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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欲1V1 【馥欲】(36-40) 作者:偷马头

[db:作者] 2025-07-05 22:16 长篇小说 4250 ℃

【馥欲】(36-40)

作者: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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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没答应

宋家老宅的晚餐桌上,很少有齐聚一堂的时候。

难得二子宋薄言回家小住,宋老爷子看得出相当高兴,眼睛里都是光,双颊憋着一股红气儿,表情却还端着,把一个严肃的一家之主演绎得相当到位。

老头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宋薄言好像比上次走的时候瘦了,又不太想承认自己一个严肃家主如此心系儿子,便假意给么子夹了个狮子头,又跟要一碗水端平似的给宋薄言和宋持风各来了一个。

“还得是清明节啊,大哥和二哥都回家住了。”宋星煜没心没肺,爸爸夹的就往嘴里送,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一边吃一边说:“我们家今天的晚饭堪比过年。”

坐在宋老爷子身边的少妇立刻瞪儿子一眼:“平时少你吃了?狮子头也堵不住你的嘴。”

不过确实,宋薄言自从进了国内的科研团队,虽然人就在国内待着,比之前隔着个太平洋是近多了,但一年到头基本都在院所宿舍,有时候过年都懒得回来。

看见碗里油光闪烁的狮子头,宋薄言皱了皱眉头,直接扔到旁边宋星煜碗里:“我刚吃过了。”

“你再吃一个会怎么样?”宋老爷子刚还在担心,现在一看二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是鬼火冒。

宋薄言不吃这一套,脸上依旧写满冷漠:“会腻。”

宋星煜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肉喷出去,被坐在对面的母亲又剜了一眼,赶紧佯装若无其事侧过头去,跟两个面不改色继续用餐的哥哥搭话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开始闲了,我看大哥公司也不怎么开会了,最近回来挺早诶。”

宋持风比起前阵子,回家时间确实平均早不少。

除去已经度过年后那段忙碌高峰期的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宁馥最近开始躲他了。

电话换号,微信不回,工作室的课也没再上,每天就在舞团的排练室里呆着练舞,吃在舞蹈房,困了就往舞团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躺。

宋持风大概能猜到她应该是和时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宁馥似乎也是铁了心不想见他,想要从这段混乱的关系中挣脱出去,完全不给他任何能联系到她的可能性。

既然她这么想躲,宋持风也不想逼得太紧,只能委托团长尽量多照顾她,让她自己静一静。

他看父亲被宋薄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习以为常地哼笑一声,用筷子把碗里的狮子头夹成两半。

只是没来得及下口,电话响起,宋持风接起来,听了半分钟不到便是面色微微一冷。

“临时有点事,我去一下,你们先吃。”

他直接往外走,管家从他挂电话起身就小跑着上楼去拿外套,到准备追出去的这点时间里,汽车引擎声已经远去了。

所幸城市晚高峰已经过去,宋持风一路绿灯,风驰电掣地到了庆城第一医院。

这个时间其他同事都已经回家,发现宁馥倒在舞蹈房里的是巡逻的门卫,打完120之后才开始手忙脚乱联系团长他们。

“检查结果出来了,就是作息不规律,可能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导致了低血糖。”他到住院部的时候,医生正在门口和团长说话,“但是比较麻烦的是她晕倒的时候,姿势可能不太好,扭到了脚……”

团长差点跳起来:“医生,她没伤到筋吧,她可是个舞蹈演员,这关系到她之后的职业生涯!”

“晕倒可不会因为你是舞蹈演员就给你优待。”那医生特受不了这逻辑不通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虽然万幸没伤到筋,但注意未来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地走路,养不好很有可能真的会断送职业生涯,还有,注意营养均衡,她刚才各项指标显示有点轻微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

团长送走医生才注意到旁边宋持风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只是他的表情不太明朗,双眸间充斥着一种晦沉的暗色。

他走过去,向他打招呼:“宋先生。”

“谢谢你通知我。”只是他叫了一声,宋持风便立刻恢复到平常表情,“人醒了吗?”

团长摇头:“刚醒了会,估计太累又睡过去了,哎,她最近真的练得太疯了,练起来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我今天中午都把饭给她带过去了,估计是练到忘了吃……”

“没事。”他说。

这事儿当然怨不着舞团里的人,宁馥这么大个人了,有事儿他们也只能以劝为主,劝得动劝不动那还得另说。

“您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先回去休息吧。”

团长走后,宋持风走进病房,看见小姑娘脸色寡白地躺在床上睡着,手背上插着一个输液管,旁边的点滴架上挂着几个比她大臂还粗的大瓶子。

他不该放她一个人的。

就应该强硬的见面,确定她一切都好,然后看着她吃饭,睡觉,补充营养。

男人垂眸,看着宁馥因为脸色苍白而显得更加浓重的黑眼圈,心尖上闪过如电流般的刺痛感。

就这么喜欢他吗。

-

宁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护士正好推门进来,看她一脸迷茫地准备下床,先哎了好几声阻止她乱动,才解释说:“你这个脚踝现在都肿成个大馒头了,可别乱动!”

经护士这么一提醒,宁馥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一股异样感。

她在护士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还真是,青紫一片,拱得老高。

宁馥记得昨天自己确实是没怎么吃东西,晕过去的前一秒她心里还在想,要是刚垫了两口就好了。

不过她倒并不是主观意愿上绝食,主要是跳舞确实是她逃避情绪的一种手段,而忘记吃饭属于是这种手段的副作用。

一旦沉进去,宁馥经常是感觉不到饿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很有可能一天一顿也没吃。

这么想来,她这次晕倒扭到脚,也算是自食恶果。

护士走后,宁馥一个人躺在床上,情绪不由自主地消沉。

她其实那天不是抱着和时慈说分开的目的去的,相反,她是真的想和时慈好好谈谈,把一些话摊开来说,不留疙瘩和隐患。

但是为什么冲动了呢。

大概是因为当时她站在餐桌对面,而时慈的脸上全都是让她感觉到陌生的神色。

他在理直气壮的跟她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要给她好日子,把她养在家里。

她努力的目标是为了让彼此都有稳定的物质生活能更好的实现梦想。

而他努力的目标却是用更稳定的生活把她圈住,变成一件附属品。

那一刻,宁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好像不再是她之前可以拼尽全力去爱的那个时慈了。

那天宁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时慈家出来的,也不记得时慈有没有追出来,反正她到路边拦了个车就直接报了林诗筠那个小出租屋的地址,跟她凑合了一晚上。

之后换了手机号,舞团演出还要继续,宁馥所有行李都丢在时慈那没去拿,也没找房子,从林诗筠那出来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舞团吃舞团住地过了小半个月。

想到那天的事情,宁馥又觉得懒倦,在床上躺到中午,也没觉得饿。

就在这个时候,她病房门被人敲了敲,宁馥看过去,就看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他走到床边很自然地给她支起床上桌,低声唤她:“吃饭。”

在这种时候,宁馥最不想见的就是宋持风。

显然,宁馥对宋持风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在她看来,不管过程如何,事实就是宋持风打从开始就是见色起意,虽然她不能否认他确实有很强大的人格魅力,让她没办法特别厌恶他,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改变。

更何况宋持风的存在总是会让宁馥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那种混乱的关系,想起她肉体的背叛。

所以这次她换手机和微信完全没有通知他,甚至工作室也没去,就躲在舞团练舞。

她在逃避自己的情绪的同时,也在逃避和宋持风见面,甚至想借此机会一并斩断和宋持风的联系。

她不想再回到那种感情纠葛,生理与情感的拉扯漩涡中去了。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吃饭。”

宋持风见她没反应,不拿筷子也不说话,眉头往眉心收了收,语气却还算温和。

过了几秒,宁馥才别过头去,声线冷淡:“不用你管。”

闻言,宋持风却在床边坐下,“你吃完饭我就走。”

宁馥不回头,他也不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宁馥落败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

饭盒里的食物大多清淡,却看得出搭配很讲究,只可惜她满脑子只想着让宋持风赶紧走,一顿饭吃完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宋持风说话算话地起身收拾好饭盒与碗筷,看着她的后脑杓道别:“好好休息。”

宁馥听着男人脚步声离去,没忍住:“宋持风!”

“嗯。”身后传来男人声音。

“晚上别来了。”

没有回应。

宁馥回头,病房门口已经空空如也。

傍晚,医生例行查房,直接给宁馥开了一张出院单,说明早她就可以让家人来接了。

宁馥还坐在床上纠结要不要把扭伤这件事告诉父母,就看男人再一次在她病房门上浅浅敲了两下,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她抬头的时候简直觉得宋持风不可理喻,杏眼圆睁:“我不是让你晚上别来了吗?”

男人支起她病床的床上桌,把保温桶放在桌面,语气很淡:

“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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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洗澡,睡觉

这人果然不可理喻!

宁馥脾气也上来了,把头往旁边一别,觉得对不可理喻的人就得用不可理喻的办法:“可我也没答应要吃你的晚饭。”

“那你想吃谁的晚饭?”宋持风好像在哄小孩。

“我想吃自己的晚饭,”宁馥说:“我饿了会自己点外卖的,不用宋先生担心。”

她好像每次身体有病痛的时候,都会特别像个小朋友,很多幼稚的小脾气,只是对别人毫无杀伤力不说,还经常间接或直接地惩罚到自己。

说老实话,如果没有最后一条,宋持风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我弟弟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不能用不吃饭来要挟我,”这里指的当然是与他相差十二岁的幺弟,宋持风说:“因为他知道没用。”

宁馥不理他,好像没听见,但男人却还在继续:“我刚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要今晚不吃饭,明天可能指标又过不了了,得再多住几天。”

出院。

宁馥确实不喜欢医院,尤其不喜欢空气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而且躺在这里很无聊,她的脑袋就会忍不住想很多事,越想心情就越不好。

所以虽然明知宋持风就是在吓唬她,宁馥却还是微微松了口:“我不吃你的饭,我自己点外卖。”

“行,你点,我坐在这里陪你吃。”宋持风也依旧好说话:“你吃完我就走。”

宁馥满脑子都想着让宋持风赶紧走,看也没看就随便下单了一个医院附近的盖浇饭。

在等外卖来的时候,宋持风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送到她面前:“先喝点汤。”

宁馥抬头想说不喝,但看男人一副不喝不会撤走的模样,便勉为其难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是萝卜排骨汤,汤呈淡淡的白色,油不重,入口有一种自然的鲜甜味,宁馥本来根本没感觉饿,喝了一口反倒是被稍稍调动起食欲。

宋持风见她眼底亮起微茫的光,顺势柔声道:“再喝一点。”

受到宋持风的鼓励,宁馥又从善如流地啜了几小口,才放下杯子:“这汤是在哪买的?”

宁妈以前是两广地区人,嫁给宁爸后才定居庆城。

受两广文化影响,她煲得一手好汤,把宁馥从小就泡在了炖锅里。

所以宁馥嘴被养得很刁,尤其对汤,要求相当高,食材火候调味缺一不可。

“我家阿姨炖的。”宋持风说:“你有什么喜欢的汤?”

宁馥差点就顺着宋持风的话说下去了,还好话到嘴边留住,又改口说:“不用了。”

宋持风那话后半句很明显是下次还给她带汤。

但她明天就要出院了,哪里来的下次。

也不会有下次。

次日清晨,宁馥从床上睁开眼,准备打电话给林诗筠和马慧欣,让她俩先把自己接林诗筠那去,就看宋持风从外走进来。

她愣了一下,问:“我今天要出院了,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宋持风说:“你脚不能下地,找两个女孩来接不方便。”

宁馥本来想说不要你管,但还不等开口,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横抱住,腾空而起。

“你干嘛,你放手!”

她本能地挣扎,青肿的脚不好动弹,另一只脚便踢腾得更加活跃,险些踹到旁边的点滴架。

“别动——”

男人赶紧抱着她换了个方向,声音骤然冷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再伤一次以后就别想跳舞了!”

宁馥还没听过宋持风这样的语气,明明听起来也不像发怒,但每一个字的缝隙中都仿佛透着凛冽寒气。

那种寒气带来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将她压制,宁馥在那一瞬间竟真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放进了轿车后座。

她被带回宋持风之前给她准备的那套房子里,进门与琼庆塔打了个照面便被放到卧室床上,宁馥因宋持风的强硬气得发抖,坐在那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还硬憋着一言不发。

宋持风则是先去玄关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拿到卧室,抽出其中一管跌打损伤的药膏,走到床尾托起她的脚:“生气就赶紧把伤养好,把伤养好之后你想去哪去哪。”

“我就想去我朋友家也不行吗?”

宁馥现在才惊觉之前宋持风在她面前有多好说话有多温和,因为他要是强硬起来,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过这算什么?

真面目暴露了吗?

“你的脚下不了地,她们白天要去工作室,谁来照顾你?”宋持风把药膏挤在掌心,先只轻覆在她肿起的位置,缓缓涂开,“还是说你要回家,你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父母肯定会请假在家照顾你。”

他简单两句话噎得宁馥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还是在他掌心开始发力按揉的时候掉了出来。

她确实不想回家,不想惊动父母,甚至连和时慈之间的矛盾都还没告诉他们,上次他们打电话过来,让她有空带时慈一起回家吃饭,她只能坐在舞蹈房支支吾吾地推脱说最近要忙着写论文,等答辩后再说。

小姑娘哭得眼眶通红,梨花带雨,静悄悄地抽气。

可她越忍着不哭出声,反而越惹怜,到最后宋持风根本没按到时间,就再按不下去,洗了手出来抱她。

“还好意思哭,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是带有一些责问意思的话,但被男人说得柔,听起来更显温情。

宁馥挣了一下没挣开,便干脆报复似的把眼泪都擦在了男人的衬衣上,瘪了瘪嘴说:“我是脚太疼了。”

自那天之后,宁馥还没哭过。

不是不想,也红过眼眶,但眼泪怎么都掉不出来,就像是泪腺被堵住,只能任情绪憋闷在胸口,如同一个胡乱的毛线团,越扯越糟,只能通过在舞蹈房挥洒汗水排解郁闷。

宋持风也不拆穿她,就让她在自己怀里流了一通眼泪,最后熨帖的白衬衣上又是泪渍又是褶皱,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始作俑者却是哭累了,躺在床上红着眼睛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宋持风就给她搞来了一张床上桌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好像在无声地提醒宁馥:你还有一件比生气和难过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毕业论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哭了一场的关系,宁馥面对电脑屏幕,感觉脑袋里一直缠绕的毛线球好像被谁在不知不觉间理顺,不再杂乱无章。

现在的状况看着糟糕透顶,其实仔细想想也不算太坏。

脚扭伤了舞团肯定是没法去了,但因为还有论文要写,这段时间也不算完全在浪费和虚度中过去。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之前想出来的选题,宋持风洗完澡来这边看了一眼,就看小姑娘正一脸认真地用键盘打字。

她眼底开始重新映上光芒,直到他拿着药膏走到床边才发现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

“医生说早晚要各按摩一次,把淤血揉开。”

他重复了一遍医生的遗嘱,在床尾坐下,“你自己力气估计不够,得我来。”

宁馥还记得今天上午那股钻心的疼,要不是真的那么疼她估计还哭不出来。

她有点后怕,本能地把脚往回缩了缩,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握住了小腿:“别怕,我轻点。”

床上桌和笔记本电脑都被收到了旁边,宁馥拿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咬着下唇一脸郑重其事,好像准备好被惩罚似的看着他:“开始吧。”

宋持风看着有点好笑,虽然知道她肯定是要吃疼受苦,但现在也不是心疼的时候。

他低下头,不让宁馥可怜兮兮的样子扰乱自己,按住了她肿起的患处。

几乎与此同时,他听见宁馥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便再没发出任何声音,宋持风揉了一会儿,看她脚踝周围的雪腻皮肤都泛起了红,药膏已经完全被肿胀吸收,才松开手。

抬头,宋持风看见小姑娘脸都憋红了,脑门儿上细细薄薄的一片汗珠,显得眼眶周围一圈也湿漉漉的,眼神却仿佛被一场大雨清洗过,格外清澈明净。

他心一软:“疼吗?”

“还好,”没有印象里那么疼,宁馥松了口气:“比开胯好点。”

“开胯?”

练舞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是童子功,但小孩子的天资也各有差异。

有的孩子身体天生就比别的孩子硬,每一次开背开胯舞蹈房里都充斥着吱哇乱叫撕心裂肺的哭声。

宁馥就是那个哭得最响的那个。

她的优势在于舞感很好,但弱势在于身体素质是真的不行,小时候上舞蹈课,老师第一次上手给她扳的时候都惊了一下说:“谑,这么硬啊。”

但舞蹈老师可不会因为你硬就不给你开了,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宁馥上舞蹈课都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的。

她略有天赋,但绝非异禀,一路走过来的每一步坑洼上积满了汗水与泪水。

这有多不容易,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晃神的瞬间,负面情绪再一次卷土重来,宋持风去洗了个手的功夫,宁馥又坐在床上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把她的床上桌和电脑拎下床,立着放在地毯上,然后绕到另一头把发着呆的小姑娘直接抱起来——

“你干嘛!”

宁馥吓了一跳,声调扬起质问的同时方才阴云般的情绪也一下如同被撞散的云,化成小小的颗粒消散开来。

男人抱着她径直往浴室走,进了浴室门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问题:

“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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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不脱衣服

宁馥简直惊了:“你要帮我洗澡?”

“对。”男人语气相当坦然:“不然你摔倒了怎么办?”

“我自己来不行吗?”她问。

“你怎么洗,”宋持风把她抱进浴室,放在白瓷马桶盖上,从上往下睨着她:“浴室地这么滑,你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洗澡吗?”

他神态表情皆是毫无邪念,正经到仿佛站在医院病房进行例行询问的主治医师。

给宁馥一种好像她于情于理,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不应该去驳回这个提议的感觉。

“我可以坐在这里洗。”宁馥却还想挣扎一下,“就像现在这样!”

“是吗,”宋持风回头把浴霸打开,顶端暖光顿时乍泄而下,“那这样吧,你要能自己把衣服脱掉,我就让你自己洗。”

他语气好像类似于一种好商好量的感觉,说完也没直接走回来,而是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宁馥。

浴霸的光很亮,如同被关在室内的太阳,宁馥迅速感觉到那种带着温度的光由上而下,落入她的发隙间,烘烤着她的头皮,让她的双颊也开始蒸腾起热气。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你面前脱衣服?”

“要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浴室。”

这种极为荒谬的要求被放到这一刻竟然变得合情合理,宁馥思忖一会儿,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只是衣服都脱了,和洗澡还有什么区别?

宁馥对上宋持风的目光,两人的拉锯与角力又一次在沉默中展开,半晌,宁馥好像想到了什么,也稍稍往后让了一步:“我不脱内裤。”

真要说的话,在宋持风面前脱衣服和让宋持风帮忙洗澡,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应该不小。

就宋持风那双手要打满泡泡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宁馥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因为当时晕倒在舞蹈房,身上还穿着练功服,宁馥是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护士才给她拿了一套病号服,怕她腿脚不方便不好穿,还特地在旁边扶着她穿裤子。

她身上只有当时练舞时穿的运动内衣,穿着躺在病床上确实很不舒服,就趁那时候脱下来了,之后被宋持风带到这里,睡了一觉,也没来得及换,就这么一直穿着。

换句话说,现在这身空荡荡的病号服底下,她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

宋持风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垂眸低声笑:“嗯,可以。”

城市的高处一片寂静,这一刻就连风声鸟鸣都如同相隔万里。

也大概是因为她紧张的心跳确实重得过分,每一下都像是一个重量感十足的小榔头敲打在脆弱的心口,激起阵阵喧闹。

“不能骗我。”

“嗯,不骗你。”

得到肯定答复,宁馥的心里建设才总算结束,病号服的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白皙的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

修长脖颈,平直肩膀,清瘦锁骨,如同一副缓慢铺展开的山水大轴,从上而下的光打透轻薄的布料,停留在她的皮肤上,清丽而婉约的肢体线条宛若来自名家落笔的勾勒,清清淡淡,寥寥几笔,便胜过浓墨重彩无数。

宁馥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升温,变得灼热,变得滚烫,变得比她头顶的取暖灯还要更像一个太阳。

就像是盛夏的天里憋了好几天没能下下雨来的闷热空气,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将她包裹起来,并在她皮肤上留下似有若无的道道灼痕。

第三粒纽扣还没解开,她的双臂已经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热。

方才在揉脚的过程中因忍疼而出来的细汗不光没有伴随时间消失,反而有在她额角聚集的趋势,在发隙间肆意妄为地发酵出一片溽热感。

她捏着纽扣把它推出扣眼的时候,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本能般不敢去看宋持风的双眼,只看着男人的双腿。

他应该是傍晚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身上还穿着白衬衣西装裤,只脚上那双灰色的拖鞋显出一点点居家元素。

从她解第一颗纽扣起,宋持风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这一刻也依旧靠着身后的洗手台,动作上将所有攻击性敛得干净,目光却如同獠牙上不时闪过的锋芒。

第三粒纽扣失守,小女人饱满的双乳终于得以一窥。

依旧是漂亮而精致的水滴形,哪怕没有内衣托举也依旧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乳沟抿成一条仿佛深不见底的线,粉色的乳晕伴随着她的呼吸似隐若现,已经硬挺起来的小乳尖儿诚实地在柔软的布料上顶出一对山峰状的尖角。

病号服讲究得就是个宽松舒适,过于宽大的设计于宁馥来说并不合身,她只解到第三粒纽扣,衣领便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了两分,只堪堪挂在她的大臂处,露出一对莹润雪肩。

取暖灯的光芒终于直接落在这片完美无瑕的雪地上,金黄的暖光为她整个人平添几分宁静的圣洁感,仿佛沐浴着阳光的女神,让人就连产生性欲都要平白背负上几分罪恶感。

可偏偏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妄想渎神的恶魔。

宋持风依旧岿然不动,甚至面上也是一片清冷,好似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欲望都与他无关。

但那双眼睛里却准确而清晰地映着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衣服褪去,却完全让人不觉淫媚与情色的女人,赤裸的目光如同弹跳的火舌恣肆无忌地舔舐着肃穆的圣经,在她无暇的肌肤上游走。

她身上开襟纽扣终于被全数解开,身体也如同着了火,皮肤下一片火烧火燎,就连白底蓝色条纹的衣服顺着手臂滑落都带起一路酥麻微痒。

她确实瘦了一圈,腰比在川城时又要更细了一点,身体上原本恰到好处的骨骼感被放大,看起来有一种惹怜的脆弱。

宁馥忍着那股让她脱力的热,把上衣随意地往身后一扔,手便撑着后面的水箱准备站起来脱裤子,胸前两团饱满的浑圆也伴随着她发力,漾开了浅浅的乳波。

顶端小小一点迎光挺立着,粉润颜色度上一层眩目的柔光,叫宋持风能轻而易举地想到川城的那个夜晚,这么个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是怎么在自己手上被肆意揉圆胡乱搓扁,那股暗藏的躁动便一路膨胀到了指尖。

作为舞蹈演员,按理说平衡感属于基本功的一环,单腿站立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还加上可以用一只手在身后作为辅助支点。

但宁馥所有能力与技术,每次到了宋持风面前都好像不复存在,就像现在,明明刚才只是脱个衣服的功夫,她本来还完好的那条腿就在不知不觉中涣散了力量,好不容易靠着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等去脱裤子,手便只能先扶住墙以维持平衡。

她脚踝肿得厉害,脚掌一触底便传来疼痛感,宁馥只得让它悬空,一边先稳住身体,一边用那只手把裤子往下拉。

小女人腰线本就紧致,如今显得更薄,腹部的肌肉线条顺着她的腰腹往下,两道清晰而漂亮的马甲线伴随着腰部松紧的移位而如同某些擅长摄魂夺魄的海底妖怪缓缓浮出水面的触角。

医院的裤子裤腿宽松又空洞,松紧裤腰却倒是正好环在她的腰间,可偏偏宁馥下半身皆是纤细,唯独臀瓣挺翘,那松紧带在屁股上小小地卡了一下,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她心头一松,肥大裤子如羽毛般轻飘落地的同时,也一下失去平衡——

眼看这小倔强就要一屁股坐回马桶上,宋持风眼疾手快一步跨过去把人捞进怀里,有点好笑地低下头去看着她:“手忙脚乱成这样,还非要证明给我看?”

宁馥没忘记这一刻自己还全身赤裸,从背后扯过衣服挡在胸前,眼神特别坚定:“我脱完了,可以了吧?”

宋持风刚才的好笑现在变成一半的好气了,“你说的脱完是指你最后差点跌坐回去吗,宁馥,你要不喜欢我帮你洗,明天我找个阿姨来帮你,今天就凑合一次,行不行?”

其实宋持风也不想给她洗澡。

他本来就很容易对她起反应,洗澡的时候又是看又是摸,不可能心无杂念。

到时候万一擦出火来,他又一向操得狠,现在的宁馥哪里经得起那样折腾。

小胳膊小腿儿握在手里都细得心惊,侧腰瘦薄得感觉插进去撞几下就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可怜见的。

宁馥抬眸,正好撞进男人视线。

他低头看他,背着头顶灯光,五官的轮廓有些模糊,显得更为柔和。

她的性格本就属于有些遇强则强,要不然也不会被时慈吃住那么久,现在宋持风把话都说到凑合这份上,宁馥也说不出什么更坚决的话。

她只能抿抿唇,退让的同时语气还硬邦邦的:“那你不许脱衣服。”

宋持风闻言,哼笑出声,抬手捏捏她悄悄涨红的耳垂,答:

“嗯,我不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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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莲蓬头

得到宋持风的许诺,宁馥才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脱下来的衣服被宋持风接过去扔进脏衣篓,他再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小姑娘已经把扭伤的那条腿跪在马桶盖上,只用完好的那条腿着地,朝他背过身去。

她背部线条也相当漂亮,清晰流畅,没有一般清瘦女孩那种嶙峋感,叫那双蝴蝶骨栩栩如生,伴随着她的动作真如同扇动的蝶翼,翩然震颤。

宋持风走过去,先把莲蓬头取下,用手试水温的时候又双眼含笑,侧眸看她。

他目光顺着她脊背中间那一道浅浅的凹陷滑下去,扫一眼腰窝,在被内裤包裹着的浑圆臀瓣上短暂逗留后缓缓收回,笑问:“宁馥,你喜欢穿着内裤洗澡?”

明知道这就是宋持风带有恶趣味的调侃,宁馥还是不知不觉红了双颊,她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用手指勾住松紧腰,半天才拉下去半截儿。

她内裤是那种月色的白,显得干净,却是过分清冷,对比之下肤色泛着一种精致的珠光感,白皙中还泛着一点诱人的肉粉色。

宋持风手上莲蓬头出的水由冷迅速转热,热气腾腾的水汽在密闭的空间中一丛一丛地膨胀开来,如同蛰伏在地面的兽缓缓苏醒,张开大嘴,伸出舌头,缓慢而轻柔地从她的皮肤上舔舐过去,再一口含住——

宁馥极为不自在地拉下内裤,宋持风一手拿着莲蓬头,另一手扶着她把内裤脱掉,浅浅扫过小女人双腿间卷曲的耻毛,走到她身旁。

“温度怎么样?”

水温正好,是不冷不热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温度,宁馥昨天在医院因为实在不便就没洗澡,早就难受得不行了,现在被温水一冲,舒适地眯了眯眼。

宋持风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应该还受用这温度,便将莲蓬头交给她,自己去旁边拿沐浴乳。

这里的东西都还是新的,用之前还得摘掉标签简单清洗一次。

宋持风把沐浴乳在手上揉出泡沫,拉起小女人的纤细藕臂,把泡沫在她身上均匀涂开。

“这个我自己也可以吧……”

宁馥感觉其实她也用不着宋持风做到这个地步,毕竟她伤的是脚,又不是手。

只要他站在旁边偶尔扶她一把应该就可以了。

宋持风不答话,手上动作却不停,温热掌心推开细密清香的泡泡,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她的身体。

手,肩,背,白色泡沫所到之处皆是留下一片黏着不去的热气,宁馥本来身上没几块痒痒肉,却在宋持风摸到她腰间的一刻,忽然发现这些年一直沉寂在皮肤下的神经有了复苏迹象,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你别……痒……”她发现自己开始意乱,身体本能出现反应,双腿间传来熟悉的濡湿感,终于开始着急。

“我不碰你怎么洗澡?”身后男人的声音却如同一望无际的夜色,散发着沉沉喑哑,他另一只手直接搂住宁馥的腰,防止她乱动的同时也将小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叫她动弹不得,“忍一忍,马上就洗好了。”

男人身上还穿着白衬衣,贴着她被泡沫覆盖的薄背,手直接从她的小腹握住了胸口两团高挺。

有沐浴乳在中间润滑,她的丰腴愈发抓握不住,宋持风只能先用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莲蓬头,简单冲去泡沫,再缓缓揉捏。

绵软乳肉在男人手中立刻变了形状,乳尖儿被他捏在指间拉扯,摁压,乳肉颤荡,阵阵快意在身体上铺散开来。

“宋持风……你这个大骗子……”宁馥被摸得又舒服又生气,可身体陷在男人怀里,又只有一条腿撑地,根本没有挣扎余力,“不是说、嗯……只是洗澡的吗……”

他已经太了解要怎么撩拨起她的快感,只是揉乳都揉得叫她情迷,在此之前宁馥根本不敢想象只是双乳都能带来这么强烈的酥麻。

“待会儿再洗。”

从上次川城一别,截止到那天在医院,小两个月没见的人现在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他怀里。

他不过就是个肉体凡胎的男人,又不是神仙。

宋持风胯间的硬物从她脱衣服就开始膨胀,憋到现在就算没法真枪实弹做到最后,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男人一边揉小女人的乳,一边把淋浴头重新塞回她手里,手往她双腿间探。

“你不能这样……我不相信你了……”快意攀升,宁馥的语调也开始拔高,唾液在情欲中变得粘稠,让声音都开始泛上一股绿豆沙般的甜蜜浑浊,“我以后不相信你了!”

得是多可爱的人才会用‘以后不相信你了’这种话来作为威胁。

可偏偏宋持风还就真吃这套,他沉沉低笑的同时挺了挺腰,用下半身撞了撞小女人的臀瓣,“你看我脱裤子了吗,小没良心的,一个多月没见我,一点都不想?”

好歹也在床上抵死缠绵不知多少次,就算当个按摩棒也有感情了吧。

宁馥回头,眼眶已经红了,好像被他欺负了一顿似的,抬手就用莲蓬头里的水呲他:“不想!”

这话说得倒是干脆,宋持风却一厢情愿地从里面听出了点言不由衷,他躲着她呲过来的水,从她手中接过莲蓬头,掰开她私处合拢的肉瓣,将莲蓬头的水柱对准上去——

“呜……宋持风你干嘛……”宁馥是第一次知道莲蓬头的水柱也可以拿来制造性快感。

温热的水流贯彻水压,又比手指细,力道更加集中,那种冲击力一旦触碰到皮肤,便随着快感一并散开,与手、舌带来的感觉都截然不同,更加细腻,也更加刺激。

“呃嗯、你不要……唔……”

陌生的快意驱使宁馥扭动着腰臀躲避,肉感十足的臀瓣一次一次贴着男人的西装裤蹭过去,也让男人悄悄咬紧了牙关。

他一手在小女人双腿间按紧了莲蓬头,另一手重新捏回她的乳肉。

快意双管齐下,宁馥很快便几乎要直不起腰来,手本能地扶住了水箱,舒畅的喘息与呜咽间都布满了水珠一般潮湿的颗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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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白浆

“你这个大骗子,我不相信你了……”

小女人好像就只会这么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声音却愈发甜媚,沉溺,也愈发没有杀伤力,到最后仿佛演变成小猫玩笑的抓挠,情人间的呢哝撒娇。

她一侧雪乳在男人手中已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被揉得近乎已经看不出手指痕迹,那种透着淫靡的颜色从宋持风指缝间如乍泄的春光般隐现。

“不相信我了?”宋持风将她的角度稍稍调整,隔着西装裤将滚烫的隆起嵌入她的股缝间,模仿着性交的频率,顶撞着她的臀肉。

宁馥耳畔全都是莲蓬头的水声,没听清宋持风问了什么,只囫囵地嗯了两声。

浴室里已经全是湿热的水汽,细不可见的水珠密布在空气中,黏着着那种热气,如同细细密密的蛛网,铺天盖地的将两人笼在里面,极难消散。

宁馥的腰已经完全软了,整个人几乎都要塌陷下去,全靠宋持风那一只手撑着。

她低着头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长发早就被打湿大半,垂坠胸前。

“宋持风……嗯……”

男人松了她的乳,带着宁馥的手叫她自己握住莲蓬头的柄,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将莲蓬头的水流开大——

怀里的小女人顿时一个激灵攀上高潮,宋持风搂住她不让人摔倒的同时把水关掉,从她手里把莲蓬头抽出,挂了回去。

宁馥的脸上已经布上一层浅浅的红,红色之上是一层如水雾般的汗气。

她在宋持风的搀扶下坐回马桶盖上,才发现宋持风身上也是湿了个彻底。

他的白衬衣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体上,白色与肉色交织混合,勾勒出精壮的身体线条。

宋持风的皮肤不算白,是那种相当健康的蜜色,每一次穿白衬衣的时候,领口与袖口呈现出来的色差都相当性感。

现在衣服一湿,肤色被半透出来,胸腹部块垒分明的轮廓叫人看着眼热极了。

宁馥别开眼,就看宋持风转身在旁边洗手台上洗了把冷水脸,又走回她身边拿起莲蓬头:“头发打湿了,一起洗了吧?”

她本来以为以宋持风的性格今天一定会做到最后,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对上宁馥眼底那股意外神色,宋持风是真气笑了:“宁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

闻言,宁馥大概知道不能说对,便沉默下来,一双眼睛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好像在说:难道不是?

宋持风有一瞬间的失语,调好水温之后一点点打湿她的发,才如同自言自语般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没良心的。”

耳畔都是水声,不光是莲蓬头出水的声音,还有下水道下水的声音,哗啦作响。

但在这一刻,男人的低语却很准确地传入了宁馥的耳道,让她小小地生出了一点别的情绪。

“刚才不就骗了,你说只洗澡的。”她嘴硬地说。

但其实她也想不起来宋持风具体有没有骗过她,只是这句话就让宁馥想起那晚在川城,她不由分说先给他一顿质问。

“嗯,我刚就应该闭着眼睛让你当扶手用。”宋持风把洗发水倒进掌心,语气好似有些无奈:“反正到最后也是自找苦吃。”

听见男人的话,宁馥稍稍回头看了一眼。

他西装裤是纯黑色,现在又打湿了水更是连一点反光也不见,黑成一团糊。

但只要宋持风侧身去拿东西,胯间那鼓胀的山包便在浴室白色的瓷砖墙映衬下更显膨胀。

她头上已经全都是洗发水,估计宋持风生平第一次给人洗头,控制不好量,挤得有点多,白泡把她的黑发全都盖住,让宁馥看起来好像戴了一顶毛茸茸的羊毛帽子,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看着他的眼神也跟一只小羊似的,格外乖巧安静。

宋持风与她对视两秒,腿间更是一阵涌动灼烧,他只能掌心扣住她的脑袋,把人那张小脸儿转到另一侧。

“要冲了,闭上眼。”

好不容易给宁馥洗完澡和头,宋持风把换上新睡裙和内衣裤的宁馥抱出去之后,直接回头把湿透的衬衣给脱了。

男人上身精壮,脱了衣服之后腰背肌肉极为清晰凌厉,伴随着他把湿衬衣甩进脏衣篓的动作,肌肉线条一阵拉扯抻张,再回到原状时却又更多了几分紧绷感。

直到此刻,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象征着文明的西装裤,腰间皮带依旧克制紧扣,整个人却如同一头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野兽,每一寸肌肤下都躁动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味道。

宁馥几乎不敢在现在对上宋持风的目光,她垂着眸,就听宋持风哑着嗓子跟说了一声:“等我一会。”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男人脚步声远去,这个城市顶端的高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她头发还没吹,只裹着一条厚实的毛巾,坐在床上盯着脚踝处的伤出神。

药膏刚才已经完全被揉进皮肤里,再加上热水一冲,现在整个扭伤的位置里好像涌动着一包火。

宁馥猜测宋持风可能是去换衣服,毕竟他刚才衣服裤子全都湿透。

她屏住心中杂乱的想法,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回了几条林诗筠她们的消息,还有余晓枫等舞团同事的消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十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说长不长,但对于换衣服来说,也不短了。

宁馥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偌大的房子里却听不见任何一点动静,在这样一个夜里,静到令人忍不住心慌。

她坐在柔软的床上,愈发感觉如坐针毡,忍不住叫了一声:“宋持风?”

没有反应。

客厅的灯关着,从明亮卧室朝外看,只能看见一片空洞的黑暗。

宁馥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又连着叫了两声均无得到回应之后,便忍着疼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脚送进拖鞋里。

以前庆城大学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历史系有一个老师,有先天性心脏病,有一天晚上回家路上忽然被一只从上跃下的野猫吓得直接当场休克过去,送医院之后没抢救回来。

虽然宋持风没提过他有什么遗传病史,虽然她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是要他真的倒在自己面前,宁馥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扭伤的脚几乎不能落地,宁馥只能慢慢地挪到墙边,一路扶着墙艰难往外走。

在此之前宁馥从没觉得房间太大也是一种困扰,等她好不容易摸到门边,额头又有点轻微的汗意了。

一片漆黑的客厅果然没有任何人声,但旁边房间的房门却是没有完全关住,而是留了一道细细的缝。

灯光从缝隙中漏了出来,落在地上,笔直一道,就像是穿行于海面的灯塔光柱,吸引着她的目光,指引她的方向。

宁馥朝灯光的方向一瘸一拐走去,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却依旧没能听见任何声音。

她内心的不安在扩大,左手紧紧捏着手机,右手推开了房门。

“宋持……”

风字尚未出口便紧紧地噎在喉咙口,从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此刻背对着门口,背后的肌肉紧绷成一片劲峭山峦。

他手落在腿间,下半身的西装裤并没有第一时间脱去,浸饱了水的黑色布料在他的动作下紧紧地包裹着那双有力下肢。

顶灯暖黄,自上而下,男人双腿裤子面料与肌肉汇织成一片极具力量感的明暗交错——

听见声音,宋持风回过头,眉眼间浓重欲色在对上她双眼的瞬间没有丝毫轻减,反倒是因为被发现,他索性不再压抑那种本能的喘息。

“一个人待着,害怕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嘶哑,好像声带被滚烫情欲灼烧损坏,如同一张格外粗粝的砂纸,摩擦着听者的鼓膜。

刚才宋持风就听见宁馥在叫他,却没想到她会这样找过来。

宁馥已经完全愣在了门口,看着男人手里依旧握着自己粗硬的根,上下来回地搓动。

在她视角看不见那根肉物,可只是看见男人的手臂青筋隆起,伴随着动作,一张一弛,便已经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我是以为……”

她有点尴尬,但比起尴尬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没说完的话断在了嘴边,就在她怔愣地进退两难间,宋持风却开口:“来,你过来。”

宁馥身体一僵,本能地生出些犹豫,但想到宋持风憋到现在也没真的动她,让她的怀疑格外站不住脚,还是一瘸一拐地挪了进去。

“坐下来,把手给我。”

宋持风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的床,宁馥有些不自在地坐过去,空气中属于宋持风的男性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她赶紧侧过头去,不想看他胯间的猩红,手腕就已经被男人拉起。

他握住她的纤细皓腕,直接带着她握住了自己的肉刃——

宁馥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只是这一点点轻微的力道在男人面前确实微不足道。

宋持风的大掌强硬地从外包裹住她的手背,带着她用自己的掌心,从茎身到顶端,来来回回细致地抚弄过去。

无论是触觉还是其他感官,都因为宁馥的出现而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满足。

宁馥被那股气息烘得脸上和耳朵根上都在发烫,不想多看,便别过头去,只留一只手给他用。

所有的感官都在倒退,只有掌心的触觉与鼻息的嗅觉在不断变得敏锐。

空气中所有似有若无的气息,荷尔蒙的味道,都像是在激化空气中涌动的欲流,让宁馥恨不得就只留下一只手在这里,剩下整个人都直接消失掉。

“宁馥,抬头,看着我。”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宁馥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都开始烫得发麻的时候,男人的沉声再次降临。

她本能地听从,却在抬起头的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男人附身,将舌熟稔地送入她的牙关,舔舐勾吻。

那根热滚的柱状物也终于狠狠一抖,在她掌心射出一股股浓浊白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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