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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1V1 【馥欲】(51-55) 作者:偷马头

[db:作者] 2025-07-05 22:16 长篇小说 8510 ℃

【馥欲】(51-55)

作者: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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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陷入爱情

她说没事,宋持风也不再追问。

两人一路散步回住处,宁馥因为下午睡了一觉还不太困,宋持风便提议去看一部电影。

宁馥想想觉得也行,跟着他一块到地下一层的家庭影城,翻了翻,选了一部海洋生态纪录片。

宋持风接过平板看了一眼,有点意外,又有点好笑:“喜欢纪录片?”

“也不是……”宁馥当然也有一点私心,“我想多看看有关水的东西。”

今晚成功泡上温泉,对宁馥当然是一种极大的鼓舞。

她开始对水的印象有了一个初步的改观,觉得好像水也不是印象里那么可怕的一个东西,让她有种好像离纪录片更近了一步的感觉。

但同时宁馥也知道,泡温泉和能潜水,那就类似于能劈叉和能跳舞之间的距离。

温泉池很浅,她坐在里面,臀腿都能着地,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这一步于她而言,是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进步,但放在水袖舞的面前,那基本上还是约等于零。

宋持风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看着屏幕上汪洋大海的画面,在一片蓝色风光中轻轻握住她的手:“宁馥,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宁馥一愣。

次日,吃过早饭,宋持风便带着宁馥去了度假山庄的室内恒温泳池。

进门之前,宁馥还不知道这是哪,直到笑容可掬的女侍者带两人去挑选泳衣的时候,宁馥才意识到这里是游泳馆。

还是和上次一样,等他们进门之后门口便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整个馆内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无第三个客人,清静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宁馥到现在当然也明白了宋持风的用意,她从衣架上随手抽了一件简单的纯色连体泳衣,走进更衣室。

两人分头换好泳衣,推开更衣室门出来的时候,宋持风便微微顿了一下。

刚才宁馥挑这件,意图很明显,因为这种朴素的款式穿起来不会有什么负担,不会太露也不会出错,属于中庸的类型。

但真的看她穿出来,宋持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泳衣本身毫无可圈可点之处,反而让人视觉的重心全都放到了她惹火的身材上。泳装布料弹性极佳,紧贴她的妩媚身段,仅仅是在视觉上进行了遮挡,但却更加具体了人心中的想象。

显然,宁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上他眼神的时候明显有一点不自然,宋持风便只走到她身旁,沉声道:“走吧。”

比起那个充满情调与设计感的温泉馆,室内恒温游泳馆因为更强的运动属性,显得相对现代简约很多。

地处高层,周围三面落地窗,视野极其开阔,里面一整个十米大池,被中间分隔开,一侧水深1.5米,另一侧则是2米,天蓝的瓷砖从边缘铺到底部,有一种好像把外面的蓝天都给吸进来了的感觉。

宁馥站在入口,还没走近,便发现这水池好像哪里不对。

虽然水池很深,但水位很低,好像每个池子都只放了一半左右的水,上半部分的瓷砖基本都还处于一个干燥的状态。

这样的举措无疑大大降低了这种大面积的水池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宁馥跟着宋持风走到水池边,看他先下进池中,然后拍了拍她身旁的瓷砖块:“宁馥,你先坐下来。”

“嗯。”宁馥垂眸,一边观察着水位一边犹豫地坐下,腿从边缘往下放。

这个水位确实相当讨巧,她以放松状态坐下,脚背正好没过水面,虽然无法触底,但却不会让她感到不安。

她垂眸看着在泳池里站着的男人:“你不会又提前来过了吧?”明明今早是一起吃的早饭来着。

“没有,不过提前跟杨开远说了一声。”宋持风笑了笑,便俯下身,捧起温热的水往宁馥的小腿上缓缓浇淋,“水比我想象的稍微少了点,不过也正好。”

再多,怕是要吓到她了。

话音落下,没人说话,周围便陷入宁静,只剩下水流在男人手中发出的窸窣潺潺之声。

她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俯着身低着头,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安静有一点难熬,便出声问他:“宋持风,我的脚是不是很吓人?”

古典舞其实还算好一点,也就是伤口和层迭斑驳的老茧,宁馥见过很多学芭蕾的女孩,因为常年踮脚练舞,脚趾脚掌完全是一个畸形的状态。

宁馥对自己的脚也谈不上自卑,但因为刚谈恋爱的时候听时慈随口说了一句觉得她穿凉鞋不好看,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但她也不知不觉地开始觉得自己的脚穿凉鞋确实不好看,之后就很少再穿凉鞋。

闻言,宋持风手托起她的脚掌心,抬头看她时眼睛里

沉着少许笑意:“又不是第一次见你的脚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随便问问,”宁馥把叫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行吗?”

“行,那我也认真回答你,我觉得不吓人。”男人重新握住她的脚踝,垂眸仔细端详过一遍后再看她:“你是觉得脚上茧子和伤口太多了吗,但是正是这些东西才成就了今天的你。”

宁馥愣了一下,又听他顿了顿,接着说:

“相反,我觉得这很光荣。”

-

“人来了吗?”

杨开远昨晚睡得晚,早上起不来,把宋持风交代的事情做完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但这回笼觉睡得不怎么安稳,睡睡醒醒的,总觉得不得劲,便索性起床过来一趟。

“来了,已经换好衣服进去了。”负责接待的侍者有些意外老板会过来,“您不是都交代好了吗,怎么还特地来一趟?”

“怎么了,我来看一眼也不行了。”心里装着事儿,杨开远不耐烦道。

“不是不是,您看,您随便看!”

杨开远摸着后脑杓往里走,越想越不对劲。

人家小姑娘这么怕水,湖景房都住不了,风哥还一直把人往水里摁。

干嘛啊,以毒攻毒啊?心理治疗是吧?

他要只想逗人玩玩倒也算了,要真把人吓坏了,到时候给吓出个好歹来,这不谁脸上都不好看嘛。

看昨天风哥对这冷玫瑰还挺上心,但毕竟风哥可能还是不那么懂女人,他一个做弟弟的,可不得替他操着点心吗——

杨开远趿拉着个拖鞋就往里走,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声儿,更是心里发慌。

这怎这么安静啊,不会是把人给吓晕过去了吧。

他惴惴不安地推开门,正想问需不需要救生员,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得一愣。

“老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负责接待的那位看杨开远脸色确实奇怪,忍不住也跟了上来,“您怎么不进去啊?”

杨开远整个一个大震惊,微张着嘴关上了通往泳池的门,然后自顾自转身往回走。

接待都懵了,听他嘴里开始喃喃自语,跟了好几步,才听清楚说的是“牛逼”。

那可不牛逼吗,谁看了不说牛逼。

通过刚才那一幕,杨开远就想起小时候一件事儿。

那是宋家老三宋星煜才两岁的时候,那天他继母好像是有点事儿,就托宋持风帮忙照看一下弟弟。

正好他那天去找宋持风和宋薄言打羽毛球,宋薄言嫌热不肯去,倒是宋持风很爽快地拿了球拍,带上了两岁的幺弟,跟他一块儿去了体育场。

那天是大暑,体育馆的冷气简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两岁的小屁孩跟着走到半道儿就热得受不了了,撒着娇说想要宋持风背他走。

在两岁小孩的世界里,被背着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不管宋星煜怎么哭闹,宋持风就是不肯朝他蹲下身去,最后还是杨开远实在是被吵得快要崩溃,做了这头孺子牛。

后来杨开远也问了宋持风,说背一个又怎么了,两岁小屁孩又不重。

宋持风只啧一声,说:“跟几岁没关系,我不喜欢背人。”

他说不喜欢,那就是真的不喜欢,后来宋星煜知道了大哥不喜欢背人,每次走累了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开远,整个儿把杨开远当牛做马了属于是,治好了他多年的低血压。

“什么牛逼?”

接待的声音让杨开远回到当下,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没事就找个舒服地方歇会儿去。”

“……”

回想起刚才看见那一幕,杨开远还觉得震惊全家。

就那个宋•谁都不背•亲弟弟也不•谁也不能上我的背•持风,刚竟然背着那朵冷玫瑰,在泳池里趟水玩儿呢。

趟、水、玩、儿、呢!

而且看神态,那叫一个心甘情愿,那叫一个甘之如饴。

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宋持风回头和冷玫瑰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冷玫瑰的耳根缓缓地就红了起来。

然后,游泳馆里就响起了宋持风的似水柔情的低沉笑声。

杨开远在恒温游泳馆大门口站定,望着天,有一点怀疑人生——什么不喜欢背人,就是不喜欢背除了这冷玫瑰之外的人吧。

这就是陷入爱情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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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喷涌

游泳馆里的两人谁也不知道杨开远猫悄的来了又走了,宁馥依旧伏在男人背上,

绵软的双乳隔着一层厚实的泳衣布料,依旧仿佛融化的厚奶油,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身的形状,已经完全嵌合进了他背部肌理线条里面。

她双腿被男人抱着,松弛而垂直地落在水里,屁股被泳衣边缘勒出一点弹软紧致的肉,偶尔伴随男人的步伐的起伏蜻蜓点水,碰过水面。

略高于体温的水将那一块浸透,紧巴巴地贴着下侧的臀肉,宁馥不得不抱紧了男人的身体,可屁股一旦脱离水面,又有点凉,反倒是更吸引注意力了。

泳池长十米,宋持风背着她慢慢地走一个来回,需要大概五分钟。

就在刚才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三遍了。

这十五分钟里,宁馥能感觉到泳池的水位在缓缓上升,从原本她趴在宋持风背上,只有脚跟能碰到水面,到现在已经一点点淹没了她的屁股。

宋持风的意图很明显,希望她能一点一点适应,而她竟然也真的好像没感觉有想象中那么害怕。

主要是男人的步伐无比稳健,有力的臂膀伸到后面托住她的大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能感觉到整个身体在水的浮力中变得更轻,完全没有那种会掉下去的危机感。

宁馥忍不住把头往前探,想从宋持风的视角看着眼前的水池,双唇却在无意间蹭过男人的耳廓。

女孩子的轻软呼吸悄然而至,男人身体一僵,原本规矩的手也情难自禁地捏了捏她的大腿根:“想下来吗?”

水池深一米五,确实是一个让人不容易紧张的数字。

但水已经在他来回走的这几遍里放满了,正好与水池边缘持平。

宁馥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自己肯定最终还是要下水的,只不过时间早晚的区别罢了。

“别怕,我一直在。”

被男人这句话宽慰,心中摇摆的天秤也缓缓确定了倾斜的方向。

她轻轻嗯了一声,只觉臀肉下一松,整个人便仿佛轻到失重的羽毛一般,缓缓地在水中下沉,落地。

脚掌尚且来不及触底,她的呼吸已经快一步被转过身来的男人夺了过去。

宋持风唇舌长驱直入,肆意妄为,撩动情火,掌心隔着泳衣握住她的双乳,隔着一层薄薄胸垫,揉捏摆弄。

“唔……宋持风……”

宁馥好不容易往旁边侧头摆脱开来,却只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便再一次被捕获了双唇,没有在水中沉沦,却先在他怀里沉沦。

她小小地眯起眼来,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嘴角流出,男人的吻从另一侧往下走,一只手轻易地将她在水中抱起,另一只手则是一把将她的泳衣往下一拉——

右肩吊带被扯下,小女人一侧饱满的浑圆弹跳而出,乳尖被男人含入口中,贪婪吮吸,唇齿啮咬,逼得宁馥不得不抱紧了他的肩,在快感的诱惑下将更多乳肉送入他的口中。

“哼嗯……”

每一次被宋持风舔奶,宁馥都感觉身体酥得特别快,就跟失去水分,干掉了的点心似的,被他手指捻一捻就直接化成了粉末状。

小女人两条白皙双腿在水中浅浅挣扎两下,便如同一对玉雕的水蛇一般缠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让宋持风手得了空,肆意地揉捏她的臀肉。

外面天光大亮,万里无云,整个泳池周围全都是敞亮的光,几乎无死角的光线下,小女人的皮肤白得晃眼,一侧乳肉明晃晃地翘在空中,被一旁颜色寡淡的泳衣衬得更是娇嫩。

被他吸得硬挺的乳尖儿红得淫媚,连带着周围一圈浅浅乳晕都一同染开了那种殷红色,如同不小心低落在纸上的朱砂,红得钻眼挠心。

宋持风将人压在泳池边,引着她的手往自己下半身走,哑着声音诱导她:“来,你自己拿它出来。”

宁馥就看着宋持风的眼,手指勾开他泳裤的松紧,顺着她昨天没能仔细看清楚的人鱼线摸了进去。

她垂眸,男人泳裤间高高隆起的山包就准确地顶在她泳衣包裹的缝隙外——

泳衣的紧身感确实太奇妙了,明明结结实实的一层布状材料,但却包得无比紧实,就连她私处的两团小鼓包都勾勒得清清楚楚,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胜过什么都看见。

她手伸进男人的泳裤里,握住他的坚硬,顿时感觉周围的水温都被那一根滚烫的柱状物给压制了下去,显出几分清凉。

宁馥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看,双眸中清澈得仿佛映着窗外的蓝天,映着最纯洁无瑕的雪地,手上却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来回地动,拇指指腹顶着龟头下粗粝的棱,偶尔在马眼上刮过。

“很会啊。”

宋持风相当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句,正好双手闲着,便一手揉她的乳,另一手沉入水下,隔着泳衣压住了她的股缝,力道迅速从那一点渗透进去,“以前没看出来。”

宁馥一贯不理会他这种带着点酸气的问题,目光别向别处,沉在水下的腰已经配合地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轻轻扭动起来。

泳衣被男人指腹顶着,凹陷下去,两瓣肉鼓包夹住宋持风的拇指,在温水中察觉不到湿润,来回的捻动却越来越顺滑。

“哼嗯……”宁馥很快不再满足于宋持风的手指,她双腿还挂在男人腰间,扶着他的肩膀往下潜了一点儿,拉着他泳裤的松紧裤腰往下扯,余光就看那根深色物体在水中晃动着弹出。

宋持风压住她的阴蒂,笑问:“想要了?”

宁馥不说话,就继续盯着他,一双眼睛被下半身持续性的快感激出一周浅浅的红,眨眼间那睫毛就跟刮在他心上似的,叫人从心坎一路痒到了骨头缝里。

这种眼神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明明一点儿不挑逗也不谄媚,却勾得人恨不得就这么连骨血一起射她身体里去。

宋持风被她这么看了一眼便又是满盘皆输,只能认命地握着自己的东西,把她泳衣扯到一边儿,好好伺候这小祖宗。

小祖宗被填满之后总算心甘情愿地抱了上去,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满足喟叹,还不忘提出要求:“嗯……别、太深……嗯……”

爽得音调都变了,还让他别那么深。宋持风直接一整根阴茎从头到根全部操了进去,拔到只剩龟头,再整根没入。

水里阻力很大,这种大开大合的操弄力道被放缓,格外适合,宁馥被插得身子一晃一晃的,舒服得一张小脸儿都皱了起来,泳衣被扯掉的那一侧,雪白乳肉在水中仿佛某些妩媚明艳的妖物一般摇动着。

两人交媾处藏在水波下,被波纹切割,看起来有一种虚幻的恍惚,而快意却真实澎湃,宁馥爽得不行,双唇贴着男人的耳廓不住喘息:“哼嗯……哈……”

她淫叫总是很克制,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一点忍耐不住的气声,但她声音越小,操到她破功,忍耐不住时的成就感也就越大。

宋持风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臀肉,在水中大开大合地操她,偶尔动作一大,水花被扑上岸边,发出一声好似喘息的水声。

很快,宁馥有些抵抗不住快意侵袭,腰背不自觉弓起,像是在逃避,软穴却含着男人的硬物含得更深,深处被撞得已经完全成了一包水,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内壁的存在,仿佛随时都要化在这一池温水中。

宋持风侧过头来和她接吻,吻得和操得一样狠,好像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吃进口中,厚实的唇舌搅动粘稠唾液,让她身体每一处缝隙都被他填满。

“宁馥,屏住呼吸。”

他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宁馥还来不及消化,整个人就被宋持风猛地拖入了水中。

两人的私处还紧密地嵌在一起,男人的动作却在这个时候暂停,钻心刺骨的痒意与空虚感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恐惧,宁馥在水中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头顶水面渗下如鱼鳞般的光——

身体完全被失重感包裹,宁馥的盘发也终于坚持不住在水中散开,发丝如水母轻软的触手一般散开,在水中浮动。

呼吸变成气泡迅速流走,性欲消退慌乱涌现的瞬间,她看见宋持风双唇靠近,撬开她的牙关,将口中的氧气哺了过来,同时,阴茎也再一次撞进深处——

她几乎要疯了,短暂的窒息感在顷刻间加速了心跳,快感在这一刻被放大无数倍,在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密密麻麻地炸开。

尖叫出来的瞬间,宋持风已经抱着她回到了水面上,安慰而怜爱地与她缠吻在一起,下半身却依旧在如一头蛮龙般发了疯似的往小女人的蜜穴中抽插。

“哈啊……啊啊……”

湿透的长发紧紧地贴在小女人的脸颊脖颈上,平添几分狼狈与脆弱感。

短短几秒钟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宁馥完全回不过神来,又被宋持风抱着狠插了十几下,下身情难自禁地哆嗦起来,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如一道惊雷般从下身那一点将皮肉斩开,快感神经在这一瞬间如同开出一片花海,在水中无声无形地喷涌出一股湿热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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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真的

“嗯……哼嗯……”

眼前的投影幕布上正放着宁馥之前就很想看的一个爱情电影,现在电影正好过半,进入到起承转合这个承的部分。

男女主角感情生长得极快,画面里正在纽约街头牵手拥抱,配乐也极其唯美,但沙发上的小女人却双腿大开,阴蒂被眼前男人灵活的舌舔得屡屡走神。

那天在1.5米水池潜下水过之后,宋持风又很快把她带到了2米的深水池。

两个人几乎在那个恒温游泳馆中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到最后就连更衣室都做过了,宁馥精疲力竭到就连那天怎么回去的都忘记,只记得一睁眼已经是深夜,然后起床吃了点宵夜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之后几天除了去游泳馆熟悉潜水,以及尝试水下动作之外,基本哪里也没去。

现在回想起自己竟然真的能潜进水下,还敢睁开眼睛,宁馥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种恐惧到底什么时候被取代成为了其他情绪她都不曾发觉,只是每一次下水睁眼,脑海中浮现出总是和宋持风肢体纠缠的画面。

用情欲代替恐惧,宁馥也不知道好不好,毕竟她本来是为了拍纪录片才决定克服怕水的缺陷,结果现在好像一下水,反而开始想别的事情了。

眼看明天就到了回程日,宁馥今天从游泳馆回来才想起他们好像是还在度假。

而宋持风就这么陪她在游泳馆耗尽了自己的假期,和她一起哪里都没有去。

宁馥觉得自己这行为可能称得上是良心发现悬崖勒马,于是就在回程前夜,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她本来以为宋持风可能不是很喜欢看电影,毕竟上次在看海洋纪录片的时候,他好像兴趣并不很大,但没想到这一次他欣然同意。

只是刚选好片,坐下来没多久,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没牵上手,他们俩就吻上了,然后不知不觉,她已是衣衫半褪,酥软一片。

“呜……宋持风……”

宁馥是真经不住宋持风弄,阴蒂被男人含在口中抿啄吸吮,投影布上男女主角说的话都跟穿堂风似的从耳边吹过去了。

她已经完全陷进了沙发里,后背的脊椎骨好像被人抽出去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只剩一片雪花点似的酥麻感。

男人并不回应她的呼唤,直到将小女人舔到高潮,才伸手到附近拿了个套子,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感觉到宁馥的腿盘上腰间的同时,他相当满足地俯下身,将她的喘息呻吟一起夺入口中,有力地律动起来。

最后一场电影看完,宁馥就只记得主题曲还挺好听的,满脑袋空白地趴在男人怀里被他抱进浴室。

冲完身上最后一块泡沫,两个人一起坐进浴缸,宋持风把她刚洗好的头发拨到前面,在宁馥光滑细腻的后背上啄了一口:“明天你多睡会,中午走也可以,不着急。”

宁馥被搂着往后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张素净的小脸儿干净得像被摘在怀里的芙蕖花。

她嗯了一声,便又听他问:“宋氏的课你之后还有空来吗?”

“应该还可以吧,我加到上课那一天的最后。”

宁馥前两天跟团长说了关于纪录片的事儿,团长说就知道她还会回心转意,特地准备等到六月初再决定,把她好好地感动了一把。

虽然她之前因为要准备答辩,本来也没有报名参加团里新的舞剧项目,但现在估计为了纪录片的拍摄,还得重新去练水袖舞。

毕竟在水里跳舞和在陆地上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前两天宁馥就已经感觉到了,水里阻力大,要做好动作都不容易,更别提还要把水袖甩出去。

水袖舞听着柔美,其实是典型柔中带刚的舞蹈,水袖的收与扬力道都非常讲究,宁馥以前光练这个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做到收放有度,现在到水里,之前的经验基本都用不上,一切重新开始。

和舞团那边商量好暂时不上巡演之后,昨天她也提前跟林诗筠和马慧欣打好了招呼,工作室的课还是只上一天,剩下的时间都得找个恒温游泳馆呆着练。

纪录片的拍摄定在八月中,为期半个月,留给宁馥的时间也并不充裕。

“忙的话不来也可以。”宋持风知道以她的性格,纪录片的事既然已经定下了,肯定是要拼尽全力去练的,便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上还记得回家就行。”

提起这个,宁馥倒是也想起一件事:“对了,宋持风,我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想去时慈那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后……重新找个房子。”

虽然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但林诗筠和马慧欣那天在电话里听了她的想法之后,立刻对她过去暂住表示热烈欢迎。

然后宁馥考虑了一下距离问题,决定先去林诗筠那里和她挤一挤,反正她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睡沙发也可以,应该也不会给好友添太多麻烦。

闻言,宋持风拥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怎么了,现在这里你住着不喜欢?”

“不是,你别想多。”对于宋持风那套房,宁馥觉得恐怕是再挑剔的人,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是因为太好了,我感觉挺有压力的。”

会给她一种被金屋藏娇了的感觉。

澡泡得差不多了,宁馥从男人怀里站起身,扯过墙上的浴巾把身体擦干。

宋持风也跟着她站起来,看她一点点擦去身上水迹,套上宽松的睡衣,良久,才说:“那我帮你找找看。”

宁馥的不用已经到了嘴边,想了想说:“我预算挺低的,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左右。”

一千五,想在个一线城市租房,就算不考虑地段,都相当艰难。

这话宁馥自己说出去也觉得比起一个回答,更像是一个委婉的拒绝。

宁馥想着,等下一个毕业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租的室友,然后过两年攒攒钱,找找合适的二手房。

反正她现在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餐风露宿就行。

“嗯,一千五对吧。”宋持风却很认真地重复她的话:“知道了。”

宁馥看宋持风一脸真挚的表情,心想难道是因为大资本家对金钱没有概念,不知道一千五在房市里有多么无足轻重。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再看他,便忽然觉得宋持风多了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气,便用抿唇压着嘴角,也点点头,大方地说:“那找到我请你吃饭。”

洗完澡出来,宁馥拿着吹风机回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吹头发。

吹风机震耳欲聋,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察觉,宁馥看一眼是宁妈,赶紧接起:“妈,怎么啦?”

“没怎么呀,就来问问我的宝贝最近过的怎么样啦!”宁妈语气依旧温柔活泼,“你不是说答辩完就带小慈回家吃你爸烧的排骨吗,他现在又学会好几个拿手菜了,也不见你们回来,所以让我打电话来问问你呗。”

宁妈话音未落,电话旁边就传来宁爸的抱怨:“哎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老这样,自己想女儿就自己想呗,还要拉上我!”

那声音清晰得不行,一听就是嘴已经凑话筒边上了,还说得跟内心毫无波动似的。

几句话,听得宁馥心里又酸又暖。

她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父母说和时慈分手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走到最后,真要跟家里说起来,恐怕没有一件在他们眼中是决定性的大事。

更何况真要说起来,她可能才是错得更多的那个人。

“妈……”

就在宁馥考虑是不是要拿纪录片的事情出来挡一下的时候,却听那边宁妈声音放得更柔:“是不是又吵架啦?”

宁馥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听妈妈继续说:“宁宁啊,谈恋爱吵架是很正常的,吵架了也没事,你可以跟我们抱怨抱怨嘛,不要什么事都怕跟家里说,知不知道?”

“妈,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和时慈吵架了?”宁馥忽然觉得妈妈今天的语气有点好像不得到她的回应不会过去的感觉,加剧了她心里的猜测,“是时慈过去了吗?”

果不其然,宁妈那头沉默了两秒,才说:“哎呀,他就是带了些礼物过来,说来看看我们,也没说什么,坐了一会就走了。”

但是男孩子憔悴得很,一双黑眼圈浓得好像连着几天没睡好觉,看着怪可怜的,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不说,只问了一句“宁宁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就走了。

宁妈和宁爸在男孩子走之后总觉得不对劲,毕竟之前两个人又不是没有吵过架,但是从没见过时慈这么沮丧的模样,便决定打个电话来问问。

“妈,过两天我回家一趟把这件事好好跟你们说一说吧。”宁馥也知道这件事一直瞒肯定不是个事儿,但现在时间不早,隔着电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与其说个不清不楚让他们继续担心,还不如抽空回去一趟,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也正好断了时慈的念想。

挂了电话之后,宁馥又拿着吹风机看了一眼手机。

联系人那边又是一个熟悉的红点,这几天基本每天都有。宁馥点进去,就看见时慈的头像换成了一个哭泣的小狗,旁边的验证消息是:宁宁,你是不是真的和宋持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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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天降

宁馥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Nf:时慈,能不要去打扰我家人吗?

Nf:分手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拎着东西往我家跑让我很困扰

那头时慈估计也没想到这一次好友请求会被通过,愣了一会儿,顶上才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

Sc:可是宁宁你都不理我……我也没跟叔叔阿姨说什么,真的!

Sc: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Sc:是因为那天我喝醉酒说错话害你被误会吗,我可以帮你去跟所有人解释,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QAQ

这就是宁馥不想和时慈说话的根本原因。

他根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而那些已经过去的破事儿,宁馥回忆起来都觉得累到无以复加。

这种感觉真的挺烂的,好像自己所在意的一切,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到就连察觉都不曾,对时慈而言,宁馥还好像只是在和之前谈恋爱时一样闹一些毫无由来的小脾气。

所以每一次当时慈跑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宁馥都觉得愈发心灰意懒,完全提不起和他说话的兴趣。

她这一次也依旧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好,用手机搜了一下怎么样才能不被某一个人加微信好友,便把时慈拉进了黑名单。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宁馥换好衣服出去,就看见宋持风已经在早餐桌上坐着,旁边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醒了。”见宁馥出来,宋持风从屏幕前抬起头,随手将电脑合上,拿起筷子,“睡得还好吗?”

宁馥在桌边坐下:“挺好的。”

其实不算很好。

近几天以来都是这样,虽然她看起来果断又利落地结束了七年的感情,但毕竟是七年时光,不可能没有半点波动。

最近宁馥一闭眼总能梦到很多过去的事情,虽说不至于哭着醒来,但睁开眼面对现实的落差,总归心情上还是不太好受的。

她觉得这可能就是理性上接受,但感性上还在挣扎的意思吧。

吃过饭,宁馥便跟着宋持风一道回了庆城。

路上,林诗筠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搬她那去,宁馥想了想,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回到庆城,宁馥就先去了宋持风那里一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东西拎走,然后快乐地去找小姐妹碰头了。

林诗筠当然舍不得让宁馥睡沙发,晚上两个女孩子就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倒也睡得挺香。

之后宁馥回舞团报到,敲定了纪录片合同的细节,又在市内找了一家比较小,人不多的恒温游泳馆,每天就从舞团和家两点一线,变成了游泳馆和家两点一线。

在水里练舞比在地上练要累的多,宁馥每天回到林诗筠那就已经精疲力尽,偶尔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躺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身上盖着林诗筠的毛毯醒来。

转眼小半月过去,时间到了六月上旬,宁馥才终于习惯水下练舞的强度,身体不再那么贪睡,至少能撑到每天洗完澡再倒。

清晨,宁馥从床上睁开眼,就看林诗筠已经穿戴整齐,回头看她:“朋友,你醒了,今天得跟我一起去上课了!”

宁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周日,是她照例应该去工作室上课的日子。

自从不用去舞团报到,她这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每天除了练舞吃饭和睡觉之外,好像没别的了,宋持风给她发一条微信都得过几个小时才能看到。

两个年轻女孩吃完早饭,手挽手一起去坐公交,到工作室楼下的时候临上课还有十几分钟。

宁馥最近练水下舞也属于是练麻了,想到能上课换换胃口心里还挺高兴,结果俩人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闸门紧锁的工作室门口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时慈估计是最近找宁馥已经找疯了,但几个和宁馥要好的女同学都默契地对她行踪缄口不言,他也只能按照之前宁馥上课的日子过来试着堵一堵人。

看见宁馥从电梯里出来,时慈眼前一亮,叫她的声音却不大,语气相当柔软,甚至委屈:“宁宁……”

林诗筠也没想到时慈竟然会堵到工作室门口来,眼睛都瞪大了,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宁馥眼底的笑意一下消得干净,立刻扬起声调:“时慈,拜托,分手就分的稍微男人点好不好!”

“我是来道歉的……”时慈却看也不看林诗筠一眼,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一旁的宁馥,“宁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间已经八点五十,第一节课的时间在九点整,林诗筠没有功夫跟时慈扯,只能先去开门开电。

宁馥也知道学生马上就会来,只能在大男孩一片枯槁般的眼神中,轻声妥协:“你等我下课之后再来吧,到时候我们谈谈。”

仿佛得到了一线生机的时慈欢天喜地地离开,宁馥进门就听林诗筠骂了一句:“什么人啊,这叫道歉吗,这叫逼宫。”

一大早堵门,知道宁馥作为老师没法当着学生面处理感情纠纷,只能赶紧让步让他走人。

不得不说,有点卑鄙的。

“算了,诗筠。”宁馥无力地摇摇头,“没被学生看见就行了。”

工作室只有一个舞蹈教室,宁馥因为工作安排比较多,其他人也就自觉把课都挪到其他日子,把周日的舞蹈教室空出来给她。

这种艺术类教育机构,学生基本都集中在工作日晚上和双休日,把周日一整天的时间空出来给她,这份情谊让宁馥非常珍惜,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个工作室当做她在庆城的第二个家。

“宁老师!”

“老师早哇!”

很快,学生们从电梯里出来朝站在门口的宁馥打招呼,她也赶紧调整好状态,拿好签课本进到舞蹈教室开始上课。

她课从早上九点到晚六点,中间中午一小时吃饭兼午休,除此之外只有每两小时的十分钟小课间,一天下来相当辛苦。

还好宋持风上周看她实在累得不行,就主动提出把宋氏的课先暂停,让她能早点回去休息。

六点整,宁馥笑着和学生们道别,而后换下舞蹈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前台,却意外看见那里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天已经有了入夏的味道,宋持风还是一身西装皮鞋,斯文庄重到和这样一个小小的舞蹈教室有些格格不入。

宁馥有点意外宋持风的到来,本能地看了一眼坐在前台的林诗筠,但对上她眼神的瞬间,林诗筠便很心虚地别开了眼。

上次散伙饭,她和马慧欣俩人借酒撒了一波野,说来也牛逼,撒完野就断片儿了,关于宋持风的事情还是第二天才听别人说的。

当时从时慈咆哮开始就有好事儿的开始录像,后来正好把宋持风出现那段儿也给录进去了,她和马慧欣俩人醒了之后看了好多遍,觉得俩人关系怎么样不好说,这宋持风肯定是对宁馥有意思。

虽然当时宋持风也没说什么话,甚至在人前碰都没碰过宁馥一下,但字里行间,就差把护着俩字儿明着说出来了。

刚她坐在前台思考,要是时慈这次又跟上次一样发疯怎么办。

报警不是不行,但警察能赶走他一次,还能赶走他一百次吗,毕竟无论对错,这俩人还是感情纠纷,警察来了最多各打五十大板,说不定还顺手劝个和。

林诗筠想起上次宋持风过来预约华尔兹课程的时候,用的好像是自己的私人电话。

只是毕竟林诗筠不知道宁馥对宋持风什么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让宁馥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所以电话响了一下她就后悔,赶紧挂断了。

但没过多久,宋持风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你好,是宁馥出什么事了吗?”

他居然还记得这么小小一个工作室的电话。

虽然林诗筠知道也可能是顺手就存进了手机里,但宋持风第一句话就是问宁馥是不是出事儿了,还是让林诗筠有点动容的。

林诗筠在电话里没说太多,只问他能不能下午六点左右来一趟工作室,不能也没事。

她甚至都没直接说是宁馥遇到了困难,只本能地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宋持风就在五点五十的时候,准时从电梯门里走了出来。

当下那一瞬,林诗筠看宋持风和看一位从天而降的神也没什么区别。

“我这不是……”怕时慈又疯起来了我护不住你吗……

林诗筠看出宁馥眼神是不认同她这么做的,顿时一阵理亏心虚,支支吾吾还没说完一句话,话头就被宋持风很大方地接了过去:“今天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所以特地来接你。”

看宋持风相当自然地走到宁馥身旁,林诗筠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幕,就听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响。

时慈脚步轻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笑意在看见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如同凝固的蜡油一般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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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没有可是

“宁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馥身旁的男人,三两步走进工作室门口:“你不是说今晚要跟我谈谈的吗?”

时慈脸上完全找不到之前见宋持风时那种兴奋与欣喜,眉眼间尽是满满的敌意。

“宁宁是被你逼着说的好吧,你就堵门口,学生来了看见你在这闹,会怎么看她?”

一听时慈这话,林诗筠气得简直坐不住了,“时慈你永远都是这样,只把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从来都不管别人!”

“跟你有关系吗?”时慈还记得上次林诗筠借着酒劲说了什么话,目光从宋持风身上移开的瞬间便抬手指向林诗筠:“就是你们这些损友天天在宁宁面前说我不好,给她洗脑,她才会误会我的!”

“时慈!”

宁馥听见时慈竟然开始把责任往自己朋友身上推,也有点火了。

只是她刚挡在林诗筠身前,宋持风便几乎与此同时抓住了时慈指向别人的手腕。

两人身高略有差距,时慈对上宋持风目光的时候,已经本能地抬起了头。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再一次出现了逊人一等的感觉,愈发羞恼,瞪着宋持风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宋先生也会撬人墙角。”

闻言,宋持风却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地点出事实:“如果我没记错,她已经和你分手了。”

“所以你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是不是?”

时慈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之前屡次的巧合,偶遇,宋持风极为平易近人的态度,乃至他一阵一阵突如其来的忙碌,仿佛都有了原因。

人为与巧合在这一刻模糊了边界,巨大的信息量让时慈有些难以消化。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早就开始觊觎他的女友,以他的手段和本事不知道在中间做了多少肮脏的斡旋,将他们离间,越挑拨越远——

“宋持风,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只是宁馥一眨眼的功夫,时慈便已经挣脱开宋持风的手,扑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

宋持风被惯性的力量推得往后踉跄两步,随即便迅速稳住下盘,眼底微不可查的火苗印证着他早已等待这一刻许久。

男人的西装外套依旧紧裹在这具精壮的肉体上,在力量爆发开的瞬间,宁馥能清楚的看见那从颜色到裁剪皆是呈现一种斯文克制的外套因肌肉发力而微微变形,仿佛那得体布料下装着的不再是一位金字塔之上的精英,而是一只进攻性极强的野兽。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两人几乎在瞬间便扭打起来,身体如同移动的钢筋铁柱,碰到身后的储物柜,发出一声巨响。

一旁林诗筠吓得尖叫起来,身体本能地往柜台里退了两步,不敢轻易上前阻拦,只得无措地看着一旁的宁馥。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打起来了!宁馥,怎么办啊——”

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红了眼,这一刻对对方的每一下攻击都完全出自本能,在这一刻,他们的脑海中没有所谓社会地位与利害关系,每一个动作都只为击倒对方,不计后果。

宁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她比林诗筠还是多了几分冷静与理智,赶紧拿起手机报了警。

周围其他人也迅速闻声赶来,几个男人通力协作,才总算将两人分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但时慈显然严重得多,大面积的淤青及血口赫然在目,再看宋持风脸上只一点擦伤,仿佛刚才根本不是有来有回的殴斗,而是时慈单方面挨打。

时慈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满脸涨红,胸口激烈起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已经迅速平静下来开始整理衣服的男人,让旁边两个抓着他手臂的壮汉丝毫不敢懈怠。

警察很快到场,把在场所有人都带走,宁馥和林诗筠笔录完从笔录室出来,就看见一堆身着黑色西装,律师打扮的男人已经到场交涉。

她们都吓得不轻,林诗筠眼眶已经红了,回想起工作室一片狼藉特别自责:“对不起……我不该给宋持风打电话的……我只是怕时慈非要缠着你不肯走……对不起宁馥……”

别说林诗筠,宁馥也想不到性格一向温吞的时慈敢先动手打人。

虽然林诗筠这次确实做的有不妥,但宁馥这一刻除了安慰好友也说不出别的话:“没事,医药费应该不多,待会我们回去一起收拾,只是东西乱了而已,没事的。”

两个女孩紧紧地坐在一起,靠彼此的温暖缓解心中的不安。

门外时慈的父母总算赶到,着急忙慌地进来,看见宁馥的一瞬脸色便猛地冷了下来。

“是时慈父母吗?麻烦来这边。”

好在一个女警及时叫走两人,宁馥就看他们紧绷着脸色走过去,在听说那群黑西装是宋持风的律师团队之后,登时白了脸色。

店里有监控,目击者也很多,加上整体脉络简单清晰,宋持风的律师在其中斡旋一番,这件事很快有了处理结果。

时慈人在医院,时家父母也没有多逗留,接受了宋持风方面关于医疗费的赔偿,签了调解书就匆匆离去。

宋持风很快从笔录室出来,送走律师团队之后便看向旁边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哪里,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林诗筠一直觉得打架这件事都是由她而起,从刚才开始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听见宋持风这么说更是惶恐,“真的不好意思宋先生,我没想到……”

宁馥拍了拍好友的背表示安慰的同时也接过了她的话头:“我们先陪你去医院看一下伤口吧?”

虽然刚对比时慈,他已经是相当体面看不出狼狈,但等宋持风从笔录室出来,走在衣着整齐的律师们中间,宁馥才发觉他手上脸上都有不少细小伤口,但不像是拳头打出来的,估计是在打斗过程中刮到了背后储物箱的边角。

拳头无眼,这些边边角角就更是。

宁馥觉得他衣服底下恐怕还有一些看不见的伤痕。

“已经结痂了,没事。”宋持风的神情倒是看不出刚和人打了一架,刚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敛起了那股戾气,恢复到了往日的沉稳,“你们等一下怎么安排?”

“宋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请你吃个饭吧,您和那个谁的医药费单子到时候也可以寄到我们工作室,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林诗筠是真愧疚,觉得给宋持风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吃完饭我们估计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还有学生要上课呢。”

宋持风点点头,便直接带着两个女孩去附近吃了点东西,然后再跟着她们一块回到工作室。

工作室倒也不算太狼藉,储物柜是金属的,质量还不错,在两人屡次三番的撞击下都没有散架,只是顶上的东西掉下来不少,周围用来装饰的花瓶盆栽也倒了霉,形成一番让人无力的景象。

宁馥挽起袖口,见宋持风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他之前说是因为有好消息要跟她说才来的,便走过去:“要不然明天再说吧,今天我怕弄完已经很晚了。”

“没关系,今天打架我也有责任。”宋持风这话一出,宁馥才发现他也早已把衣袖别到了小臂上,显然没准备袖手旁观,“正好我之后有话跟你说,等弄完了你给我十分钟。”

工作室每周二店休,明天还得开门营业,东西必须尽快物归原位。

宁馥看着这一地糟心,深长而无声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好,谢谢。”

三个人在狭小的店面里忙碌起来,宋持风平日里大事做得雷厉风行,小事也相当干脆利落,把原本好像有点看不到尽头的工程时间缩短了不少。

夜里十一点半,宁馥总算把最后几本舞蹈宣传杂志用电吹风吹干,放回书架上,松了口气。

这个时间,整个楼层已经完全空了。

林诗筠刚抱着垃圾袋下楼扔,现在还没回来。

宁馥关掉吹风机的瞬间,周围静到仿佛回到了宋持风那片天空之城中。

她给宋持风倒了杯水递过去:“辛苦了。”

“谢谢。”宋持风接过一次性水杯,“你现在就和林老师住在一起吗?”

“嗯。”宁馥点头:“对了,你说有话要跟我说。”

闻言,宋持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宁馥,你还真是争分夺秒。”

“那等会说也可以……”

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练舞练得走火入魔,有点太见缝插针了,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手腕却在这个时候被男人轻轻握住。

“那就现在说吧。”

宋持风掌心宽厚,散发着令人舒适而又有安全感的干燥温热。

一片寂静中,皮肤相触的瞬间,宁馥好像听见耳畔‘嗡’的一声鸣叫绵延开来——

“宁馥,你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我给你留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不管几点,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打给我。”

“我不希望再从别人嘴里听见你遇到了麻烦,不希望每一次帮你,都要绞尽脑汁的借别人的手,想无数种理由才能让你接受。”

她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手本能地往回缩,却根本无法从他掌心挣脱。

“可是……”

她不想这样。

她知道宋持风对她的心思,也知道他会对她予取予求,所以她更不想这样。

“没有可是,宁馥。”

宋持风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中又充斥着极大的无奈感,仿佛无边的月色,将她无论身处何处都牢牢笼罩其中。

“这一次听我的,好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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