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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他把他的世界抱入怀中又要毁掉 “我饿呜啊,吃饭,还没吃饭!” 焦竹雨跟他的手撕扯,才刚打开那分外卖还没动口,饥饿的她想要回去把那份炒饭狼吞虎咽的吃下。
电梯门打开,白阳粗鲁甩她进去,摁下一层的按钮,把她逼在角落用手指警告指向她的脸!
“闭嘴!别惹我!”
这一幕叫她想起之前被他堵在电梯里殴打的时候,吓得她绷紧身体,不敢哭的用手臂挡住自己脑袋,生怕拳头落下来砸在她的脸上。
回到酒店,他愤怒的把衣服脱下,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疲惫加上恼怒,已经让他理智撑到极限,为了带她去看海,向来从不早起的他破天荒九点起了床,哪知赶上这种鬼天气,还又多一个人惦记着她。
白阳怎么想都觉得恼,本来已经躺在床上闭眼的他又忽然坐起,看着站在床尾局促不安的人,跪在床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啊啊,胳膊,呜呜胳膊痛,痛!” 焦竹雨趴在床上,被他拉到了床头,两条长腿捆住她的身体,胳膊搂住肩膀,五花大绑的人囚禁在他怀中,小玩偶一样被随意蹂躏。
把她闷得喘不过气,趴在怀里艰辛张嘴哈气。
“呜啊,呜难受,焦焦难受……” “我让你闭嘴!”
贴着他的胸膛,吼声震耳欲聋,把她脑袋都轰的嗡嗡作响。
“我现在很困,你再惹我生气,我一定把你扇的嘴巴叫不出声。”
焦竹雨委屈连吸鼻子也不敢,她的手揪住他卫衣,白阳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严丝合缝的空间将两人捆绑起来。
白阳缥缈徘徊不定的心,终于有了栖息之地,心满意足闭上眼睡去。
发顶上的香味可真好闻,明明是跟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他却闻得出从肌肤中涔出来奶香味,让他神魂颠倒。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十点,焦竹雨硬生生被逼着入睡,她也不是猫,一天能睡二十个钟头,醒了就憋屈的窝在他怀里,玩弄他卫衣上的绳子。
缠绕着几圈又松开,再绕,把手指绑的充血弄出印子,时不时动弹身体搞点小动作,她实在是太饿了,想求求他快点醒过来,好给她饭吃。
听到他呼吸声明显加重,焦竹雨赶紧给他耳旁吹风。
“饿,焦焦饿,想吃饭。”
她声音不敢太大,怕挨打,可怜的只能在心里歇斯底里的求求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耳边热风吹气不断,他带着几分茫然的困倦,将眼皮上挑睁开。
一瞬间,那双充满期待眼神,爱意充斥她圆不溜秋的大眼,饥渴的目光让他心头一颤。
“饿,我饿,呜呜饿饿。”
深渊的视线注视她。
少女胸前软肉贴着硬邦邦的胸肌,他硬的一塌糊涂。
“好。”沙哑颗粒感鲜明的嗓音,一股宠溺韵味:“给你吃。”
焦竹雨开心想从床上起来,忽然白阳抓住她的头发,他一手急躁脱掉裤子,把她的脸摁在了那根青筋擎天柱上。
“张嘴!”
脸色转为煞白,她委屈嘟着嘴,这幕落在他眼中更要命,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鸡巴往她嘴巴塞,牙齿蹭到也阻止不了捅进她喉咙里。
“吃啊!不是饿吗?还不赶紧给我吃!” “唔,呕,呕。”
她想吃的不是这个。
但一边含泪也要往下吞,吭哧哭声噎在肉棒堵住的嗓子眼,吸吮大肉棒,舌头迫于压力搅拌起来,滋滋作响唾液缠绕柱体。
把他教给她的技巧全部用到,舌头灵活缠绕,不甘愿的表情几乎是刻在了脑门上。
她越是露出这副模样,折磨她的样子就变得越发好玩,残留的睡意已经被嘴巴伺候给打消,今天这根鸡巴不插的她求饶,他决不罢休。
过于粗暴的动作,最后把她的鼻涕泡也插了出来。
口水呛在喉咙里,她哭爹喊娘咳嗽,白阳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把嘴巴当成一个撸管的工具,自慰般撸搓鸡巴,插得她眼睛翻的全是白眼球。
亢奋的情绪达到顶峰,高潮快要喷射,理智被踩碎在诱惑下。
骨骼分明手背,凸起两三条显赫的绿筋,他耳热眼花,激动呲咬起牙齿,宛如邪魅狂狷魔鬼,操穿她的嗓子。
“呕——”
成功插出来了血,她呕在被子上,溅出一滩鲜红刺眼血花,焦竹雨吐到呼吸停止,泪珠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洒掉。
紧随其后,她咆哮哭声,撕心裂肺。 “呜啊……啊啊奶奶,奶奶呜!” 乌鸦的低吼声,不堪入耳声音鬼哭狼嚎,白阳扇上她的脸让她闭嘴,漠不关心,继续他粗暴的深喉,一直施虐到他喷射为止。
周一。
苏和默早自习迟到站在走廊罚站,手里捏着课本,正面无表情背诵着古诗。
走廊里是各个班人声鼎沸的读书声,一阵不合的脚步匆忙赶来。
他瞥了一眼,看到是焦竹雨。
从楼梯拐上来,她也瞧见了他,跑得太匆忙,胸口起伏不定喘着呼吸,微张起湿润的唇瓣,像是能吐泡泡一样,粉红诱人。
她低头在校服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然后朝他走过来,把一个四四方方红色烟盒,递在他的手中。
“给你。”
声嘶力竭嗓音,尖锐无比,苏和默惊了一下,心里大概清楚她嗓子为什么变成这样。
看着那烟盒:“为什么给我这个?” “不是说,要教我画画吗?拜师,他们说要给你烟。”
前天开玩笑的话,居然被她给记住了。 接过那盒烟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四五根,苏和默噗嗤一声:“你这该不会是从白阳那里偷的吧。”
真被他给说对了。
焦竹雨噘着嘴鼓了鼓,把手背在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
早上趁他没睡醒的时候,就偷摸的把床头柜里的烟给顺走了。
“要是让他知道,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苏和默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片给她:“记得吃,还有,在学校别离我太近,不然被白阳发现,我就教不了你画画了。”
“嗯嗯!”
“昨天回去看你奶奶了吗?”
焦竹雨摇头:“白阳不让我回去。” 她嗓子说话发声都艰难,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异样,白阳不让她回去也正常,估计又用了什么哄骗的招数让她奶奶放心。
苏和默将烟塞进了口袋:“这周记得回去,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看到你奶奶给你做了好多馒头,等你回去吃呢。”
话音刚落,她两眼就直接放光,听到吃的,比看到钱还激动。
(三十)我们现在在约会
周三的下午是个来之不易的大晴天。 白阳带着她逃了课,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海边。
她见到沙滩就跟脱缰的野马似,下了车就朝着海边跑,一边跑兴奋的大喘,欢呼雀跃精力旺盛惊人。
工作日的海边几乎没什么人,白阳不急不慢在后面跟着,海浪涌过来一波又一波,后浪涌着前浪,消失在沙滩上,她用脚小心翼翼试探着浪边,每当浪花快要打来时候,就赶忙往后躲。
等到浪退去,又往前跑,玩的不亦乐乎。 想要哄她开心很简单,吃顿饭就行了,但白阳也少见到她终于肯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开怀大乐,起码没像平时憋着气,做个受气包。
“好玩吗?”
“好玩!好玩好玩!”她响亮的回答,身着高中校服,洋溢青涩,阳光下的她稚嫩无比。
与他的淡定相比较,白阳跟个带孩子的父亲一样,见她的幼稚,陪她玩着走完这几公里的沙滩,耐心消耗她的体力。
焦竹雨想脱了鞋子去往海里面走走,他掐着她的脸,用温柔的微笑说着最吓人的话。
“你可以试试,敢那么做,哪只脚先踏进去,就把哪只脚敲断。”
“坏人!”
“再说一遍?”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白阳捏痛她的脸,音调拔高:“我带你来看海,还没求你谢我,就骂我是坏人?焦竹雨,你他妈是真善变啊,是不是谁给你耳边吹耳旁风你都信啊!”
“呜痛,痛。”她瞬间来了委屈,比刚才变脸都要快,捏扁包子的脸皮往左边扯,嘴角也跟着翘起张开,任人蹂躏,哪个跟他一样心思不纯的男人看了不想对她践踏的!
“记好了,你是我的人,无论谁跟你说我的不好都不准信,给我永永远远的站在我这边!”
她脸皮扯的跟面皮一样拉开,疼的直冒泪花:“记住,记住了。”
“你是谁的人?”白阳正经严肃。 “你的,呜你的人。”
“给我大声点!”
“呜啊痛,痛,你的人!是你的人。” “我是谁?名字也念出来。”
“白阳!”
“连起来说,你是白痴吗!”
她眼泪断断续续掉,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呜呜:“我是白阳,白阳的人,我是白阳的人。”
白阳总算心满意足,自己也没发现一脸兴奋的笑容看起来有多可怕,面露痴色,习惯凶恶的五官突然转变温柔。
等他松开,焦竹雨捂住左脸揉揉搓搓,委屈用胳膊磨蹭掉眼泪和鼻涕。
“记住刚才说的话了,胆敢让我发现你背叛我,你死不足惜。”
“那你呢?”她小声吴侬软语,呆傻之气,憨态可掬。
白阳微微一怔。
“没有人相信我,奶奶也不信我,我说了我没偷钱,她也打我。”
“傻子。”
焦竹雨刚要反驳,他一掌摁住她的脑袋,本就比他个矮一头,更是被压得直不起身,往他怀中拐,贴在硬邦邦胸膛上,卫衣绳子还甩到了她的鼻子。
“有我在的地方,没人敢不信你。” “可我不是傻子,我真的不是!” “傻子是夸人的意思,我在夸你。” “我才不信!”
白阳犀利的眼神一瞪,她吓得急急忙忙改口:“我信你,我信。”
那张脸跟京剧变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情绪,阴晴不定吓人。
“陪我再走一会儿,不是想看海吗,今天让你看个够。”白阳牵住她瘦软无骨的小手往前走。
海风轰隆灌耳,吹得他卫衣两条绳子不断在胸前乱晃,喉结吞咽刻意明显,蓬松的短发吹起一根根发丝,竖立起来宛如鹦鹉的羽冠。
西边落日在海平面如镶金边,光芒刺人眼膜,他削瘦硬朗侧脸映照着金光,黑色头发丝也被残阳照亮发光,好不真实。
白阳嘴角若隐若现笑,牵着她的手,回头去看乖巧的她,高大的个子挡住本该照在她身上的刺光。
“焦竹雨,你知道约会是什么吗?” 她认真摇头:“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现在这样。”
白阳举起两人十指交叉的手,掌心贴掌心。低首浅笑:“我们,在约会。”
焦竹雨仔细看着两只手,动了动自己比他小一半的手指,发现他的手好大,而且细长。
“可是,我们明明是逃课了。” “再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抽烂你的嘴。” 她嘟着果冻光泽水唇,瘪着嘴哦了一声。 原本突如其来想说些情话的紧张感,也被这不搭调的氛围给折腾没了。
自打去了海边后,她上课也不再装模作样的听了,拿着笔给本子上画画,想要把自己记忆里的海和夕阳都画出来。
可没有五颜六色的染料,黑白画她就只能画出几个歪歪扭扭的线条,用波浪线表达海浪,不规矩的圆圈画出夕阳,又丑又难看。
早上来得早,经常迟到的苏和默也破天荒趁着早读没开始就来了,为的就是给她喂药,教她画画。
毕竟还收了这傻子胆大包天偷出来的半盒烟。
“没染料,你用这些彩笔将就一下,记得藏在抽屉里别被白阳发现。”
苏和默给她的一盒油性水彩笔还是崭新的,焦竹雨惊喜抱着,感激跳了起来:“谢谢!谢谢!”
呲起来白齿的笑容感染着他。
“话说,你干嘛这么想学画画啊?” “老师说,秋季运动会,班里的同学都可以帮忙,我也想帮忙,我想画画,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可以参加班里的活动,以前都没有人愿意让我加入。”
她小心翼翼拆开彩笔包装,把那些不值钱的笔当做珍宝,端庄的拿着笔往纸上涂抹。
苏和默心头一阵酸,他以前也因为她是个傻子所以排斥她,把喜欢过她当做可耻。
但现在,她能被人接受,班里没人敢再取笑她的原因是什么?
白阳吗?
好像是。
这种被比下去的滋味真不好受,苏和默总想再做点什么,好超过白阳对她的付出。
(三十一)他是什么魔鬼
“你要报名秋季运动会?”
新来的女班主任问,把右手边的资料往里面藏了藏,她刚才才看到她的资料病例一栏上写着,智力发育缓慢。
“嗯!老师说不是班里的同学都可以帮忙吗!拿自己擅长的地方。”
“是这样没错。”她笑着问:“那你有什么擅长的地方呀?”
“画画,我最喜欢画画了!”
“画画很棒呢,可以啊,那就来做我们班的宣传助理好不好?”
“什么是宣传助理呀?”
“就是制作横幅,在运动会上展示我们班的特色,既然你喜欢画画,那就在横幅上画出我们班的特点。”
“好哇好哇!”焦竹雨兴奋点头。 班主任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表,交给她:“可以收集一下班里同学的想法,这样画起来有灵感,横幅在班长那里,如果不会的随时来问我。”
她安耐不住激动双腿蹦跶起来,小心翼翼接过:“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不客气,要好好画。”
“嗯嗯我会的!”
笑着挥挥手看她离开,办公室里剩下的老师跟她说道:“林老师,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那孩子有点问题。”
“我知道,刚才看到她的资料了,好久都没见过高中生能有这么活泼,是个挺棒的孩子。”她笑着侧头,喜笑盈腮让他们也不好说下去。
只是讪讪笑着:“林老师挺有爱心的。” 焦竹雨抱着资料蹦蹦跳跳往教室走,洋溢的喜悦是路过人看一眼就会感同身受笑起来。
白阳在她教室门口走廊上,背靠栏杆,胳膊撑着窗沿,那欢脱的脚步声,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笼子里兔子窜出来了。
焦竹雨本来是开心的,结果看到他就没刚才那么高兴了,步伐也渐渐慢下来。
像个犯错时的孩子,白阳面无表情朝她勾了勾两根手指,她磨磨唧唧挪动着脚步走过去。
“手里拿的什么。”
焦竹雨赶忙举起来跟他分享:“老师说让我做班里的宣传助理!秋季运动会横幅给我画!去收集同学们的想法。”
吃了蜜糖一样的笑,嘴角就要扯到耳根。 “就因为这个这么开心的跳过来?”白阳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踹了踹她的小腿,运动鞋的鞋尖磕上她皮肉,疼痛往下弯。
“看来是我最近不够努力了,居然还能让你站起来走。”
焦竹雨噘着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我要回教室了,我还要问同学们想法呢。”她把怀里的东西当成宝,这个重大的任务对她来说是人生里第一次被看得起象征,好像怀揣着一个机密文件,严肃紧抱。
白阳没吭声。
焦竹雨跑到教室的第一排,正是课间快要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回来不少,交头接耳谈声欢笑。
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怀里的表格,犹豫盯住坐在中间的一个男生,想要递上前,嘴里酝酿着该说点什么。
“那……”
不行,应该要说什么才好。
焦竹雨转头看去走廊上的人,白阳已经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着悠哉看她,薄唇微张,性感吞云吐雾。
纠结的脸要拧成了一个牛奶味的麻花。 “那个,可不可以……”
“哈哈哈。”他在跟后桌说话,交谈很激烈,周围人竖起八卦的耳朵去听,见他拍打桌子哄堂大笑。
比起她苍蝇般的嗡鸣声,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
“可不可以。”焦竹雨努力将表格凑上前,弯着腰,小心说话:“帮忙把这个——”
“哈哈哈哈操!”男生突然捶桌大笑,焦竹雨吓得往后一退。
咚咚咚!
教室铁门剧烈捶打声震耳欲聋。 一瞬间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看去前门那个不好惹的男生,拳头撑着门框,手指夹烟嚣张的往嘴里送去。
焦竹雨都害怕了,她想回到座位上。 “把她手里拿的东西给写了。”白阳指着她,声音阴沉不定。
全班人目光朝她怼了过来,她脸上的笑都在哭,好像她才是被绑架的那个。
“从第一排,一个个写,谁不写的从窗户跳下去。”
他们没敢说话,也没人敢往四楼的窗户外面看风景。
“还愣着干什么。”白阳似笑非笑,环绕着班里面的人,门口出现的老师,也绷紧脸色站立在那没动,人横在门口把路都挡完了。
焦竹雨拿着纸,小心翼翼递给第一排的第二个人,嘟囔道:“那个,帮帮忙。”
“可以可以。”他赶紧接过:“写啥,啥啊?”
“秋季运动会,老师说,要收集一下班里同学的想法。”她站在那低头,改不了的自卑,声音软甜又窝囊。
“好好。”
他拿出笔快速的写下龙飞凤舞大字,然后赶紧传给下一个人。
从第一排开始尽然有序的往后传,除了纸笔的摩擦声,连一声咳嗽都略显突兀,即便上课铃已经响起,也还是没人吭。
门口的老师倚靠着走廊栏杆,故作无事的翻着手里教材。
直到最后一个人写完,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白阳见她抱着字迹密密麻麻表格笑起来,才夹着烟离开。
同样被堵在门外的还有苏和默,见他走后,才进了教室,坐到第一排第一个位置里。
“开始上课了,把教材都翻开啊。”老师敲着课本,咳了两声。
焦竹雨翻开书,遮挡住表格,看同学们提出的想法。
然而从第一个人写下开始,后面几乎是清一色相同的回答,各种笔走龙蛇的字迹写下:没想法。
不敢有想法。
救救我。
白阳是什么魔鬼。
(三十二)费尽心思的画作撕毁居然要她溺死 “昨天教你的对比色都学会了吗?” 她有了“任务”之后,焦竹雨开始天天埋头画画,早早的来到学校,就求着苏和默教她。
“会会,我会了。”
“那今天你把蓝天画出来,我要看看你的配色学得怎么样。”
蓝天?
焦竹雨转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乌云。 “没有蓝天。”她噘起嘴巴嘟囔,一副要画不出来的样子。
“不是真实的蓝天,而是你脑袋里面的蓝天,你想它是什么样子就把它画出来,每个人的脑子里应该都有不同的蓝天。”
“是这样吗?”她好奇眨巴眼睛。 “当然喽。”苏和默拿过桌子上一根彩铅,想要给她举个例子画出来的想法,又打住了。
“算了,还是你自己先画吧,画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蓝天是什么样子。”
她脑子里的想法实在是太纯了,就跟个婴儿一样,要是他先画就肯定会被她模仿,凭她自己的意识画出来的画,即便是抽象派也应该好看。
“那我试试,马上就要早自习了,我得快点画。”
“不着急,慢慢画,用心才能画出来好作品。”
她点点头一股子崇拜劲:“你懂的好多啊,上学也太浪费你这种天才了,你都可以去做老师了!”
他瞳孔微微地震。
手里拿捏着矿泉水瓶,不自觉紧了紧,塑料瓶子摩擦出咯吱响声。
“焦竹雨。”见她弯着腰认真画画,头也不抬的昂了一声。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呢。” “嘻嘻,我也最喜欢被夸了。” “嗯,不过话说你为什么站着画?这样看得清楚吗?”
“腰痛。”她揉起后背看着他,又把手往下移了移,揉到屁股上,委屈不满嘟囔:“这里也痛,还有这里,小逼也痛。”
“你他妈——!”
苏和默把眼睛瞪成了核桃,欲言又止的话,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焦竹雨被他吼声吓到立正在原地。
“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啥,啥逼啊!不准说这种话,你对谁都这样说吗?”
“可是,呜呜白阳,就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没要骂你的意思,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可是痛,焦焦就是痛啊。”她无辜握着笔,低头站那软弱唧唧吸鼻子。
苏和默沉住气,挪动着嘴皮子嗡了嗡。 “这种话,不能在别人面前说,这是隐私,焦竹雨,你不能连这个也不懂,我知道白阳对你做了什么,但你不能让别人也知道。”
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再把头抬起来,泪如泉涌,饮恨吞声咽起唾液,梗起脖子和脸一片潮红,红脸如开莲。
“嗯呜,呜呜我明白了,我,我不说了。”
心里骂骂该死,她真是幼嫩的妖。 课间午饭时间,白阳找到她,还坐在那里画画。
刚睡醒的他眼里一股子惺忪困意,迈着慵懒步调走进去,拖长音问:“不吃饭了?”
“吃,画完这个就吃!”
居然连头也不抬的还在画。
“真是稀奇啊,为了画画连饭都不吃了,焦竹雨。”
沉迷于绘画里的她,并没听出这句话里有多少的怒意。
直到面前的纸张被抽走,她的眼睛跟着纸一同往上抬起:“啊还给我!”
用蓝色彩笔涂满的白纸上,画着几个弯扭的线条,完全是幼稚园里面的卡通画水平,笔触稚嫩。
“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丑死了。” 那是她辛苦一上午的作品,手都累酸了,作势想要抢回来:“这是我的画!我画的蓝天。”
“蓝天?”他哼嗤抖肩:“垃圾还差不多。”
焦竹雨的眼一下子变得通红。
“还给我呜啊!给我,我的画,这是我的!”她跳起来的时候膝盖撞到桌腿,哭得更厉害,声嘶力竭呐吼。
白阳不悦盯她,当着她的面直接将手里的画给撕了。
“哭,接着哭,一个垃圾也当成宝贝,画出来的东西谁他妈看,还有,这些彩笔又是谁给你的?我上午不来,你藏了多少事儿。”
她浑身都宛如被钉子一样钉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画撕成两半,折迭起来一撕又成四半。
眼看他还要接着撕,焦竹雨尖叫推着他去抢,这次她连脚也用上了,不知轻重的往他身上踹打,她愤怒生气的满脸爆红,恨不得将教室楼顶掀塌的尖叫。
“我的画!你凭什么撕,你个贱人,贱人啊!”
咚!
周围的桌椅被他一脚踹开,抓着人脑袋往桌子摁!砰砰两声,敲得她哭声凄厉,像是在跟谁磕头,双手撑着桌边,脑袋接二连三往下被砸。
“清醒了吗?”白阳抬起她的头,纵然他的杀气浓烈,也挡不住她生气怒嚎,还在哭着骂他。
“你是个神经病!你撕我的画啊,你去死,去死!”
白阳气笑了,那颗痣都拧的往下没入眼皮,点着头,赞扬她的勇气可嘉。
“不够清醒是吧。”
他抓着她头发,将她拖出了教室。 午饭时间,走廊人少,也不乏有些学生,她的一路哭啼声让人好奇看去,白阳把她拽到了卫生间的洗手池前。
将水管开到最大,毫不留情把她的脸给摁了下去!
“呜啊啊——”
老式的拧盖水管,水柱激烈的整根管子都在抖动,她的脸就在庞大水柱下溺到窒息,张大嘴想要呼吸,喝到的都是自来水,鼻子里呛到火辣辣疼痛。
“呜——呜——”
叫不出声,甚至还发出咕噜噜冒泡声音。 “清醒了吗?”
抬起她狼狈的脸,再一次问,不难听出音里的煞气。
焦竹雨咳嗽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办法说话,于是他又一次死摁住脑袋,淹没在了自来水下。
这次的时间更长,她努力撑着池台边缘,挪动不了丝毫,就连头也被抓的死死,不给她半分挣扎机会,鼻腔和喉咙里呛的到处都是。
窒息水溺,胳膊也逐渐没了力气,趴在潮湿的大理石台面,任由他肆虐。
焦竹雨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奶奶,苏和默。她在想办法让谁可以来救救她,脑子里却徒然只剩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骂她,把她的头弄进水盆质问。
“你怎么还不去死!”
白阳怒火中烧咆哮:“老子再问你一遍,清醒了没有!”
(三十三)他可以轻而易举毁了她和她的梦 “我问你清醒了吗!”
走廊里他的声音回荡惊天动地。 若不是他的手一直拽着她头发,焦竹雨奄下去的脑袋就已经砸在了地上,她表情茫然,恐惧,疼痛张着嘴巴,惊悚小鹿就要死在他的手下。
“焦竹雨,想死我成全你,每一次都不长记性,挑战我底线,看来是给你的教训都不够啊!”
她疼痛腿往下弯去,双腿跪地,只有头发拖住她的身体,被迫跪地仰头,去看着支配她的男人。
“别杀我。”
她声音很小,喘着沉重呼吸,求饶的语气十足诚恳,哭着来表达她有多想活下去的意愿。
“呜呜别杀我,别杀我。”
白阳怎么会杀了她,不过就是给她教训罢了,这个傻子蠢的要命。
他把人一路拖回了教室,满头潮湿的焦竹雨被扔在自己课桌旁,白阳拿过桌子上的水性彩笔,当着她的面全部扔进了垃圾桶中。
“我不管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但在我面前,你要是再敢画画,我就敲断你一根手指。”
他拿着满是她亲手涂鸦的作业本,毫不费力从中间撕开。
白阳居高俯瞰姿态永远是以高高在上,天生惯有的权利让他毫不费力的就能做到毁掉一个人的希望和梦想。
桌子上面是作业本撕碎了的纸屑,只要是她画画的本子,他全部撕了个彻底。
苏和默逃课回来才知道白阳对她做的事,同桌跟他八卦,根本没见过这阵势,呲牙咧嘴说:“你是没看到,他在走廊拖着人进来,头发都快薅掉了!”
焦竹雨趴在桌子上,胳膊下面压着都是被撕碎的纸片,她一动不动的好像是睡着了,苏和默却捕捉到她肩膀颤抖,明显是在哭。
周五放学,她留在教室里面值日,白阳没来找她,一直到放学后的两个小时她才打扫完,背上书包就往家的方向赶,还要转站三趟公交车。
心里惦记着奶奶,没走进家门就闻到了馒头的香味。
看到她在大锅旁翻着盖子蒸馒头,焦竹雨一边喊着她,跑上前一把将她搂住。
“哎呦。”荣依玉笑的乐开了花,满脸宠溺用胳膊抱她:“就这么想奶奶啊。”
“呜想,焦焦好想呜呜,奶奶,奶奶奶奶。”
她委屈的哭出来,不停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眼泪也蹭在满是面粉的围裙上。
荣依玉当她是一周没回来,想家了:“去把手洗了吃馒头,特意给你做的,多吃点。”
“谢谢奶奶。”她吸着鼻涕,把荣依玉乐坏了,用袖子给她擦干净:“多大的姑娘了还哭,想奶奶就多吃点馒头。”
“呜呜,我吃,焦焦会吃很多很多的!” 荣依玉笑的眼睛也挤眯条缝,带着她去洗手。
给她用毛巾擦干,转身去柜子那拿出了一盒崭新的水彩笔。
“你同学刚才送来一盒彩笔,说是你回来的时候要给你,给他钱他还不要,就要了点馒头,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是他送的,但人家给你的,你得感激他,不能当做不知道。”
焦竹雨两眼发光望着那盒的五颜六色,小心翼翼接捧过来。
“是个姓苏的男生,焦焦在学校交了这么多朋友啊,上次那个开车接你的,也是朋友?”
“他才不是呢!”开心抱着彩笔乐的忘乎所以,她甚至无心去想白阳毁了她画作的难过:“奶奶奶奶,我会画画,我学了好多画!我要画一个给你看。”
“好,我们焦焦这么棒啊,开学了你给你朋友再带点馒头,好好谢谢人家。”
焦竹雨乖巧点头,老人抚她脑袋,始终笑的合不拢嘴。
下周就是运动会,她一幅画都还没画出来,在家的两天,用苏和默送来的笔,埋头苦作出来六张作品,还有班里同学们的意见,她在最后一幅天空画作上,用彩笔歪歪扭扭写下,白阳是魔鬼。
到学校后就把自己的作品给了老师,林老师毫不吝啬表扬她,都已经高中了,也鲜少能见到这么幼稚的笔墨。
“画的很不错呢,看得出来有用心了。” 她笑的得意嘻嘻,第一次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足以可以让她开心好久。
画被贴在了班里的横幅上,除了那一张责骂白阳的。在运动会开幕仪式,每个从操场走过的班级,都要拿着一个标语横幅,那五幅画在众多的严肃正经标语里,显得格外出众。
运动会有校外人士来参观,学校里空前的热闹,上午白阳通常不会来,焦竹雨拿着奶奶给她的馒头想去找苏和默,可找了半天,教室操场都没人。
“人呢?”
她还想赶紧跟他说声谢谢。
焦竹雨把馒头从书包里掏出来,干脆塞进了他的课桌里。
“焦竹雨。”
教室里有人叫她,她赶忙答应,从课桌下面站起来。
前门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好像是老师。
女人裹得很严实,戴着墨镜口罩,穿着简单黑色长裙和皮靴,黑直长发落在背后,声音带笑。
“不认识我了吗?”
她看着她取下墨镜,茫然盯着,呆傻可气表情摇摇头。
白阳蹲在水泥钢管,扔掉嘴里抽完的烟,弹在草地上。
一旁躺着的人蜷缩,被乱脚群殴踹的闷声哼咛,即使护着头,也被踩了几下脸。
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白雾,他不急不慢的看去,人已经被踹的腰也直不起来了。
“都没吃饭吗,给我用力。”
围着踹他的人脸色都有些僵。
他们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命令着打苏和默。
“白哥,可以了吧……”羽顺和小声问:“就是,给点教训不就够了吗?”
“我让你停下了吗?”他犀利眼神瞪去,没有感情的语调怒形于色。
白阳跳下了钢管,走到跟前,一脚狠戾跺上他的腹部,苏和默疼的发出闷哼,直接蜷缩成一个球。
“哪只手给她的彩笔?”
苏和默不吭一声,手臂挡住了脸,疼痛狰狞的五官藏露其中。
“不说是吧?”
他轻飘飘的笑,漫不经心歪着脑袋,扭了扭脖子。
“可以,那就两只手都扭了吧。”(三十四)那是他的小傻子
运动鞋底猛踩他的胳膊,周围的尘土都被他踹得往上飞扬。
白阳蹲在他的脸前,不可一世的懒笑,好似多看不起他一样,苏和默痛的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真以为上次我对你说的话只是开玩笑?你很有自信,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的脚开始使力,伴随着碾压皮肉火辣的力道,还有他五脏六腑都被踹疼的内脏也使不上力,憋疼呼吸吐出艰难喘息。
“额……”
看着他逐渐充红的脸,周围人表情接连呲起牙齿,白阳看起来是要来真的。
眼看地上的那只手就要不保,他痛得左手抓住泥地,用力抠出地上的泥土,硬是将草地连根拔起,牙齿挤压的嘶声听起来叫人头皮发麻。
“白哥…白哥。”羽顺和小声叫着他,周围人纷纷都开始乱七八糟的声音劝阻,他冷笑起来声音薄凉如魔,脚踩的地方毫不留情下碾,左右挪动脚底,他的手骨开始拧出摩擦声音。
苏和默本想硬生忍着,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了,痛的终于憋不住嘶吼,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白阳意料之中的反应,他看似笑的嘴角,实际牙齿用力贴合紧咬,将他的手碗踩到变形!
骨骼的声音没有那么响亮,但他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骨头错位的疼痛,火辣辣的皮肉,本该贴合的骨头被分离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连成丝的筋条拉扯到极限。
“啊——啊啊!”
“白哥!白哥!”
身后赶来的人气喘吁吁喊叫着他,跑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地上石头绊倒。
“焦,焦竹雨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是被拖着走的!我没追上,刚从操场回教室就看她走了,门口人太多了!”
白阳如刀冷冽的眼神刮过来,跑过来的人被吓傻的绊倒,身边疾步而走的他掠过一阵风,疼爬在地上的苏和默赶忙被人给扶起来。
“苏哥,没事吧?”
“手没断吧?我带你去诊所,别动啊,小心骨折。”
“卧槽,下手真狠。”
苏和默满头都是汗,脸已经从刚才的憋涨变得惨白,被人扶着也得小心翼翼往前走,不停的喘着大粗气,脱臼的手托在半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焦竹雨,怎么了?”他虚弱的声音问着刚才跑过来的男生。
“就是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其实我能追上她们的,但我听到他们在说白哥那么对你,就赶紧跑过来,他现在肯定去追人不会拿你怎么样,苏哥你赶紧去诊所吧!”
他忍痛闭上眼,对于搀扶着走路都难的他来说,现在根本做不到任何事。
白阳跑到教学楼,人来人往操场把路堵得密不透风,他挤着人群往前走,严肃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犀利的眼神盯着路过每一个可疑的人,试图在人群里找到那一抹不起眼的小身影。
这里离学校门口距离很长,除非她们是跑着。
等他一路冲到校门口,保安处大爷正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胳膊里夹的,不是他的小傻子是什么,脖子被她夹在胳膊里面,她抗拒的扭来扭去,哭着一幕,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你是她什么人啊!这是我们这的学生。”
“我是她妈妈!你眼瞎啊敢拦我,我带走我女儿还要什么手续,把门给我打开!”女人戴着墨镜说话嚣张狂妄,趾高气昂的指着铁门。
“我不要跟你走!”焦竹雨奋力扭着哭喊:“你放开我,呜啊,救救我!”
“动什么动,妈妈还能骗你吗?快告诉门卫爷爷,我是不是你妈妈!”
“你不是,呜呜啊你不是!”她扯着嗓子嘶喊哭声凄惨,周围的家长和学生聚集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
女人咬着牙,口罩下不甘的脸色,难堪看着四周将她围堵的人群。
她正要将人往前拖,后背突然被踹了一脚,猝不及防一脚把她往面前的铁门上踹!手中原本紧抓着的人也被大力给薅了过去。
白阳一手护着人,捂着她的脸贴到自己怀中,阴郁沉色的脸,身体舒张起来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愤怒。
她砸在了地上,脸上的墨镜也掉了,狼狈趴在那,不堪的用长发挡住脸,一只手捂住鼻子,愤怒转头将他瞪在眼里。
“你女儿?”
白阳音调拔高的质问,他没穿校服,即便脸上青涩的清隽看起来没那么成熟,生来就不与平凡挂钩的气势将他包围,沉字低语,冷怒质问声让她心有退鼓。
“你谁?敢踹我你疯了吗!”
“看来不仅是手贱,嘴巴也欠打。” 他放开怀中人,走去保安亭旁边,直接拿起了立在那的一根黑粗防爆棍,周围人震惊呼出声纷纷后退。
长腿迈步拖着棍朝她疾快走来,杀气腾腾,纯白色的卫衣,不知为何将反差感拉扯到极限,愤怒爆欲显露于型。
仿佛他拖的是一根地狱而来的死神斧子。 女人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丝毫不顾及自己穿的是裙子,她打不开铁门,就往人多的操场去跑,高跟鞋让她几次崴脚,抱头鼠窜滑稽的样子,惹得令人耻笑。
扔了棍子,白阳转身搂过焦竹雨的肩膀,她哭的不省人事,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委屈,张着嘴把流下的眼泪吃进去,呜哈喘不上气的样子可笑又心疼。
白阳拿着自己的卫衣给她擦脸,手法不温柔的粗鲁,捏痛她的鼻子,搂着她往前走,一边问:“哭什么?”
“嗯?跟老子好好说说。”
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丝毫不在乎周围众多的目光。
被珊珊扶着去外面诊所的苏和默看到这一幕,脚上走不动路,捂着被踩脱臼的那只手,疼的又掉眼泪。
(三十五)自己坐下来把它戳进去
“奶奶说,我没有妈妈。”
焦竹雨抱着他给买的面包,一边吃,含糊不清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唔,她突然跟我说是我的妈妈,我有点相信她,因为我听过她的声音。”
“哦?”
白阳来了好奇,蜷起一条腿,坐在钢管上也比她要高出一个头,将右手搭在她的脑袋上问:“你见过你妈妈?我还以为你生下来就是个孤儿。”
“才不是呢!”焦竹雨吃的很着急,她对好吃的东西向来就有一种被吸引力,生怕这口吃不到下口就没有了,噎的死去活来,还不忘说。
“我有妈妈!奶奶说她在我九岁的时候就走了,嫌弃我是个有娘没爹的赔钱货,就把我扔给奶奶,而且,而且我记得。”
嘴里塞满了密不透风的面包片,她鼓起脸蛋,眼看说着话,那些面包就要从嘴里喷出来,用一根手指戳进嘴里,硬是把那些虚软的面包给压进喉咙。
“记得什么?”白阳将左手的烟夹送进嘴里。
“她把我的头按进水里,说要让我去死。”
过于违背道德的话,从她嘴里平静的说出来,让白阳一时间愣住。
“其实我本来是不记得的,但是那次掉进水里后我就想起来了。”她认真的回忆,把嘴里的嚼来嚼去:“而且,你把我摁进水里面,我也想起来了。”
“她好坏,奶奶说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但她今天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大概她也过的很好吧。”
焦竹雨低头继续把面包啃,失落蔫头耷脑,说出来的话总带着幼稚儿腔,稚嫩无比音色,明明好不甘心又生气,却只好面对着无奈。
“我,我不喜欢,我的妈妈,她不是我妈妈,她要把我带走,奶奶肯定会伤心,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好过,虽然她是我的妈妈。”
听她嘟囔的抱怨,竟也是一种享受。 掏心窝子的话都跟他说了,白阳把她手里的面包抢走,取下嘴里的烟,她眼神黏在上面:“啊,我还没吃完,给我,给我!”
举高的手,让她跳起来也够不到。 白阳将脸凑下去,面对着她灵动清晰的鹿儿眼,水润倒映的光泽全是他的脸,突兀坏笑,趴下去,伸出舌头舔走了她嘴边的面包屑。
“焦竹雨。”他把那颗粒下咽:“你不需要让别人好过,只要是你不开心的,我都能解决,你求求我,声音软点,付出点小代价,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搞到。”
她哼哼噘起嘴巴:“你就是那个不会让我好过的坏蛋,你能解决你自己吗?”
他呵呵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很标准,眼看着那颗泪痣突显起温柔。
“再说一句,我把这面包塞你逼里。”又变了脸色。
焦竹雨没胆量再跟他去要吃的了,回味着嘴里的甜味。
“想不想吃大餐。”
“啊想!”灰蒙的情绪染上一道独有的光。
“那你得付出点小代价。”他的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条缝隙,从里面仿佛透露出无限的空间,将他的眼睛放大,狡黠笑容依旧诱惑人。
“我饿,焦焦要吃饭,吃饭!” “把你的逼给我吃吃,我的这根东西,可是一直说它想吃呢。”
他把右手的烟放进嘴里,舌头舔着过滤嘴,手放在腰上,动作斯文又急躁的扒下裤子,里面黑色四角内裤露出,裆中间,是坨鼓起硬邦邦窝囊在一块的粗大。
“还不赶紧坐下来。”
他两手往后一撑,中间那坨鼓起来的包变得越来越大,焦竹雨就算傻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又不是没插过,再露出这种表情,我可就自己动手了,现在是你来,我允许你自己掌控速度和深度。”
“呜那,那只顶一下好吗?焦焦痛。” “谁管你呢,得让我射出来。”他又取下烟,呼出口白雾,缭绕在两人视线,浑浊不清,嗓音也哑的不敢细听。
焦竹雨想了一会儿,反正自己都要被他插,还不如快点插完去吃饭。
干脆脱下校服裤子,里面花红柳绿的内裤也一块扒拉下来,背对着他露出浑圆的小屁股,撅起来的时候,能明显的瞧见肥美的粉逼,两瓣阴阜往中间挤压出来细小缝隙。
那是通往仙境的秘密通道,是他这根鸡巴该有的容身之地。
他的身子往下挪了挪,好让她可以更方便的在他腿上坐下来,扯下内裤。
“快点,把这根东西装进去。” “呜。”
焦竹雨生涩的举动左摇右晃的差点坐在地上,赶忙扶着他的大腿,去找到那根鸡巴,用小手紧握住。
她的力道没有分寸,软弱无骨的手指,光是抓着就能将它给夹射,白阳忍不住吞吸白雾,咬着一口烟销魂闭上眼,将头往上扬起。
脖颈凸起的喉结,用力滚动。
“好大,它好大。”焦竹雨把那根东西抵在小逼口,犹犹豫豫往上戳,始终不敢坐下去,求助的目光扭头往后看他。
泪眼婆娑的似乎是在乞求他能放过他。 “快点的。”
沙哑的喉咙,一股子低沉的烟嗓味儿,性感到了极致。
“等我忍不住的时候,会疼死你!” “呜,呜坏人,坏人。”她哼哼唧唧哭,又怕极了,把撅起来的屁股往下坐,柔软龟头塌陷进更柔的逼口里,一点点侵犯干净幼嫩阴道。
“哈啊。”
感受到捅胀开的滋味,焦竹雨大口喘息,继续把屁股往下挪,总是顶到她疼的地方腰板就往上挺直,犹犹豫豫,根本不舍得坐。
“嗯……你最好别逼我。”白阳逐渐萌生要掐上她的腰,毁掉她的冲动。
将嘴里的烟愤怒扔在地上。
“呜啊,焦焦有,有在坐,可是好痛,太大了,把逼撑开好痛啊!”
“嘶。”
白阳拿起左手她吃剩的面包咬在嘴里狠狠撕了一口,仿佛把它当成焦竹雨,咬牙切齿扭曲的挤压,眼头压低的褶皱挤压凶神恶煞,盯着他鸡巴上的小逼口,粉嫩阴唇如何像一张小嘴吸咬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那么近,那么紧。 “坐下去!焦竹雨!”
他河东狮吼,嘴里的面包屑都喷了出来,振聋发聩吼声给她吓哭。
生怕被挨,啪的一声就往下坐,满根插入,摔坐在他的腿上,顶到宫颈不得不让她弯下腰,捂住肚子痛哭流涕。
“啊啊!逼,逼啊啊,痛啊!” “再他妈叫,我连你子宫一块插出来,还不赶紧动!想不想吃饭了。”
(三十六)给她操到强制高潮
“焦焦不吃了!不吃饭了,不做了,好痛啊!”
她知道插进去后,还是疼的难以忍受,原本的饿意都被填满起来,消失烟消云散,看样子要撑着腿要挣扎起来。
白阳扔了手里的面包,两手摁住她的腰搂住就往下坐!
残余小半根噗嗤一声插入,他爽的腿都麻了。
“焦竹雨,把你的哭声给我憋住,你敢试试让我不爽的后果,我不仅不给你饭吃,我还能让你饿着跪下来求我!”
“坏蛋,坏蛋……”
“对,老子就他妈坏了,稍微对你差一点就开始骂骂咧咧说我不好,怎么老子好的时候,没见你哭着谢谢我!”
“嗯嘶!”他现在是爽的时候,要不爽早就给她一巴掌。
“靠,逼有够紧的,放松点,夹这么紧鸡巴又不会跑,能给你精液吃。”
逼穴里面吸附的软肉,贴在他鸡巴上面摩擦厉害,嫩肉上有无数颗粒夹的又紧又嫩,相连的唯一通道,负距离能直达子宫。
焦竹雨想要往前逃,声泪俱下抓着腰上勒紧她的手,快要窒息了。
“别插,呜啊别插,焦焦痛!肚子,烂掉了。”
白阳弯下腰,张嘴咬住她脖子后颈处一块软肉。
舌尖在皮肉上来回剐蹭,幽森如狼眼神盯着口中的猎物。
“再叫一声,我把这块皮咬下来。” 她哆嗦的身子一声不敢吭,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的身体起起落落往下坐。
粗棍子她连手都握不住,却在她的逼里四处翻搅。
“嗯,真紧,怎么不流水?我插的不够深?”他的手移到小穴上面,找准那颗阴蒂掐住,软乎乎小豆子充血涨硬,摩擦在指腹里搓的又疼又痒。
“疼,疼。”焦竹雨声音不敢太大,生怕他下狠嘴,还没等他咬下去,脖子就已经开始犯痛了。
“这么害怕我?”白阳手臂紧抱住她,下巴搁在瘦骨的肩膀,歪头看着胆小如鼠的神情,贴着耳根嘲弄低笑。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跟正在说悄悄话的情侣并无差别,可身下脱掉的裤子不是这么说的,白阳把腿上坐着的人用力往上一顶,她嗷呼尖叫,软萌音腔动听可爱。
“小东西,我可真稀罕你啊。” “呜呜啊啊,呜啊。”
她被撞的口水都顶出来了,神志不清哈着气,放开紧抱着她,掰开她的双腿,翻成把尿的姿势,毫不费力的举起轻如棉花的人,开始用她的小逼套弄。
“额,想夹死我,逼肉都抽出来还不知道放松,傻子,是不是压根就不会松!”
嘴里胡乱呻吟啊啊颤音儿,她把握不好平衡,身体只能往后倒进他的怀里,眼看自己红肿小逼被插翻,她的手颤抖移到交合着的穴口,想要捂住不给他插。
可手指几番都剐蹭到他粗涨充血鸡巴,又大又硬,把她给吓坏,冰凉手指温度刺激到白阳,他恨不得将她捏成一个自慰器。
“操你妈,焦竹雨,你敢夹死我,我跟你没完,这根鸡巴要是断在你逼里,我就用手指把你子宫给挖出来!”
“焦焦痛,奶奶,奶奶啊!”
“还他妈叫奶奶,我看你是想死。” 她不安分的双脚在半空中踹来踹去,激烈挣扎让白阳差点掌控不住她,反手掐住她的腰一个用力翻转,将她身体砸在了钢管上,趴在肮脏的上面,抬起屁股就被他后入着干。
“啊啊!”
“操,操,操!”他目眦欲裂,压着她的脖子不让从钢管起身,焦竹雨脖子被抵在坚硬的上面差些窒息,发出结结巴巴啊喘声,僵硬如同机械。
疯干抽插,鸡巴硬是从干燥的阴道给抽出来了点水润,白阳得寸进尺,一巴掌拍她的屁股边操边骂。
“我就不信用鸡巴捅不死你!操你妈的!”
只要他的手稍一松懈,看似娇弱的小人就开始疯狂扭动身躯,简直是绝望后放肆的不要命挣扎。
“再乱动你看我捅不死你!”
突然之间,龟头上异样的液体把他喷的直接失控,鸡巴抽了两下便射了。
白阳还沉浸在难以置信里,低头看去,发现她真是喷了,好多水,甚至都湿了校服裤子。
“焦竹雨。”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把她给操到高潮。 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移开,堵在喉咙里激烈的哭声,终于有了发泄之地,一边颤抖着身体要撕碎了喉咙巨大哭声,号啕大叫。
“呜啊啊啊——”
她不明白,这又痛又爽的感觉,怪异反应可怕,她没办法不哭,以为自己要死了。
白阳干脆拔了出来,射都射了,第一次让她高潮居然在这种破地方。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清洗干净,给她套上潮湿的裤子,抱着人离开。
钢管上残留的一片喷液,仿佛还记录着刚才性交的味道。
翌日苏和默来得很早,一直等到早读结束,也没见焦竹雨。
吃饭的时间,他坐在教室里,盯着自己抽屉里放着的一袋馒头沉思。
“焦竹雨在吗?”
他赶忙抬头看去。
“林老师,她不在,怎么了吗?” “她奶奶来学校找她了,是不是还在宿舍啊?我让人过去找找。”
苏和默慌张站起来:“那个林老师,我认识她奶奶,我先过去吧。”
“啊?你认识?”林老师半信半疑:“那她就在办公室。”
荣依玉不安的坐在凳子往走廊外看,办公室门打开,苏和默把自己受伤的手插进校服外套口袋。
“奶奶。”
“哎呀,是你啊。”她站起来,继续往他身后面瞧:“焦焦呢?”
“她……今天没来上早读,应该是在宿舍睡懒觉,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帮你告诉她。”
老人紧张满脸纠结,不安的驼着背,看起来急躁的令人心揪。
“那,那这样。”荣依玉抓着他的胳膊朝着墙角里拉,小声嘀咕:“焦焦那孩子傻,我告诉她,她肯定也不好好听,既然你跟她是同学,你就帮帮她,我也算求你了。”
“不不,您不用求我,奶奶您说吧,我肯定会帮忙的,上次的事儿我都有好好瞒着呢。”
“哎呦实在太谢谢你了!焦焦她妈妈啊,突然要把她给带走,我这实在是没辙了,所以才要来交代她。”
(三十七)她是不可触碰烫手的晚霞
苏和默知道白阳住哪,他想了想还是没去,要是这个时候他在跟焦竹雨亲昵,见到他找上门,一定会把怒气都发在她身上。
下午过去,都以为她不会来学校了,结果那小傻子趁着第三节课的下课时间,啃着塑料袋里的包子,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了教室里面。
然后弯腰做贼似的,把头拱进课桌里,仓鼠般悄咪咪啃着肉香味包子。
苏和默走到她桌前便闻到了。
食指弯曲,在她课桌上敲了两下。 被清脆的两声吓得赶忙抬头,差点磕到桌子上,焦竹雨嘴里塞的满呼呼,溺出来的瘦肉菜叶黏在油红嘴角。
“唔。”看到是他,不是老师就放心了,她赶紧往下嚼,咽下后还打了一个饱嗝。
她吃饭真的让人很有食欲。
“哪来的包子?”
“白阳给我买的。”
“他人呢?没跟你一块来学校吗?” “没有,他说他要回家。”
“啊,那这样正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可是马上就要上课了。”
“不要紧,下节是副科。”
上课铃打响,走廊外一阵呜呼,窜进教室里的学生们,只有他俩逆着方向偷摸的往外走。
焦竹雨不忘记把嘴边的油渍都给擦干净,白色袖子上一片狼藉。
“我昨天看到你被人从学校门口给拽走,那个人是你妈妈?”
“她才不是呢!”焦竹雨跟着他往楼上走,把手背在身后,气鼓鼓把脸嘟起。
苏和默笑着回头看她。
“焦竹雨,你信不信我最了解你了。” “啊?”她在台阶下仰望着他,黑不溜秋的眼珠明亮转动,抬起的小脸,一个巴掌都能掩盖。
“你妈妈是未婚先孕,生下你之后,爸爸就跑了,在你九岁把你丢给你奶奶,现在你妈妈回来找你,就是找到你爸爸了,他在工地去世,她想从赔偿的那几百万里分一杯羹,就只能用你来拿到那些钱。”
“你,你怎么知道啊!”她只听到奶奶说过前面的,好奇追上他的脚步,抓住他校服一角:“你是调查我了吗?”
“没有,我听你奶奶说的,今早你奶奶来学校找你,你不在。”
“奶奶来了!奶奶在哪?”
“她说完就走了,让我转告你,你要好好学习,不可以睡懒觉,当然,还有让我保护好你。”苏和默侧头笑着,朝她伸出手:“我得尊重你奶奶的叮嘱,把手给我。”
“要做什么?”
“给我。”他抖了两下,焦竹雨不明所以握上。
苏和默抬起长腿,踩在最后一节半米高的台阶上,将她毫不费力的抓上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面前通往天台的大门。
狂烈的凉风吹向她的脸,刺眼的光呼之欲出,争先恐后朝她的眼睛里照进来。
急急忙忙闭上眼,耳边传来他叹息的笑声。
“焦竹雨,不看可就错过了。” 她费力的将眼眯成一条缝,天空开阔的视野,亮在她清澈的瞳孔中,好像是地上水滩的倒影。
娇日的夕阳落在染红的云彩里面,只露出半个圆润的太阳,在西边连绵起伏的山峰里渐渐下落。
大块的焦黄色云朵在天空浮现,望去一整个天空美的绚烂,好像置身于梦里。
“好漂亮,好漂亮!”
焦竹雨兴奋脱开他的手,跑去天台的栏杆旁,轻声大呼,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吓跑了那些云,脸蛋两旁的秀发被风吹的乱飞,她眼睛瞪起来不想眨眼,要把这日落一直看到结束。
“好看吧,这可是我天天逃课来的地方。”
“好好看,我喜欢这!谢谢你带我来!” 被她真挚道谢的话感动糊涂,苏和默弯下腰低头看她:“你是不是还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夕阳?”
焦竹雨仔细想了一会儿。
眼珠子往上一翻就能看到他的脸:“小时候看到过,我七岁过生日,妈妈带我去餐厅吃饭,那个楼比这个还要高,那天还有彩虹呢!”
七岁生日居然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焦竹雨,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十一月!”
“快到了啊。”他自言自语沉思着,琢磨该送什么礼物。
“啊你看那个云,好像一只兔子!”焦竹雨抓住他的胳膊拉他,听到他一阵倒吸冷气,吓得赶忙放开。
“没事没事,这边的手崴了,你抓这个。”
他的手腕还缠着绷带,焦竹雨愧疚赶忙跟他道歉:“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伤,对不起。”
“真没事,就是昨天运动会上扭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甩甩胳膊朝她笑:“你看,好好的。”
“对了,昨天是你把馒头塞进我抽屉里的吧?”
“嗯,奶奶说你送给了我一盒水彩笔,就要报答你。”
苏和默忍俊不禁的笑,扯着嘴角弧度,始终没有降下来过。
他两手扶着栏杆,斜着脑袋歪头望她:“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我给你馒头了呀!”
“但我觉得还不够呢,焦竹雨,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忙不迭的点头:“是个好人,超大超大的好人。”
“那跟白阳比起来呢?你喜欢谁?” “你!我喜欢你,那个家伙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就只会欺负我,是个坏人,大坏蛋!”
“噗。”苏和默撇过头,情不自禁的把腰弯下,憋着胸口胀痛,大笑出声音洪亮开心。
“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大坏蛋。”眼角的泪都笑出来了。
如果让他听到她现在的话,就是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估计也毫不留情。
苏和默想起他的手段,不把她玩腻,是不会放过她的。
“焦竹雨,这种话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说。”
她肯定点头:“我我不傻的!我一定不会说,我会打我,打的我好痛。”
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话,在此时变得无能为力。
他抓着栏杆,骨子里的不自信让腰抬不起来,但答应过她奶奶,一定要保护好她。
天边酡红如醉的晚霞,亮在她澈水双瞳,皎洁无暇光芒,单纯的她,被照亮的连触碰都显得炙手可热。
(三十八)惦记如何把他的人绑在身边
白阳仰头看着天,细眯的眼中倒映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莫名觉得自己头顶上的这块云,像个兔子,跟焦竹雨砰砰跳跳走来的兔子一模一样。
“看什么呢。”
白云堰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打断。 白阳靠在两米高的围墙旁,双手插兜支棱着一只脚尖,不悦皱眉平视他:“你怎么不明年才回来?”
“公司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将指纹摁在锁铃上,院外的铁门打开。
“是你叫我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急事。”
白云堰站在门口停顿住。
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白色布加迪跑车。
“白阳,你是狗吗?把我的车弄成这样。”
车门上的漆已经完全刮花,车头和车尾还碰了几处凹凸不平的地方,本来跑车的底盘就低,下面更被蹭的惨不忍睹。
“又不是就这一辆。”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驾照还是行事低调点。”
“啰嗦,我等这么长时间都没说你。” 白阳跟着他走进去:“叫我回来到底干什么的?”
“等会儿细说。”
门刚打开,女人穿着吊带裙,跪在玄关,低头将一双黑色的拖鞋工整摆放在他的面前。
没有遮挡的裸肩和脖子皆是面目全非的青紫。
看到是两个人,她赶紧抬头看去,又匆匆低下,局促撑着双腿站起来,小声慌乱:“我去倒茶。”
白阳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备用拖鞋。 “怎么突然让她下楼了,给她机会跑呢?”
白云堰鼻腔里哼出风轻云淡的笑。 “她跑不了。”
“倒是你,最近天天都在酒店里,那女孩儿看着是纯,你下手也别太过分。”
“你都这样了,我能好到哪去?”白阳觉得他荒诞不经,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跟着他上楼,于絮端着准备好的茶站在一楼,不敢声张看着他们走上去,默默将温热的茶水倒掉。
她把头发分散在肩膀两侧,努力遮挡住自己身上这些耻人的伤疤。
白云堰坐在电脑前,输入密码打开:“爸昨天发来了邮件,是给你的。”
“那老头又犯什么毛病了。”
白云堰抬眸看着他,带着几分嘲弄。 坐在对面的白阳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心思。
他的电脑屏幕转了过来,上面一封简单邮件,白底黑字映照清晰。
“下个学期,他要让你去爱尔兰留学。” “老头有什么大病!”白阳粗暴地夺过电脑屏幕看。
“已经托人把学校的合同寄给我了,他知道你大概不会过去,所以倒时候会有专人来接你,要是反抗,可就是带着脚铐压过去了。”
“我在这里好好的,他发神经干什么!” “跟我恼有什么用呢。”白云堰往皮椅后靠去,淡然笑道:“我现在的产业,也在他的接管之下,可帮不了你。”
白阳毫不避讳煞气压眉挤怒,拳头放在桌子狠狠砸了下去!
“老子从来都没被人管过,他放养我十几年,我不可能去。”
“也是,你成年了,怪不得他开始管你了。”
“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他气势汹汹转身离开,白云堰漫不经意将电脑翻过来:“硬刚对你没什么好处,不如想想,怎么把你惦记的人一块带过去。”
到门口的脚步猛一顿。
白阳扶着门框,沉思了好一会儿,又急匆匆离开。
碰到楼下的女人,对上他憎恶的眼神,恐惧往后倒退。
啪!
用力摔门而出的声音,整个楼仿佛都在震。
白云堰屹立在窗前,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白衬衫扎进里面勾勒出极致的腰线,宽肩厚背。
见他开车离开,才转过了身。
看她低头站在那,白云堰皮笑肉不笑抖肩:“身上伤疤就那么见不得人了?头发这么长,也该剪了。”
白阳最近脾气很不好。
焦竹雨挨了几次他的毒骂得出来结论,吃饭也不许她发出声音,虽然他有点坏,但看在有好吃的面子上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
林老师给了她一个小信封,里面有二十元,说是奖励她为班里画画的功劳。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挣来的钱,开心的一天都在跟苏和默炫耀,等着周五回家,把钱交给奶奶。
可那天周五,白阳中午带她吃了顿饭便不见踪影,苏和默一天都没有出现。
焦竹雨也没吃到避孕药,他跟她说过药每天都要按时吃,不然很可能就会怀孕。
于是回家的路上,她顺便去了一个村外面的药店,跟店员说要买避孕药。
那店员是个40多岁的女人,看她穿着高中的校服,张口就要避孕药,眼神顿然间变得犀利。
“避孕药在这呢。”拍了拍货架,嘴里小声嘟囔:“你才高中生这么小,哪个村的啊?”
焦竹雨单纯报了自己家的村名字,以为这个阿姨是要跟她聊天。
当她看到货架上避孕药的价格时,顿然惊讶张嘴。
手在校服口袋里,握着的是那仅有的20元。
她根本买不起避孕药。
“没有那种,一粒的吗?”
“你说的是紧急避孕药吧,这不是吗,都在这摆着呢。”女人阴阳怪气的指着那处,笑声尖锐:“怎么不让你男朋友来给你买?”
“我没有男朋友。”
可那价格对她来说更是昂贵吓人。 原来苏和默每天给她吃的药都这么贵吗?她居然现在才知道。
看了又看,还是买不起,焦竹雨跟她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后,就走人了。
去等下一班回村的公交车时,一辆白色轿车从她家的方向开过来,停在了路对面,驾驶座的玻璃窗降下。
女人带着墨镜,惊喜万分叫着她:“焦焦!”
那是她的妈妈,但焦竹雨可没忘,她要把她给带走的事情。
看到她后,果断扭头就往后跑。 但她的两条腿,怎么抵得过那辆车四个轮子,汽车踩下油门轰鸣,直接窜到了她的身后。
(三十九)她不是傻子
“焦焦,焦焦!”
卓丹兰下了车往她跟前跑,眼看前面就是绿化带,她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意料之中的就被卡住了。
“哎呦干什么呢。”卓丹兰赶紧把她拽出来,蹲下来拍走她身上的绿叶:“妈妈刚从你奶奶家回来,我跟她说了,我要把你带走,你就跟妈妈去一个地方,很快我就带你回来,好吗?”
焦竹雨恐慌摇脑袋:“我不要跟你走,奶奶说不许跟陌生人走。”
“我怎么会是陌生人呢!”女人尖锐的声音刺耳:“真是的你这孩子。”
“妈妈承认是我把你变成傻子的,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不认妈妈啊!”
“我不是傻子……”
“好了好了,你是傻子,跟你说不清楚的,但你现在要明白,我就是你妈妈!是我把你给生出来的,妈妈不会害你,所以你要跟我走一趟,晚上之前我送你回来,知道吗?”
“我不是傻子!”焦竹雨跺脚大哭:“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你看你这。”卓丹兰从裙子口袋拿出一包纸巾拆开,给她擦着泪:“听话啊,你脑子不行你得清楚,听妈妈的话!妈妈可比你奶奶亲多了,那老人也有老糊涂的时候。”
她起身抓起她的手就走,焦竹雨拼命要把胳膊缩回来,号啕大哭:“我不是傻子,我脑子清楚,我很聪明,呜啊,呜呜呜啊!”
她哭着打起嗝来,卓丹兰赶忙朝着周围看了看,还好这乡村僻静的没什么人,不然又要被当成人贩子。
“走啊!哭的这么大声你不嫌丢人?” “哎呦我都忘了,你是个傻子。” 卓丹兰上前把她抱着,硬是往车里拽,焦竹雨哭的涕泪交集,反抗着把手臂挥舞,差点拍到她的脸上。
拖着她的胳膊肘,直接塞进了汽车后排,上车反锁了车门。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儿!无论谁问起你,你都要这么说,如果今天表现的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记住了吗?”
焦竹雨努力捶着车门,怎么动都弄不开。 抹着鼻涕和眼泪,袖子上一把的肮脏:“呜呜,那,那你要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卓丹兰啧的一声嘴角下撇:“我不都说过会让你回家吗!我是你妈妈还能把你卖了不成啊!”
女人犀利的眼从后视镜里盯她,脸蛋哭肿起来,潮软呆萌,眼里冒出的泪花一波又一波,让人怜悯的可爱。
她承认这女儿越长越大,连她都快认不出来了,小时候脏兮兮的,还以为长大只是个土村妞,只可惜了,现在也是个傻子。
焦竹雨哭了一路,水分都快哭没了。 卓丹兰开车到了一栋三层楼的别墅自建房外。
时隔多年来的这乡下,她还是止不住的一脸嫌弃。
下了车就把后座的焦竹雨给拽出来,抹着红唇穿黑裙,气势汹汹的朝里面走,一把推开外面铁栏。
“焦文山!出来好好看看你孙女!” 她朝着房里尖叫,把焦竹雨甩到跟前,严肃命令她:“待会儿无论谁跟你说话,你都说是我的女儿!知道吗?”
她吸着通红的鼻子不吭声,倔犟红眼嘟唇。
根本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妈妈。 “我知道你傻,但这个时候你必须给我装聪明点!怎么说我们也是真母女,血缘关系那一栏可都写的清清楚楚!”
“谁啊!”一楼的门被推开,一群亲戚围着中间的老人,焦文山杵着拐杖走出来。
卓丹兰拉着焦竹雨:“我说了,这是你孙女!是他焦沧的女儿!我抚养了十几年,他说死就死了,还给我留下个智力有问题的傻子,你不给我一分钱,你说的过去吗!”
为首的老人盯着焦竹雨,眼里审判的目光看的她心里毛毛,委屈的也止不住眼泪往下掉。
“呜……呜。”
“我怎么知道这是焦沧孩子,还是你随便从外面拐了个野种冒充,来讹我们家。”
“焦文山你人老了智商也跟着退化了!看清楚!我的女儿现在还有他爹的姓,她姓焦!焦竹雨,你焦家的种让我养着,那男人他凭什么十几年一分钱都不出!你信不信我打官司照样可以告赢你。”
“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们焦家,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嘴!”一旁的男人指着她的脸。
“呦?你们焦家?”卓丹兰昂首挺胸的凑上前,拉着焦竹雨就往前来:“这个也是你们焦家的!不是说都是你们家的吗?行啊,把这几年我抚养她的费用都给我交出来,我把她也给你们!焦沧现在死了也照样能做亲子鉴定,你们不相信,就带着她去做!”
“有你这么胡来的吗!”
“我胡来,我他妈养了一个傻子你说我胡来?怎么当初焦沧把我搞大肚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骂他胡来啊!这钱我必须要,她也是个傻子,没了这钱你让我们母女怎么过!”
她如疯子一样撕裂大吼,甩的头发粘在脸上,双目血红吓人,像个精神病不达目的不罢休。
老人立了立拐杖,看着女孩儿站在那哭的凄厉。
“我不是傻子,啊,呜呜啊我不是!我不是傻子……”
“哭什么哭啊!你冲着我哭什么?你冲他们哭!看清楚了,这就是你那死爹的一家人,生你不养你,还把你变成一个傻子,他们也有错!你冲着他们哭啊,把钱给要回来,妈带你去治病!”
卓丹兰薅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老人跟前推。
“你对着一个孩子犯什么病?” 焦竹雨哭得越来越用力,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咳嗽着,嘴里还在重复:“我不是傻子……咳咳,我不是,我不是。”
“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心疼你就给钱啊,除了钱你还有更好弥补我们的办法吗!有本事你把这栋房子也给我,你们焦家个个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住这么好的房子也是缩在龟壳里的鳖。”
“卓丹兰!”又一个男人指着她的脸怒骂:“你丫的搞清楚了,你现在是有这个孩子,才有给我们谈条件的资格,再敢给我嚣张,看我们会不会把钱给你!”
“你们还有理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十几年不出抚养费的是你们,有本事就报警!我看是想把这事儿闹大,来啊,去法庭上闹!”
“你一个女人说话能不能讲点理。”他身旁的女人站出来。
“我不讲理?哈哈哈我不讲理?你男人你说了有理啊,我跟谁讲理去啊,跟一个死人?焦沧都死了,为什么你们焦家人都还不死绝!”
“卓丹兰你嘴被狗打了!”
“你个贱嘴才被狗给踹了!”
“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打啊,有本事你打啊!来啊。” 周围大人的吵架声劈劈啪啪,焦竹雨在原地抹泪大哭,耳边被尖叫的吼叫聒的冒出耳鸣。
“呜呜呜,呜呜啊,呜啊!”
卓丹兰按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把她往前推,捏痛她的皮骨,那老人始终沉默不语盯着她。
这一刻她成了最无助的孩子,她想要奶奶,大哭着呼喊。
门外疾驰的超跑声,发动机嗡起来震耳欲聋。
喧吵不堪的人们声音还没降下来,就被大门口冲进来的一辆白色超跑给惊到,吓得尖叫赶忙往后倒退。
那跑车撞翻了铁门,挡风玻璃里,驾驶位上露出双锐利寒眸,冰冷阴戾一张脸,是下着死劲冲进来的。
白阳撞开车门下车,身后跟着一路飙来摩托车,苏和默才匆匆赶到,见他一把夺过了人群里哭的最惨小人。
“我的人你们谁敢惦记试试,想死现在就见阎王!”
他从裤腰里掏出来的那把枪垂在身侧,棕柄黑管冲锋手枪,那可是真枪。
毕竟苏和默在半个小时前,还被它抵着过额头。
(四十)吃他的口水就可以变聪明
从白云堰秘书那要来了一把枪,白阳不是没玩过,他在美国那几年就经常带着消音器去野林里杀鹿。
本想拿枪以备不时之需,但他哥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思,让他到公司把枪亲自交给他,电话里他咄咄逼人:“以为拿着把破枪就能杀得了那老头?他可不会自己动手过来接你。”
“你要识相点,就赶紧把枪给我送回来,你这脾气自己什么时候开一枪都不知道,这不是你以为无法无天的地方!听到了没!”
“知道了!”他不耐烦的摁断。 白阳开车准备回去,从网吧出来逃课的苏和默正好跟他撞了个对面。
急着去找人的他,瞥了一眼白阳,受伤的右手隐隐作痛,准备快步跑到马路对边时,却被他给叫住。
“站住。”
苏和默攥着手机,表情有些急。 “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改天再跟我说,我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
白阳走过去,威逼目光盯着他校服裤子口袋一角,在他还没来得及闪躲之前,抓住露出的塑料袋扯了出来。
那是一个馒头,吃了一半的馒头,被他随手放在裤兜里。
他之所以会觉得熟悉,这个塑料包,焦竹雨天天从她奶奶家带出来的袋子,都是这样菜市场里才有的红色塑料袋。
“谁给你的!”
“明知故问!”苏和默不悦要抢过,不曾居然有一把枪,直接扣在他的脑门,摁下扳机。
这种声音和动作只有在电影里才会看得到,反观起他的身份,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身体凉了半截,目瞪口呆看着他。 白阳把枪口往他脑门摁下去,怒不可遏将馒头踩在脚下碾压,要咬碎了牙齿:“觉得我不会让你死,在我雷区上蹦跶很嚣张?”
“苏和默,老子对你忍无可忍!这是最后一遍,反正你以后也听不到了,给我记清楚,焦竹雨是老子的人!”
“白阳!”
他害怕的声线抖成颤音,不自觉举起双手,左手捏着电话:“你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去吗?焦竹雨她奶奶给我打电话,说她妈妈要带走她,希望我能帮忙。”
“我问过班里的人,她早就从学校走了,到现在还没回家,就是被她妈妈给拐走了,你就只顾着让她把你伺候爽,不关心她现在在哪,她妈妈又要对她干什么!”
“你拿着把枪抵着我脑袋是了不起,我承认我害怕,但要是没了我,你找不到焦竹雨在哪。”
他的理智被动摇的情绪拽回来,街边围观的人群,目光渐渐朝这边聚集,已经有人开始拿着电话想要报警。
白阳忍着盛怒情绪,最后将枪口按着他的脑门往后顶。
“焦竹雨在哪。”
“说啊操你妈!”
焦竹雨哭着抱住他腰:“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蹭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身,从没哭的这么可怜过,还是在一群人多势众大人的包围下,没有人关心她。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女儿!” 卓丹兰认出了眼前这个男生,上次在学校门口踹她的:“把我女儿还给我!”
他把枪举起对准了她的脑门,眼睛睁大的周围血丝渗出条条,喉咙阴森嘶哑:“我说了这是我的人,你再伸手碰她一下试试。”
卓丹兰的手停在半空,强大气场和沉甸甸黑枪的威慑,她不敢直视,一直等到那把枪移走。
白阳抱她上了车,她一路哭哭啼啼扯着嗓门,不停重复:“我不是傻子,呜啊,我不是傻子。”
苏和默骑着摩托车跟了他们很久,最终见他们又回到了经常去的酒店里。
望着进去地下停车场的车子,直到车影消失,他才不甘的拿出手机,给她奶奶打去电话。
“您放心,人找到了。”
“嗯,没事不用担心,她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住学校宿舍。”
“都哭一路了,小哭包。”白阳拿着纸巾给她擦鼻涕,坐在床边抱着她,怎么擦都擦不完,眼睛浮起来大块的红肿,触目惊心。
“她说我是傻子,可我不是傻子,我不真的不是,呜我不傻,我不傻!”
从小就被人叫成傻子,但她什么都知道,她明明不傻的,为什么连她的妈妈都要一个劲的说她是个傻子,还要把她推给那些陌生人。
“好,不傻,你不傻。”
哭成泪人,瘫软着身子坐在他腿上号啕放开嗓门哀嚎,她是个孩子,没有差别。
白阳耐心哄着她,贴在她的脸上时不时啄上两口亲吻,眼里疼惜的溺爱:“不傻,焦竹雨最聪明了,是个大聪明。”
被他安慰的一抽一抽,她倔犟点头,呜呜同意:“我聪明!焦焦本来就很聪明,最聪明了。”
噘起来的嘴巴嘟嘟囔囔跟索吻似的,白阳饥渴吞咽着,喉结用力滚动起来,爬上前啃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啄了两口,还不忘把舌头给伸进去扫荡一下,占尽便宜。
“对,你很聪明,亲亲我就变得更聪明了,智商是会跟口水连到一块的,知道吗?”
焦竹雨半信半疑用手指擦着鼻涕,狠狠一吸:“真,真的吗?”
懵懂的眼神眨起来又圆又亮,他忍笑,咧开大男孩的笑容:“我还会骗你吗?带你吃这么多好吃的,你男人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阳哄小孩一样,抖了抖腿,坐在他腿上的人抱住他脖子娇弱哼了两下:“唔,那我要吃口水,焦焦还要变聪明。”
“好,给你,把嘴巴张开,都给你。” 故作宠溺的声音是无与伦比的温柔,从未想象可以在冰冷凶残的面容下,居然还藏有这么深情声。
焦竹雨乖乖打开嘴巴,白阳压了眼皮,任由情欲野蛮放肆生长,舌头逼近,塞进她的嘴巴里。
一边缠绕着她软弱无力的舌根疯狂搅拌,嘶溜缠绵,又一边暗暗运渡唾液,吐进她的嘴里。
咕咚,咕咚。
听她乖巧咽下的声音,下半身已经硬的无可忍受。
她抱着他,吃饭一样狼吞虎咽,自以为吃掉他的口水,就真的可以变得更聪明,用尽全力含住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唾液,疯狂咽下,还开心的嘿嘿笑,以为是走了了不起的捷径。
(四十一)抽烂嘴就没法对着别人笑了
白阳把枪扔在了白云堰面前,咣当一声,从桌子一头滑到他的眼下。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插兜,一脸不服气的他,放下笔,拿过枪,拆下装满子弹的弹夹,把东西都扔进了抽屉。
“以后你再问我秘书索要这种东西,他不会给你的,也别想着我能给你。”
“不给就不给呗,我又不是没别的武器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想拿什么武器杀他?拳头还是菜刀?”
“你不帮我就别管这么多!”白阳怒气汹汹踹了一脚旁边的盆栽。
白云堰将面前的文件夹合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搞这些别扭的东西,我就是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行,这件事你不帮我可以,那你帮我另一件事儿。”
“原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白云堰迭起二郎腿,胳膊肘摁在扶手上撑着下巴,薄唇色泽泛浅,微微翘起:“说来听听,什么事儿难倒我们小少爷了。”
“装神弄鬼的。”白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我处理个人,别再让我看见她。”
这种活,他的地下产业很拿手,但还是第一次见他提出,毕竟以前也没少人惹过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什么人,我很好奇。”
“跟你没什么关系。”白阳侧过头不去看他。
“那这忙我就有必要考虑一下帮还是不帮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他急躁挠了挠头发:“焦竹雨她妈妈,你都让我说了,那顺便再给我查下她家。”
白云堰冷呵:“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 “你让我说的!”
焦竹雨担心白阳会抢走她的二十块钱,把钱夹在了门缝下面,成果躲过晚上他抱着她睡觉,喜欢乱摸来摸去的手。
第二天再把钱偷偷拿出来,夹进胸口的内衣里,周日回家就把钱给了奶奶。
她觉得自己很聪明,而这一切可能都是吃他口水的缘故。
奶奶没要她的钱,却笑得乐开了花:“我们焦焦有出息了,会挣钱了!比奶奶一天挣的还多!”
焦竹雨嘻皮笑脸抱住她的胳膊腻歪:“我要把挣来的钱都给奶奶,奶奶最好了,我要给奶奶养老!”
“哎呦我家焦焦可真棒。”
她喜欢听奶奶夸奖她,别人都说她是傻子,只有奶奶才把她当做聪明的孩子。
白阳不让她把妈妈绑走她的事说给奶奶听,回到学校就质问她有没有听话,焦竹雨被拽进厕所里,一直说自己听话,怕他操她,抓住他的卫衣,紧张说的话满脸诚恳。
“算你聪明,把嘴张开,今天给你口水吃。”
“我聪明!焦焦很聪明的!”可能这些聪明也都来自于他的口水。
焦竹雨想让自己变得更聪明,于是张开嘴巴扬头要去吃。
他看着傻里傻气的小人,心生起罪恶感,让他兴奋毛孔紧绷。
嘴里酝酿了一番唾液,朝着她的嘴吐了进去,口水吐在她红润的舌根上。
她乖乖咽下,哪有嫌弃的样子,一脸开心的感激他还来不及。
白阳看硬了,欺负傻子,想把她摁在这干穿。
回到教室,焦竹雨捂着被亲肿的嘴巴,揉也不敢揉,疼的噘起上唇,轻轻碰两下也刺的要命,湿泪滚动在眼眶里。
下午的课她都在画画,投入到下课铃声也打动不了她,眼睛长时间盯着作业本又酸又疼。
抬头眨了两下眼,想缓解一下,就看到第一排的苏和默在直勾勾盯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焦竹雨咧嘴朝他嘻嘻一笑。
他看到后,撑着脑袋也笑了,眼神移到她作业本上,似乎想看她在画什么。
焦竹雨刚要把本子举起来,白阳踹了一脚后门,铁门哐当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刚上课,老师还没来,班里的人齐刷刷回头看,他大步冲进来,朝着角落里的人直逼。
以为他是要把她画画的本子又给撕了,焦竹雨赶紧用胳膊挡住趴在桌子上,紧张不安望他,脸色镀白,怯生生发抖。
“贱货!”他挤声咒骂,摁住她头压在桌面上,把她的脸皮压到变形,弯下腰,目光如炬烧灼她:“你再敢对他眉开眼笑,我真要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她抱着作业本哭,可还是被他抽走,见到上面的画,往她脑袋上扇了一下,本子的棱角刮开她脸蛋一道破皮,粗暴撕碎了作业本,扔在她身上。
“我说了,你敢画的后果。”
教室里还有很多人看着,她不顾形象大哭,让不少人都开始怜悯起她。
白阳瞅了一眼周围,拿起一支带帽的水笔,摁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她手背磕下去!
“啊——啊!啊!”
连磕五六下,苏和默控制不住站起来,门后赶来的班主任大吼白阳的名字,众目睽睽之下,他揪着她的耳朵,一言不发往外拉。
在走廊逐渐消失的身影,苏和默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惨无焦距。
又是这样,总是因为他受伤,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办才能让白阳对她彻底放手。
上午还跟她嬉皮笑脸的温柔,与她接吻,现在一巴掌扇到她脸上,骂着她不知廉耻。
“笑,喜欢跟他笑,我让你笑!” 扇歪过去的脑袋又被扇回来,焦竹雨被压在参差不齐石子墙面,哭的擂天倒地。
白阳掐住校服领口往上提,愤怒失去理智,冷硬的脸威猛蓄满暴怒,他把眼皮压得很低,黑痣也不见了踪影。
“觉得我扇你委屈?”
怕他再扇她,焦竹雨拼命点头,好像这样就能逃过他的暴力。
“奶奶的腿,委屈你跟他笑什么笑!” 啪!
“啊——”
碎发被扇断裂,如果不是他拽着,这一掌直接让她翻在地上。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怒不可遏喘气声粗重,胸口起伏不定,他极度发疯,颤抖食指,指向她脸:“别再让我看见你跟苏和默调情,婊子!你的眼睛里就只能有我,要笑也只能对着我笑!”
(四十二)生日的待遇
秋季转凉,焦竹雨身上套起了奶奶给她的秋衣长裤,粉色又全是补丁,穿在校服里面,也没人看的到。
白阳每次脱她衣服都止不住嫌弃,在她哭狠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操了一个流浪孤儿。
从不逛街的他破天荒带着她去商场里挑衣服,焦竹雨谨遵奶奶的话,别人买的东西不可以要,她看见喜欢的也不肯说,白阳拽着她换衣服,把人堵在衣帽间里,将她身上的破秋衣给撕烂。
她想哭也硬生生憋着,换了身白裙,腰间别着黑色蝴蝶结,背后有镂空设计的质感凸起她精致瘦弱的蝴蝶骨。
白阳心生激动,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可以随心所欲把她装扮成任何的模样,就连那些他曾经无感的情趣内衣,也开始期待穿在她的身上。
他买空了店铺,将所有的衣服每天轮流换,学校里强制规定穿校服,里面的衣服他每天要欣赏着去厕所里玩弄一番,那些只有他能看到,触碰爱抚,让他每次都忍不住往身上留下更多的标记。
他的占有欲太强,苏和默隔三差五才能给到她避孕药,不连着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就连接触焦竹雨也要靠运气,白阳用了点钱,让之前监督焦竹雨的那些人,也开始监督起他。
上午都放学了,苏和默看着表,知道再不给她吃药,下午白阳来,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恰巧她中午要回宿舍午休,提前去了宿舍楼下凉亭里等她,见到她人,赶忙招呼手让她过来。
焦竹雨看到他手里捏着瓶矿泉水,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笑的呲牙咧嘴。
“是要吃药吗?”
“对,昨天你都没吃,今天赶紧吃了。” 她接过药,往嘴里放进去,拧开的矿泉水递上前,捧着咕咕咚咚往下咽,乖巧的不行。
“最近你妈妈有来找过你吗?” “唔。”焦竹雨摇着脑袋,咽下水说:“没有。”
“没有就行,我还担心我不在你身边跟着会出事。”
她抱着矿泉水继续喝,不想浪费这瓶水:“没关系的,白阳,他说不会让我妈妈带走我。”
白阳白阳,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你还真是信任他。”
焦竹雨含住瓶嘴,鼓起脸,眼珠子黑溜溜眨眼。
不信任的话,岂不是又要被挨打了。 “对了,还想画画吗?”
她吓得差些被水呛住,胡乱摇脑袋:“不画,不画了,白阳不让我画,他说我要是再画就把我的手砍了。”
苏和默接过矿泉水拧上盖子:“嗯,如果以后你不在他身边了,我重新教你画画。”
“那你为什么不画呀?你的画都好好看,一定能成为大画家的,而且我喜欢你的画!”
“真喜欢还是讨好我呢?”他笑着用瓶子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脑袋。
“是喜欢!真的喜欢,你可不可以画画啊,我真的特别喜欢你的画,师傅!”
她信誓旦旦的叫道,小拳头握起来像是要为他打气。
苏和默忍住笑:“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几号?”
“十六号。”
“那天周六,我送你礼物好不好。”也不等她的回应,生怕她拒绝:“生日礼物是每年过生日的人都要有的,你那天应该在你奶奶家,别告诉白阳,我会带你去一个超棒的地方!”
听到生日礼物她就心动了,忘记了奶奶跟她的叮嘱,发着光的两眼,咧开兴奋的笑,忍不住凑上前:“真的,真的啊,我要去,要去要去!”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是狗!” 离生日还有两星期,她开始期待了。 同样琢磨她生日礼物的还有白阳。 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过,更别提给人送礼物,知道她生日那天起,就有意无意的在搜寻她喜欢的东西。
为了给她个惊喜,周五特意放她回家,去布置生日场地。
“明天晚上在家乖乖等我,带你去吃饭。”
焦竹雨乖巧嗯了两下,可她更期待苏和默要带她去的地方。
一大清早,苏和默就骑着摩托来接她了,奶奶见到硬是要拉着他一起吃饭,盛情难耐,他推辞笑笑:“今天她生日想带她出去看画展,我们回来再吃。”
“画展!焦焦要去,要去要去!”焦竹雨兴奋拽住他的外套跺脚,荣依玉笑着拍她脑袋:“你这傻孩子。”
“奶奶,那我先带她走了。”
“好好,路上慢点。”
他把自己的头盔给她戴上,一把将她抱上摩托车的后座:“搂紧我了。”
“嗯嗯!焦焦会抱紧的!”戴着头盔说话嗡声嗡气,苏和默跨坐上,就被她手臂死死圈住,窒息感的拥抱,让他心里那头小鹿都快撞死了。
回头笑着看了眼老人,点点头才发动起车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看画展啊。” 骑车的风太大,苏和默扯着嗓门:“到了你就知道了,别乱说话,路上石头多,小心咬到舌头。”
“嗯嗯!”
展馆在西郊,是一个大型的艺术建筑,别样的千平纯白色大楼,石窟元素,虚实相间,浅灰色预制混凝土装饰,在清澈的蓝天下浑然一体,通往艺术馆的路有白藤窄小台阶,旁边修剪整齐的草地上,还有人在放风筝。
摘掉她的头盔,对着坐在摩托车上惊叹美术馆的少女一笑。
“生日快乐,焦竹雨。”
“好漂亮!好漂亮,要进去看!我要去看!”
“慢点慢点,台阶多,你注意点。”他抱着头盔停好车,刚说完前面就啪的一声,人直接在台阶上绊倒给磕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焦竹雨!”
他赶紧跑上前扶住她,拽着胳膊将她拉起,摔倒的人不哭不闹,嘻嘻笑:“我没事。”
“把校服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苏和默蹲下去,将头盔放在一旁地上,小心翼翼捻着一角往上拉。
里面隔着层秋裤也磕破皮了,从皮烂的地方渗出血液,两个膝盖肿红,周围变得青紫。
“啧。”他环顾四周,这么偏僻地方,也根本买不到药。
焦竹雨不安的问:“今天我生日摔倒,是不是会不幸啊,奶奶说生日不能受伤。”
“别乱说话,你怎么就不幸了,血是红色的,流出来就代表着红红火火,你肯定幸福,不准有那种想法。”
她傻笑的脸,呆的一塌糊涂:“是这样吗?”
“我能骗你?”苏和默站起来:“能走吗?我们先进去。”
“可以,就是裤子擦着好痛。” “那把裤腿卷起来,上我身上,我背着你。”说完在她面前蹲了下去,背对着人,手朝她勾了勾,扭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快点的焦竹雨,今天你是寿星,怎么说也得享受一下这个待遇,只有今天啊。”
(四十三)白云堰X于絮(2)
“画!画!我让你给我画!”
白云堰拿着锤子,在画室里,将她摆放整齐的作品一个个砸的稀碎,握着重物粗鲁蛮横的砸下去,举止激烈扬起外套衣角,那是她数不清几个月来的心血,于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面目全非,心都在滴血。
她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冷漠望着画作被撕碎。
那段时间,白云堰情绪不稳定,经常会做出极端的举动,还能在她面前装装温柔的人,变得揪住她一点小错不放,脖子时常被掐满淤青。
于絮略知一二,大概是受他父亲限制,被管控了自己的公司,成了一个只在他手下卖力做事的傀儡,他的有些产业接触在法律的底线,经常要为了他父亲去收拾烂摊子,搞得一身肮脏,受他指挥,也杀了不少的人。
于絮不敢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画画,知道白云堰最讨厌的就是她做出想逃离他的举动,就连画画也被他认定在其中。
每天除了打扫被砸毁的画室,还要每晚逼着她学习姿势,观看他挑选出来的性爱片子。
“学着怎么讨好男人,你也能算是在我这里有点价值了,与其去搞你那破烂不如的画画,不如多想想怎么讨好我,让身体少点伤口。”
白云堰从后面捏住她的脖颈,弯腰跟坐在沙发上的她轻声细语,拇指怜爱蹭起肌肤,他的呼吸有意无意贴近,尽兴的喷洒给她。
于絮知道,这下一秒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把她掐到窒息的动作,她的眼睛只敢目不转睛地盯在电脑上的画面。
里面的女人跪在男人面前,先是诚恳的磕了头,再披散着头发爬上前,埋在男人胯间,双手恭敬捧起肉棒,含在嘴里细细舔舐。
镜头放大在她灵活的舌头,口交的每一个细节都有所展示,故作妖媚的女人,一脸舒适幸福看着镜头,仿佛口交是多么的荣幸,她开心的将棒子戳进嗓子眼,一上一下,戳到干呕也不舍得拿出来。
男人夸奖的在她脑袋上抚摸,她就更卖力,像条被调教好的母狗,得到主人爱抚就激动摇起尾巴。
于絮知道了白云堰喜欢什么,以前以为只是喜欢看她的痛苦,挣扎,现在才知道原来要把她调教成他的狗,为了被他插,还得撅起屁股摇一摇才行。
她从片子中学到了不少,在那三个月里用尽心思的讨好,床上一向矜持的她,忍着腰痛的残疾,求操起来是无与伦比的贱货,迷人骨感,丰润多姿身材,摇起屁股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
白云堰重欲的依赖上她,成了性瘾患者,就连曾经诊断他为性无能的医生,都说这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抽她的范围从脸上转移到屁股上,于絮被教育着喊他主人,在每一次他快要高潮的边缘,她总是撅起扇烂的屁股,苦苦哀求:“主人,把精液射给我,射进来,逼里要主人的精液!”
白云堰冲刺捣毁了她,几乎快射满了整个避孕套。
他舒服的喘口气,一头热汗,卧室暖色灯光打在棱角柔和五官,诱人的温柔脸,耳根通红,浮现极其反差感的蛊惑。
他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套子取下,捏着她的下颚将清纯脸蛋扭过,撬开牙齿,把里面的精液倒进她嘴里,看着她喝完。
“嗯……吸干净它。”把她头按在腹下,还算听话的含住,刚释放完又被舔的如痴如醉,抓着她柔顺黑发用力揪起,忍不住呻吟。
白云堰暂时还没打算要孩子,他不想一个刚出生只会哭的小家伙,毁掉他们的二人生活,在避孕方面也做得很齐全。
把她驯服成一条狗,这么久的时间她都很听话,白云堰以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但没想到,是她太会装了。
淡了口味,他总想试试粗暴的性爱,又开始在床上变着法的折磨她身体,发现做狗不管用,于絮也懒得再配合他,倒不如一开始就对她拳打脚踢一番,好早点结束他的强奸。
她的无动于衷,对他卖力的进攻是种莫大的羞辱,白云堰快要把她掐死在床上了,也换不来一句求饶。
不知怎么的,他又翻起旧事,想起在她曾经的丈夫身下,会不会是一脸娇羞的模样,求着他操她。
白云堰骂着她死去的前夫,用最羞辱的语言侮辱他:“他也想不到,自己死后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做成妓女操,一个妓女的前夫又能好到哪去呢?说不定正在地狱十八层,把你全家也骂了个遍。”
他笑声恶毒:“你鸡巴短小的前夫,我看也没操到你子宫里过,被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操过,于絮,你贱逼真脏啊!”
她被掐到无法呼吸,怒涨血色红着眼,他还以为是她身体太难受了。
但没想到,操完后,她居然敢拿着花瓶去砸他头,直接将他砸晕了过去,头破血流。
于絮害怕穿上衣服想跑,呼吸错乱跑出门,又听到他弟弟回来的声音,装作毫无事情发生样子,迫切希望在二楼卧室里的他,能快点失血过多去死。
然而她的紧张,还是被白阳看穿了。 白云堰出院后,用绳子把她绑起来,全身都被缠了个遍,悬吊在卧室里面整整一周的时间,吃喝排泄,都要被吊着来解决,她尝试过身体的极限,知道什么是骨裂皮炸的崩溃,绳子就像一把刀,渐渐割开她的皮肉,直到她哭着求饶。
于絮又学着做回以前的狗,跪着送他出门去上班,跪着迎接他回家,地上爬着被他呼之即去,挥之即来。
白云堰要比曾经更病态了,虽然他没对她粗暴地鞭打,但却丝毫不少掌控的侮辱。
就连她用头发遮挡自己身上的伤,仅仅不想让白阳看见,也被他拿着剪刀,剪断了她最心爱的长发,一直剪到耳朵下面。
镜子里的她,没有长发飘飘时那样的温柔大方,而是成了一种被驯服且不甘的宠物,红湿了眼睛,吸着鼻子点头,说自己喜欢。
他抚摸上她裸玉的肩头,感受微不可及颤抖,病恋微笑:“多好看啊,于絮,下次我们再试试,这头发要是全都没了,还能不能这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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