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陌辞寒

　　第三十九章 体格检查

　　A 面

　　昨天中午，我们在秘密基地——她临走时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玩到快午自习才回教室。场景和情节都像回到了小学，很多被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

　　我的小学虽然在农村，但一点也不将就，相反很正规很严格。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只要没有恶劣天气都会雷打不动，每天的课间操也很少取消。第三节下课前是眼保健操，每班派出的纪律委员会挨班检查，只要发现有同学期间睁眼，就会扣分。至于地面卫生、个人仪表、走廊纪律等方面的检查同样严格，如果早晨到了学校却发现没带红领巾，绝对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每周一升旗仪式后，校领导会根据各班的分数情况颁发流动红旗，流动红旗是班级荣誉的象征，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看重。

　　至于检查手指甲，就是个人仪表检查中的一项，也是扣分的重灾区。很多男生贪玩，周末放假后就完全忘了这回事，周一到了学校才想起来，但早自习就要检查了……那时指甲刀不像现在这么普遍，全班也未必有一个，忘记剪了基本就要被扣分和批评。所以当她说出“检查指甲了，把手伸出来”后，我真的被吓了一跳，就像忘剪指甲的小学生。

　　但我们的老师并不会给我们剪，只会让没剪指甲的同学站起来，当着全班的面批评。就算平时最淘气的同学，这时一般也不会顶嘴。所以那时我把剪指甲当成一件苦差事，就好像指甲不是自己的，而是给别人看的。

　　小学毕业后，没有人会再检查我的指甲了，我也慢慢地不勤剪了，当然如果看到里边脏还是会清理一下。

　　但是昨天中午，她第一次让我知道，剪指甲可以是这样幸福的事情。我低头看着被她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瞬间。她轻轻地拉过我的手，小心地调整指甲刀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清脆的咔哒声，就像某种悦耳的音乐。她的手依然凉凉的，指甲刀也是冰冷的，而我感受到的却是温馨和温暖。

　　B 面

　　我留下了昨天的那张纸。

　　“这张纸已经用过了，还是带走比较好。”我轻描淡写地说着，避开字迹把纸叠好。

　　他为什么那么快决定写下我的名字，还写得那么流畅？可能我在他面前，他自然就想到了我的名字吧。而且“尴尬”两个字不大好写，我的名字要好些很多，写得流畅也不奇怪。只是我自作多情吧……

　　昨天第一次去那里，我还是安全起见，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发现，即使和他演日常的剧本，也是很开心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表演天赋，但我很喜欢沉浸在另一个角色的感觉，也许这也是对自由的一种向往吧。

　　今天周五了，虽然明天依然要上课，但下午的自由时间并没有取消。要不，再去秘密基地？

　　A 面

　　第七节课马上结束了，中午她提议自由时间再去秘密基地玩，我当然非常愿意。不知道她是不是准备了新的剧本。也许我也可以想想剧本，但现在我对她的这个爱好还是不大了解，昨天她没有脱衣服……当然在那里脱衣服也太危险了，还是安全些比较好吧。或者她再也不会给我看身体了……如果她知道我依然想看她的身体，会不会很讨厌我啊……我一定不能表现出来。

　　下课铃一响，我们就肩并肩走出了教室。为了避免被追踪，我们先随意散步，直到附近没有人了，才径直走向秘密基地。

　　果然小门依然是开着的，昨天那间教室也保持原样，时间在这里似乎停滞了。我们依然坐到了昨天的座位，感受着又为这里添加一缕怀旧色彩的夕阳。

　　在教室里，除了老师和同学，还可以扮演什么角色呢？

　　“你可以检查我的身体吗？”她说得很小声，有些害羞的样子。

　　我吓了一跳，检查身体……

　　“怎么检查……”

　　“你来自由发挥吧……”

　　她让我检查身体！检查身体一般要先脱衣服吧？她依然愿意给我看吗？我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快速想象了一下检查身体的过程。

　　B 面

　　今天玩什么呢？

　　从准备月考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尝试了。已经过了很久，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会不会把他吓到？

　　想来想去，我突然有办法了，可以把主动权交给他。这样如果他不小心做了什么，就不能怪我啦！

　　他听了我的提议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拒绝。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也很紧张。

　　“就像上周通知的，今天我们要进行体格检查。先从这位同学开始，请到前边来。”

　　他这么快就想好了，不会之前就想过吧……

　　我有些忐忑地走上了讲台。

　　“我先把窗帘拉上，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大家的隐私。”说着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

　　他想得好周到，我刚才还担心如果外边有人不小心看到了要怎么办……窗帘是薄纱的，拉上后屋里也没有变暗很多，但窗外的人应该看不清里边了。

　　“因为接下来我要通过大家的动作来判断身体是否有异常。穿着很厚的衣服就无法分辨了，所以请先脱掉厚衣服。”

　　开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拉外衣的拉链。因为我今天穿的是运动衣和运动裤，很快就脱掉了，然后在讲台上整齐叠好。

　　因为天气冷了，我里边穿着绒衣和绒裤，好像还是有些厚，要不要脱呢……我看着他的眼睛。

　　“穿着这身还是不容易看清动作细节，也需要脱掉。”

　　果然他也认为有些厚。我继续脱掉了绒衣和绒裤，里边就是衬衣和衬裤了。虽然在室内，阳光也照了进来，还是有些冷。

　　他会不会让我全脱光了？不过既然我让他自由发挥，全脱光也没办法了……好在我不怕冷，也很少感冒。

　　“这样就可以了。请昂首挺胸，笔直站好。”

　　他没有让我继续脱，是不好意思吗，还是怕我冷？我按照他的指示站好了。

　　他绕到了我的身后，突然拍了拍我的后背。

　　“后背要挺直。”

　　吓了我一跳，我赶快尽量挺直。他还挺严格的。

　　“双臂左右伸开，掌心向下，保持水平。”

　　我按他的要求做了。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好像真的在进行体格检查。

　　“双手举过头顶，掌心向前。”

　　“手臂要伸直，不要弯曲。”

　　“放下吧。”

　　“做十次原地踏步，幅度要大。”

　　“腿要抬得更高些，摆臂的幅度也要更大。”

　　“下蹲，上身挺直。”

　　“起立。”

　　“向左转。”

　　“向右转。”

　　我按照他的指示一个个做，好像初中的体格检查老师都没有这么严格……

　　“可以了。你的身体很灵活，动作也比较标准，没问题，注意保持。穿好衣服吧。”

　　结束了吗？这种程度的话，好像没必要拉窗帘……我有些意犹未尽地穿好了衣服。

　　“我演得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很称职，陌老师。”

　　“莫同学配合得也很好。”

　　虽然非常真实，但没有达成我的目的……让他做主确实会放不开，下次还是用我的剧本吧……

　　A 面

　　虽然我很想看她的身体，但那样不大好吧。如果被别人撞到就糟糕了，而且屋里又不暖和，如果冻感冒了就麻烦了。体格检查的话，应该穿着衬衣衬裤就可以了。根据昨天的情景剧，她喜欢的应该是真实，足够真实就可以了吧。

　　说起来，我之前想象过给她做体格检查……所以很快就因地制宜地改好了剧本。

　　她很好地配合我接受了检查，好像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努力照做。我之前还从来没有命令过别人做事情，有点奇怪的感觉。我好像更喜欢别人命令我做事情，当然这个“别人”可能特指她……

　　第四十章 家中做客

　　B 面

　　今天和上周六一样，依然上课。我上周日没有回家，这周日怎么也要回家一趟。如果今晚在学校住，明天要回家再回学校，时间就比较紧了。今天回家的话，到家后就八点多了，天早就黑了。不过我倒不怕黑，只是爸妈担心我不安全，所以我很少晚上回家。

　　“我今天放学就要回家了，你呢？”

　　“我也回家。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呢，是不是比较远？”

　　我说了我家的地址，也问了他家的，没想到他家离学校那么近。

　　“那……我明天可以去你家玩吗？”

　　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吃惊。小学毕业之后，就很少有同学来我家玩了。他要来我家玩……

　　“好呀！大概几点到，我让爸妈提前准备饭菜。”

　　“大概十点多到吧，在你家吃饭会不会不方便……”

　　“没关系的，我经常和爸妈提起你，他们看到你来了肯定很高兴呢。”

　　他为什么要来我家玩呢？我家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坐车来回要四个多小时。不过我倒是很希望他来……

　　A 面

　　她说今天要回家，确实如果这周也留在学校，她就太久不回家了。那我今天也没必要留在宿舍了。

　　对了，不如趁机问一下她家在哪儿，以后说不定可以找她玩。要不明天就去？虽然我还没想清楚，但已经脱口而出了……

　　她很爽快地同意了，还说可以在她家吃饭。她家在农村，出去吃饭确实不方便。上次在同学家吃饭好像还是小学时吧，我都记不清了。在她家吃饭会不会很尴尬啊，我突然有些后悔了。但已经说好了，总不能再反悔吧……

　　B 面

　　我和爸妈说了陌辞寒要来，他们果然很高兴，开始为午饭做准备，但现在才八点多呢。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如果被他看到东西乱乱的就尴尬了。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到了，我有些紧张，好像小学时都没有男生来我家玩。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藏好了不该出现的东西，看时间刚好十点钟。他说十点多到，那随时都可能到吧。我正想着，外边传来了敲门声，我赶快去开门。果然是他，也太准时了吧。

　　爸妈也都出门迎接，他打完招呼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爸妈你们先去忙吧，他来我的房间玩就可以了。”

　　他向我投来感激的眼神，果然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我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他往里看了一眼，又退了回来。

　　“这是你的卧室吗？”

　　“对呀，我平时也在里边学习和玩。”

　　“那我进去是不是不大好……”

　　“没事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有些犹豫地和我一起进来了。

　　“你的房间好整洁，而且这么可爱。”

　　你没看到之前的样子呢……不过确实比较可爱吧。

　　“那当然。”我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哇，你有好多书！”他像发现了宝藏。

　　“我比较喜欢看书，就买了很多。如果你喜欢哪本都可以拿回去。”

　　“我看看啊……”

　　“莫可茗，我们出门买点菜，你陪陌辞寒好好玩啊！”

　　爸妈要出去买菜了，估计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可能家里太久没有同学来了，他们想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他一本本翻着我的书，有时会看一会儿，然后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回去。看来他也比较喜欢我的书。我之前还想着要玩什么，也许看书就可以了。

　　“你先看着啊，我一会儿再回来。”

　　可能刚才水喝多了，我突然想尿尿。我关上卫生间的门，想着要不要锁门呢。爸妈不在家时我都不锁门，但现在他也在。不过他应该不会不敲门就进来吧，所以没必要锁门。

　　我尿完之后，擦的时候想到他就在隔壁，突然有些兴奋……要不……

　　我把从裤子到内裤都褪到膝盖以下，然后站起来，面对着门。

　　他还在我的房间看书，肯定想不到在短短的几步外，我在做什么……我好多天没有体会过类似的感觉了，腿有些发抖。

　　外边突然传来了开门声，他出来了，不会要找卫生间吧？我顿时警觉了起来。

　　敲门声响了，卫生间的门！但果然如我所料，不锁门也是安全的。我刚刚提起的兴致突然消失了大半。

　　我正要说“有人”时，一个念头突然浮现了，如果我不说话，会发生什么……我刚放松的神经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咚咚咚，近在耳边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里边有人吗？”

　　我现在穿成这样，他就站在一米之外，如果被他看到了……

　　门突然被拉开了，我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

　　四目相对，时间好像停止了，我和他都愣住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边！”

　　他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立即转身关上了门。

　　他刚才看到了！来自身体的强烈快感消退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我刚才在做什么呀？我明明在里边，却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下身是光着的！哪有这样上厕所的呀？他会怎么看我……虽然他之前也看过我，但好像不是一回事……

　　不过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样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我把衣服整理好，一边洗手一边想要怎么和他解释。要不就不解释了吧？我突然感觉自己像在做某种恶作剧……

　　A 面

　　我七点多吃完饭就出门了。路上要两个多小时，还要等车，早点出发比较好吧。

　　没想到车很快就来了，我以为要等上半个小时。车上的人不多，我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想着去她家玩什么呢。她之前说过家附近有一条大河，风景很好，去看看也不错。

　　因为我平时都是骑自行车，坐车的机会并不多。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摇摇晃晃的感觉的，不知不觉就到站了。

　　再走不到十分钟就到她家了，但我一看时间，刚过九点半。我之前说的十点多到，如果提前到了好像不好，先等等吧。我在小车站逛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慢悠悠地上路了。

　　这附近的景色确实优美，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岸边淡黄的芦苇一眼望不到头，很是壮观。

　　我按照她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家，但一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十点……我又在附近走了走，终于到十点了。

　　她的爸妈很热情地迎了出来，我进屋之后，他们又拿来水果和零食招待我，这种场合我实在有些应付不来……

　　她应该也看出来了，让我去她的房间玩，她爸妈嘱咐了几句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她居然让我直接进她的卧室玩！我之前还从来没去过女生的卧室呢！

　　虽然是卧室，空间还挺大的，除了床还有桌椅、书架和小沙发。床单、窗帘、小沙发都是粉色的，点缀着萌萌的图案，墙上还有一些可爱的装饰物，原来她喜欢这种风格么？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偏中性的，文具和日常用品也很大众，虽然内衣和内裤除外……我是不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她的书架上有好多书，而且基本都是我没看过的，感觉看上一整天都完全没有问题。

　　我看了一会儿，她有事出去了。刚才有她在，我不好意思仔细看。既然是她让我进来的，看仔细些也没关系吧。我放下书，回到她的床附近。她就是在这里睡觉的，我想象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

　　她的桌子上也摆放着不少东西，还有几个可爱的塑料小人，制作得很细致，眼睛大大的，裙子也很漂亮。

　　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想去卫生间了，先自己找找吧。她家很大的样子，先从附近开始找吧。

　　这间好像就是，玻璃是不透明的。我敲了敲门，里边没有任何声音。等了几秒，我又敲了几声，还问了下里边有没有人。果然没有人，那我就进去吧，不是卫生间的话再出来也没关系。

　　我拉开了门，正想往里走，却看到她就在里边站着，而且……下身什么都没穿！

　　大脑好像突然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退了出来。

　　她在里边上厕所吗，为什么刚才一点声音也没有啊？而且上厕所需要把裤子脱到这种程度吗……她还没有锁门……

　　我回到了她的房间，心情也平复了一些。也许她上厕所就有这样的习惯吧，而且因为在家里，很容易判断里边有没有人，不锁门也没关系。她应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找卫生间，然后一紧张就说不出话了？她在自己的家里，应该不会紧张成这样吧。还是说她想故意给我看……虽然我确实很想看，但她上厕所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给我看，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会儿看看她的反应吧，如果她生气了，就是我不小心闯进去的，那我要怎么道歉啊……

　　我正在翻一本书时，她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想看的书了吗？”

　　“这本我就很喜欢，《牧羊少年奇幻之旅》，情节很引人入胜。我之前就对炼金术感兴趣，但没找到容易看懂的书。”

　　“这本啊，我也喜欢，看了好几遍呢。你走的时候拿回去吧，我最近不看了。”

　　“谢谢啊，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问你。”

　　“好呀，其实很多地方我也不大理解，正好一起交流。”

　　她很自然地和我讨论书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甚至有些怀疑那只是我的幻想……那我也不要再提了吧。

　　对了，既然她已经回来了，我现在去卫生间肯定没问题了。

　　“我先去趟卫生间啊。”

　　卫生间的门是可以锁上的。她刚才就站在这里……

　　B 面

　　我回来时，他依然在看一本书。我平静地和他讨论书的话题，他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这是心照不宣吗？

　　随后他就去卫生间了，果然他刚才就是去找的。我们第一次用同一个卫生间……虽然这好像不算什么大事了。

　　第四十一章 卧室里的游戏

　　A 面

　　因为刚才的事情，我有些看不进书了，只是做做样子……接下来做什么呢，如果被她识破了就尴尬了。

　　“我们玩一个游戏啊？”她突然有些神秘地说。

　　“什么游戏？”

　　她拿出了一条丝巾。

　　“我把你的眼睛蒙上，然后在你的手上写字，你来猜，怎么样？”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

　　“好啊，但我之前没玩过，不知道能不能猜对。”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

　　我们在小沙发上并排坐着，她用丝巾蒙上了我的眼睛。丝巾滑滑的，感觉很舒服。

　　“准备好了吗？”

　　“应该准备好了吧。”

　　其实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眼睛肯定是看不到了。

　　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写了一个“大”字。

　　“是‘大’吧？”

　　“猜对了，那我要写更复杂的字啦！”

　　接下来，她写了一个笔画比较多的字，左右结构的。

　　“猜不出来。”

　　“是‘舒服’的‘舒’。”

　　确实很舒服……

　　她又写了好几个字，大部分我都没猜对……

　　“猜字好像有些难，要不这样，你来猜东西！”

　　说着她把一件东西放到了我的手里，圆圆的，表面很光滑。

　　“是镜子吗？”

　　“猜对了，再来！”

　　长条的，有些凉，一头有个像夹子的东西。

　　“钢笔吗？”

　　“又猜对了，再来！”

　　这次她没有把什么放在我的手上，而是拉着我的手去触摸某个东西。圆圆的，表面像很细的金属网。

　　“音响吗？”

　　“又猜对了，真是难不倒你。”

　　她又把我的手拉到距离比较近的地方，某种面料，软软的，还有温度……她的身体？我吓了一跳。

　　“你的……身体？”

　　“具体哪呢？”

　　“具体……”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圆圆的，好像不平。我又用手指轻轻抚摸，确实中间有一个凸起……是她的胸？我的手像触电似的离开了，同时耳边传来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莫可茗和陌辞寒，吃饭啦！”

　　是她妈妈的声音。

　　她把蒙着我眼睛的丝巾解下来了，但我不敢看向她。刚刚我接触到的，是她的胸吧？身体其他地方应该没有那样的触感吧？

　　B 面

　　他从卫生间回来后，依然拿起了那本书，但注意力好像已经不在书上了。要不玩玩别的吧？

　　我想到了蒙眼猜字的游戏。用手指在手心写字痒痒的，我平时很喜欢，但自己写字的话，就没办法猜了。

　　好像猜字比我想象的难，笔画稍微多些的字他就猜不出来了，这样一直打击他也不好……要不猜东西吧？

　　我让他猜了几件东西，他都瞬间就猜对了，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啊！我看了看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难猜的东西。

　　拉着他温暖的手，很舒服。他的手就在我的胸前，如果不小心碰到了……

　　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让他触摸我的胸，能猜出来吗？隔着衣服呢，应该没事吧……

　　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身体顿时一震，我自己的话反应不会这么强烈啊。他又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乳头，我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了似的，呼吸也变得困难。

　　第四十二章 我喜欢他

　　B 面

　　他离开后，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为什么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关注他？我为什么想方设法地靠近他？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会感觉很舒服？我为什么想和他有身体接触？我为什么那样在意他喜欢哪个女生？我为什么想让他看到我的身体？他为什么隔着衣服就能让我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反应……

　　答案很简单：我喜欢他。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

　　A 面

　　在回家的路上，我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愿意给我看她的身体，还让我触摸她的胸……如果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解释不通吧？难道她也喜欢我？

　　我之前认为她是女同，也只是猜测，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如果她喜欢我，很多奇怪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我喜欢的女生同时也喜欢我，那我也太幸运了吧！

　　我今天下午早早回到了学校，这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更久些。

　　我在宿舍等到了八点半，她终于来了。

　　“晚上好啊，以后周日我也提前回学校。”

　　“因为我吗？”

　　“算是吧……”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她的态度好像比之前冷了很多，是我的错觉吗？而且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心情不好吗？”

　　“还好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宿舍。

　　她今天怎么了？之前她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并没有对我这么冷淡过，也没有说过想一个人走走。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今天上午，我看到了她的身体，还触摸了她的胸。可能她当时就生气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等我走后，她越想越生气，现在已经不想理我了！

　　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明明是你在卫生间里不发出声音，玩游戏时也是你主动把我的手放到了你的胸上……

　　也许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可能只是在试探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边界是非常重要的。她故意制造让我可能越界的机会，如果我尊重她，真把她当朋友，就会把话说清楚。但我没有，每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我都当什么都没发生，默默地占她便宜。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那怎么办啊？我现在和她解释和道歉还来得及吗？我最不擅长处理和女生的关系了……

　　不过也可能她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我有时心情不好就是。继续观察下吧。

　　晚上她回宿舍后，对我依然很冷淡。我问她“好些了吗”，她只说了句“没事”。明天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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