里的霉臭、混合着他自个儿身上的酸馊气一撞,格外的刺鼻。

  就这一下子,好像有盆凉水从他头顶浇下来,心里那点邪火也浇灭了一半,但却激起了更深的自卑。他猛地意识到,自个儿跟桥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他下意识地低头瞅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不知多少年的破衬衫,领口早就磨得起了毛,油垢和汗渍混在一起,在腋下洇出一块块散发著刺鼻气味的黄印子。  “呸!臭婆娘……”他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可那对眼珠子却像被磁石吸住了,根本挪不开,内心更是幻想着把这女人那身整齐的衣服撕破、把她狠狠按在铁皮房里的……

  这种扭曲的幻想刺激的他浑身一颤,与刚才那些青涩的女学生相比,这娘们更能勾出他的邪火,身板上也有着股熟透了的劲儿,就好像一颗被精心呵护的大水蜜桃,表皮光洁诱人,内在更是汁水充盈,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滋润过的结果。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口,林淑华目光随意地扫过桥洞这边,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像是无意识的随意朝这边瞥了眼似的,可就是这种无视,像根针,猛地刺破了赵德贵的自尊——

  三年前,范建国当众骂他偷钢筋的时候,这娘们就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好像还挂着一抹要笑不笑的讥诮。  那时候他只觉得臊得慌,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比这三年遭白眼的日子更让他难受。

  赵德贵只觉胸口堵得发慌,下意识地猛吸了一口气,顿时棚户区里熟悉的霉味、尿骚味和自己身上的酸臭气,一股脑地灌满了鼻腔。可偏偏,就在这令人作呕的浊气里,一丝极淡的香味钻了进来一一就好是那娘们身上的味顺着风飘过来了。

  就是这股干净味儿,像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操他妈的范建国.....凭啥.....啥好事都都让他占全了!”他喉咙里发出低吼,“钱是他的脸面是他的,连床上睡的娘们儿,走起路来屁股都他妈的这么会扭……”

  他下面那玩意儿不争气地硬了,顶得破裤子生疼。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屈辱——凭什么范建国晚上就能把这娘们压在身子底下,而他赵德贵只能在这铁皮房对着个背影干瞪眼,手里掐着自己那根不中用的玩意儿。

  他死死盯着林淑华扭着腰走远的背影,那屁股一左一右地晃,这会儿在他眼里早就不只是让人眼红了。那每一下摆动,都简直像范建国抡圆了胳膊,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脸上。

  这股邪火没处撒,憋的脑袋嗡嗡的,伸手在身边那堆空瓶子里乱摸,掏出来一个,晃了晃,空的,咣当一声砸在墙上。他不死心,又往里掏,总算摸到个玻璃瓶——是前两天藏的半瓶散装酒。

  他迫不及待地拧开盖,仰头就往嘴里灌,可瓶口朝下控了半天,也只淌下来两三滴

  “操他妈的,一滴都没了!”

  赵德贵红着眼,抡起酒瓶狠狠砸向铁皮墙。“哐嚓”一声,玻璃碴子崩得到处都是。

  这下连最后一点想头都没了。他愣了半天神,才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进床底,掏了半天,摸出几张卷了边的票子。他把钱摊在脏乎乎的手心上,吐了口唾沫,用指头蘸着,一张一张地数。

  “六十三块五。”

  “狗日的……”他骂了一句,最终只狠狠抽出二十的票子攥在手心,将剩下的钱塞回铺盖卷,随即咬着牙挣扎爬起,一脚踢开空瓶子,弯着腰钻出了铁皮房。

  外头的日头晃得他眯了下眼。他攥紧手里那二十块钱,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了那条通往老街的土路。

  这条破路他走了三年,闭着眼都知道哪块砖头松动,哪个坑最深。街口有个副食店,老板姓王,五十来岁,老光棍一条,以前赵德贵还当工人的时候,偶尔来买包烟,那会儿王老头还能跟他搭句话;现在见他来了,眼皮都懒得抬。  一路上,路边有人支着炉子卖烤红薯,甜腻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赵德贵使劲吸了吸鼻子,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要把那香味咽进肚里,但摸了摸手里那二十块钱,最终还是别开脸,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王老头的店就在街角,店面不大,玻璃门上贴满了过期的促销广告。他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一股混杂着酒气、霉味和劣质香烟的气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王老头正低头看着手机上播放的戏曲,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没听见有人进来。

  赵德贵在柜台前站定,咳了一声,哑着嗓子说:“老王头,打点酒。”  王老头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盯着手机屏幕,不咸不淡地问:“打多少?”

  “呃……来二十块钱的。”赵德贵把攥得滚烫的票子放到玻璃柜台上。  王老头用两根手指把钱拨拉过去,慢腾腾地站起身,从柜台底下拎出一个脏兮兮的白色塑料桶,拿起一个用旧了的矿泉水瓶和一个塑料酒勺,从里面舀起一勺浑浊的液体,灌进瓶子里。

  赵德贵盯着那勺酒,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可王老头只灌了大半瓶就停了手。  “怎么停了老王头?”赵德贵忍不住问,声音提高了些,“二十块就这么点?以前我记得能打满一瓶还多呢!”

  听到这话,王老头把酒桶盖咣当一声盖上,语气硬邦邦地说:“就这些。现在啥不涨价?酒精、粮食、运费,哪样不要钱?你嫌贵,我还嫌进价高呢。爱要不要。”

  赵德贵被顶的脸憋得通红,想再说几句,但看着老王头那副铁公鸡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再吵下去也没用,反而更丢脸。

  随即,他一把抓过那个没装满的酒瓶,拧开盖,也顾不上脏,一边朝外走,一边仰头朝嘴里灌。

  “妈的……过瘾……”出了门,他抹了把嘴,正准备再喝第二口,可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灯光直射过来,晃得他眯起眼睛。

  “眼睛长裤裆里了?没看见路上有人?”他刚想骂出声,车窗哗啦一声降下来,探出来个脑袋。

  “呦,这不是老赵吗?”

  赵德贵定睛一看,那人叼着烟,烟雾后面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不是范建国又是谁?“

  ”范……范老板?“赵德贵下意识地把攥着酒瓶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使劲挺了挺佝偻的腰板。

  范建国脸上挂着那种社交场合惯敷衍笑:”是啊老赵,好几年不见啊。这么晚了,这是……出来溜达?“

  ”啊……是,随便走走。“赵德贵喉咙发干,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挺好,活动活动好。“范建国点点头,皮笑肉不笑,”那什么,我这儿还得送孩子回家写作业,就先走了啊。回头有空再聊!“

  说完,他不等赵德贵回应,车窗便缓缓升了上去,隔断了那张虚假的笑脸。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开始滑动。

  赵德贵僵在原地,手里那瓶酒沉甸甸地坠着。就在车子即将驶离的刹那,车窗并未完全关严,里面传出一阵对话,清晰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先是一个半大小子的声音:”爸,刚才那人是谁啊?穿的真邋遢。“

  随后范建国的不咸不淡声音传出:”嗐,以前手底下一个小工。这不,当初不好好干活,手脚也不干净……“

  后面的话赵德贵听不见了,就觉得脑子却是”嗡“的一声,像被一桶开水从头浇到脚,脸上的皮肉都烧得发烫。

  ”操你妈的范建国!老子日你八辈祖宗!“他扯着嗓子,把憋了三年多的脏话全吼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可这时候那车早就没影儿了,空旷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喊声在回荡,甚至连个回音都没有。这让他更气了,胸口那团邪火烧得他眼珠子通红,恨不得把眼前的东西全砸个稀巴烂。

  ”狗日的!杂种玩意儿!“他破口大骂,直到嗓子喊劈了,那团火还是堵在心口。他猛地一脚踹向旁边的垃圾桶,铁皮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脚趾头却撞在硬角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连你他妈也来添乱是不是?“他喘着粗气,扶着墙想站起来再踹一脚,可酒劲儿混着怒火在脑子里搅成一团,让他两腿发软,脑袋嗡嗡直响,只能骂骂咧咧地撑着墙根儿朝棚户区走。

  就在他费力地穿过一堆建筑垃圾时,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本能地想去抓什么东西保持平衡,可四周空空如也。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前栽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过后,整个人摔进了沟里,这一下差点让他背过气去,好几秒后,剧痛才从全身各处猛地炸开,浑身的骨头也像是散了架。

  ”疼死老子了!“

  强烈的痛让他龇牙咧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瓶刚买的酒,可入手一空的感觉让他心猛地一抽,下一刻他艰难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沟沿上臭水朝碎玻璃瓶里灌着。

  ”完了……全完了……酒也没了,老子最后一点想头也断了。赵德贵彻底泄了气,瘫在泥里一动不动。

  就这么在冰冷的淤泥里不知瘫了多久,等到身上的疼劲儿褪下去点儿后,他攒了攒力气,喉咙里哼唧着,想用手把身子从烂泥里撑起来。

  可就在他右手掌刚要往下借力的时候,手心里却猛地传来一股钻心的冰凉,那感觉,就像是往手里攥了把雪,冻得他手生疼。

  “啥玩意儿?”他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起身了,赶紧用指甲在泥里抠抠搜搜,扒拉了半天,指尖总算勾住了一个有棱角的硬块...

  他用力一拽,把那东西从黑泥里拔了出来,也顾不上脏,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凑到眼前。

  借着远处路灯那点灯光,他眯缝着眼,终于勉强看清了手里的东西——这是块像是玉佩模样的东西,黑不溜秋的,上面刻满了歪七扭八的花纹,瞅得人眼晕。

  可比起眼花,真正让他瘆得慌的是,这玩意儿摸着跟冰块似的,在这闷死人的热天里,竟然丝丝地往外冒寒气,把他湿漉漉的手心都激得发麻。

  赵德贵心里一阵发毛,想也没想,抬手就要把这晦气东西往远处扔。可就在他胳膊刚要甩出去的刹那,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恨不恨……想不想报复他们……”

  赵德贵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立了起来。他像被钉在原地,惊恐地扭着脖子朝四下乱看,可臭水沟里除了他自己,哪还有其他人?  “谁?!谁他妈装神弄鬼!”他嗓子发紧,声音都变了调。

  可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马路上的车声。

  他低头瞅着手里那块黑玉,冰凉的寒气顺着掌心往胳膊里钻。他咽了口唾沫,心里直打鼓。

  “难道……撞邪了?”

  而就在他捏着那块玉,想着扔还是留的工夫儿,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贴着他耳根子响起来了,这次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味儿:

  “怕了?刚才那股劲呢?”

  赵德贵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玉佩扔出去。他这回听清了,声音就是旁边来的,可旁边除了空气啥也没有。他猛地低下头,眼珠子死死盯住手里那块冒寒气的黑玉,一个荒唐又吓人的念头蹦了出来。

  他哆嗦着把玉佩凑到眼前,压低了声音,又惊又疑地问:“是……是你在说话?”

  那玉佩静悄悄的,上面的花纹在昏暗光线下像虫子在爬。可下一秒,那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冷冰冰的:

  “不然呢?这烂泥沟里,你看看还有其他东西吗?”

  赵德贵头皮一阵发麻,手一抖,玉佩差点脱手。他强忍着心里那股寒意,把玉佩攥得更紧了,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炭。“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是鬼?”  “鬼?”那声音嗤笑一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那种低等玩意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你只需知道,我能听见你心里的怨恨,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放你娘的屁!”赵德贵下意识地骂了一句,可心里那点被看穿的感觉让他越发不安,“老子想要啥?老子啥也不想要!”

  “哦?”声音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却像针一样扎进他心窝里,“难道你不想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不想把那个看不起你的女人……弄到手?”

  这话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赵德贵心尖的伤疤上。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眼前闪过范建国那张胖脸,闪过林淑华扭着屁股走远的背影,之前那股刚被压下去的恨意和邪火,也再次轰地一下烧了起来,烧得他眼珠子通红。

  “你……你有办法?”他盯着那块黑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  玉佩里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慵懒:“易如反掌。不过,你得先把我带出去,找个安稳地方。这臭水沟,可不是说这个的好地方。”

  赵德贵看着手里那块冰凉的玉佩,心里直打鼓。他搞不清这玩意儿是啥,但想到范建国那副嘴脸,再想想自己这猪狗不如的日子……

  “妈的,还能比现在更惨吗?”他一咬牙,把玉佩往裤兜深处一塞,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他那间破铁皮棚屋走去。

  这一次,他的脚步虽然踉跄,心里却烧着一团滚烫的火。

  回到那间蒸笼一样的铁皮房,他瘫在铺盖卷上,掏出那块玉佩死死盯着。“说吧,到底咋弄,你有啥办法?”

  没几秒,先前冰冷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很简单。接下来你只需要握紧我,然后心里使劲想着那男人现在的样子,想着他的房子、他的车、他的女人……然后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

  赵德贵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太邪门了,可看着周围猪窝一样的环境,再摸摸自己这身烂肉,一股横劲顶了上来。

  “操,赌了!”

  他啐了一口,把玉佩死死攥在手心,随既闭上眼,幻想着范建国得意的胖脸和林淑华扭动的身子就在眼前晃,没多久,酒劲和疲惫混着这股邪火,终于把他拖进了睡梦里。

  就在他鼾声响起的同时,一股看不见的黑气,从玉佩里钻了出来,像活物一样扭动着,溜出了铁皮棚屋,朝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富人区飘去。

  后半夜的铁皮房,依旧闷得跟蒸笼没两样,但赵德贵在铺盖上睡得死沉。  ——

  清晨,六月的日头毒得很,刚一出来,就把棚户区的铁皮屋顶晒得滚烫,连空气都热得发了飘,扭曲着往上蒸。

  范建国是被活活热醒的。还没睁眼,就先感觉一股闷热裹着汗黏在身上,糊得他透不过气。

  他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朝旁边嘟囔:“淑华,空调坏了吗?怎么这么热……”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嗓子干得发紧,声音嘶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更不对劲的是,身下根本不是家里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又硬又糙,硌得他骨头疼。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汗臭和垃圾腐败的酸馊气,直冲鼻腔,呛得他一阵反胃。  他猛地睁开眼。

  没有豪华水晶灯,没有光滑的天花板。头顶是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皮,裂着几个破洞,几道刺眼的阳光从洞里扎进来,光柱里灰尘翻滚。

  “这……这是哪儿?!”

  范建国猛地坐起身,心脏咚咚直跳。他瞪大眼睛四下扫视——发黑掉渣的墙壁,满地乱滚的烟头和空酒瓶,自己身下这卷又硬又潮、散发著一股酸馊味的破铺盖……

  这活脱脱就是个流浪汉住的狗窝!

  “我……我昨晚明明是在家睡的……”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乱了。昨晚喝完酒躺上自家那张大床的记忆清清楚楚,可中间这一段,怎么就像丢掉了一样,半点都想不起来?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慌忙伸手想在身边摸出手机,可结果确实没有!他又赶紧摸身上,除了这件皱巴巴的真丝睡衣,钱包、手表,啥都没了。

  “妈的!活见鬼了!”他骂了一句,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到门口,一把扯开那块当门用的脏塑料布。

  外面的景象,瞬间撞进了他的眼里。狭窄脏乱的巷子,两边挤满了低矮破败的铁皮房。

  虽然一看就是最脏乱差的棚户区,但范建国心里反而“咯噔”一下后,稍微定了点神——好歹没有走多远,离家不远。

  “操,肯定是昨晚喝到断片,不知道怎会回事来这边了……” 他强行给自己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压下了心里的恐慌。现在他没工夫细究,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把这身晦气冲掉。

  谁知刚迈出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混合著尿骚气就扑面而来,呛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呸!这什么鬼地方!”

  他捏住鼻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污水横流的巷子往外挪。平时开车一脚油门就过的地方,现在用脚走起来才觉得又臭又长,简直寸步难行。

  等好不容易蹭到棚户区边缘,看见外面车来车往的大马路,范建国长出一口浊气,感觉像是从牢里放出来一样。

  “妈的,总算出来了!再待下去老子就要熏死了。”他一边骂骂咧咧抱怨,一边整理着皱巴巴的身上真丝睡衣,准备穿过马路回家。

  可就当他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小区门口时,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是他老婆林淑华!

  她就站在小区门口那棵松树旁边,一身米亚麻色教室制服套装,衬得身段玲珑丰腴,齐耳的棕色短发显得很利落端庄。但让范建国血液倒流的,是她正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身形干瘦,有点驼背,身上是件洗得发白、领口都磨破了的旧格子衬衫,头发乱蓬蓬的一一可那张脸,烧成灰范建国都认得!

  “赵德贵?”

  范建国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柄锤子在里头狠狠敲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那个手脚不干净的窝囊废,怎么会和他老婆站在一起?还这么亲密?!

  “不可能……绝对是眼花了!”范建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钻心的疼让他倒吸口冷气。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两人不仅还在,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血液凝固:赵德贵那只脏手,竟然明目张胆地在他老婆穿着包臀裙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而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妻子林淑华非但没有丝毫抗拒或恼怒,反而娇嗔地拍了他一下,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

  “我操你妈!赵德贵你个畜生!把手给老子拿开!”

  范建国的理智瞬间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下一刻,整个人像头发狂的牲口,红着眼就冲过马路,朝着两人扑了过去!

  他这一嗓子,把对面赵德贵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来人,腿肚子瞬间发软,下意识就想往后缩,差点把“范建国”三个字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林淑华身影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她柳眉倒竖,冲着冲过来的范建国厉声喝道:“赵德柱!你发什么疯!滚远点!”

  这一声呵斥,像盆冷水,把赵德贵浇醒了一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心里那股慌劲儿也稍微压下去一点,但舌头还是打结,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范建国被妻子这一声厉喝弄得猛地一愣,脚步不由得停在了原地。他瞪大眼睛看着林淑华,声音发颤:“老婆!你在说什么?我是建国啊!”

  “闭嘴!”听到这称呼,林淑华气得脸色发白,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赵德贵,你失心疯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些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范建国的心脏,让他浑身冰凉。妻子那鄙夷的神情完全不像演出啦的,让他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是一场恶梦。

  而站在林淑华身后的赵德贵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感受到范建国投向他的仇目光,心虚之余又夹杂着报复的快感。他壮着胆子模仿范建国的语气:“算了算了,老婆,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

  可这话还没说完,范建国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扑了上来!“妈的,你还装!”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赵德贵脸上,直接把赵德贵打翻在地。

  “啊呀!”赵德贵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范建国骑在身下。范建国死死掐着他的脖子,眼睛血红:“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惊呆了周围所有人,林淑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保安!快来人啊!”她尖声叫道,“这有疯子打人了!”

  门口两个保安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往这边赶。听到呼救声,他们赶紧跑过来,只见业主范建国被一个干瘦老汉压在身下殴打,连忙上前制止。

  “住手!”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起范建国,“大白天就敢打人?”

  范建国拼命挣扎,指着地上的赵德贵嘶吼:“放开我,老子是范建国!你们瞎吗?”

  “胡说八道!”一个保安厉声呵斥,“范先生我们天天见,还能认错?”说着就把范建国朝一旁拖。

  赵德贵这会儿也在林淑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稳了身子。脸颊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当林淑华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轻抚上他的脸庞时,这点痛楚顷刻间变成了某种享受。

  “老公,你没事吧?疼不疼?”林淑华满脸焦急,声音里充满担忧,“你看都肿起来了!”

  这声“老公”像道电流打过赵德贵的脊梁骨,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几十年老光棍了,哪个女人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过话?还是林淑华这个以前看不起他的娘们!顿时只觉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上来,臊得他耳根发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下意识地想弓背缩肩,可看到林淑华朝这边凑近的脸,又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赶紧硬生生挺了挺腰杆,咧了咧生疼的嘴:“没…没事,老婆,别……别担心……”

  然而,这话刚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赵德贵!我操你祖宗!你他妈对我老婆做了什么?!放开我!淑华!你看看我!我才是建国啊!”

  他一边吼,一边像野兽一样拼命挣扎,竟然差点挣脱了两个保安的钳制,又要朝着赵德贵扑过来!

  “妈的!按住他!”一个保安恼火地骂了一句,手上加了力道,另一个保安也没了好气,用对讲机柄不轻不重地杵了范建国肋骨一下,“老实点!疯起来还没完了!”

  范建国吃痛,闷哼一声,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你们……你们敢打我?叫周立国来!让物业经理周立国马上滚过来!老子要投诉你们!扒了你们这身皮!”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保安愣了一下,语气略带诧异:“哎呦?这老东西还知道咱们周经理?”另一个年纪大点的保安则没接这话茬,而是小跑到赵德贵和林淑华面前,恭敬地问:

  “范先生,范太太,您二位看……这事儿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林淑华正小心翼翼地给丈夫揉着脸,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报!当然要报警!这疯子大白天的就敢打人,放开以后还得了?必须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报警?听到这两个字,赵德贵心里猛地一咯噔,昨晚玉佩里那东西可是说过的,这事最多能维持三天,三天后……”

  “算……算了吧,老婆。”他赶紧打断林淑华。

  林淑华不解地看着他:“算了?老公,这怎么能算了?他把你打成这样!”  “啊……这……”赵德贵被问的一愣,正着急时,一撇眼正好看见范建国被保安按着动弹不得的样子,心里顿时冒出来个歹毒主意。

  “呃……好歹这家伙也跟着我干过,”他故意大声说,让周围人都听见,“看他现在的状况,怕是精神出了问题,报警抓一个精神病,传出去也不好,这次就警告一下让他走吧。”

  林淑华虽然心疼老公被打肿的脸,但听到他这么说,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但是这种疯子必须离我们远点!”

  听到林淑华答应,赵德贵心中松口气,接着转身对眼前保安说道:“就是个误会吧,算了,算了,一会儿把他弄远点,别让他再进来闹事就行了。”

  说完这话,他感觉自己底气明显大了些,搂着林淑华纤细的腰肢右手紧了紧,随既侧了个身,特意找了个范建国看到的角度,那只粗糙的手便顺着她的腰臀曲线滑下去,结结实实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林淑华被丈夫这大白天突然的亲密举动弄得脸颊绯红,又是惊讶又是羞涩。她下意识地想轻轻躲闪,却被他搂得更紧,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嗯.....就你心软。这次听你的,要是再有下次,一定得报警!”

  赵德贵见她这副温顺模样,再感受到怀里身子的柔软,心里那点得意立刻烧成了一股按捺不住的邪火。这平时正眼都不瞧他的娘们,现在竟乖乖贴在他怀里……

  “好好好,下次都听老婆的…”说着话,他得意的又紧了林淑华的腰身,两人几乎紧贴着,一同转身并往小区里走去。

  而这边刚一进小区门,那边范建国叫骂声再度响起,“赵德贵!我操你祖宗!你敢碰我老婆!老子杀你全家!”

  “妈的!还敢骂!”按着他的保安不耐烦地朝他后背搡了一把,差点把他推个跟头。“老东西,消停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另一个保安鄙夷地啐了一口,“就你这老梆子样,还惦记上了范太太那样的女人?做你娘的美梦去吧!”

  两个保安死死按着他,直到赵德柱和林淑华已经走进小区,完全看不见了,才松开了手。其中一个没好气地踢了范建国一脚:“算你老东西今天运气好,遇上范总心善!滚蛋!再敢来这儿闹事,腿给你打断!”

  范建国被踹得一个趔趄,瘫坐在滚烫的马路牙子上,眼神呆呆地望着那扇缓缓关上的小区电子门,保安的辱骂这会儿就像是的背景音一样,他已经听不清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恶梦。老婆不认识他,保安对他拳脚相加,最可恶是那个之前偷鸡摸狗的废物,竟然顶着他的身份,大摇大摆进了他的家。

  “不对……这绝对不对……”一股凉气,比刚才的怒火更瘆人,慢悠悠地钻进了他骨头缝里。

  范建国猛的意识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已经不是昨晚喝醉酒能解释的了,这里面一定有鬼!

  赵德贵那家伙有问题,一定是用了什么邪门的办法!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不再是发直,里头混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儿。

  “查……必须查清楚……”他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转身,消失在街角。他得想办法,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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