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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逍遥录 (138-139) 作者:Kom-凡

[db:作者] 2025-12-21 14:51 长篇小说 7240 ℃

【神女逍遥录】(138-139)

作者:Kom-凡

2025/12/20发表于:sis001

            第一百三十八章:云海侍君

  房内。苏澜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目微阖,神情专注。

  他正如同过去几天尝试的那样,小心翼翼地调动着体内稀疏而散乱的真气。  “锁气丸”的药力,将他紫府丹田层层包裹,更渗透进周身主要经脉,使其无法顺畅运行周天,自然也就无法蓄积力量。

  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当那缕细若游丝的真气再次从丹田深处,沿着熟悉的路径开始运行,即将在某个关键窍穴处,如同前几日般被锁气丸的药力击散之时。一道淡蓝色的真气,悄无声息地自他背后“命门”穴探入。

  这股外来的真气,看似微小、却异常凝练,带着磅礴的沉静与寒意。它捕捉到苏澜那即将溃散的真气,强行将它们重新聚拢,然后牵引着这缕真气,穿过了锁气丸药力封锁最顽固的几处节点!

  一个完整的小周天,终于完成!

  “呼……哈……哈……”

  苏澜猛地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强行运转周天带来的经脉胀痛与精神消耗颇为不小,但这一切,都被他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狂喜所淹没!

  成功了!虽然是在外力协助下,但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真气完成一次完整循环!  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望向静坐在房间角落阴影处的那道身影。

  严供奉依旧穿着他那身黑色劲装,面容普通沉静,仿佛刚才那助人破关的举动并非出自他手。

  “多谢前辈援手之恩!”苏澜毫不犹豫,直接在床榻上躬身行了一礼,语气诚挚。

  严供奉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只是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了苏澜一眼,示意他不必多礼。

  苏澜重新坐直身体,迫不及待地将心神沉入紫府。在那里,一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却凝实无比的真气,正在丹田中央静静悬浮。

  “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苏澜低声喃喃,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连日来的无力感,在这一刻都被冲淡了不少。

  他的肉身伤势,在花中仙果生命精气的滋养和云舟上提供的上好药膏调理下,已然基本痊愈。如今最大的障碍,便是这枚锁气丸。按他原本的预估,这锁气丸需得十天半月,药效才会随着时间自然消散。但眼下,有了严供奉这位至少是道一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强者出手相助,以雄浑真元强行消磨锁气丸的药力,这个过程被极大地加速了。

  “照这个进度,或许再有三两天,这锁气丸的束缚就能被彻底破除,届时我便能恢复洞明境初期的修为……”苏澜心中盘算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距离那夜与温夫人之间那场堪称惊天动地的床笫“交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那夜之后,次日清晨,温晴玉果然守信,派人将那张古旧的兽皮送到了苏澜手中。摩挲着失而复得的兽皮,苏澜当时确实松了口气,觉得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至少主要目的达到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与他隐约的期待有些……偏差。

  温晴玉在公开场合对他的态度,的确缓和亲昵了许多。用膳时会自然地让他坐在身侧,交谈时眼波流转间少了审视多了几分随意,偶尔甚至会当着侍女们的面,用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但也仅此而已。

  苏澜预想中的“百依百顺”、“完全依赖”、“倾心相付”并未出现。温晴玉依旧是那位手腕高超、心思难测的温夫人,行事自有章法,绝不会因一夜欢好而乱了方寸。她待他亲近,却依旧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那张妩媚绝艳的脸上,笑容可以真诚,也可以瞬间化作不可估量的深沉。

  甚至让苏澜有些纳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他清楚记得那夜的自己有多么“超常发挥”,《赤精参脉丸》的凶猛,花中仙果被激发后提供的源源不绝的生命力与持久力,再加上他本身纯阳之体的特质……那般狂风暴雨般的征伐,换做夏清韵,或是神妃,只怕早已被肏得神志昏沉、身心俱陷,事后许久都难以恢复常态。

  可温晴玉呢?次日清晨,她便能慵懒而清醒地与他调笑,道出真名。这三日来,她更是一如往常地处理事务、会见施会长、指挥云舟航行,仿佛那夜销魂极乐从未发生,或只是寻常一夜风流。

  回想起那日清晨她说出“温晴玉”三个字时的表情,自己还以为触及了她真实的内心,苏澜不禁在心底自嘲一笑。

  现在想来,当时她只是认可了自己的奋力“耕耘”,才将兽皮归还于自己的吧?或是当做奖励?

  “温晴玉……真是不简单的人物啊。”他暗暗感叹。这位美艳绝伦的熟妇人,其心性、其阅历、其掌控力,都远非寻常女子可比。想要真正影响乃至“征服”她,绝非易事。

  不过,虽未达预期,但苏澜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温晴玉在实际好处上并未亏待他。不仅归还了兽皮,生活用度皆是上乘,更重要的是,她指派了这位深不可测的严供奉,前来帮助他破解锁气丸。

  想到此处,苏澜忽然有些心虚,飞快地偷瞥了角落里的严供奉一眼。

  “这位前辈……那夜动静那般大,他修为如此高深,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耳根微微发热。毕竟那夜他与温晴玉的“战况”实在过于激烈,虽然他对云舟的隔音禁制有些信心,但面对严供奉这等高手,实在难说。

  这倒是他多虑了。一来,温晴玉的寝房乃云舟上禁制最严密之处,隔音绝佳,更有防止神识探查的布置;二来,严供奉为人沉静自律,恪守本分,绝不会行那等窥探主人隐私的逾矩之举。他此刻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温晴玉交代了“助苏澜破解锁气丸”这个任务。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澜的窥视目光,一直沉默如石的严供奉,缓缓开口了。  “你根骨奇佳,资质不凡。年未弱冠,便能臻至此境,属实不易。”

  他评价的是苏澜的修行根基与进境速度。能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达到洞明境,放在任何宗门、世家,都堪称惊才绝艳,是值得全力培养的核心种子。

  苏澜闻言,却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并无多少得色,反而浮现出一丝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沉重与急切:“前辈谬赞了。或许……是有些天赋吧。但这速度,还是太慢了。就凭我现在的实力,哪怕是完全恢复,也远远不够。我必须变得更强……否则,根本不可能救回清韵姐姐。”

  “……”

  听到眼前这少年竟然还叹息自己修行速度“太慢”,即便是向来面容沉静、不苟言笑的严供奉,那两道浓黑的眉毛,也下意识地微微向上一挑。

  慢?

  以苏澜的年纪和达到的境界,这速度莫说在同辈中堪称妖孽,就是放在历史长河里,也绝对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多少修士终其一生困于下五境,能在三十岁前触摸到中五境门槛已算俊杰。严供奉自己当年,也是被称为百年一遇的天才,但达到洞明境时,也早已过了三十之龄。

  这少年……对自己要求未免太高了。

  严供奉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未出言评价苏澜这“沉重”的感慨。

  苏澜对此毫无所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意念微动,尝试着调动丹田内那缕微弱的真气。

  一丝淡金色的、略显虚幻的气息从他掌心缓缓浮现,如同袅袅青烟,勉强维持着不散。他凝神注视着这缕真气,眉头微蹙,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它更快地壮大,如何能更有效率地修行,以便尽早突破到洞明境中期、后期……乃至更高的境界。  然而,他这尝试凝聚真气化形的举动,却让角落里的严供奉,那刚刚平复下去的眉头,再次动了一下。这一次,眉头挑起的幅度比方才更明显了些。

  因为严供奉看出了问题。

  不是苏澜真气运转的问题,而是……这真气本身的性质。

  他沉吟片刻,终于再次开口:“你……未曾‘凝气化元’?”

  “嗯?”苏澜闻言一怔,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向严供奉,“凝气化元?那是什么?”

  严供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如此。他缓缓道:“凝气归真,聚气化元。此乃洞明境修行之基要。”

  见苏澜脸上依旧是一片懵懂,显然对此全然不知,严供奉沉默了一瞬。他本不是多话之人,更非授业师长,但既然温夫人命他相助,而这少年又确实显露了惊人的天赋与急迫的变强之心,些许提点,倒也合乎情理。

  于是,他干脆暂时充当起了老师的职责,语气平静地开始阐述这段对于中五境修士而言堪称常识、却对苏澜来说全然陌生的修行知识:

  “修士破入洞明境,便与从前下五境时有根本不同。下五境炼体、开脉、凝真,所运用驱使的,乃是‘真气’。而自洞明境始,吾辈所用,当为‘真元’。”  “此中差异,根源在于人族与妖族之道途迥异。妖族渊源,远在人族之前。太古时代,八大妖神统御大陆,执掌权柄。彼等汲取天地本源之息,血脉传承后代,不仅赋予了各部族独特的‘妖纹’,更在于其‘妖力’。妖力强横暴烈,与天地灵气亲和,更能引动血脉妖纹,爆发莫测威能。”

  “而我人族,先天体魄、力量远不及妖族,更无妖纹传承。上古先贤筚路蓝缕,于绝境中另辟蹊径,创出以‘道火’蕴养神魂、对抗妖族血脉威压与妖纹神通之法。同时,为抗衡妖族那得天独厚的‘妖力’,先贤们苦思冥想,终得‘凝气化元’之妙法。”

  他的话语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苏澜更是听得极为认真。

  原来,所谓‘凝气化元’,便是以特殊心法、观想之术,配合对天地灵气的深刻感悟,将体内原本松散、质性不纯的‘真气’,不断提纯、压缩、凝聚,去芜存菁,最终转化为质量更高、威力更强的“真元”。一缕真元所蕴含的威能与灵性,远超同等数量的真气,如此,方能与妖族天生强悍的妖力正面抗衡,不落下风。

  严供奉未曾停顿,继续讲述。

  “故而,‘凝气化元’之路,实则是贯穿整个中五境——洞明、神台、道一、化象、叩天五境的主要修行方向。世间那些赫赫有名的巨擘大能、豪强霸主,无一不是在此道上走得极远之人,往往已将体内大半真气转化为了真元。而那屹立于修行界顶点的九大天君……”言至于此,他的语气中,也不禁带上一丝淡淡的敬畏,“传闻他们,已将此路几近走通,体内真气尽数转化为更为玄奥莫测的‘真元’,一举一动,皆含天地法理,威能不可揣度。”

  苏澜听得心神震动,如闻惊雷!

  原来如此!自己之前一直懵懂懂懂,只是本能地积累真气,冲击境界,却从未想过真气的“质变”!

  他忽然想起夏清韵。清韵姐姐定然是知道这些的,她曾经也达到过洞明境界。她本应在自己突破后,详细告知这些修行关窍……只是,谁也没料到他的进境如此之快,更没料到,变故来得如此突然,两人竟被迫匆匆分离,甚至来不及多做交代。

  一丝苦涩与思念悄然漫上心头,但旋即被他压下。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了解这些,正是他当前急需的!

  严供奉见苏澜眼神从茫然转为清明,又变为急切,知他已理解其中关键,便继续道:“你眼下真气被锁气丸所困,总量稀薄,且刚刚重聚,尚不稳定,远不足以支撑你开始‘凝气化元’的尝试。不过……”

  他略一思索,提议道:“你既已能完成周天,引动自身真气。或可尝试,在运转周天之时,不仅仅调动自身真气,同时主动吸纳外界的天地灵气,于经脉中先行初步压缩、凝练,再归于丹田。此举虽无法立刻凝聚真元,却可提前熟悉其中过程,锤炼你对灵气的掌控力,亦可稍稍加速你真气的恢复与精炼,为日后真正的‘化元’打下基础。”

  苏澜眼中光芒大盛,激动地不能自已。

  “多谢前辈指点!”他再次郑重道谢,随即迫不及待,“晚辈这便尝试!”  他重新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准备按照严供奉所说,在运转那缕新生真气的同时,尝试引纳外界灵气。

  然而,就在他心神刚刚沉静下来,即将开始尝试之际,一道慵懒中带着沙哑磁性、犹如陈年美酒般醉人的嗓音从房门外传来。

  “呵呵,严供奉此法虽好,不过……”

  一声“吱呀”轻响,房间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澜立刻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温晴玉正斜倚在门边。她今儿换了一身衣服,是一袭海棠红绣金线牡丹的广袖长裙,外罩一层轻薄如烟的鲛绡纱,云鬓高挽,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颊边。她脸上带着惯常的妩媚笑意,凤眸眼波流转,先是在苏澜的脸上停留一瞬,又瞥向角落里的严供奉。

  她红唇微启,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云舟之上虽有聚灵阵法汇聚灵气,但在这狭小房间之内,效果终究有限,灵气浓度稀薄且流转不畅。在此处尝试引气压缩,事倍功半,稍有不慎还可能因灵气不足而伤及经脉。”

  她款款走入室内,裙裾摆动间带起一阵香风,径自来到苏澜床榻边,慢悠悠地说道:“小家伙既然这般心急,想要早日恢复、更进一步……不妨,去甲板上试试?”

  “甲板之上,直面云海苍穹,无遮无挡,天地灵气最为鲜活充沛,更有云舟大阵核心流转,灵气浓度远胜此处。在那里引气修炼,感受天地灵机,尝试‘凝气化元’的初步法门,效果应当会好上许多。”

  去甲板上修炼?

  他自从来到这云舟之后,还从未去往过甲板上。因为甲板乃是云舟公共区域,侍女仆役、施会长、其他可能的乘客或护卫等人,皆可能出现在那里。

  苏澜心中一凛,抬眸对上温晴玉那双仿佛能勾魂摄魄的凤眸。

  “小家伙,这样看着姐姐作甚?姐姐可是为了你好,实力进步了,才能回去报你的仇,救你的人,不是么?”

  温晴玉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轻松地开口道。

  然而下一秒,一道极其细微的嗓音钻入了苏澜耳中:

  “而且……姐姐可是还等着你养好身子,再来‘光临’姐姐的床榻哩~”  那声音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挑逗与期待,苏澜心中一跳,却见温晴玉脸上的笑意更浓。

  说罢,温晴玉不等他作出任何反应,便轻笑着转身,那袭海棠红广袖长裙的下摆,伴随着她莲步轻移款款摆动,如海浪一般摇曳生姿。裙摆下那对如满月般丰腴的臀瓣,在轻薄面料下勾勒出饱满的轮廓,行走间左右交错,轻颤抖动,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熟媚风情,直教人想要狠狠地将那件裙摆掀起,细细观赏那臀瓣的形状。

  苏澜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

  据他判断,温晴玉那句直接传入脑海的私语,恐怕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这三日内,他因为锁气丸未解、旧伤也需调养,身体确实不宜再承受那般激烈的“征战”。温晴玉虽然那夜食髓知味,但也并非不顾他身体之人,遗憾之余,倒也真的放他回了房间静养。只是她自己那欲望高涨、春心难耐的身子,可是如饥似渴得很。

  于是,温晴玉再度找上了她的老情人施会长。

  苏澜偶尔在云舟走廊或厅堂中与施会长碰面,彼此都有某种心照不宣的“同道”之感。施会长似乎也放开了些,不再如最初那般在苏澜面前端着前辈架子,反而偶尔会与他闲聊几句。

  几次下来,苏澜对这位看似安稳守成的商会会长,倒是多了几分了解。  原来,施会长并非西域本地人,而是来自中州,具体是朔阴城人士。他年少时也曾心怀壮志,游历四方,想要闯出一片天地。可惜修行资质平平,蹉跎多年,终究未能踏上真正的修行大道,最后心灰意冷,只得落魄地返回了故乡朔阴城。  不过,多年的游历也并非全无收获。他积攒了不少人脉、见识,更对各地物产、商贸有了独到的眼光。回到朔阴城后,他利用这些资源,做起了丹药、灵材相关的经贸生意,竟也渐渐有了起色。这份能力与潜力,被当地一个中等家族看中,将族中一名旁系女子许配给他。施会长也便就此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专心经营商会,日子倒也富足安稳。

  此次他登上温夫人的“云水绣霓”,正是因为其商会新近得到并开始推广的一批特殊丹药——《赤精参脉丸》,引起了温夫人的兴趣,特意邀他上船详谈。  施会长表面正经守成,实则私下里颇有些管不住嘴,尤其是谈到风月之事时。毕竟他年少游历时也风流过,见识过不少女子,在这方面的“阅历”颇为丰富。与苏澜聊起来,倒是颇有共同语言,甚至隐隐有种“交流心得”的意味。

  苏澜当时听他说起朔阴城,还微微愣住。

  朔阴城他去过,虽只是匆匆途经……那是他尚未加入道宫之时,与云裳小舞一同前往牧州城的路上,曾经在朔阴城暂留过一日,还在那里发生过一些尴尬的事儿。

  不过那都是往事了。

  ……

  苏澜很快收起飘远的心思。此刻,见温晴玉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走廊拐角,他不敢再多耽搁,连忙从床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跟了上去。  角落里的严供奉,依旧如磐石般静坐,对温晴玉的离去和苏澜的跟随视若无睹,识趣地留在此处。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几处厅堂与楼梯。沿途遇到的侍女皆低头躬身,悄无声息。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

  清新中带着凛冽高远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伴随着一种空旷无垠的视觉冲击。  他们已来到了云舟顶层那宽阔无比的甲板之上。

  此刻正值清晨过后,天光已然大亮。蔚蓝如洗的天穹仿佛触手可及,无边无际的云海在脚下翻涌铺展。云舟平稳地航行于云层之上,破开前方的云絮,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轨迹。极目远眺,天地相接之处,金光灿烂,那是逐渐升高的朝阳,紫气东来。

  甲板光洁平整,面积十分广阔,长宽约有三十丈。边缘设有雕花栏杆,更远处可见微微发光的透明屏障——那是云舟的防护阵法,既能抵御高空疾风,又能让乘客无障碍地欣赏这九天云海之景。

  此时甲板上仅有寥寥两名侍女,正手持工具,轻松惬意地擦拭着光洁的甲板。见到温夫人与苏澜出现,她们立刻收回了脸上的轻松笑容,停下动作,躬身行礼,在温晴玉一个简单的眼神示意下,便悄无声息地迅速退下,将这片广阔空间完全留给了二人。

  苏澜走到甲板前端,凭栏而立,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却纯净、充满灵性的空气涌入肺腑,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眼前之景,奇绝、壮丽、浩瀚,足以让任何初次见此景象的人心潮澎湃,感慨天地之伟力,自身之渺小。

  更让苏澜暗暗称奇的是这云舟本身。航行于如此高空,速度极快,破云而行,但站在甲板上却感觉异常平稳,若非亲眼看到云海飞速后退,几乎感觉不到移动。迎面而来的高空疾风,被那层无形的屏障削弱了不知多少倍,只剩下丝丝缕缕的微风,轻柔地拂过面颊,仅仅微微牵起温晴玉颊边的发丝与她华美裙摆的一角。  苏澜甚至觉得,若非温晴玉个人喜好,想要感受这点“天风拂面”的真实感,恐怕连这点微风都能被阵法彻底隔绝。

  “冯虚御风,遨游天地……这本该是传说中仙人才有的神通。”苏澜心中暗叹,“如今凭借这云舟法宝,凡人亦可体验一二。这修行界的玄奇,当真难以穷尽。”

  同时,他也再次对温晴玉的身家与能量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能拥有并长期维系这样一艘显然造价不菲、运转消耗更是惊人的云舟,其背后所需的资源、人脉、实力,绝非寻常势力可为。

  在他感慨万分之际,身后温晴玉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那杆黑晶烟枪,指尖迸出一星几乎看不见的真火,将其点燃。

  随即,她慵懒地斜倚在苏澜身旁的栏杆上,侧身对着浩瀚云海,优雅地含住烟嘴,轻轻吸了一口。

  一缕淡青色的烟雾自她红唇间徐徐吐出,在微风中袅娜散开,些许烟雾笼罩了她精致绝艳的侧脸,让她眉眼间的神情在氤氲中有些朦胧不清,唯有一双天然含情的桃花美眸,穿过烟雾,始终落在苏澜身上,眸光深邃难辨。

  她缓缓开口,声音因含着烟而愈发沙哑磁性:“如何?这地方,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比那小小房间,更适合尝试‘凝气化元’吧?”

  苏澜收回眺望云海的视线,看向她,微微一笑,道:“夫人眼光,自然极好。此地视野开阔,心神易与天地相接,灵气更为鲜活充沛,在此修炼,确有事半功倍之效。”

  温晴玉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青烟缭绕中,她眼波流转:“既觉得好,那便试试吧。凝气化元乃是中五境修行根基所在,越早入门,对你日后好处越大。姐姐我,可是很期待你快点恢复,甚至更上一层楼呢。”

  最后那句话,语气轻柔,却意味深长。

  苏澜点点头,不再多言。他走到甲板中央,随即盘膝坐下,五心朝天。  他缓缓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很快便进入物我两忘的沉静状态。外界的云海风光、身侧的美人香烟,皆被暂时隔绝于心外。

  意识下沉,内视己身。

  紫府丹田的景象再次浮现于“眼前”。那缕淡金色的真气,比之前似乎略微粗壮了一丝,正在丹田中央缓缓盘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在这缕真气上方,那颗莹白如玉的“花中仙果”,静静地悬浮着。

  苏澜的“目光”落在仙果之上,微微一怔。

  这颗果子……似乎比几天前,更“饱满”了一些?体积隐约大了一圈,表面的纹路也似乎更加清晰、复杂,散发着一种内敛而磅礴的生命气息。

  他略一思索,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花中仙果”源自天地奇物,需要至纯的阳气滋养方能成熟。而前几日与温晴玉那场极致疯狂的阴阳交合,龙虎交泰,产生的气息精纯无比,其中蕴含的纯阳精气与生命本源,或许……同样对这颗仙果大有裨益?

  这一点,从当初在空间通道内,他与南宫映月交合时,从虚空中显现、主动择他为主时,便可见端倪。它并非死物,而是有某种灵性,会本能地汲取对其成长有益的能量。

  “看来,那夜疯狂,倒也不全是消耗……对这仙果,竟是意外之喜。”苏澜暗忖,“照这个趋势,或许它真正成熟之日,会比预想的更早。”

  他尝试用意识轻轻接触仙果,对方并无任何反应,依旧静静悬浮。苏澜便不再理会,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丹田那缕真气上。

  接下来,才是正题。

  他心念微动,那缕淡金色的真气立刻从丹田出发,开始在周身主要经脉中缓缓运行。

  与此同时,苏澜放开心神,努力感受着周身外界的天地灵气。

  在这云海高空,甲板之上,灵气果然比内部活跃得多!无数细微的、五光十色的灵气光点,开始缓缓向他汇聚而来,透过周身毛孔与窍穴,渗入体内。  最初,这些外来灵气入体后有些散乱,与自身真气各行其是。苏澜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自己那缕核心真气,引导着这些“外来者”,让它们渐渐与自身真气交融。

  这是一个精细而耗神的过程,需要极高的专注力与控制力。

  随着运行周天的持续,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被纳入经脉,与自身真气混合。接着,苏澜开始尝试按照严供奉所授的口诀,在真气运行过程中,用意念对其进行压缩、凝练。

  想象一下,将蓬松的棉花,用力压实,变成紧密的棉块。

  此刻苏澜做的便是类似之事,只不过对象是体内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气”。

  “呃……”

  经脉中传来隐隐的胀痛与酸涩感,那是真气被强行压缩时带来的自然反应。这个过程枯燥、重复,毫无乐趣可言,甚至伴随着持续不断的不适。自身辛苦修炼出的真气,如同身体延伸的一部分,被如此反复“挤压”,自然不会轻松惬意。  所幸,苏澜的根基打得极为牢固。经过真龙之血彻底改造过的体魄,其经脉的宽度、韧性、承载能力,远超同境界人族修士。纯阳之体带来的先天优势,更让他对灵气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与控制精度。因此,这“凝气化元”的初步尝试,虽然痛苦,进展却比严供奉预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那些被初步压缩、性质开始发生微妙变化的真气与灵气,在经脉中交织运行,竟隐隐引动了潜藏在他身体更深处的某些力量。

  一丝丝淡金色的、尊贵而威严的气息,自骨髓深处、血脉源头缓缓渗出,如苏醒的游龙,开始沿着经脉游走——那是沉寂许久的龙气!

  此刻,这些龙气受到“凝气化元”过程的牵引与挤压,竟也活跃起来,被迫朝着周身四肢百骸,甚至一些寻常修炼不会触及的细微经脉涌去。

  “嗯?”

  盘坐于甲板上的苏澜,眉头微微蹙起。

  紫府内,他的意识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原本因全力运转心法而微微发热的身体,此刻温度似乎开始不受控制地攀升,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燥热感,随着龙气的游走扩散开来。更让他有些尴尬的是,下体之处,竟也传来异样的感觉。

  气血奔涌,龙阳之气随龙气躁动。那男性最本源的象征之处,竟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血液的异常汇聚与龙气的刺激,而缓缓抬头、硬挺,胀大……

  “嘶……”苏澜的意识在紫府中轻哼一声,感到一阵无奈与哭笑不得,“这该死的龙气,早不活跃晚不活跃,偏偏在这要紧关头捣乱……”

  血脉中的燥热越来越明显,下体的胀硬感也越发清晰,牵扯着他的注意力。这种生理反应虽然自然,但在需要极度专注的当下,无疑是巨大的干扰。

  “看来今日只能先到此为止了。”苏澜暗叹,准备暂且停下“凝气化元”的尝试,将意识回归现实,平复气血。

  然而,一股冰凉、柔滑、细腻无比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最为燥热难耐、紧绷挺立的阳根之上!

  “唔!”

  苏澜浑身微微一颤,紫府中的意识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波动了一下。

  那触感……难以形容的舒适。

  而且,那冰凉柔滑之物,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轻柔地包裹、贴合着阳具的轮廓,然后开始缓缓移动、摩挲。动作灵巧,时而在敏感的龟头棱冠处轻轻打转,时而在粗壮的柱身上缓缓上下滑动,时而用某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部分,按压揉弄着根部与阴囊……

  “这是……”苏澜心中惊疑不定。这触感太过真实,绝非幻觉。可甲板上,此刻除了他,便只有……

  一个猜测刚刚浮现,下一瞬,更强烈的刺激如潮水般轰然袭来,将他所有的思绪冲得七零八落!

  “嗯——!!!”

  苏澜在紫府中的意识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现实中盘坐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轻轻一抖。

  只因一片无法形容的温热、湿滑之感,取代了之前的冰凉,贴上了他昂扬挺立的阳具顶端!那条柔滑之物,此刻已经开始极尽挑逗之能事,轻柔地在他敏感的龟头上滑动起来!

  那温暖紧致的包裹感是如此真实而强烈,内里湿滑的软肉灵活地蠕动、吮吸,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冲击。更让苏澜心神俱震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吞没他的温暖深处,有着灵巧湿滑的柔软之物,如同最灵活的小舌,正在刻意地舔舐、刮搔着他龟头最最敏感的顶端马眼!

  “呜……”苏澜咬紧牙关,才勉强抑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盘坐的身姿依旧保持着修炼的姿态,但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剧,额角有新的汗珠渗出。

  自己那硕大的龟头在触碰到了一片滑腻湿润之后,被紧贴着轻轻揉动、磨蹭。时而浅尝辄止地离开这条敏感的细缝,用湿滑而柔软的触感缓缓打转;时而直接整个贴上来,那片濡湿将粗大的阳根彻底淹没在其中,细腻的质感无比温柔地挤压着茎身,并不断在根部与两颗肉丸之间来回摩挲……

  他的意识在紫府中“看到”的景象与身体的感受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割裂!  那温暖口腔的吞吐逐渐加深、加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阳具被更深入地纳入,直至顶端抵住了一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喉间嫩肉。那紧窄、湿润而富有压迫感的腔道,紧密地包裹着他的龟头,给予它无比强烈的刺激。

  技巧高超得令人发指,力度掌控得恰到好处,无论是抽送还是吞吐,都显得游刃有余,既能带来无比愉悦的体验,又不至于真正让他失控“缴械”。反而,在这种持续而强烈的刺激下,体内因修炼和龙气而躁动的气血,似乎找到了某种宣泄口,不再一味冲撞经脉,而是随着快感的积累与释放,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流转起来。

  下体传来的、一波波扩散至全身的快感涟漪,与他正在进行的“凝气化元”过程,似乎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那被压缩的真气,似乎在这种身心俱颤的巅峰体验中,变得……更加凝练?这过程,仿佛也顺畅了一丝?

  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身体的反应却真实不虚。

  他无法看到现实中的景象,但可以想象:在这浩瀚云海、广阔甲板之上,朝阳金光之下,一位绝色倾城的成熟美妇,正优雅地蹲跪在他盘坐的身前,海棠红的华美裙裾如盛放的花朵铺散在淡金色的甲板上。她微微仰着头,那张足以让无数男人疯狂的妩媚脸蛋上,或许正带着迷离而专注的神情,红唇深深含纳着少年的阳具,吞吐侍奉。修长如玉的脖颈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发出轻微的“咕啾”声,柔嫩的喉管软肉与粗壮男根紧密贴合,一双桃花美眸可能正向上瞟着,带着一丝调皮与得意的媚色,仰望着少年……

  这幅画面仅仅在脑中勾勒,便带来一种禁忌而极致的刺激感,混合着下体持续传来的吮吸快感,几乎要让苏澜心神失守。

  ……

  半刻钟前。

  现实,云舟甲板。

  云舟破开云海,无声前行。天光越来越亮,云海灿烂如金。浩瀚、宁静、壮美,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艘平稳航行的云舟。

  温晴玉依旧慵懒地斜倚着雕花栏杆,黑晶烟枪夹在纤长的指间,那双天然含情的桃花美眸,并未欣赏眼前这常人难得一见的云海奇景,而是穿透稀薄的烟雾,专注地落在甲板中央盘坐的少年身上。

  她的美眸忽地变得无比深邃,一点神光微闪,随后化作无量,天地万物似乎都在这道目光之下现出本真,无所顿藏。神光变化万千,似是在拆丝剥茧,洞彻着、“解剖”着少年的身心内外。

  灵台处,神识宁静,而神念虚散。她感知到苏澜心神沉凝、意识内敛的状态,那份专注与韧性,远超同龄人。

  视线下移,掠过少年清秀却轮廓渐显英挺的面庞,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心脏沉稳有力地搏动着,气血旺盛,生机勃勃,那是纯阳之体的象征。

  再往下,便是修士最重要的气海丹田区域。

  即使隔着衣物,温晴玉那双经过千锤百炼、见识过无数修士的眼睛,依旧能隐约“看到”一些常人不可见的东西。

  在他的丹田深处,一点微弱却纯粹耀眼的金色火苗,正在静静燃烧。那火光并不炽烈,却有种永恒不灭、至刚至阳的意境,仿佛能驱散一切阴祟邪魅。  “纯阳道火……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纯阳之体。”温晴玉红唇微启,无声低语,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与灼热,“光是这道火根基,便比世间九成以上的修士要稳固强悍得多。若能再寻得一种合适的天地奇火与之相融,炼成本命真火……”  她轻轻摇头,似乎觉得这个念头太过贪心。纯阳之体本就千古一见,天地奇火更是缥缈难寻,二者得其一便已是天大的气运,再多做奢求,反倒不美。  但若是真有可能……这少年,不仅是绝佳的床上伴侣,其修行天赋与潜能,同样令人心惊。将他牢牢绑在身边,无论是作为情人,还是某种“投资”,似乎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然而,就在她心思流转之际,目光无意中再往下移了几寸。

  温晴玉那双妩媚的凤眸,忽然微微睁大了一瞬,随即,一抹了然、促狭的笑意,如涟漪般在她眼底漾开,嫣红唇角微微勾起。

  只见苏澜盘坐的下身,清晰地勾勒出一个惊人饱满、怒意勃发的轮廓。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想象其下的狰狞形态与灼热温度。那处紧绷的帐篷,甚至还在微微脉动,显示出其主人正在经历的、非常特别的一种状态。

  温晴玉抿唇轻笑,那双桃花美眸似有波光荡漾,似是期待、似是欣喜。  “看来这小冤家,不仅天赋异禀,修炼产生的反应也是如此惊人呢。”她误以为这只是苏澜“凝气化元”过程中,因反复压缩真气而生的自然反应,非但没有觉得不妥,眼中的兴味反而更浓了。

  她优雅地抬起黑晶烟枪,深深吸了最后一口。淡青烟雾自红唇间袅娜吐出,在晨光中缓缓散开。随即,她轻抖腕,将烟灰抖落,随手将这杆珍品收回广袖之中。

  随后,她离开倚靠的栏杆,站直身体,海棠红的华美长裙如流水般垂落,勾勒出她丰腴傲人的曲线。她迈开脚步,裙摆轻摇,悄无声息地走向甲板中央的苏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少年紧闭的双眼、微蹙的眉头、以及下体处嚣张的挺立。  温晴玉唇角笑意更深。

  她轻轻俯下身。

  这个动作由她做来,毫无猥琐之感,反而有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态。修长窈窕的身段弯曲,华贵的衣裙随之堆叠在甲板上,仿佛盛开的海棠。她以半蹲半跪的姿势,身体缓缓前倾,伏至少年因盘坐而敞开的双腿之间,那张绝艳的脸庞,与那昂扬之处近在咫尺。

  她伸出右手,春葱般的玉指纤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隔着布料,轻柔地点在了那昂扬巨物的顶端。

  隔着一层织物,指尖感受到一股炙热,触感异常的强烈。

  温晴玉眼中媚意更浓。她指尖微微用力,顺着那顶端的弧度向下划动,划过粗壮的柱身,感受着其下的脉动与灼热,直至根部。

  “呵……”

  随即,她双手并用。纤指灵巧地寻到苏澜腰间束带的搭扣,轻轻一拨,便将其解开。然后,她用手指勾住裤腰的边缘,连同其下的内衬,一并褪到了膝间。  “好……”温晴玉凤眸一亮。

  它彻底暴露在天光与她的视线之下,尺寸惊人,形貌傲然。茎身布满了条条暴起的青筋,却并不丑陋,反而极具美感。它的颜色是紫红,尽显年轻与活力,尤其是顶端的龟头,棱角分明,却又圆润饱满,好似一颗巨大的紫红玛瑙。整根阳具因充血而颜色深艳,散发着灼人的热气与浓烈的雄性气息,让人想象其插入女体之后会带来怎样绝妙的快感。

  而这一点,温晴玉可是深有体会过。

  她的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这根堪称完美的阳物之上,呼吸不易察觉地急促了一丝。玉手轻抬,在那巨硕龟头上微不可查地摩挲了一下,便能感受到它兴奋的跳动。即使以她的阅历,见识过的男根形色各异,可像这般惊人尺寸与美妙触感的巨物却是首次遇见,这也是她当时答应苏澜那份条件的原因。此刻在明媚天光下,近距离观赏之下,更是令她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满足。

  难怪那夜自己会被肏弄得那般失态……她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她的手掌缓缓合拢,感受着掌心那份惊人的饱满、硬度与脉动。她的手不算小,却也只能勉强环握大半。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正握着少儿郎最私密的阳物时,温晴玉心中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这令她稍显空荡的身体与花径隐约开始发热、湿润。

  “真是丢脸呐……温晴玉,你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温晴玉心中暗啐一口,随即开始活动手掌,轻柔地在那昂扬巨物上撸动起来。动作起初有些生疏——毕竟她已多年未曾亲手做这等事,更习惯于被侍奉。但很快,娴熟的感觉便回来了,力度、速度、旋转的巧妙,逐渐精妙。

  在她玉指灵巧的活动之下,苏澜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虽然这条肉龙只是本能充血,但此刻在温晴玉那柔软小手的抚慰下,快感不断冲击着它敏感的神经,那阵阵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让它更加硬挺。

  显然,苏澜即便处于入定凝神状态,身体的本能还是令他感受到了那来自温晴玉纤指的极致快感。

  温晴玉则是完全没有功夫关注苏澜的感受,因为此刻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品尝那种前所未有的极致感受上。少年阳具灼热而坚硬,挤压着她玉指间娇嫩白皙的柔软,丝毫不见软化。那紫红色的大龟头已经被激得红润肿胀,马眼中开始流出透明的黏液,色泽更加深艳,顶端的马眼开合,渗出更多透明粘滑的腺液,沾染了她白皙的指缝与掌心。

  黏滑充满着一种特殊的味道。那味道虽然带着男性特有的腥味,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清新的异味,并非任何草药、花露与材料所调制出来的。这味道钻入鼻腔,竟让她有些目眩神迷,下体涌出的热流更多了。

  她终于松开了手,那巨物在她掌心弹动了一下,傲然挺立。

  她调整了一下半跪的姿势,让自己更舒适一些。然后,她微微仰起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绝美脸庞,桃花眸中水光潋滟,深深地看了那近在咫尺的怒龙一眼。  “好宝贝……”她红唇轻启,轻吐了一口气,神情温柔而迷醉。嫣红水润的唇瓣,轻轻印上了那紫红发亮的硕大龟头。

  苏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温晴玉不再等待。

  她微闭双眸,长睫轻颤,先用挺翘的鼻尖轻嗅那浓郁的气息,随即,探出了香舌,温柔地在肉棒顶端缓缓划过。粉嫩的舌尖轻柔地触碰到那龟头前端,微热的感觉从唇齿间传来。咸腥中带着奇异的微甜,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紧接着,她的舌头向下,扫过柱身上那些虬结凸起的青筋,感受着其下血液奔腾的脉动。一路来到根部,那两颗蓄满白浊浓精与丰沛汁液的囊袋,安然悬挂。温晴玉伸出舌尖,极其轻巧地挑逗了一下那敏感的肉袋底部。

  “哈啊……”同时,她红唇微启,一丝晶莹的香涎不由自主地滴落,恰好淋洒在颤动的囊袋之上。

  若此刻有旁人窥见,定然惊骇失语。雍容华贵、权势在握的温夫人,竟在云海之巅、光天化日之下,以如此卑微的姿态,主动为一名少年舔舐阳具,且神情娇媚投入,恍若品尝无上珍馐。

  然而温晴玉浑不在意。此刻,天地云海,仿佛只剩下她与这根令人心醉神迷的巨物。

  平日她有吩咐时,那些仆从们哪一个敢打扰她?被她踢出门外都算好的。  高贵红艳的唇瓣紧贴着粗壮的柱身底部,开始缓缓向上滑动。湿滑的香舌同步舔舐,那些青筋、那些沟壑,一寸不落地被温晴玉温柔而熟练地照顾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条蜿蜒闪亮的水痕,在晨光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泽。待唇舌重新回到那硕大龟头时,那晶亮的津液已将这粗大阳物沾染得极为淫靡,水光盈润。

  她忽地抬眸上瞟,看向苏澜依旧紧闭双眼、眉头微蹙的正经模样,那双媚眼如丝的凤眸里掠过一丝狡黠与促狭的笑意。

  “今日……可是便宜你这小冤家了。”她低声呢喃,声音含混而诱惑。自从那夜之后,“小冤家”便成了她私下对苏澜最常用的昵称。

  言罢,她不再犹豫,微微低头,檀口轻张,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那颗紫红发亮、沾满彼此津液的硕大龟头,纳入了温热的口腔之中。

  “嗯……”温晴玉心中轻颤。巨物入口的触感无比真实,那龟头实在太大,即便她尽力张开红唇,也只能堪堪容纳大半。饱满的龟头立刻撑满了她的口腔前部,压迫着柔嫩的内壁与舌面。

  她用唇瓣牢牢地夹住龟头,先用唇舌细细品味。柔软的舌头开始绕着龟头的棱冠打转,时而轻轻扫过敏感的系带,时而快速舔舐顶端的小孔。她的双颊微微内陷,形成轻柔的吸吮力。

  她能感觉到口中的巨物在她这番侍弄下,明显又胀大了一圈,脉动更加剧烈。  温晴玉眸中闪过一丝得色,开始慢慢加深。

  她放松喉咙,调整角度,让那粗壮的柱身一点点滑入自己温热的口腔深处。这是一个需要技巧的过程,但她却熟练得不像第一次,除了最初微微的哽噎感,很快便适应了。

  她螓首微俯,随着吞入的动作,整个上半身都愈发陷入苏澜敞开的双腿之间,以至于她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少年结实紧绷的大腿上,以保持平衡。如云的乌黑青丝有些散乱地垂落颊边,几缕发丝粘在了她被撑开的嘴角。

  可惜,苏澜意识沉于内景,无缘得见雍容绝艳的熟妇跪伏胯间,螓首起伏、尽心侍奉的一幕……

  最终,她已将大半肉棒吞入,鼻尖轻触到少年紧实的小腹,螓首贴上了少年那浓密乌黑的毛发,红唇吻在了他硕大肉棒下方。她将双手按放在少年结实紧绷的大腿上,脸颊被吸入的空气压迫着,但她毫不在意。鼻子几乎碰到了少年浓密的耻毛,闻到那种雄性浓烈的气息、感受着阳物火热的温度,温晴玉微眯着美眸。口腔与喉咙被粗壮肉棒塞满撑胀,但此刻在体内翻腾的燥热与饥渴,却驱使着她继续吞吐肉棒。

  “咕啾……唔嗯……啵……滋……”

  淫靡的水声与轻微的吞咽呜咽,在空旷宁静的甲板上低低响起,混杂在云海风声中。

  香软红唇夹裹着粗壮的肉棒,螓首开始有节奏地前后摆动,整张美艳绝伦的脸蛋深埋在少年浓密的毛发之间,被苏澜的体毛不断刺激着。肉棒根部那茂密卷曲的黑色耻毛正随着她螓首上下摆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温晴玉柔软光洁的额头与粉嫩面颊上,带来一种微妙的感受。与此同时,温晴玉香软滑腻的舌头也在口腔中努力活动着,沿着肉棒表面缓慢地滑动。那柔软嫩滑的香舌不断划过敏感龟头下方,将大量津液涂抹其上,以保证她侍弄时带来足够润滑的触感。

  每一次后撤,红唇紧紧裹着柱身滑出,发出轻微的“啵”声;每一次深入,又缓缓将巨物吞至最深处,喉间发出满足的细微呜咽。

  她的双手也没闲着。一手仍扶着苏澜的大腿,另一手则探向他腿间,温柔地托住那沉甸甸的阴囊,指尖时而轻轻揉捏,时而用指甲轻刮底部敏感的皮肤。  快感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通过那紧密相连的部位,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苏澜的身心。

  温晴玉正全神贯注地吞吐侍弄,香舌灵巧,喉间配合,双手亦在苏澜敏感地带游走抚弄。体内空虚的花径早已湿润滑腻,渴望着被填满、被征伐,就像那夜一般。她甚至开始盘算,是否就在这云海之巅、天光之下,将这小冤家推倒,让那根令她痴迷的巨物再次狠狠贯穿自己……

  然而,就在她意乱情迷、打算更进一步撩拨勾引,让少年从修炼中彻底“醒来”共赴云雨之时,口中那粗壮灼热的阳具,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起来!

  紧接着,苏澜盘坐的整个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深处溢出沉闷而短促的低吼。

  温晴玉尚未来得及反应,甚至没来得及将口中的巨物吐出,一股滚烫、浓稠、带着强劲冲击力的洪流,便从那怒张的马眼中猛烈喷薄而出!

  “等——!咳咳!咳——!!!”

  温晴玉猝不及防,被射了满嘴。那炽热的白浊来势汹汹,分量惊人,瞬间充斥了她整个口腔,甚至因为过于满溢而直接从她被迫张开的唇角溢出,沿着她光滑的下巴蜿蜒流下。更有一部分因为她下意识的惊喘呛咳,被吸入气管,引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

  与此同时,苏澜也终于被这剧烈到极致的宣泄快感,从深沉的内视修炼状态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哈啊——!呼……呼哧……”

  他猛地仰起头,脖颈青筋微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几息之后,狂跳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才稍稍平复。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睁开了尚且有些迷蒙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脸上血色褪去,又被尴尬的红潮取代。  温晴玉正伏在他的双腿之间,一手撑地,一手捂着小嘴,剧烈地咳嗽着,眼角泛着泪光。随着她的咳嗽,那根刚刚还怒挺骇人、此刻却已迅速瘫软下来的阳具,被她从口中吐出,湿漉漉地垂落在腿间。而她的状况则更为“惨烈”——精致绝艳的脸蛋上,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唇角、光滑的下颌,乃至白皙的脖颈和胸前那一片因俯身而微微敞开的、海棠红衣裙的襟口处,都沾染着斑斑点点的、粘稠乳白的精液。一些正缓缓滴落,在她华美的裙裾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满面潮红,但那红晕显然并非全是情动所致,更多的是被突然呛到、呼吸不畅的憋闷,以及一丝愕然与薄怒。

  苏澜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无意识地抬起,却又不知该放在何处,是去扶她,还是先把自己那惹祸的“东西”遮起来?强烈的尴尬与懊悔瞬间淹没了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

  刚才他正全力尝试“凝气化元”,身心沉浸在真气的压缩与龙气被引动的微妙平衡中。温晴玉的口舌侍奉带来的快感,起初确实形成干扰,但后来不知为何,那股快感似乎与体内奔流的龙气及被压缩的真气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让他进入了一种既清醒又迷醉的玄妙状态。他甚至觉得,在这种状态下,对“凝气化元”的感悟似乎都清晰了一分。

  然而,就在他试图把握住那丝感悟的瞬间,下体积蓄的快感却毫无征兆地突破了某个临界点,如同堤坝崩溃,汹涌的洪流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倾泻而出!  “又是‘人欲符’!”苏澜瞬间明白了缘由,心中暗自叫苦。

  当初在妖皇宫,妖皇为了掌控他,曾在他阳具根部施加了隐秘的术法,尤其是在持久力方面。它会在他情动到一定程度时,暗中“推波助澜”,加速他高潮的到来,颇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意在让他难以真正满足女伴,从而降低其威胁?

  这个隐患,他一直未能彻底解决。之前与温晴玉那夜鏖战,更多是靠《赤精参脉丸》和花中仙果的生命力硬撑,加上温晴玉自身也沉浸其中,未曾留意。但今日,他正处于修炼的关键状态,身心敏感度异于平常,而温晴玉的口技又太过高超,双重刺激下,这隐患便暴露无遗。

  可这原因涉及妖皇,乃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岂能轻易对温晴玉言说?  苏澜喉结滚动,看着仍在轻咳、面色不善的温晴玉,强压下心头的尴尬与慌乱,声音干涩地开口道:“夫、夫人……您……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修炼到了紧要关头,有些……失控……”

  温晴玉终于止住了咳嗽,没好气地抬起那双犹带水光的桃花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从胸口双乳间抽出一方素白绣着金丝的手帕,开始轻轻擦拭脸上和颈间的狼藉。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带着罕见的嗔怪:

  “你这小冤家……姐姐我是哪里惹了你?还是伺候得你不舒服?难得姐姐今日有兴致,想让你在这云海之上舒坦舒坦……你倒好,一声不吭就……就是这样报答姐姐的?”

  她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凤眸斜睨着苏澜,那眼神似怒似怨,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不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狼狈不堪心生不悦,还是因为自己正被勾起的欲火刚刚燃起便被这草草了事的结果生生掐灭而感到气闷。  苏澜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听她这话,似乎两样原因都有。他只好讪笑着,手忙脚乱地先将自己的裤子拉上,系好腰带,然后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温晴玉的胳膊,助她站起身来。

  温晴玉顺着他力道起身,却轻轻“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继续用手帕仔细擦拭着最后一点污迹,尤其是胸前衣襟上那显眼的痕迹。她低头看了看,黛眉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懊恼与威胁:“瞧瞧,咱家这副模样……若是叫底下那些丫头们瞧见了,传扬出去,咱家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嗯?”

  苏澜心中苦笑,心底暗道:我的好夫人,若不是确认此刻甲板上无人,以您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如此“放纵”吧?至于名声……他偷偷瞥了一眼温晴玉即便略显狼狈却依旧风华绝代的侧颜,以及那身价值不菲却沾染了男子秽物的华裙,心中念头转过:恕我直言,您这“名声”,在外人面前或许还保有几分,但在知情者如施会长、侍女们,乃至严供奉眼中,恐怕早就……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微妙之际,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通往云舟内部的那扇厚重铜门后传来。

  “噔、噔、噔!”

  紧接着,铜门被从内推开,一名侍女服饰的女子快步走出。她先是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扫过甲板,当看到温晴玉略显凌乱的发髻、潮红未褪的脸颊、以及胸前衣襟上那不甚明显的深色湿痕,再瞥到一旁神色尴尬、衣衫刚刚整理好的苏澜时,她明显愣住了一刹那。

  但她显然训练有素,极擅察言观色。几乎在愣神的瞬间,她便迅速低下头,目光收敛,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恭谨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她快步走到温晴玉身前约一丈处,躬身行礼,语速平稳却清晰地禀报道:

  “启禀夫人,‘云水绣霓’七点钟方向,约三十里外,观测到有修行强者正御空急速靠近,速度极快,灵力波动强烈,疑似……化象境。根据其飞行轨迹、灵力特征以及外观轮廓初步推测,来人很可能是‘裂云刀狂’尉迟戒。严供奉已得到警示,正在主控室待命,随时可以启动云舟防御阵法,或出手拦截。”  化象境强者!

  苏澜心中一震。化象境,那可是中五境第四境,仅在叩天境之下!此等人物,已能初步引动天地之象,神通广大,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方巨擘。

  他来这里做什么?!

  温晴玉在侍女开口的瞬间,脸上的嗔怪与薄怒便如潮水般退去,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玩味的笑意,喃喃自语道:“有趣,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风起青萍

  温晴玉微微眯起了那双桃花眸,眸中光华流转,似在快速思索。

  片刻,她红唇轻启,声音恢复了磁性沙哑,平静道:“尉迟戒……不必刻意理会,吩咐下去,云舟保持原速原向,继续前进。严供奉暂且待命,未得我令,不得擅动。”

  “是。”侍女再次躬身,无声地退回了铜门之后,并将门轻轻掩上。

  苏澜听得一头雾水。化象境强者逼近,明显来者不善,温晴玉竟然选择“不必理会”?是自信云舟的防御,还是另有依仗?

  “哈哈哈!温夫人,何必如此无情?本王老远就看到这艘华丽显眼的‘云水绣霓’破云而行,就知道定是你亲自驾临这西域荒芜之地了!既然有缘相遇,何不现身一见,与本王叙叙旧?”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声张狂霸道的大笑,如同滚滚雷音,穿透云海与云舟的防护光罩,清晰地传入了甲板上两人的耳中。

  笑声未落,只见一道黑色的流光,自云舟斜后方疾掠而至,眨眼间便已悬停在云舟侧前方约百丈的空中,正对着甲板方向。

  苏澜凝目望去。

  只见来人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比寻常男子高出整整一头有余,身披一件不知何种妖兽皮鞣制的黑色大氅,迎风猎猎作响。他披头散发,面容粗犷,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开阖间精光四射,顾盼自雄。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背负的那柄巨刀——刀身几乎与他等高,宽厚沉重,即便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凶戾霸道之气。此人凌空而立,周身气息引而不发,却仿佛与周围天地隐隐相合,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苏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运起刚刚恢复些许的真气护体。好在云舟的防护光罩颇为神妙,将对方大部分的气势威压都隔绝在外,他只是感到有些呼吸微滞,并无大碍。

  温晴玉此时已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她不知何时已将手中沾染秽物的手帕收起,顺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脸上漾开一抹慵懒而妩媚的笑意,眼波流转间,方才的尴尬与薄怒早已荡然无存。她轻移莲步,走到栏杆边,倚靠着,目光投向空中那魁梧身影,语带娇媚与熟稔,仿佛在与故人打招呼: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阵仗。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裂云刀狂’尉迟天王大驾光临啊。听闻尉迟天王前些时日正在闭关,精研刀道,以求更上一层楼,怎么今日有暇出现在此荒僻空域,更是拦下了咱家这艘小小的云舟呢?”

  那“裂云刀狂”尉迟戒闻言,哈哈一笑:“温夫人,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场面话糊弄本王?这西域深处,近来灵气异动频频,隐有古老遗迹即将现世的征兆,更是传闻有不得了的异宝将要出世,搅动风云。不是冲着这个,以夫人你的身份和这‘云水绣霓’的珍贵,岂会千里迢迢,横跨两大版图,亲自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目光如电,扫过云舟,尤其在二人身下那片污迹上停留一瞬,稍稍有些讶异,随后恢复如初,继续道:“既然目标一致,夫人又恰好途径此地,不如你我联手如何?在这附近仔细搜探一番,若有所得,凭你我交情,自然好商量。总好过夫人你单枪匹马,或者与其他那些藏头露尾之辈争夺吧?”

  温晴玉听着,脸上笑容不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慵懒,却带着一丝疑惑与无辜:

  “尉迟天王这话,可真是让咱家听不明白了。什么遗迹异宝?咱家此次前来西域,不过是为了处理几桩积压的生意,顺便……散散心罢了。这西域版图辽阔,古迹众多,偶有灵气波动,出现些前人遗留的物件,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值得尉迟天王如此兴师动众,更是联想到咱家头上呢?”

  见她滴水不漏,丝毫口风不露,尉迟戒粗犷的脸上笑容收敛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与思索。他“呵呵”干笑两声,倒也没有执着于立刻揭穿或逼迫,只是道:“原来如此,倒是本王误会了。不过……”

  苏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绝非他眼下能掺和的。他谨慎地保持沉默,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目光偶尔瞟向前方温晴玉的背影,心中疑虑丛生。

  似是感受到了他疑惑的视线,温晴玉并未回头,但已然聚音成线,传入了苏澜耳中:“此人名尉迟戒,出身西域本土大族尉迟家,天赋异禀,刀道奇才,修至化象境初期,性格狂妄霸道,极好面子。西域之人,多尊称其一声‘尉迟天王’,若有谁不识趣,直呼其名或稍有怠慢,他手中那柄‘裂云刀’说不得就要饮血了。”

  苏澜闻言,心中了然。敢以“天王”自称,且如此在意称呼,果然狂傲无比,“刀狂”之名,名副其实。不过,令他稍稍意外的是,这尉迟戒面对温晴玉,虽然语气依旧张狂,但显然收敛了不少,言语间甚至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这份“客气”,不禁让苏澜再次对温晴玉的背景与真实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尉迟戒见温晴玉始终不为所动,油盐不进,面子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他重重地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温晴玉一眼,又简单扫过她身后的苏澜,然后不再多言,黑袍一甩,化作一道黑色刀光,破空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云海深处。  强敌离去,甲板上重新恢复了宁静。

  苏澜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来到温晴玉身侧,将内心的疑问问了出来:“夫人,方才那人所说……您此行西域,究竟目的为何?当真与遗迹异宝有关?那所谓异宝,是为何物?”

  温晴玉没有立刻回答。她倚着栏杆,姿态慵懒,指尖那星真火再次闪现,点燃了烟枪。她缓缓吸了一口,淡青烟雾吐出,在她绝美的面容前缭绕,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小冤家,”她开口道,“姐姐看你天赋异禀,是个可造之材。而且嘛……”

  她红唇微勾,露出一抹促狭而妩媚的笑意:“在那床笫之间,也确实让姐姐颇为享受。所以呢,姐姐今日破例,给你提供两个选择。”

  苏澜一愣,心头警铃微作。他可不认为这位心思深沉、背景神秘的温夫人会突然大发善心。她必然有所图谋,而且这图谋恐怕不小。

  温晴玉瞧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怎么?这副表情,是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反正又不是没吃过。用的还是咱家下边那张‘小嘴儿’呢。现今不过是想多‘咬’你几口,怎么了?怕了?”

  如此直白露骨地将床帏秘事搬到这光天化日下来说,饶是苏澜已经有了些经验,也禁不住面皮微热,耳根发烫。他深知这女人言辞大胆,作风泼辣,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强作镇定,问道:“夫人说笑了。不知……是哪两个选择?”

  温晴玉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话锋一转,回到了苏澜之前的问题上。她轻轻吸了一口烟,目光重新投向云海深处,语气变得有些悠远:“你不是想问咱家,来这西域做什么吗?现在告诉你,倒也没什么好瞒的。”

  “约莫半月前,西域深处,靠近‘古尘荒漠’与‘天脊山脉’交界的一片古老区域,有散修队伍探宝时,无意中触发了一处极为隐秘且强大的封印。据侥幸逃出、传递消息的人描述,那封印之地气象万千,内部隐隐有宝光冲霄、道韵流转,绝非寻常遗迹。里面封存的,或是仙家法宝,或古老神兵,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了不得的传承或灵物……谁知道呢?总之,绝非等闲。”

  “消息最初只在西域小范围流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等涉及重宝的传闻,更是如同插上了翅膀。如今,不仅西域本土的诸多势力、散修强者闻风而动,就连中州、北原,乃至更遥远地域的一些有心人,也都或明或暗地派遣人手,甚至亲自赶来,想要分一杯羹。”

  她掸了掸烟灰,继续道:“有些人笃信不疑,志在必得;有些人则半信半疑,尚在观望,不确定那东西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亲自跑这一趟。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这西域啊,恐怕是要变得异常热闹了。”

  苏澜了然。原来那“裂云刀狂”师无戒所说的,竟是此事。半月前,那时的他还在北域,怪不得没有听闻。他随即又想到,以温晴玉的身份地位、身家财富,难道也会为了一件尚未确定真假的遗迹重宝,亲自驾着“云水绣霓”这等显眼的座驾,远赴西域涉险?

  温晴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转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道:“怎么?觉得姐姐我这金贵之身,不该来凑这种热闹?”

  “姐姐我啊,最近正好闲得发慌呢。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放过?看一群人为了个虚虚实实的宝贝争得头破血流,岂不比看戏还有意思?”但紧接着,她话锋又是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不过嘛,咱家也不傻。这种时候冲在最前面,往往死得最快,最后好处还未必能落到自己手里。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姐姐我可没兴趣。”

  说到此处,她的面色忽地变得极其娇媚,仿佛瞬间从精明的商人化作惑人的妖精,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缓缓走近苏澜。

  苏澜下意识地想后退半步,却被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成熟风韵与强大气场的魅力所慑,僵在原地。

  温晴玉走到他身前,两人距离极近。她身材高挑丰腴,竟比苏澜还稍稍高了半头。此刻她微微倾身,那对饱满傲人的雪峰几乎贴到苏澜脸上,大片乳肉仿佛被挤出来一样,形成两道浑圆饱满的曲线,又被那深紫乳罩衬托得愈发丰满。苏澜能感受到那对豪乳柔软之中带着的惊人弹性,隔着一层丝绸面料,那丰挺乳峰依旧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一般轻颤起伏。海棠红的衣襟间幽香弥漫,缕缕芬芳钻入鼻端,萦绕不去。她抬起那双水光潋滟、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小冤家,你看……你我都已经‘坦诚相见’,深入交流过了。姐姐对你,可是毫无隐瞒呢,连这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秘事,都毫不避讳地与你相谈。这份信任,难道不值得你……投桃报李么?嗯?”

  苏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攻势和颠倒黑白的说辞弄得头皮发麻,心中苦笑。  坦诚相见?深入交流?那更多是你在享受吧!毫无隐瞒?恐怕你隐瞒的才是最多的!这女人,当真是思维跳脱、言语如刀,让人难以招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与无奈,摇摇头,苦笑道:“夫人,您就直说吧。那两个选择,究竟是什么?”

  他知道,跟这女人打机锋,自己绝不是对手,不如单刀直入。

  温晴玉见他如此“上道”,眼中笑意更浓,赞道:“聪明。姐姐就喜欢你这点识时务。”

  “这第一个选择嘛……彻底成为咱家的人。不是现在这种暧昧不清、各取所需的关系,而是真正打上咱家的烙印。咱家让你往东,你不得往西;咱家让你杀人,你不得放火。从此,你的自由,归咱家所有。”

  “不过,”她话锋一转,观察着苏澜瞬间变得凝重的脸色,继续道,“作为交换,咱家可以为你提供你难以想象的修行资源——丹药、灵石、天材地宝,应有尽有。顶尖的修炼功法、秘术,只要适合你,咱家也能为你寻来。”

  彻底失去自由,换取无尽的资源?

  苏澜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这个条件,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强大、却又缺乏背景的修士而言,都堪称无法抗拒的诱惑。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温晴玉这等精于算计的女人。彻底失去自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成为温晴玉手中最听话的一把刀,从此身不由己。届时,他还如何保持本心?如何去寻找、去拯救清韵姐姐?  他沉默着,目光与温晴玉对视。

  温晴玉对他的沉默似乎早有预料,并不催促,反而慵懒地笑了笑,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选择嘛……”她拉长了语调,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替姐姐我,跑一趟腿。”

  “去那传闻中的遗迹附近,替姐姐好生查探查探,那引发风云的‘物事’,究竟是个什么底细。是真的惊天重宝,还是有人故布疑阵的陷阱?具体在何处?周遭形势如何?有哪些势力已经插手?实力几何?尽可能弄清楚。”

  苏澜心念电转,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温晴玉并非对遗迹不感兴趣,而是不愿亲身犯险,也不想过早暴露己方实力和意图。她需要一个不那么引人注目、有一定能力、又容易控制的人,去替她充当眼睛和耳朵,探查第一手情报。  果然,温晴玉轻笑着,证实了他的猜测:“本来呢,姐姐还在为这事儿犯愁,该派谁去合适。身边的这些侍女们,忠心有余,但修为普遍不高,多在炼体、御气境徘徊,恐怕连外围都进不去,就成了炮灰。”

  “严供奉嘛,”她瞥了一眼云舟内部方向,“他奉命贴身保护咱家安全,职责所在,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轻易离开咱家身边半步。让他去探遗迹,那是本末倒置。”

  “至于施会长……”她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一个商人而已,保命手段或许有一些,但让他去干这种刀头舔血的活儿,怕是跑得比谁都快,指望不上。”

  她重新将目光聚焦在苏澜身上,那双桃花眼灼灼发亮,语气也灼热了几分:“没想到啊,老天爷倒是贴心,给姐姐送来了一个‘惊喜’。”

  她说这番话时,眼含春水,面若桃花,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又搭上了苏澜的腰侧,指尖隔着衣物,暧昧地摩挲着。说到最后“惊喜”二字时,她的手甚至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在他那尚有些疲软的胯间,极其挑逗地轻点了一下,仿佛是在暗示随时可以再来一场“大战”。

  然而,苏澜此刻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而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升起,瞬间蔓延全身。

  难道说……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了?

  自己境界刚好是洞明境,中五境的开端,修为不算太高,不会像化象境强者那样引人注目,引起其他势力的过度警惕;但也不算太低,具备一定的自保和探查能力。

  自己身受重伤,急需救治。温晴玉“慷慨”地拿出珍贵的药膏,看似施恩,实则让自己欠下了难以偿还的“诊金”,有了拿捏自己的把柄。

  之后,无论是默许甚至引导自己与她的床笫之欢,让自己对她产生更复杂的情绪,或自以为的掌控,还是方才甲板上那场突发的口交侍奉……自己在她面前,似乎越来越难以拒绝。

  说是两个选择,但第一个等同于卖身为奴,他苏澜但凡还有一丝志气,就绝不可能接受。那么,实际上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第二条路。

  或许,并非是自己“征服”了这位温夫人,更可能早在一开始,自己就落入了她的织网中!

  苏澜的脸色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阴翳,身体也微微紧绷起来,看向温晴玉的眼神里,除了原本的复杂情愫,更多了几分忌惮。

  温晴玉将他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却并不在意,反而柔媚一笑,那笑容依旧动人心魄。她再次上前,玉指轻轻挑起苏澜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声音也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不用担心,小冤家。姐姐让你去,自然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此行,姐姐会借你几件护身的法宝,足以让你在大多数情况下自保。此外,还会给你一些用于隐匿、探查、传递信息的特殊物品。一旦你发现事不可为,或者遇到无法抵御的生命危险,立刻激活信物,姐姐会设法接应你撤回。你要做的,只是探明那引发风波的核心之物,究竟是什么、在哪里、大致情况如何。并非要你去虎口夺食,明白吗?”

  苏澜沉默着。

  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本。欠下的“债”,刚刚发生的尴尬,以及对方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实力,都让他此刻处于绝对的弱势。

  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无奈。

  “夫人安排得如此周到,小子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的声音平稳下来,格外的冷静,“那么,在我答应之前,我想问清楚——我能得到什么?”

  温晴玉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欣赏。能屈能伸,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还能保持冷静争取利益,这少年,比她预想的还要有意思。

  她很满意苏澜的“识趣”和“果断”,唇角翘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给出了她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咱家可以为你引荐一位真正的强者,一位更胜于你之前所见那位阴阳宗宗主秦无极的绝世高手。若你资质能入其法眼,咱家可促成你们缔结师徒之缘。有如此名师指点,加上充足资源,你的修行之路,必将一片坦途,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苏澜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温晴玉很满意他这副反应,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位存在与咱家有些渊源,性情虽有些古怪,但眼光极高,寻常天才根本入不得其眼。不过,以你的纯阳之体、以及这份心性,或许能得其青睐。”

  比秦无极还强的存在!缔结师徒之缘!

  秦无极何等人物?阴阳宗宗主,镇压一方的巨擘!若能拜在更高层次的高手门下……

  这女人……真是拿捏住了他的七寸!苏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其他的报酬,灵石、丹药、功法,固然珍贵,但未必能让他心甘情愿去冒这等奇险。可“拜入一位绝顶强者门下”这个承诺,却是击中了他内心最迫切的渴望!

  他需要力量,需要快速变强,需要救回夏清韵。仅凭自己摸索,或者依靠温晴玉这种若即若离、充满算计的“资助”,终究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前途难测。若能拜入一位真正的大能者门下,得其悉心指点,获得系统传承,那才是通天大道!这比任何物质报酬,都更具有无可比拟的吸引力!

  有这等存在作为靠山和师尊,他救回夏清韵的把握,将大大增加!

  温晴玉看着苏澜眼中无法掩饰的震动与渴望,不再多言,只是含笑看着苏澜,等待着他的最终答复。

  苏澜胸膛起伏,呼吸略显急促。

  挣扎、权衡、恐惧、渴望……种种情绪在他心中激烈碰撞。

  终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高空清冷的空气。再次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决然。

  “希望夫人……信守承诺。”

  温晴玉笑容绽放,如海棠盛放,艳光四射。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苏澜的脸颊,动作亲昵。

  “放心,小冤家。姐姐对自己人,向来慷慨。那么,事不宜迟。姐姐这就去为你准备所需之物。你也回去稍作调息,将状态调整至最佳。我们稍后细谈。”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澜一眼,转身,海棠红的长裙逶迤拖地,袅袅婷婷地走向那扇铜门,留下苏澜一人,独自站在浩瀚云海之前,心潮澎湃,前路未卜。

  ……

  中州某地,宗门深处。

  一座以黑曜石构筑的壮观高楼,如利剑般刺入云海,俯瞰着下方连绵的殿宇与翻腾的灵雾。此处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寻常弟子若无允许,根本无法靠近。

  此刻,一名身着阴阳宗内门弟子服饰、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沿着楼内的宽阔石阶,快步向上攀登。

  年轻弟子入门已逾十载,凭借谨慎机敏,得以在宗主身边担任一些传递消息的跑腿差事。即便如此,每一次奉命登上这里,他心中仍不免惴惴。

  高楼顶层。

  与其他层不同,这里没有复杂的隔间与廊道,只有无数对开的、不知以何种珍稀木料制成的厚重门扇,紧紧闭合着。

  唯有一处,门扇并未完全合拢,留下了一道约莫两指宽的缝隙。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按照规矩扬声禀报,目光却下意识地透过那道门缝,向内瞥去。

  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暗红色地毯。四周烛火莹莹,昏黄的火光将室内照耀得暧昧而梦幻。房间一角设有白玉雕成的宽大浴池,水汽氤氲;另一侧则摆放着各种造型奇特的器械,大多以金属、皮革与丝绸构成。

  而房间中央最显眼处,一个身材极其高大健硕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半跪在地毯上。他全身赤裸,肌肉线条如刀劈斧凿般分明,宽肩窄腰,背部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他一头乌黑长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束在脑后,其余如锦缎般披散下来,直至腰际。

  男子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黑的细长软鞭。

  而在这高大男人的身前……

  一道白皙得晃眼、曲线惊心动魄的窈窕女体,正以四肢着地的姿势,如母犬般跪伏着。

  她同样全身赤裸,不着片缕。她的螓首深深低下,几乎触及地毯,长长的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一地,遮住了她的脸庞。光滑如最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背,汗珠点点,折射出莹润的微光。

  此刻,那原本无瑕的玉背之上,清晰地分布着数道细长的淡红色鞭痕。这些鞭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淡,只留下肌肤被刺激后泛起的动人红晕。  “啪!”

  一声清脆的鞭打声响彻房梁。

  黑色细鞭抽打在女子左侧臀峰之上。力道控制得极妙,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鞭痕,又不至于真正破皮伤筋。丰满的臀肉受击,荡起一阵令人目眩的乳白波浪。  女子浑身猛地一颤,本就光滑的玉肩和背部肌肉瞬间绷紧,喉咙深处溢出一丝极其压抑的抽气声,但很快又被她死死咬住。她将头埋得更低,散乱的青丝垂落,遮住了一切表情。只是那剧烈起伏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腰肢,还是说明了她此刻心中波澜。

  持鞭的高大男子,似乎对女子的沉默颇为不满。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左手,顺着女子的臀峰滑入深邃的臀沟,接着两指微一用力,便将这诱人的桃源洞轻松拨开。

  “嗯……”女子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跪伏的身体猛地弓起,又强行压下。

  高大男子低低地笑了,他又抬手重重地拍在另一侧完好的臀瓣上。

  “啪!”

  更为响亮扎实的肉击声。丰腴的臀肉被拍得深深凹陷,又弹性十足地回弹,荡漾出更为炫目的臀浪。一个清晰的掌印迅速浮现。

  女子又是一颤,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仍旧死死忍住,不肯发出任何求饶或呻吟。

  门外的年轻弟子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同时极为恭敬地禀报道:“启禀宗主,西域分舵传来情报。西域深处疑似有上古遗迹异动,传闻有重宝即将出世。目前消息已然扩散,吸引诸多势力、散修前往,鱼龙混杂。分舵主特地传讯请示宗主,我阴阳宗在此事上,该如何行动?”

  他一口气将讯息说完,屏住呼吸,垂首等待。

  闻言,屋内男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侧过头来,吐出清朗的嗓音。

  “西域……呵。虽说那是上古战场碎片所化,遗迹矿坑确实遍地,但历经千年发掘搜刮,真正有价值的‘重宝’,早该被那些地头蛇和世家大族瓜分殆尽了。如今冒出来的……多半是些以讹传讹的噱头,或是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罢了。”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显然兴致不大。

  “传令下去,让那边自行斟酌,便宜行事,不必强求。若觉得风险太大,或只是空穴来风,便作壁上观,静待其变即可。”

  门外的年轻弟子连忙应道:“弟子明白!谨遵宗主法旨!弟子这就去传令!”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再次行礼后,便起身,准备轻手轻脚地退下,却因为内心深处的好奇,难以抑制地略略抬头扫了一眼。

  因着里面男子侧身的动作,他得以更清楚地看到屋内情景。那位跪伏的女子依旧保持着原姿势,只是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仿佛因外界声音的闯入而感到极度的羞耻与紧张。而她胸前那对硕大乳球,沉甸甸、颤巍巍地垂挂下来,宛如一对熟透的丰盈吊钟,又似饱满欲滴的硕大瓜实。其规模之巨,形状之完美,乳肉之白皙细腻,令人叹为观止。此刻因身体前倾和颤抖,垂落得更加厉害,乳肉堆叠,形成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顶端那两点嫣红肿胀无比,牙印与指痕交织其中,若隐若现。几滴甘露般的白浊乳汁,顺着红艳的肉蕾流淌下来,将地毯濡湿出两个清晰的圆点。

  仅仅只是惊鸿一瞥,那幅画面却已深深烙印在年轻弟子的脑海中。他慌忙收回视线,再不敢多看,快步沿着来路退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直到远离了顶层,年轻弟子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中的高楼,心中兀自骇然,又忍不住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遐思。

  “宗主他新得的炉鼎,究竟是哪位天仙女子?那等身材容貌……”他暗自咂舌,甩了甩头,将那些旖旎念头压下,匆匆下山传令去了。

  高楼顶层,暖昧的室内。

  在年轻弟子离去后,那清朗的男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对着身前依旧跪伏颤抖的绝色女子说道:

  “西域似乎挺热闹,那儿可非是中州这等繁荣文明之地。鱼龙混杂。嘿!若不是你的身子勾得本座心痒难耐,倒还真想去凑一番热闹。”

  女子的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散乱青丝掩盖下的美眸中,闪过极度复杂的情绪。

  男子蹲下身,捏住了女子光滑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青丝散落间,终于露出了女子的面容。

  那是一张绝美却苍白憔悴的脸庞,五官精致如画,眉眼间依稀可见往日清冷的痕迹,但此刻那双原本应如寒星般的眸子里,却只剩下屈辱、麻木、以及深不见底的痛苦。

  若是苏澜在此,定会目眦欲裂,肝肠寸断!

  因为这如同母犬般跪伏在秦无极身前,承受鞭打与屈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的——夏清韵!

  秦无极凝视着这张脸,笑着吐露出对她的蔑称:

  “韵奴……你这身傲骨,还能撑多久?”

  “西域有热闹看了。”秦无极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她听,“你说,若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弟弟’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也像那些蠢货一样,巴巴地跑去西域,想要寻找能救你的‘机缘’呢?”

  夏清韵死死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一言不发。

  秦无极笑了。他松开她的下巴,任由她的头再次无力地垂下。然后,他放下手中的细长鞭子,重新扶住那两瓣丰满圆润的肥美肉臀,对着那早已春潮泛滥的红嫩肉穴,胯部向前一挺。

  “唔——!”

  一滴清泪,沿着夏清韵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随之一声低吟,似悲痛、又似解脱。

  ……

  守静山,深处。

  一处雅致而不失华贵的闺房内,不时传出阵阵撩人心魄的动静。

  “嗯……呃啊……哈啊……”

  声声婉转,莺啼燕啭。那声音起初还带着些许抗拒的呜咽,但随着时间推移,这声音愈发酥软动人,不自觉地夹带上了许多让人心痒难搔的春意。

  “啪!啪!啪!啪!”

  激烈的碰撞声连绵不绝,一声急过一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那声音沉闷而湿润,是紧绷的肌肉与丰腴的软肉彼此碰撞的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火热与力量,直冲那令人羞于启齿的娇嫩深处。

  “噗叽……噗啾……”

  黏稠的水响不绝于耳。那是硬粗的棍状物在水润滑腻的甬道内摩擦搅动、捣出的淫靡声响。透明黏稠的爱液沿着光洁的股间滑落,拉出一道道长长细丝,再在臀胯的碰撞中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将二人的交合处浸润得湿滑泥泞,满是晶莹透亮的水光,点点汁液拉丝成线,悬垂于穴口。

  层层叠叠的声响在这清雅的闺房内来回激荡,媚肉之间粘腻而火热的碰撞令人耳根发烫,直欲瘫软在地。余音似乎都带着情欲的热度,缠绕在梁间,挥之不去。

  满室皆春,气氛淫靡。

  宽大柔软的锦榻之上,两具白皙的肉体正死死交缠。

  男子体型修长,又不失肌肉线条,赤裸着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将身下女子死死压在柔软的衾被之间,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女子两条修长笔直、宛若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腿,用力将之扛起,折向女子胸前,迫使她臀部向上抬起,纤腰弯折。

  如此一来,女子的双腿被迫大大分开,腿心处那绝妙的风景一览无余。上方,一道粉嫩湿润的粉嫩秘裂泥泞不堪,晶莹的蜜汁如同决堤的春泉,随着男子每一次凶狠的顶撞,被挤压得汩汩外溢;下方,粉嫩小巧的菊蕾被一根黝黑的粗壮肉棒塞得满满当当,穴口被扩张到极致,那些褶皱被拉扯得平滑,在光洁白嫩的臀肉映衬下,如盛放的鲜花般分外娇艳,内里隐约可见浓稠的白浆正在流淌。  那大力进出间带起了丰沛的水声,阳具每一次贯穿到底,总能引起女子腰肢的猛然弓起,同时喉间挤出一声销魂的低吟,那紧绷到极致、光洁圆润的臀瓣,拍击在男人大腿上,发出一声声淫靡的脆响。而当阳具抽出时,因强行拔出肉棒,菊蕾边的粉嫩肛肉被拉得凸起翻转、穴口几乎被扯成一个薄皮圈,连带着将膣腔内满溢的蜜汁都抽带了出来,点点滴落在雪白丰臀下方的被褥上。

  “呃……”

  每一次完全没入,女子被堵住的檀口中都会溢出一声闷哼。后庭被异物侵犯,内壁嫩肉被摩擦得滚烫发麻,带来一种混合了痛楚与快感的复杂刺激。肠壁媚肉本能地收缩吮吸,却又被更猛烈的冲击撞开。

  女子的上半身被死死压在下方,一张精致绝伦、平日清冷如雪山之莲的容颜,此刻却布满了情欲的红潮,眉眼间尽是迷离的水光。她的嘴唇被男人狠狠吻住、吮吸、啃咬,舌尖被迫与之纠缠,所有的喘息与呜咽都被堵在了喉咙深处,只能从鼻腔发出含混不清的细碎声音。修长匀称的双腿死命夹紧,试图抵抗那火热阳具对自己下身肛穴的猛烈冲击,然而一次又一次反复地将她送上情欲巅峰,使她愈发酥软无力,难以阻止身上男人的动作。

  她那双清澈剔透的翡翠色眸子,此刻瞳孔涣散,朦胧湿润,蕴含着痛苦与春情。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颤抖着不住扇动。

  她的双手无力地抵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却根本推拒不动,只是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淡的红痕。

  那两只精美得仿佛艺术品般的玉足,脚型秀气玲珑,脚踝纤细,足弓优美,十颗圆润如珍珠的脚趾因承受着激烈撞击带来的电流般快感而紧紧蜷缩在一起,足背绷直,青筋隐现。此刻随着男人每一次有力的顶撞,它们在半空中无助地晃荡、踢蹬,仿佛在舞蹈,又如战栗的落叶。

  床边不远处的沉香木衣架上,随意地搭着两套华美至极的服饰。

  一套是银白色为主调、绣着淡金色圣纹的圣女宫宫主正装,裙摆迤逦,圣洁高雅;另一套则是明黄色的四爪蟒袍,以金线绣着狰狞威严的蛟龙,尊贵逼人。  “叮——”这时,一声清晰的异响,传递到二人耳边。

  紧接着,一道冷静平稳的女性声音,从桌案上的一个通讯法器传出:

  “宫主,属下有事禀报。”

  榻上,正疯狂蹂躏着身下绝色女子的男人动作猛地一顿,粗重的喘息声也随之一滞。他似是有些不悦地微微蹙眉,但旋即,嘴角又勾起一抹玩味而邪气的弧度。他松开了狠狠吮吸着女子唇瓣的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人瞬间从迷乱中惊醒,眼眸浮现出慌乱与强自镇定。

  圣女宫当代宫主姬晨,在声音传入耳中的刹那,翡翠色的眸子骤然收缩,只是一刹那,便恢复了清明。体内那根依旧深深埋藏、滚烫坚硬的异物存在感变得无比清晰,带来的饱胀与余韵未消的快感让她身体又是一阵颤抖。她极力压下喉咙里差点溢出的呻吟,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过头,避开男人充满戏谑的目光,望向通讯法器方向。

  “……何事?”

  冷静女声再次响起:“回禀宫主。属下刚刚收到自西域方向传来的密报。西域深处,近来风云诡谲,灵气异动频繁,疑有上古遗迹封印松动,或有重宝即将出世之征兆。消息已然扩散,各方势力纷纷派遣人手前往探查,局势恐有失控之虞。按照圣训,圣女宫肩负监察天下、安定四方之责。若西域因此异宝之事掀起腥风血雨,波及生灵,恐需宫主适时出面,以圣女之名,安抚人心,维系稳定。”

  圣女宫超然物外,历代圣女虽不直接插手世俗王朝更迭,却素有“天下行走”、平定祸乱、安抚民心的职责。若某地出现大规模动荡,危及寻常百姓,圣女确有义务现身调停,化解干戈。

  不过,通讯另一端的人,显然没有听到此处的激烈动静。

  床榻上,压在姬晨身上的男人——当朝六皇子白干鸿,听着禀报,脸上的玩味之色更浓。他缓缓低下头,凑到姬晨泛红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笑道:

  “若本殿猜得不错……这位,便是传闻中你们圣女宫麾下,那支无孔不入的情报暗手了?啧啧,果然名不虚传,效率惊人。西域的风吹草动,竟能如此迅速上报……这消息,连本殿安插在西域的眼线,都还未曾传回呢。”

  他的话语,看似赞叹,实则字字如针,扎在姬晨的心上,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姬晨娇躯一颤,翡翠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屈辱与怒火,狠狠地瞪了白干鸿一眼。但下一秒,她不得不再次转过头,强压下下体的异样,强作平稳说道:  “本宫知晓了。传令下去,命西域附近的探子多加留意,增派人手,严密监控各方动向。若有大规模冲突迹象,或危及无辜平民,速速来报。”

  “是。属下遵命。”女声毫无波澜地应下,随后,那枚通讯法器便暗淡了下去。

  听到下属离去,姬晨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下来,就感到那根一直深深埋藏在她后庭中的巨物,再次凶狠地动了起来!比之前更加猛烈、更加深入,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捣进她的五脏六腑!

  “啊——!”

  姬晨猝不及防,方才强撑出的所有清冷与威严,在这一记记凶狠的撞击下土崩瓦解,立刻就化为了娇柔的喘息。她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翡翠眼眸瞬间又被春意盈满,急剧缩放着的双眼仿佛在控诉身上男人的无耻,可那一声声软糯酥麻的呻吟,却让她那冷静自持的面具再也无法保存。

  白干鸿一边加大力度征伐,一边腾出一只大手,毫不怜惜地握住她胸前一只因为姿势而微微侧垂、却依旧饱满坚挺、雪腻绵软的玉乳,五指深深陷入那团滑腻的乳肉之中,粗鲁地揉捏搓弄,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与温软。顶端那颗挺立嫣红的蓓蕾,更是被他粗糙指腹反复碾磨、拉扯,时不时被狠狠按进雪白乳肉中。  他俯身,再次含住姬晨红肿的唇瓣,堵住了她一切想要呵斥的话语,强硬地探出舌头闯入对方口中,用力吸吮纠缠。姬晨已是意乱情迷,早已无力再抗拒他的侵犯,柔软滑腻的小舌根本无处可躲,只能乖顺地与他缠绕在一起。

  就这样纠缠着激吻了好几分钟后,白干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姬晨的樱唇,在她光洁细腻的颈间舔吻一番后,抬起头来。

  他撑着身子俯视床榻上娇喘连连、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女体。绝色圣女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莹白细腻的脸颊上布满红晕;丰润挺拔的雪嫩双峰随着急促而剧烈的喘息微微起伏;如瀑秀发散乱地披在背后与腰侧,两条光滑圆润、毫无瑕疵的修长玉腿绷得紧紧的;一只洁白如玉足悬空挂在床边摆荡,另一只却被男人扛在肩头,秀气可爱的白嫩脚趾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而紧张地绷紧、放松……

  尤其是二人交合处,被他巨大的肉棒肆意蹂躏抽插、一次又一次猛烈贯穿的粉嫩菊蕾,更是不堪重负地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翻卷、扩张,外层那圈柔软的褶皱也充血肿胀得不成样子,淫靡的肠液与男人浊白的精浆随着抽插不断从穴口挤压溢出,沾满了姬晨粉嫩的臀缝与他浓密的耻毛。

  此情此景令他十分满足,一种征服、统治的快感油然而生。

  白干鸿邪笑道:“晨儿,方才应对下属时,那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可真真是诱人得紧啊!让本殿更加有‘兴致’了!”

  听到“晨儿”这个故作亲昵的称呼,姬晨眼中怒火与屈辱更盛,正要开口呵斥,却又被男人用力一顶。她微张檀口发出了娇腻的呻吟,重击之后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瞬间将姬晨刚燃起的火苗熄灭。

  白干鸿乘胜追击,用手掌把玩着姬晨那两团丰满柔软、随着身体晃动不停甩荡的玉乳。一阵凶猛抽插后,他喘着粗气俯下身子,趴伏在姬晨的柔软身体上,双手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要将这具诱人的娇躯揉进自己身体一般,下体骤然提高了速度!那根火热粗壮的巨物如同捣杵般一次又一次猛撞到姬晨紧窄湿润的肠道深处,他那如铁铸似钢的腰胯将两团饱满丰腴、弹性十足的臀肉挤压得变形溢散。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快,响彻了整间屋子。两人激烈的交合愈发迅猛凶狠,白干鸿就如一头下山的疯狂野兽般一边大力扭动着身躯,冲击着对方的身体,一边在对方性器深处的肠壁上反复撞击!白嫩的臀肉被撞得一片通红、肉浪翻涌,声音愈发急促、激烈!

  “嗯……唔啊!太深了、太快了!”

  姬晨禁不住发出一阵激昂的呻吟,修长玉腿在男人背后死命绞紧、娇嫩双手则胡乱抓扯着身下柔软的被褥。那美丽的脸庞上春意满溢,紧闭的美眸已然翻白,唇角溢出细密晶莹的口水,随着她扭动身躯的节奏不断甩出丝缕晶莹的水滴。  猛烈冲击持续了很久,久到姬晨早已记不清自己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了多久,只记得最后在那火热巨物再一次狠狠冲撞到肠道深处的刹那,她浑身如同触电般颤抖着绷紧、弓起!两条长腿猛然收拢夹住男人腰胯、娇嫩脚丫不停抽搐;肠壁更是死命吸吮肉棒,上方的蜜穴激烈地泄出一股滚烫滑腻的蜜汁。

  白干鸿也是放开精关,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将滚烫灼热的浓稠白浆如火山爆发般尽数灌入姬晨敏感肠道深处!

  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乐让两人几乎同时攀上了极致巅峰。在下体剧烈颤抖抽搐中与男人双双抵达高潮后,他身子微沉,重重压倒在女体娇软丰腴、满是香汗水渍的胴体上。

  房间内暂时陷入安静,只余喘息声交叠相合。

  只是,在休憩之余,他们的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一个词。

  “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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