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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痛快的惩戒
魔王的话音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语速也没有加快,但林影总觉得,母亲现在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但这反而有点蹊跷……自己可是用魔剑磨穴自慰,亵渎了在所有魔族人眼里最神圣的圣物,难道连这么过分的行径,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原谅自己吗?
母亲对她的宠爱,难道真的是,没有底线的吗?
林影心跳突突,竟然变得更加紧张。
“我……对不起,妈妈……”
魔王静静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衣裙不整的女儿。身上的衣甲散发出黑雾,布料和铁铠都渐渐化成魔力消褪。
“为什么道歉?”
林影心虚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干巴巴地交代自己的罪状:“我、我不应该弄脏枕头和床单……还有您的魔剑……”
“那你为什么会弄脏它们?”魔王的问话都好像含着几分笑意,“你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你还是做了?”
“是……这是因为……”
林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憋红了脸,沉默了片刻,却在心跳擂鼓的忐忑中,硬着头皮抬起眼来,小猫一样望向母亲那情绪莫测的脸。
“我忽然很想念您……其实我本来以为能忍住的,所以拒绝了您的帮助,但、但是,我大概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淫荡。”
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让女儿也越发大胆,更何况,这个女儿本来就是个充满缺陷的坏孩子。
她有点好奇,母亲究竟能容忍她的放肆,到何种地步。
“哦,所以你之前才那么不坦率,却又趁我不在,用我的剑自慰?”
魔王听明白了她的话,咧了咧嘴角,却没有讥嘲的意思,仿佛只是看到刚刚学步就急着奔跑的孩子,自己左脚把右脚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觉得她自作自受的狼狈模样滑稽又可爱。
“那你已经高潮过了,现在感觉如何,满足了吗?”
萦绕在高挑女人周身的魔雾散去,留下贴身的深红色吊带睡裙。松垮的布料没能完全遮住那对丰满的豪乳,泄露出的侧乳和半球上部,都让刚刚才自慰到高潮的少女看直了眼睛,再度血脉偾张。
“妈妈……”她干渴地咽了咽唾沫,目光失神地流连在母亲身上,轻喃出最真切的渴望,“没有,只是自慰才不够呢,我、我想要你……”
“好啊。”
魔王似乎是相当愉快,饶有兴趣地眯了眯金眸,膝盖压在了床上:“那就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女儿,我的‘命定之人’,到底有多么淫荡吧。”
“妈妈……呜嗯!”
林影才回归不久的理智,被魔王暧昧的低语再度挑开。她痴迷地望着母亲靠近下来的面庞,双手也被母亲的左手一起掐住腕子,按在了床头。
身体比娇嗔的话语要诚实太多,冰冷的硬物抵到湿乎乎的阴户小口上时,林影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双腿,竟已迫不及待地向压近身前的母亲主动打开。
魔王用仍覆着铁铠的右手抓起魔剑尚还湿黏的剑身,却将只有顶端嵌有一颗圆钻的剑柄,戳在了女儿贪吃的嫩穴上。那里不久前才被主人狠狠自渎过,娇嫩粉红的软肉还合不上地微微开张,用湿漉漉的亲吻迎接晶莹透亮的异物。
“这么湿,你刚才不止高潮了一次吧?”
魔王说着,仿佛要仔细检查女儿的小穴,用剑柄上的钻石陷在穴肉间,上下来回碾压,轻轻磨弄那些泛着淫靡光泽的水润嫩肉。
“啊、嗯!”林影舒服又酥痒地娇叫一声,红透小脸,动情地眯缝着双眼,望着母亲勾着浅笑,看起来温柔又有些霸道的面庞,“是、是的……”
“去了几次?”
钻石压着嫩缝,向上移动,这次抵住了充血红肿的阴蒂,刺激得少女浑身打了个哆嗦。
“两、两次……我把自己玩去了两次。”林影喘息着,微张的双唇间能看到津液拉丝,目光迷离。
“两次还不满足?”
魔王好像轻笑了一声,用钻石的侧目擦着那颗涨得硕大的阴蒂向上,接着用暗红色的剑柄侧面拍了拍那粒发硬的豆子。
“嗯啊!”
小豆被剑柄推动,左右摇了摇头,林影立刻叫了起来。小穴也难耐地抽动两下,肉眼可见地吐出一泡淫水,落在枕头边,滴在床单上,晕开两抹水印。
“因、因为,更想要妈妈……想要由妈妈来填满我嘛……”
少女撒娇似的嘟哝着,亮晶晶的蓝眸像自带勾人的小钩子,乖顺又引诱地仰望着母亲。
睡裙的吊带从肩头滑落,披散的黑发零落在白皙的肩颈旁,一双娇乳也在贴身的布料下半遮半露,两条洁白紧实的长腿也主动打开着,露出承载着剑柄端头的湿滑肉唇,同时大腿内侧和屁股底下,早已挂满水淋淋的一片光泽了。
如果她此时勾引的人不是母亲,想来换了谁,一定都会被英丽的美少女这副性感而淫靡的样子,勾得面红耳赤。
“……我会满足你的。”
但母亲只是停了两秒,凝望了片刻女儿那被情欲侵染,显得格外艳丽红润的面容。
太美了。
魔王混沌的脑海里,模糊地蹦出一个概念。
她又一次想起那双绝美的眼睛,那个绝美的身影,就连回忆起来,都仿佛笼罩在光晕里。看起来无比圣洁的女性,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纵使是深陷绝境中的人,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也不禁睁开半瞎的双眼去凝望那道倩影,即便知道,那是一团引诱飞蛾赴死的毒火。
也正因此,她分得清楚,眼前这张沾满欲望的脸,虽美得与那副面容相似,却又绝不相同。
是的,与那份过于遥远而危险的美丽不同,这是,属于她的孩子,属于她的血脉和命运。
独属于她。
“阿影,我会满足你的。”
魔王微眯双目,低声强调了一遍,缠在嘴角的笑意似乎也格外明艳。
她低头,再稍一用力,将剑柄插进女儿紧致的窄穴同时,放开了少女的双手,转而捧住她的脸,含住她的双唇亲吻她。
“哈……嗯、哈啊……”
肉壁的层迭褶皱被足有两指宽的剑柄挤开,大颗的圆钻顶入深处的嫩肉。尽管狭长的甬道里早已湿滑不堪,但猛然被异物深深地侵入进去,林影一时还没能适应,发出了别扭的呻吟,她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合起腿来,想要躲闪。
魔王挑弄了几下女儿的舌尖,在与她分开唇吻时,随手留下了一道弧形的魔力枷锁,将她的双手继续禁锢在了墙上。而后左手托住她的一条腿,半强迫半引导地使她将两腿圈到自己的腰后,再次让女儿吃进了半截剑柄的花穴敞露在自己的面前。
年长的女性盯着沦陷在湿泞肉瓣间的暗红剑柄,忽然低道:
“不过,阿影,你犯了错误,妈妈今天要给你一点教训。”
“‘教训’……?呜、呜嗯!”
手腕被冰凉的魔雾舔舐着,林影懵懂地抬眼望向母亲,却紧接着被突然直插到底,又迅速拔出,再插入进来……
如此反复抽插的剑柄,捣腾得浑身摇颤。
剑柄的暗红比鲜活血肉的颜色更深,坚硬冰冷的质感暴力地撞开少女狭窄的甬道障碍,在层层媚肉的吸附和簇拥中反复辗磨,顶端沾满了淫液、形状相对圆滑的钻石更是率先顶弄着深处的一块敏感点,来回冲撞……就连剑柄末梢凸起的钻石装饰,也不时碰撞在少女硬立胀大的阴蒂上,刺激得她嗯啊浪叫。
当然,最致命的是,剑柄本身的分量极重,端头的直径也不是很窄,每次捣进深处,林影都会在小穴被填得满满、感到十分充实的同时,也有一点受到重物砸击的闷痛感。
“不要、嗯啊啊……哈、嗯,太快了、啊,妈妈……!妈妈!剑柄好粗好重,呜……嗯啊!”
林影的双足难捱地紧绷起了脚趾,下巴也在喘息和求饶的叫喊中高高仰起,唾液从没能闭合的嘴角边淌下。整个身子都像是块被剑柄钉住了的抹布,一起随着它插在穴里戳动捣弄的幅度和方向,而疯狂地摇来摇去。
不、不对……这样粗暴地插穴的话,简直就是在被母亲强暴啊……!
先前还在贪心地撒娇,求着要母亲填满自己欲望的少女,此刻却在切实的、不讲道理的异物侵犯中升起了恐惧。
“妈妈、呜,慢点……嗯哈、停,太快了,求你停一下……哈啊,不要、哈啊,要坏掉了,呜呜……!”
然而,魔王没有停手,依旧抓握着裹满宝石的剑刃,用被女儿的肉瓣套着,甚至肉眼可见将无毛的白嫩阴户撑大了一周的剑柄,扑哧扑哧地插动她的下体。
粉红的嫩肉不时咬在水润的剑柄上翻出翻下,透明的水渍也在快速抽插中,从那张被迫努力吞吃异物的小嘴里飞溅而出,打湿了她的长裙……
“所以都说了,我会满足你的需要,但这也是教训,你要牢记才行。”
魔王半眯金眸,如狩猎者居高临下地打量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猎物。
少女那张俊俏美丽的小脸陷入了惶恐和情欲的漩涡,被粗暴操穴带来的刺激分外痛快,让她闭上了眼睛,紧咬牙关,喘息和娇吟停不下来,似乎欲仙欲死。
“妈妈,不要……哈呜!”
她几乎是恳求地,在娇喘的空当里呼唤母亲。
但魔王只是垂眸看了看剑柄,每次抽到只剩尖端的钻石卡在穴口时,包裹在剑柄上的那层黏液就会顺着柄身两侧的角度向下挂落,滴滴答答淋在少女大腿之间的床单上。
“虽然我理解你性欲旺盛,想要寻求刺激,但是,剑这种兵器可不是玩具。”
魔王低缓地开口,平静乃至有点冷淡的语气,就像是严厉教导学生的老师,不过在这种淫靡暧昧的情境下,她不带感情的说教又增添了一层微妙的反差感,让林影更觉羞愧。
“你看,光是用最安全的柄这一头插入体内,都会有点不舒服了,对吧?”
“嗯呜呜……哈啊、嗯哦……!”
骑士王女那久经锻炼,平坦无赘肉的小腹也在一下一下的抽插中,一次又一次隆起了剑柄形状的长条状轮廓。
她被插得肩膀都不时撞在床头,也带动得床铺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嘴上也只能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勉强回应。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魔王却忽然下令,“看看你在被多么危险的东西插穴。”
“呜……妈妈……哈嗯……”
王女纤长的睫毛轻颤,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目之所及是母亲的手握着剑身,倒拿那支长长的,与其说是剑,乍看之下倒更像是杖的武器。十字形护手的另一侧则被自己的腿心吞吃着,不时隐没在自己的腿间,被拉出时则裹满了厚厚的一层透明蜜液。
其实这副画面直观带来的视觉冲击,比起危险,更多的还是色情。
但,身体正被凶器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入,心跳难安地疯狂跳动,意识渐渐随同被搅动着的血肉一起模糊,包裹着生命力的液体不断从肉体中流失,求饶的呻吟和挣扎延绵不断又徒劳无力,直到灵魂也快被剥离躯壳……
确实,她的处境,就像被母亲刺入了一剑又一剑,慢慢杀死一样。
林影哈着热汽,头昏脑涨,脑袋像是要在渐渐习惯了被剑柄操弄的快感中融化。
母亲给了她生命,而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灵魂报偿给她。
“我、呜嗯,我明白的……哈啊,如、如果是普通的剑,妈妈、哈,拿的那一端就是锋利的剑刃了,嗯哦……会、呜,会割破手的……”
魔王听到她挤出最后一点理性做出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对。不过妈妈还要提醒你,‘魔剑’这样的兵刃看上去不锋利,但它可比寻常的剑刃危险多了。所以你要记住,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必须保持距离、留心防备,以后就算再想泄欲,也不许用奇怪的东西自慰了。”
搞了半天,母亲原来还是心疼自己,用魔剑磨穴太危险,怕她伤到自己呀……
林影的喘息都跟着剑柄抽插的频次规律起来,狼狈的脸上却忍不住绽开了笑容。
“哈啊、我,嗯,我会记住的……嗯啊啊!”
魔王这才端详了一下女儿的眼睛,在下一次插到底的深入之后,短暂停了片刻,将剑柄咕啾咕啾地完全抽离了她的小穴。
当足以塞满整个穴口的圆钻,“卟”的一声拔将出来,一大股淫液,立刻就追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咬着,哗哗涌出一时合不上的粉洞。
“哈、哈……”王女如从云端跌落,一下子高潮了,汗涔涔地颤抖着双腿,目光迷离,大口喘息。
“嗯,这就对了。”
魔王微笑,轻轻抚摸女儿的嘴角,对她仿佛是用身体记住了自己的嘱咐,在魔剑离开身体时攀上高潮的表现很是满意。
可她接着指尖一转,捏住了女儿的下颌,迫使她把喘息中的小嘴张得更大,而后微微抬起剑柄上还滴着水的魔剑,将那颗裹有些许淫液的顶端钻石压在王女的舌尖上。
“呜咕。”
属于自己的咸涩气味,让林影害臊得小脸都快要烧起来。
视线下落,少女看着母亲继续将抵住自己舌面的剑柄往嘴中送入几分,沉重而坚硬的异物几乎要堵满整个口腔……无法下咽的唾液渐渐从嘴角淌下,腿间也滴滴答答地渗出更多流不完的水。
“好孩子,妈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魔王放开捏着女儿下颌的手,而扣住她的一只肩,伏身靠近下来。
“这把‘魔剑’,是与我一体的存在,你用它自慰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
母亲那低若耳语、若有若无的轻笑偷偷爬进耳朵里,林影顿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羞,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瑰丽金眸。
魔王却垂下细密的睫毛,没有看她,微微偏头,启唇,舌尖落在了剑柄的另一面。
她抵着剑柄那凝固的血色,一寸寸向上舔舐,接下了一绺正缓缓淌下的晶莹液滴;同时舌尖也擦着剑柄的侧面,快要触及女儿被柄的下部压住的舌苔,几乎是在隔着剑柄与女儿接吻。
静谧间,呼吸交缠,心跳怦怦而响。
啊,刚刚剑柄才插过自己的下体,妈妈怎么能这样舔……
林影神情恍惚地想着,却紧接着,与魔王忽然抬起的,仿佛狡黠仿佛蛊惑的视线撞上,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下一刻,堵住口腔的坚硬异物忽然消失,母亲柔软的舌尖穿过了化作暗红色虚影的消散的剑柄,没有阻碍地与她的舌尖相抵。
落下了一个真正的吻。
少女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两下。
魔王却像故意逗她,几乎只是与她碰了碰舌,就很快抬头,与她分开。而笑吟吟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美少女被自己逗弄得红彤彤的脸蛋。
“所以,阿影,下次你有需要的话,还是坦率一点,直接来告诉我本人吧。”
闷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魔王随手把魔剑扔开在床单上。刚刚化作了虚影的剑柄,忽然又在一股黑雾的缠绕下,恢复了坚实的轮廓。
“是、是这样啊……我会的……”
林影咽下唾沫,有些甜蜜又尴尬,而且心生了异样的兴奋。很难想象自己在用魔剑自慰时,母亲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感觉”。
还有刚才她用剑柄插弄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什么……感觉吗?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自己的好奇,双腿忽地被母亲的双手托住,再一次被迫两腿大开,露出刚刚被蹂躏过的阴户。
“妈妈?嗯……”
魔王低头,啄了啄女儿的双唇,再吻了吻她的脸颊,最后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垂上。
“既然你自慰去了两次,那妈妈也给你两次高潮吧。”
再空出左手来,用抓久了少女的身躯之后也留下了些许温热的指尖,先捏捏她的阴蒂,然后并拢四指,一起从阴蒂直到穴底,大力搓动起她的整个外阴。
“啊、嗯咿……哈啊啊!”
林影刚体验过了一段时间的入体插穴,高潮余韵未过,紧接着又得到了母亲的亲手摩玩,身子也变得格外敏感。
她不住地随着母亲的指掌扭动屁股,浑身抖得如同触电。
“而且,你还有一个错误,要接受教训呢。”
魔王一边像刷盘子似的搓弄女儿的阴户,一边再次把话题绕回了惩戒上。
林影被她把弄得下体酥酥麻麻,阴蒂都好像在发热,迷茫地“嗯啊”叫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问:“嗯、什么?”
却不想,魔王忽然撤开手,将她的双腿上压,像把少女整个人都折了起来,脚尖也抵在被束缚住的双手两侧的墙面上。
“妈、妈妈?”
姿势变得相当羞耻。一直压在柔软枕头上的大腿下部也被迫与空气相吻,淫水从阴户底下沿着股沟继续下淌,屁眼附近也被淋得湿漉漉的。
魔王没有用话语回应她的疑惑,而是简单粗暴地用行动。
“啪!”
她扬手一挥,铁铠包裹的五指打在女儿白嫩嫩的大腿和臀瓣连接地带,留下红艳艳的指印。
“咿啊!”
火烧似的疼痛立刻覆盖了前一刻的快感,林影应声发出痛苦的大叫:“好痛啊!妈妈,为什么要打我……?!”
“阿影,你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而魔王打完了这一巴掌,抬起脸,唇边的笑容已经敛去,仿佛有些失望地盯着王女。
林影被她那双无悲无喜的金色双目盯住,心跳也突然惶恐。
“不、不是,我记得……”她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痛得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翻查起记忆里自己认罪的话语来,“是我太淫荡,没有坦诚地拜托妈妈处理性欲,却还控制不住欲望背着妈妈自慰……”
“啪!”
然而话音刚落,魔王又抬起右手,响声闷沉地扇在她的左股上。
“啊!痛,嘶呜、妈妈……!”
那只右手的铁指甚至有些尖利,林影痛得连连抽气呻吟,腿也屈起膝盖,想要放下来挡住大腿和屁股。
魔王却金眸一眯,毫不留情地用双手朝她两只白净的脚踝上一握,就双双留下两只魔雾凝结的脚铐,和手腕一样被分别钉在墙上。
因为双脚还离身子有些距离,所以腿根也被适当分开,正好将少女那张无毛的阴穴和下面的屁眼小洞都完全暴露出来,而挨了掌掴留下的红印就醒目地印在两穴旁边的大腿上。
“妈妈,不要打了,真的好痛啊……呜!”
林影真被吓到了。
她又想起了小时候随母亲出猎的日子。那天在密林中,当她满心欢喜地奋力伸出双手向母亲讨要拥抱时,母亲却用力别过她的身子,将她一下子绞晕在怀里。
先前因被宠溺着,产生了的越矩的试探和好奇,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没错,即使被宠爱着,眼前的人也依旧是她捉摸不透的母亲大人和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有些规矩就是规矩,身为孩子和臣子的自己是绝对不该去妄图僭越的。
“性欲旺盛、天性淫荡不是你的错;因对自己的欲望尚不了解,而误判导致失控,第一次发生,我也可以视作你是一时糊涂。”
魔王面无表情地垂落视线,这次左手伸出食指指尖,摁在了她格外膨胀的阴蒂上,用力戳了又戳,弹动着它。
“哈、哈嗯……!”暧昧的性快感又酸酸麻麻地涌上了小腹,夹杂在大腿上残留的痛感中,令王女那对硬着乳头的奶包子都在上下剧烈摇晃。
“但,已经自认是不对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明知故犯呢?”
魔王的话音比平常抬高了几分,似乎非常不解和失望,然而左手越发频繁地拨弄着女儿的阴蒂,刺激得她在愧疚中发出哭腔沙哑的呻吟。
“呜、嗯呜呜……妈妈……呜,对不起……呜啊!”
又是“啪”的一声响,这次却是肉体间的碰撞,魔王抬起左手的掌心,拍在女儿的阴穴上。
林影没忍住尖叫出口,小穴却多溅出了一股水液。
“可以避免的事情却不去避免,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摆在眼前,你自己也清楚的情况下,却非要拖到不可收拾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不相信我的女儿这么愚蠢,所以,你就是出于某种想法,而明知故犯的,对不对?”
林影呜呜地哀鸣着,求饶地点头:“是、呜,是的,我错了,对不起……”
“为什么呢?”魔王停下了手,抬起眼睛,问她,“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有意为之,那么最后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林影抿了抿颤抖的双唇,被母亲的话引导,回顾起自己从白天以来就百般逃避,企图克制自己与母亲继续发生肉体上的接触,却最终还是像现在这样光着屁股被她禁锢在床头,摇着奶子、翘着阴蒂,张开小穴朝她流水……羞耻和惭愧顿时飙升到了无以言喻的地步。
母亲就像大地,无论她试图攀到多么高的地方避开她,也终究只要手一松,就必然受到重力的牵引,赤条条地跌回她的面前。
而且爬得越高越远,她在坠落下来时,就摔得越是惨烈,面目全非。
母亲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无论她是衣冠楚楚还是支离破碎,全都一视同仁地接纳。
意识到了自己的徒劳可笑之后,林影咽了咽唾沫,认命般地闭上眼睛,承认道:
“不,没有……我什么也没做到。是我蠢笨,又不诚实,还自以为是……所以犯了这个纯粹的错误。”
纯粹的错误。也许,爱上自己的母亲,这件事本身就是最纯粹的错误。
“那,你说该怎么办?”
魔王悠悠的质询响起得恰到好处,听上去像是在拷问女儿明知故犯的错误,又像在责问她们不伦的现状。
林影咬咬牙:“妈妈,请继续惩罚我吧!我知道错了……您要打我也好,我会忍着的,以后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耳边的空气静默了片刻。
“好。阿影,那你就数十个数吧,我会同时给你快感和疼痛。”
母亲的语调恢复了平日的温婉低缓。
“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日后尽可能减少出错,或者,用更机智更从容的方式去应对一切……身为我的女儿,将来,你也许会失去试错的机会。”
“嗯。”
林影点头,抿抿唇,示意自己做好了接受惩戒的准备。
于是,魔王用指尖按在她的穴口上,绕了一圈浅浅的软肉,沾了层黏滑的汁液,轻轻涂抹在她尚没有红痕的右股上。
“自己数。”
魔王简单地扔下命令,这次用左手狠狠拍打在她的右腿根上,而铁铠的右手抚摸着她的阴唇,又是抠弄又是摩擦。
“一!呜呜……”
“啪!”
“二……!呜嗯……”
“啪!”
“哈啊、三!嗯啊……呜!”
每打一下,少女白皙的大腿都会弹性十足地颤动一番。
红一块青一块的印子,纹在洁白无瑕的大腿和屁股上,显出格外强烈的色差。
虽然魔王挥动的左手完全没有收着力道,股掌相接会碰撞出更加清脆的响声,但实际上的痛感远比被铁铠抽打来得轻多了,十次惩罚不一会儿就被母亲啪啪打完了。
而不知为何,相比起红肿大腿上的火辣辣刺痛,反倒是穴间受到的蹂躏更加来得磨人。
“成功忍下来了呢,阿影。”
“妈妈、哈啊,妈妈……!嗯啊啊!”
母亲柔声的安慰,以及铁指把小穴抠得咕叽咕叽发响的动静,大腿和屁股上发肿发硬的疼痛,别扭羞耻的姿势带来的刺激,痛苦和快乐竟交汇在王女的心底,织成了一种别样的幸福感。
坚硬修长的指尖几度捻揉阴蒂,又挤入甬道快速抠弄了几下紧紧吸附着它的嫩肉。在母亲的几番冲刺之下,很快,林影就在一阵很剧烈的颤抖中,吊着四肢,极爽快地被母亲拔出铁指的刹那,张着小穴朝母亲的身上喷出了一束汁液,像撒尿一样喷得又多又猛,很夸张地高溅在母亲垂在与她腹部平齐的胸脯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
“……哈咕!”
看着透明的黏滑汁液,从母亲半露的乳球上一路挂到她的睡裙布料,林影先反应过来,喘着气,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妈妈,对、对不起……哈,你让我、嗯,太舒服了……”
说完她又觉出些许不对味来。刚才明明挨了打,自己怎么会舒爽到把淫水喷出这么高呢?
立刻心虚腼腆地红透了脸,不安地瞄瞄母亲的表情。
“嗯,满足了就好。”
魔王静默片刻,抬手挥散了禁锢住少女的魔力枷锁。
“哈啊……”
林影无力地放下双腿,软绵绵的身子一歪,紧接着,肩膀和腰肢被魔王还沾着湿滑蜜液的双手分别拥住。
“妈妈?”
她被母亲抱进怀里,依偎着母亲柔软的胸脯,脑袋靠在她的肩颈边,目之所及是她精美的锁骨、优美的颈项和端丽的下颌线。
“刚才弄疼你了吧?”
魔王按在她腰部的手贴着她的身体曲线一寸寸移动,落在大腿上轻轻为她揉了揉还掌印红肿的肌肤:“能好好忍耐下来,接受教训,表现不错。”
林影洒落在母亲肌肤上的呼吸,晃了晃。
“我真的,表现得很好吗……?”
她回想起了自慰时太过离奇的性幻想,还有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的可怖阴霾。
儿时矮小的自己,沐浴在大人们居高临下的审视中,密密麻麻的挑剔、嫌弃和失望,宛如筑起的重重高墙。
那时的她,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高墙之中唯一的出口,尽管那个女人在她眼里,显得比谁都高大。
她向自己的发顶落下的爱抚,足可以一锤定音,下达对她的审判。
“嗯,虽然犯了错,但能知错就改,就还是好孩子。”
母亲微带笑意的耳语舔舐着自己的耳廓。林影缩在母亲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双眼,在母亲微微抬起下巴,落来亲吻的时刻,顺从而期待地扬起下巴。
唇瓣果然被另一双唇瓣轻浅地碰了碰。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但在受到了惩戒之后,竟然甜蜜得不可思议。
林影听到自己渐渐平缓下来的心音,和母亲的心音慢慢协同了节拍,就好像从前或快或慢,棋差一着的谬误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彻底的修正。
对,就是这样。
是纯粹的错误,滔天的错误也无所谓。
她爱自己的母亲爱得无可救药,但即使病入膏肓,如从云端高速坠落,碎成了一地七零八落,她那温柔的母亲也会永远守望着她,将她的肉块一次又一次捡拾起来,缝补成健全的、值得被爱的模样。
即使她要迈向的前路是黑暗无光的地狱深渊,母亲也一定会陪伴着她同往吧。
毕竟,她的母亲,可是无所不能的魔王。
*
……金发的女骑士一夜未眠。
这也难怪,虽说在被提拔为赤月骑士团的副团长之前,艾德莲已对那些秘密有所耳闻。但昨晚,她也的确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种超越常理的、就算知道是魔法和诅咒的影响,也难免令她感到恶心反胃的情形。
尤其是,看到发生了那样惊悚的事情,次日早晨,魔王陛下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脸上习惯性地挂着的浅淡笑意,似乎还比往常更多了几分真切的愉悦,艾德莲不禁更加毛骨悚然。
“陛下,那个,昨天半夜……”
“齐莉娅死了,对么?”
魔王淡淡地穿过长廊,走近到艾德莲身前,将她双唇颤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事实不带感情起伏地道出。
“是的……奥德菲尔大人杀了她。昨晚诸位前辈之中,只有她没能顺利变回原样……”
闻言,魔王前进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接着又以原来的速度很轻快地向前。她向前背影一如既往那样平稳坚实,也不等待她的追随者,以至于艾德莲几乎很难分辨,她的刹那停顿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齐莉娅和奥德菲尔……记得十八年前,她们曾是很亲密的友伴,也与我相处融洽。”
魔王的话音轻描淡写,被她的背影丢弃在身后。
艾德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隐隐不适到有点想吐的感觉,还纠缠着她的胃部。
名为奥德菲尔的女骑士,是赤月骑士团里声名赫赫的一位元老级成员,其着名程度并不亚于一直是团长的辛。在统一战争时期,她是和辛团长并列为魔王的左膀右臂的大将军。
大家都认为,若非魔王有意将副团长之位空出来,留给非元老成员,或许同样被誉为魔王陛下的左右手,奥德菲尔也会担任赤月骑士团的副团长。甚至不少人猜测,她也许曾和辛争夺过正式的团长之位,否则怎么会作为一名寻常的骑士退居幕后。
艾德莲过去和大家一样,以为这只是陛下为了公正清廉的安排,而且传闻奥德菲尔的性格豪爽不羁,可能是自愿低调推托了要职。由于她从儿时起就仰慕那位大将军的威名,才踏上了骑士之道,入团后也就自然而然向着副团长的职位努力。
然而真相的残酷和荒诞程度,远超入团之前她的想象。
“……另外,奥德菲尔大人逃跑了,辛前辈也没能拦住她。”
“哦,大概是昨晚压制其他魔物的时候,我的魔力短暂失控,导致她意外‘苏醒’了,所以她才会想要给齐莉娅解脱,和重获自由吧。”
艾德莲望了望魔王一点没有动摇的背影,垂下眼帘,目光复杂地落在自己按着腰间佩剑的手铠上。
手背印着的红月纹章,本是一尘不染的荣耀象征。然而经过昨晚发生在院子里的变故,纹章旁落下了一滴没来得及擦去,而凝固了的黑血。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艾德莲,但事实不止是你看到的那样。奥德菲尔,齐莉娅,辛……过去赤月军的72名牺牲品,大家的献身全都出于自愿。事到如今,‘我们’的理想也已离实现不远,因此更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艾德莲险些撞上魔王的脚跟,慌忙刹住脚步,抬起头来,却被那双璀璨而妖异的金色眼睛牢牢盯住。
“如果你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我允许你先把当前的事务安排下去,然后休假半天。”
艾德莲心惊肉跳地后退了一步,视线闪躲地垂下:“是……多谢陛下。”
魔王摸了摸下颌,转回头去不再看她,只是继续看向前方:“嗯,那就对外宣布赤月骑士齐莉娅退役吧,下个周六在黑堡举办‘欢送仪式’。届时奥德菲尔一定会回来,做好准备抓捕她……主要是安排人手清场,如果清醒的她想要打架,我恐怕得亲自动手。”
艾德莲愣了一下:“下周六……?可是陛下,那天不是您预定要为王女殿下举办仪典,正式册立她为储君……”
“不需要了,取消掉吧。”
“您说什么?”
艾德莲以为自己听错了。
魔王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迈步,嘴角的笑容却勾得更深:“小影不必继承我的功业。也许比起储君,还有更适合她的角色。”
艾德莲怔在原地,心里惶惑不安,魔王的安排突然变得很反常。
这几年来,她难道不是一直在为了把这个没有魔力的私生女,打造成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帝国王储而做打算吗?
“那您原本预定借着册封仪式的机会,与大公会面的安排……”
“也不需要了。如今我有了新的约定要遵循,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见她。”
魔王像是低笑,又像是轻叹了一声。
(十一)友人的赠礼
由于和母亲的关系发生了剧烈的转变,林影在回到巡城队去执行任务的路上,骑着马匹途径广场上早已熟悉的巨型雕塑时,都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帝国民众对至尊魔王的崇拜,不止是对当今君临天下的女皇一个人的尊崇,更是烙印在魔族历史和神话中的共识传承。
所以屹立在黑色城堡的正门前方,中心广场上数十米高的纪念雕塑,属于迄今为止的三位神王。
初代魔王因为年代久远,记录语焉不详,许多说法认为祂就是魔神本尊的化身,在血色圆月下降临,是第一位带来魔剑和魔力的王。相传祂是一位雌雄莫辨、美丽无比却喜怒无常的少年,既启发了许多魔族始祖的灵智,赐予他们信仰与力量,也带来了杀戮与征服。
因而其塑像被雕刻得最为高大,从头到脚都披着神圣的纱衣,也略去了她的外表特征,只看得出那双完全张开的双臂如怀抱又如赐予,继承其力量的两位神王和在雕像下来来往往的魔族子民们,都尽在她的垂眸凝望之下。
初代左手边站立的是二代魔王,绰号“智慧王”的他双手分别拿着书籍和权杖,以纪念他在近千年前发明了系统的魔法理论和统一的魔族文字。
年轻而早逝的智慧王在他昙花一现的三十年寿数中,写下了多部影响深远的魔法奥义书传给世人,因此被视为魔法师之祖。他的智慧奠定了后世魔法文明的基础,却也使后世漫长的战乱更加血腥恐怖。
在智慧王的右前方,屹立的就是双手拄着至尊魔剑、身披铠甲头戴王冠的三代魔王了。文治武功都臻于完美的她,在十八年前完成了终结战争、统一整片大陆的壮举,建立起繁荣和平的魔族帝国。
多年以来,出于畏惧、尊敬、崇拜或是歌颂,人们也为这位当世神王送上了许多名号和头衔,诸如“来自异乡的金眼妖女”、“征服者”、“烈武皇帝”,还有如今最简洁明了,也得到了最多共识的,“圣王”。
也许是高大的雕像太过宏伟太过艺术,林影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今,走在雕像旁边的大道上也都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母亲沉静庄严而秀美的脸。
……自己居然,真的被这么厉害的女人宠爱着。
雕像上的母亲神情端庄肃穆,但在昨夜,她勾着狡黠的浅笑一次次亲吻身为女儿的自己。雕像的母亲用双手郑重地握着华丽的魔剑,如同掌握着至高的权柄,那样神圣而威严;可在昨夜,她随意地倒拿着那权柄的剑刃,却将长柄推入女儿的小穴抽插玩弄,给了她严厉的惩戒以后,再搂着她说她是好孩子。
林影看着看着,藏在头盔里的小脸不自觉浮上了红晕。
“嗨,殿下,别愣着啦,快点跟上来呀!”
耳边适时传来了一声热情招呼,将她出神的目光唤回了道路的前方。林影将视线从母亲的雕像上拉回来,定了定心神,牵动缰绳骑着马驹赶上等在前面的同僚。
名叫阿丽沙的少女只比她年长几个月,见习骑士的灰色头盔下露着两只滴溜溜的绿色眼睛,睫毛长而上翘,眨动起来就像蝴蝶的翅膀上下扇动。
“我来了,阿丽沙。”林影跟上来,头盔下也是只露出一双晴空般的蓝眸,不过眉头微微蹙着,“还有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殿下’。”
“哈哈,可是你的名字很难念诶。而且那么特别,当街一喊大家就都知道是王女殿下你了,那还不如直接喊你‘殿下’吧?”
阿丽沙耸耸肩,在挡着下半张脸的面网后边扬起明晃晃的白牙,与她并排同行的少女也不难看见她调皮的笑容。
王女的名字确实不属于魔族传统的命名规则,连部分音素都在魔语单词里很少用到,大概是出身异界人族的魔王依照故乡的传统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才显得这么不伦不类。但是除了阿丽沙,也不会有人敢当着王女的面提起这个事实。
“不行。”好在林影并不纠结名字的问题,只别扭地说,“你就不能跟其他前辈和教官一样,叫编号吗?”
“数字太长了我记不住啊。”
阿丽沙满不在乎地敲敲头盔:“我连自己的见习编号都记不清呢,所以在头盔里面和我的吊坠上都刻了一遍,每次要登记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16020719,很长吗?”林影无语,“我们同一期入营的,你的尾号是719,我的是416,很难记吗?”
“哎呀,太麻烦啦,还不如叫你‘殿下’呢,一个单词念起来音节也简单。”
阿丽沙摊手:“别指望我动脑子啦!我本来就是懒得动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升不了学,爹妈又不想养我在家当闲人,才撵我来做见习骑士混饭吃的呀。”
“……”
虽然阿丽沙说的算是事实,但这话在旁人听来很有槽点,轻描淡写得好像巡城队是什么收留笨蛋街溜子的青少年低级技校。而实际上,要跻身进入王都的巡城队,标准可不是一般的高。
阿丽沙自称的“四肢发达”,其实是指她在体能和近身格斗方面,有远超普通同龄人的特长。
林影刚入训练营的时候,就差点被阿丽沙一个过肩摔扔出擂台,被五秒终结切磋比试。
好在那场比试林影运气不错,摔在擂台边缘没有掉下去出局,所以懵了片刻,很快就爬起来反扑对方。
两个女孩开始还见招拆招,打得有来有回,后来都不肯认输的她们打急了眼,索性就扭打成了一团。
直到体格纤细的黑发少女像树袋熊一样反挂在金发少女身上,双臂卡着她的脖子试图绞晕她;而上肢健壮的金发少女憋红了脸还努力别过脑袋,制造在臂肘围剿之中的呼吸空间,同时双手死死攥住身上人的双腿,用力到凝聚出了魔力,想把她的腿撕下来……最终教官见势不妙,这才冲上来把她们两个拉开。
后来,大家私下里都说阿丽沙是猪脑子。这场比试轮得到她对决王女殿下,就是因为谁都不敢和魔王的女儿过招,水平太差的话怕会让她不尽兴,万一打赢了又怕拂了她的面子,横竖不是人。所以大家都没想到,入营时综合成绩最差的阿丽沙不仅缺根筋地上场了,竟然还敢跟王女动真格。
不过也因着那场吓人的切磋,训练营里的师生们都见识到了林影的本事,传说中魔王那没有半点魔力的私生女根本不是什么“花瓶”,起码绝不好惹。后来,大伙对王女的态度都多了些发自内心的敬重,她不喜欢在外被叫“殿下”,也就都不那么叫她了。
只有阿丽沙也不知是记仇而阴阳怪气,还是单纯照例的缺心眼,不管说了几次,依然开口闭口都管林影叫“殿下”。而且在遇到一些组队活动时,旁人或出于顾忌不敢和林影走近,她则专门要凑过来。
久而久之,偶尔也会有同僚怀疑阿丽沙居心不良,说她有可能是想睡王女。
而对此,阿丽沙表示,这类说法都是纯粹的谣言。
“——而且啊,我也早说过了,你要是能让我和你睡一觉,我就叫你的名字。”
因为并非“有可能”,她就是想睡王女。
林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相当嫌弃,一言不发,转眼就双脚一夹马肚子,加快了速度向前去了。
阿丽沙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殿下?”
骑术出色的阿丽沙很快追上来:“我听说了你前两天的成年礼,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新挑‘侍者’。那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虽然我的家庭出身很平凡,但你也不在意这个的吧?而且咱俩知根知底,我又不奢望将来做你的王妃,就是玩玩嘛。你选我,还符合你的亲民口碑,不是挺好?”
被碧绿的眼眸目光炙热地望着,林影很想翻个白眼,心里骂她白痴。
她知道阿丽沙并非恋爱意义上的迷恋自己。这两年同窗生涯里,阿丽沙虽然一直试图自荐成为她的侍者,但同时也没少和别的女孩上床,甚至听说她还是性爱派对上的常客。
对,这只是魔族少年之间很常见的,亲近到一定的程度,就自然也想发生点肉体交流的友情。
虽然林影不排斥有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平民朋友,但是正因如此,身为王女的她才不能也缺根筋。
“你不懂。就是因为我一直走的亲民路线,这次挑选‘侍者’才必须要考虑身份地位,不能选背景太普通的人,也不能选背景太过位高权重的人。”
如今的帝国实质是在魔王监管下的半帝制及半共和议会体制,就算林影目前身为王女,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亮相的吉祥物而已,却也是一个需要让各方势力都满意的吉祥物。
她和帝国同岁,长得英气漂亮,却又是身世成谜的私生女,天生没有魔力,自身的情况本来就很有话题性和可塑性,因此涉及到会被公开的人际关系,就更需要仔细斟酌,不能苟且随便。
哪知阿丽沙反而一挑眉:“也就是说,假如不需要关注身份背景,你是会选择我的咯?”
“……”林影终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考虑侍者这回事,能和母亲在一起就足够了。
阿丽沙却咯咯地笑起来。
林影搞不懂笨蛋的脑回路,也就不再理她。
今天她们的任务是到位于王城东郊的贸易市场外巡逻。上级接到报告说发现有通缉犯在市场出现,因此巡城骑士要对犯人实施抓捕,同时叫来临近毕业的见习骑士跟着前辈们在场外把关支援,也算是实习研修的一部分。
支援抓捕通缉犯的现场,听上去有些刺激,但考虑到林影的王女身份,实际上巡城队会分派过来的实习任务都不会有实际危险。
像这次他们要抓的通缉犯虽说是杀人犯,还有与他勾结的从犯一名,但嫌犯都不会什么危险的魔法,训练有素的骑士长官们要抓捕一两个普通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所以林影和阿丽沙就在另外几名前辈的带领下,骑马拦在市场外的大路上,指挥进出市场的民众配合前辈们进行身份核验。
因为市场位于靠近城郊密林的地带,大路两旁都是车马难走的树林,后门小路也有别的骑士前辈把守,大多数人自然都只能配合地排队进出这条大路。这个任务轻松简单,和当木桩看戏也没有什么分别,两人唯一帮上的忙就只是叫住了几个急着插队通过的人。
“还真是无聊啊。”
离开时,阿丽沙看着便衣的骑士们押着被套上了头套的两名嫌犯出来,将他们塞进马车,悠闲地双手背着后脑,朝林影搭话。
“明明正式工作就是这么无聊,我们为啥这两年要训练得那么辛苦,累得死去活来的呢?”
林影瞥她一眼:“当然是以防万一了。没什么波折、和平稳定当然最好,但要是出了意外,需要拼死守护民众的时候,骑士们就要挺身而出了。”
“哎呀,不是问这个。大道理我当然知道,就算是我,这两年来也是听过很多节课的呀。”
阿丽沙却反过来耷着双眉瞄了林影的一眼:“但我的话也就算了,等见习课程毕业之后多半就是正式上岗,成为巡城官了,可你呢?殿下,你明明不用做骑士的吧,为什么非要过来累死累活的,跟我们一样训练一样实习呢?”
林影微微皱眉:“我?……我也升不了学,所以相对而言,就只有接受见习骑士的训练最合适。”
阿丽沙眨了一下眼:“哪怕魔法学院的课业你读不了,去普通文科和专修学校太掉价,可凭你的地位,要雇一堆文化课的家教不是也可以吗?干嘛非要出来实习,还是要求这么严格的地方。”
林影的私人老师当然不少。
至于来当见习骑士的理由。儿时的她也只是对骑士一职怀有特殊滤镜,而且巡城队的训练营是她凭自己面试成功考进去的——尽管仔细想来,其中也不可能没有母亲的首肯,但现在的她想起了成年礼那夜母亲对她说过的话,不禁莞尔。
“因为,陛下觉得让我接触外界会比较好,能锻炼我的能力。”
少女欢快的语气、清甜的声线,仿佛在炫耀似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更是明亮得像用水洗过,还欣喜地微微弯着。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和自豪让阿丽沙看愣了两秒。
她一脸茫然:“你是说,魔王陛下安排你出来吃苦?”
“不完全是吧,原本是我主动报名的,但她支持我做见习骑士。”
林影说到母亲的“支持”,语调快活得像一只在树梢跳来跳去的小鸟。
“为什么啊,你不觉得巡城队的午餐超级难吃吗?每天都发那几个黑面包,也没点花样,比我老妈做的菜还难吃。你肯定吃过不少美味吧,呆在这边有什么好?”
林影“呃”了一下,巡城队的标餐难吃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很多时候同僚们还会被逼到自己生火做饭,有几次她也跟着凑热闹帮忙。不过有趣的是,在她参与帮忙料理之后的第二天,营里的伙食总会明显变得可口一些。
所以后来,对伙食不满而打算另起炉灶的同僚,就时常会拜托林影过来看她们做饭,象征性地帮点小忙,然后一起饱餐一顿,好让她在长官们路过时当个显眼的背景板,以期次日大伙都能吃上一顿好的。
一来二去,本没有必要下厨房的王女殿下,姑且也学会了一两道简单的菜式。和同僚们不说关系多么亲密,至少也都相处融洽。
林影想起那些哭笑不得的时光,牵动嘴角:“嗯……但在伙食难吃之外,我也学到了很多。”
阿丽沙莫名其妙,要换作她是公主,就是被母亲强行撵出来见见世面,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最多呆个两三天,见识过了就要吵着回去。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堂堂一个公主,又何必放着天天唾手可得的山珍海味、任人服侍的安逸生活不要,却跑来学这辈子都未必能用到的屠龙之技,吃没有用的苦?
而且林影在她看来,虽然是很能打的人,却也不像她,把打架当爱好。
于是,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琢磨了片刻,话锋兴冲冲的一转:“哎,殿下,你果然还是一个人呆在城堡里太寂寞了,需要我的陪伴吧?”
林影的笑容消失了。
“那倒没有。”
她冷淡地转回脸去,驾马跟在骑士们的车队后,赶上前去。
“真是的,殿下,想见我就直说嘛。”
阿丽沙笑嘻嘻地跟着她。
“像前两天见不到你,我也都在想你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自作多情。”林影头也不回。
“对了,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吧?今天看你脸色还行。”
阿丽沙想起听说的传闻,笑容也收了收,问话中多了层小心:“那个,你应该是还没有决定好侍者,对吧?”
林影对这个话题有些厌烦。
她总算回头飞快地瞟了绿眸的同僚一眼,目光冰凉:“我有没有定好人选,跟你没有关系吧?”
阿丽沙的表情被头盔藏去大半。她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一会儿才夹着马匹赶上来,与林影并肩。
“呃,其实是这样,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但……我不太确定你现在还需不需要。”
“什么?”
听到阿丽沙的话音减弱下去,想到缺心眼的笨蛋难得会有这样没底气的时候,林影都不由得感到惊讶。
“没、没什么……”
更可疑的是,阿丽沙摇了摇头,心虚地抬手,隔着面罩摸鼻梁。
“你不一定用得上……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像那种……王女殿下大概是看不上的吧。”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林影反而更好奇了:“怎么会看不上?你为我准备了礼物,不管贵不贵重,实用与否,我当然都会高兴地收下啊。”
不如说她确实有点惊喜。
早晨来营地报到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憧憬她的同僚后辈和关系尚可的同窗给她送贺卡、花束和糖果,簇拥过来嘘寒问暖。那些单纯而简单的心意几乎堆满了她的更衣柜和休息室,可以想见,要不是长官提前勒令不许大家带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送礼,她的休息室还会更加热闹。
而现在听起来,阿丽沙还在被明确勒令不许乱带东西的情况下,依然精心的准备了什么特别的赠礼,打算偷偷交给她。
其实想也知道,尊贵如帝国唯一的公主,如果王女殿下真要挑剔,普通平民送出的礼物大抵就不可能有不廉价、还实用的东西。
魔王之女想要什么,需要什么,难道还怕得不到么?
况且林影如今已经得到了她最渴慕的一切,有了母亲的宠爱,别人不管送来什么,她都一律当作锦上添花。
“真的吗?那、那等到回了营地,我就送给你……”
阿丽沙的声线抖得有点厉害,就像是下坡路上太过颠簸。
“谢谢你。”
林影欣然答应道。
在心里好奇的同时,她却也在岔路转过弯之际,余光突然瞄见密林间,有一个庞大的黑影一闪而过。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了抓缰绳,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丽沙也跟着在她前面两步停下。
眼前的树丛间空无一物,只有遍地的不知名枯黄杂草和密而高大的古木。
但在转瞬即逝的余光里,那团黑影分明比一个成年魔人还高……不,或许更大,而且,似乎是两腿站立的形态。
林影仔细回想更吓了一跳,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熊?
还是说,魔物?
但是这里可还没出城郊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野生魔物呢?
林影咽了咽唾沫,仔细张望扫视四周。
直到一阵风呼啸而过,把枯黄的杂草都压弯了一截,树丛中只有一只鸟雀喳喳地飞快蹿过。
“……应该是我看错了,没什么。”
林影收回视线,觉得自己可能是把一棵大树错看成了活物,自己吓自己,也就摇摇头,跟着阿丽沙和前面的大部队,继续前进了。
“什么呀,别吓我啊,殿下。”阿丽沙也笑了笑,一番插曲,把她刚才的心虚和尴尬也都打消了,“你是太久没出黑堡,忘了树林长啥样了吗?”
“怎么可能。”林影白她一眼。
“嘿嘿,也是啦,殿下的见识肯定比我要广多啦。”
很快,骑士少女们骑在马上一来一回打趣地聊着闲话,跟随车队走远了。
也自然无人发现,一头巨大的红毛怪兽正匍匐在古树后的草丛里,外形似狼,却比棕熊更健壮庞大,巨尾蓬松而长。
它呲着满口獠牙利齿,口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草尖上,散出的黑雾迅速腐蚀掉了那根野草。它张开相对于寻常野兽,身体比例又过长了的四肢趴伏在地上,像人手一样灵活的五根爪指锋利如刀。
“是谁……为何满身……那叛徒的味道……”
怪兽瞪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向少女们离去的方向,尖利的牙齿慢慢磨动,竟在咯咯的磨牙声下,挤出断续的魔语来,声线是低而粗的女声。
在一只鸟雀不长眼地从怪兽脑袋上飞过的时候,怪兽头顶的毛绒尖耳循声一动。随即锋锐的爪子一抬,就准确无误地将那只可怜的小鸟刺穿了身子。
而后五指上合,将它攥进掌心里,从半空中拿将下来。再大口一张,就把这一团还没有它爪掌大的小东西扔到了舌头很长的嘴巴里,连羽毛带骨头地吞下肚去。
“饿……不够……好饿……”
生吞了鸟雀的怪兽饥渴地低喃着,锋利染血的爪指深扎泥土,难耐地摩擦了两下,留下触目惊心的巨大爪印。
而后,它沿着骑士们所走的大路的方向,四肢着地匍匐着,在林中飞快地穿行。
*
而林影没有想到,阿丽沙的赠礼确实是一个惊喜,在打开长方盒子的瞬间,她的脸就变得相当红润。
……应该说主要是惊。
“为、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啊?!”
只见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红丝绒上的,是一根比小臂略短一圈,又长似并拢五指的全掌,浅粉色的棒体。棒身上有几处凸起的圆片和软刺,同时末梢还有一个反弯的小钩子,上面挂着一个凹陷的小洞。
它的功用很明显,但凡是个接受过性教育的女孩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摘下了头盔之后的阿丽沙披着波浪卷的金发,正故作轻松地搓唇吹着没有调子的口哨,显然也是心虚的表现。
而被她用余光偷瞄着表情的王女,在打开包装可爱的礼品盒后,神色就跟着周边的空气凝滞了三秒。
短暂的僵硬过后,林影终于在喊声的同时唰地红了脖子。她抓着那只盒子快步走到窗边的桌案前,而后又不知所措地停步转身,一副想扔掉又不能扔的无助感。
“阿丽沙,这、这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送她一个自慰棒啊!
林影满脸震撼地望向比她更高壮一些的金发魔人,而后者正挠着脸颊傻笑着,一副笨蛋的蠢样,让林影很难压抑住想骂她白痴的冲动。
“呵、嘿嘿,我就是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唔,总之就是看你一直没有侍者,也不能和我们去派对玩,怕你寂寞嘛!”
阿丽沙讪笑着解释,倒是越说越硬气了。
“所以,我就想把我最喜欢的一款玩具送给你——啊,别误会,这只是同款,新买的!而且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订购了中小型号的……我自己平常用的那个还要更粗一点。”
林影无语。
她确实不知道普通女孩的朋友之间,是不是会像这样,送自己同款的性玩具给对方当生日礼物。
不过,考虑到好友之间就算上床做爱也是正常的,那大概送同款的自慰玩具当礼物,甚至相约一起使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吧,谢谢。”
不管怎样,阿丽沙似乎对此还精心挑选过,她也不好忽视友人的一片心意。
眼看着俊美的少女慢慢恢复了平静,从容地把礼盒盖上,阿丽沙喜出望外,话没过脑子就冲出了口:“今天晚上回去你会用吗?”
林影惊悚地望了她一眼,刚放到桌面上的盒子差点失手砸到地上:“……干什么?如果晚上用了,会怎么样吗?”
“没、不是的。”
阿丽沙“噗”地笑了:“不会怎么样,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别好奇。”
林影立刻打断她。
虽然脸色白了回来,但王女弧度圆润的耳朵依然红通通的,水蓝的两眼瞪着她:“这个,我要不要用、什么时候用,都是我的个人隐私,跟你没有关系吧。”
“嗯,是,与我无关。”
阿丽沙笑呵呵地,跨了两个箭步就凑上前来,眼神无辜而有些可惜似的:
“不过殿下,这款玩具非常好用,就是可能对你来说,会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她说着,多扫了扫王女那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惴惴不安的表情。眨巴的蓝眼睛、绷紧的樱色嘴角,明明很害臊却非要强作镇定,实在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抱紧她。
而后才错身一步,站到桌前再掀开礼盒,笑嘻嘻地捧起那只嫩粉粉的自慰棒,对着林影用指尖隔空指了指小弯钩上的吮吸孔。
“就是这个,还有整个棒体的震动功能,都需要用一点魔力启动内置的魔法回路。另外,想要免费退换的话,得抓紧时间,过了这两天还得付钱,怪麻烦的。”
阿丽沙眨眨绿莹莹的眼睛,映着王女那张白皙而俏丽的脸庞:“殿下,要不我帮你启动一下,先试用看看?”
**
【小剧场】
妈咪:阿影,你这同学不错啊,还送新道具给我们玩,好孩子。
女儿:妈妈可以只说我是“好孩子”吗?(低气压)那个白痴哪里好了……
阿丽沙:?殿下,我们的友情这么塑料吗?
(十二)交心与夜袭
林影一言难尽的目光,在阿丽沙写满期待的脸和她手上的自慰棒之间来回切换。
“不要。就算我没有魔力,回去也有人可以帮我。”
“唔……也是,殿下你应该有不少仆人吧。”
阿丽沙看着林影绷住了坚决的表情,也只好泄了口气。
她不知道,林影想到的,不是贴身女仆,而是母亲。
此前对性玩具的了解止步于听说和看过一两眼,王女殿下不禁红着耳朵咽了咽唾沫,自己抱着自慰棒向母亲请教如何使用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母亲会不会觉得她太逊了,长这么大,她竟然连真正的性玩具都没有使用过,却在昨天偷拿魔剑自慰……
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魔王弯着金色的眼眸,屈起指节蹭了蹭她的脸,笑着俯瞰正躺在她腿上的自己,而后拿起那只黑色自慰棒,再为自己撩起裙摆。
“阿影,看来你的性教育课程不太合格啊,还要妈妈来帮你补习。”
“抱歉,妈妈……”
女孩羞愧地主动分开腿,看着母亲把自慰棒的圆滑顶端抵到自己的腿间嫩缝上,羞怯又期待。
但母亲顿住动作,垂眸,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噙着笑勾起唇角:“现在是补课时间,应该叫我什么?”
“啊……老师……”
女孩迷迷茫茫地,痴迷地凝望着年长女性温柔的眉眼。
同时因为躺在对方大腿上,仰望的视角之中,那对丰腴的胸乳也显得格外傲然,几乎难以被纱裙的布料遮住,更与女人完美的下颌线、精致的锁骨一起,形成了一片托住自己视线不得再往下落的引力范围。
迷得好色的女孩晕头转向,呆呆地伸出手去,捉住母亲握着自慰棒的手,傻笑:“请耐心地教导我吧,妈妈老师……”
“——殿下?怎么了吗?”
金发少女的呼唤适时打断了王女渐渐上头的幻想。
林影的心脏“咚”地用力砸了一下,肩膀一抖。
她猛打了个激灵,快速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正一把握住了阿丽沙还抓着自慰棒的手的腕子。
“……没,没事。”
她红了红脸,扯扯扭曲的嘴角,赶紧松开手。
她表面强装淡定,却在心里慌乱地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现实情况,还好自己没有说出什么怪话来。
只不过,即便没把幻想里过于变态的撒娇话语说出口,她沉浸在想入非非时失控的表情管理也足够引发笨蛋同僚的好奇心了。
阿丽沙惊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她的脸,好像发现了什么奇异而有趣的事:“殿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怎么那样看着自慰棒,还抓着我傻笑?”
“什么都没想。”
林影用力甩头,也顺势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把从阿丽沙手里夺过那只玩具,将它塞回盒子里,盖上。
“好了,午休快结束了,下午还有两节课和一场训练,快去换衣服做准备吧。”
“诶,骗人!你都那样傻笑了,刚才绝对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吧?”
阿丽沙看着黑发少女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赶紧兴奋不减地黏上去。
“没有那回事,别自说自话揣度我的心思。”
“哎呀,就跟我说说嘛!”
阿丽沙差点挽住林影胳膊的手被她嫌弃地拍开,却毫不在意,兴冲冲地:“朋友之间都会聊色色的话题呀,别的朋友都跟我聊过,就你从来都是一副性冷感的样子。
“我也知道你们贵族有贵族的烦恼,但如果只是性幻想,总可以说吧?我又不会说出去,你知道我的,别的优点没有,但我口风特别紧!”
林影握住休息室的门把手,没好气地:“我真的没想什么。”
阿丽沙一脸不信:“你要不说,就别怪我要瞎猜了啊……哎哟,我的好殿下!你知不知道外面消息都在说,你要么是性冷感要么是自慰狂?”
“啊?”
林影刚压下门把手,愣了愣,又松手把门关上了:“什么意思?”
阿丽沙见她错愕地转向自己,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想法和听到的风声一股脑抖落出来:
“你自己可能不清楚,前两天你那场成年礼的关注度可是特别高,全国的八卦杂志都在猜呢,还有好多人买彩票赌你会选哪个家族或者要员家的人。可谁知,你居然闹了个大乌龙,取消了宴会,而且过后也没听说打算补选侍者……那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可想而知,多少人不满意、觉得奇怪啊?
“所以这两天,就冒出不少‘小道消息’满天飞。都说你是因不为人知的童年创伤,长成了性冷感,或者染上了自慰瘾,皇帝陛下为了帮你掩盖这个缺陷,才专门举办宴会又借口取消,好合理地糊弄掉选侍者的传统。”
还别说,这些阴谋论分析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关于王女殿下在作为私生女被魔王雪藏时期落下的童年创伤,短短两天就传出了十几个不重样的版本,阿丽沙都要信了。
林影皱眉:“我不是性冷感,也没有什么童年创伤和那种瘾,他们瞎说的。”
虽然黑色幽默的是,就在前几天,她也确实自我怀疑过自己是个性冷淡。
但如今事实证明,她在母亲的床上不仅不是性冷淡,还特别淫荡好色。性致高昂、身体敏感,稍微被母亲摸一摸碰一碰,都会兴奋得乳头发硬,流水不停。
就连刚才也是,单单看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性玩具而已,就不自觉地联想到如果让母亲用它来玩弄自己的情形,自顾自心神荡漾。
……虽说,她会这样迷恋自己的亲妈,也可能是有童年创伤的影响。
但原因如何,不重要。林影觉得。
重要的是,现在母亲接纳了她的情欲,就算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就算起因不怎么自然,就算是道德上错误的乱伦,她们也已经是事实上的共犯了。
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占有了母亲……吧?
林影想着想着,又不自觉恍了神。
她总觉得,还是缺点什么。
而阿丽沙笑道:“是是,我本来也不怎么信那些说法,虽说你从来不聊色色话题,但想也知道你有一群仆人,肯定不缺人做爱啊。可是,你刚才看着自慰棒那反应,啧啧……你要再不澄清一下,我真要相信你有那种性癖了。”
“为什么?”林影不解地抬头,“我的反应很奇怪吗?”
不得不说阿丽沙的笑容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像看了出好戏:“不能说‘奇怪’吧,嘿,你的反应变化很有趣。刚打开包装看到性玩具的时候,瞧你那害羞又惊慌的样子,就像是十三四岁第一次接触性的小处女,可你刚才盯着它傻笑的表情,一定是遐想了使用它的具体场景。”
阿丽沙说着双臂交迭,笑眯眯地端详着林影的面庞:“所以我猜,殿下你确实没有多少性经验,所以还会在看到自慰棒的第一眼害羞呢。不过,你最近还是有过性体验的吧?虽说我不清楚那是一场愉快的自慰,还是有了性爱对象……”
林影有些意外于笨蛋在色色话题上,脑子突然就变得好使了。
她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反问:“可你那么在意我的性经验干什么?又是关注乱七八糟的八卦传言,又是猜这个猜那个的,还送我性玩具当礼物……你不会也想套我的话吧?”
见王女的眼神警惕起来,阿丽沙一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可没有爱乱传八卦的爱好!只不过是……”
“只不过?”林影偏偏脑袋,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解释动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更好的朋友,哪怕不是你心里第一位的挚友。”
阿丽沙挠挠脸颊,先前没心没肺的笑容收敛了许多,显得她有些腼腆似的,绿色的眼珠难得有些露怯地望着俊美的王女。
“我承认我是有些好奇,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殿下。因为我和我的好友们都会分享彼此的兴趣,无话不谈,当然也包括性爱的话题,有时候也会亲嘴做爱……”
林影忍不住打断她:“你不能指望我和你的相处方式,就一定要照搬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如果你实在很想做爱,就去找她们好了,反正愿意和你亲昵的朋友也不少。”
阿丽沙噎了半秒,转而放平嘴角,认真地直视她:“但她们不是你啊,殿下!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很想要和‘你’拉近关系。”
林影愣了愣。
直来直往的粗神经少女,见她没动唇,就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许自己继续表白心迹的信号:
“我知道你和我们这些平民不一样,有许多要担心的事情,所以和我们的社交都要保持距离。但我还是希望,至少‘我’能够和‘你’聊得再多一点,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那么生疏……和其他关系普通的人都一样。”
“——毕竟,我们可是打过不止一场架的关系,对吧?”
阿丽沙放下手来,却轻轻握住林影的双手,热忱而恳切地望进她清澈的蓝眸里。
“我还抄过你的作业,也放弃过在后排睡觉的机会帮你占前排的座。我们的牵绊远超过只是会见面打个招呼的朋友,所以,我也希望能和你增加代表关系更加特别的话题,或者至少,你能允许我关心你更多。”
这串连珠炮似的表白,让林影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静了片刻。
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摇头。
“……哈,一起打架、抄作业、占座,这听上去可不像什么良好的关系。”
可貌似挑剔的言语之间,她也明显动容地轻轻回握住了对方。
友人真诚的关切和期许,她也不是感受不到,也不是不会被这份温暖打动。
倒不如说,身为王女,她难得能有这样的体验,才感到这份温暖格外可贵。
阿丽沙也轻笑:“是啊,殿下,你还挺有做不良少女的天分呢,真够义气的。感谢你没有向陛下告过状,说我拉着你做坏事,不然,我分分钟就该被训练营开除退学了。”
“你以为我不想向她抱怨你这个烦人的伙伴吗?”林影眨眨眼,也半开玩笑地回敬她。
阿丽沙咧嘴:“可你没有抱怨过啊?”
林影耸肩:“那只是因为以前我和母亲大人,不会说起这些罢了。”
“咦?你不会和你的母亲聊聊自己的生活琐事和朋友吗?”
阿丽沙有些诧异:“我的老爹老妈,就算我不主动说,每次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也都会问这问那呢。”
“而且,他们关心的还蛮宽的,连我和谁过夜、做了几次,还有去过的派对有哪些人都恨不得问个仔细。其实我也嫌他们太烦了,懒得和他们多说,但架不住他们老要问。”
似乎是想到了些令人无奈的时候,阿丽沙讪笑着叹了口气。
林影呆了呆。
“是吗……看来你的家庭氛围很和睦。”
原来普通人家健全的亲子关系,是这样的。
“和睦啥呀,每次休假日我回去的时候,和他们可是天天吵架呢。你是不知道,他们可烦啦!而且他俩的关系也不总是和谐,前阵子就双双出轨了情人来着。”
阿丽沙爽朗地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像在说别人家的笑话:“但最近他们又和好了,因为意外发现,他们劈腿的对象竟然是同一个人。”
“……”林影无语,放开了金发魔人葱白的手指。
她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她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或者另一个母亲是谁,而且也不怎么希望见到那个父亲或另一个母亲。但她也难免耿耿于怀,自己和母亲大人似乎根本不了解彼此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双亲另一人在内,她对母亲的过往情史、人际交往云云,完全是一概不知。
就像喝茶的口味习惯,都是这两天她们才谈及到的。
过去,她和母亲真是各忙各的,偶尔几次共进晚餐的机会,也只够说些公事。搞得明明是血缘相亲的母女,她们却生分得只像女皇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大概也正因如此,她才那么渴望接近母亲,去到母亲身边……渴望到得了病,病态地思慕着她。
但,这不是母亲的错。林影觉得。母亲也不是故意忽视她这个孩子,只是她们单纯的,都太忙了。
白天的时间只属于魔王和王女,唯有夜晚的时间才能属于母亲和女儿。
而在最近之前,她自己也不声不响,不敢奢想自己真的可以与母亲共享黑夜。
“殿下,那个,你该不会和魔王陛下关系不太好吧……?”
阿丽沙大胆回问:“如果你不想聊性爱,其实家庭也是特别的话题,我也想听你说说的……不过假如你觉得不能说,那就算了,没关系。”
“不是的。”
林影望向她。
王女从来没有过亲密到能分享性爱话题、尝试肉体交流的朋友,也自认不需要有。
非要说的话,蕾娜已经算是她的挚友了,也曾为她服侍过。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不觉得自己和蕾娜之间能完全无话不谈,蕾娜和她有许多认知都不一样。两人确实像姐妹一样亲近,彼此信任、相互关爱;可是身份差异,兴趣爱好,知识和眼界,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层咫尺天涯。
至于阿丽沙,林影觉得自己确实是需要她的,她是纯粹因兴趣、性格和特定情境下同等的身份,由自己挑选的朋友。
所以,或许,即便亲密不到能托付肉体的程度,有些无法对包括蕾娜在内的其他人说的话,她可以尝试与阿丽沙交流一二呢?
“不……应该说,以前我和陛下……我的妈妈,确实有些疏远。和你与你的双亲不同,过去我和她没有亲近到能什么都说的地步。”
阿丽沙听出意思来:“那现在呢,你们的关系变得好些了?”
林影低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试图藏起自己有内而发的欢喜:“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点事……我们现在更加亲密了。过去我曾以为她遥不可及,但如今我才知道,她是多么疼爱我。”
阿丽沙也为她高兴地眼睛一亮:“真的吗?这太好了,你可是跳过了叛逆期,收获了和和美美的亲情呢。”
“‘亲情’……”
林影竟然觉得这个词语很陌生。
她在魔王那里寻求的,当然有母爱,可又不单单是亲情。
“但我,想要的有点太多了。”她干巴巴地说,“我变得很想了解她的一切,还想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对呀,这也很正常。”
阿丽沙浑然未察她的懵懂,以为她只是在反驳自己“跳过叛逆期”的评价。
“不管是怎样的感情,只要你足够重视一个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加深对那个人的了解吧?所以朋友之间,会想要成为无话不谈、能交换秘密的闺中密友;家人之间,也会想要了解彼此,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闲谈;恋人之间,也会去约会、互诉情话,创造独属于两人的时光,享受浪漫的性爱。”
一旦关注着某人,这份感情就会升温,推动两人去调整关系,直到前进到某种足以安放这份感情的地步。
就像林影和阿丽沙的友谊,只是寻常的打趣似乎不够,因此阿丽沙主动踏出了一步,让两人可以交心地对话。
又像阿丽沙和她的家人,似乎维系着吵吵闹闹的氛围,虽然会有些抱怨,但那就是他们的亲情所能安定的位置。
而过去的王女,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和母亲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远远地望着母亲也不是不行……但那份压抑久了的感情用疯狂的宣泄告诉她,它该在的位置远不止于此。
那,迷恋着母亲的孩子,在确实与母亲有了肉体的联系之后,究竟还想要和母亲前进到什么地步呢?
和妈妈做秘密情人就很好了。林影觉得。但是,她又隐约感觉还少点什么。
“约、约会……情话……”
直到此刻,林影感到自己就像个刚学会新词的小学生,内心在被陌生的单词轮番轰炸。
她耳朵一热,心跳加速。
对了,是情人的话,相处之中除了性爱,还要有别的改变,一起做些别的事情吧?
脑海里闪过自己初夜时和母亲十指相扣的情形,仿佛是两半磁石相吸相碰,她猛地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恋人”,啊,原来她其实,是想和母亲也拥有那种浪漫的关系?
接下去,她也可以尝试……和母亲约会?
想象中她被穿着优雅衣裙便服的成熟女性扣着手指,还在她曾跟着前辈们巡逻时所见过的茶饮店露天双人座上,与那些傍若无人你侬我侬的情人们一样,喝着同一杯饮料,目光黏腻地交缠在一起,接吻……
不经意间滑过脑海的场景一下子点燃了王女的脊骨,她浑身一震,小腹一麻,背后攀上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哎,怎么啦,一下子脸变得这么红?”
阿丽沙不禁笑起来,抬手在脸蛋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米的王女眼前挥了挥:“殿下,你该不会是那种,意外的还没有交往过情人,所以很向往浪漫恋爱的纯情少女吧?”
她的话是半开玩笑的调侃,所以没想到,紧接着眼前的王女殿下就羞赧地叫了起来:
“……不可以吗?我、我的确没交往过情人啊!所以都不知道,情人之间除了做爱以外,还要怎么约会,做些别的什么……”
这下换阿丽沙怔住了:“哈?殿下,你突然这么激动,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林影一僵。
紧接着她突然转身,一拉把手,夺门而逃。
“跟、跟你没有关系!……不聊废话了,下午的课都要开始了!”
王女无端紧张的话音飘落在门前。也许,她始终无法和好友谈论性爱话题的缘故,只是因为她太过纯情和腼腆。
阿丽沙扶着门框,“呵”地轻叹了一声,一手扶着额角,无可奈何地、认输般地闭了闭眼。
“哎呀呀,搞了半天,殿下原来真是有喜欢的人啊。那我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吗……”
……
这天夜里,当穿着睡衣的少女悄悄翻窗户潜入魔王的寝殿,却在半跪于床边,悄悄低头,试图偷亲看起来已陷入沉睡的女人之际,反倒抢先被她弹出被单的铁铠右手勾住后颈,按下后脑,在猝不及防中唇吻相贴,并被母亲的舌尖侵入了口腔;少女立刻就懊恼地心想,一切都怪白天听了那位笨蛋同僚的话,自己才会变得更加贪心了。
简直是食髓知味,就连这一个晚上不见母亲,她都再忍不了。一直呆呆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到了后半夜,而趁女仆也已入睡不在,外面的守卫骑士换班时节,溜出自己的寝殿来“夜袭”。
不过很显然,神通广大的魔王陛下,一点也不怕这个毫无经验的笨拙小刺客“夜袭”。
黑暗中,林影的手揉皱了母亲身边的床单,落在床边的帷帐落在她的发顶和肩头,就像为她披了层轻薄的头纱。
“嗯、唔嗯……”
舌尖和口腔都被母亲舔弄着,唇瓣也不时被另两片柔软摩擦吮咬,被迫堵在方寸之间的呼吸迅速升温,将王女本就不多的理智和懊丧全都烧化。
魔王稍稍掀开金色的双目,近在咫尺的美丽少女披散着黑发,闭着眼睛,同她吻得急躁而又认真,神圣的薄纱披在肩头,令她不由得想起那抹美轮美奂的光影。
过程和地点模糊不清,但被那位绝美的女性亲吻的瞬间,轻若幻觉的轻软冰凉,她还记得清楚。
雨声,长阶,血水,心跳,极致的美丽。
也正是在那个诅咒与祝福交织的吻之后,她才有了这个孩子。
属于自己的孩子。那加速跳动的心音为自己而起,也像燃烧着她的生命。
是从前她不能确定,而现在一目了然的命运。
牙齿轻轻磕碰到了一起,两人的唇隙间漏出几缕喘息交杂的声响。
“呜……哈啊、哈啊……”
这个吻极其绵长,终于分开之时,林影几乎整个头脑都要消融,而眼角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目光迷离地伏在母亲的身边,仍惯性地吐着舌头,银丝黏连在上下唇瓣之间,像小狗一样喘息哈气。
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错,全然没有被小刺客打断睡眠的起床气。
她左手打了个响指,凭空凝聚的魔力送出火苗,点燃了床头的烛台,昏黄的光芒映亮了两人深吻过后红润的面庞。
而后她抬起右手,揉了揉被自己反杀欺负得红了眼眶的小狗的脑袋。
“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嗯?”魔王勾起温柔而妩媚的笑意,语调悠悠,尾音撩拨地上翘,“怎么正门不走,却要爬窗?”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真跟来偷情似的。
林影咂咂红彤彤、水润发亮的唇瓣,表情懵懵的,好像被亲得有些迷糊,恍惚了半晌才用手背胡乱擦擦眼角和嘴唇。
“妈妈……”
一开口,连话音都娇娇软软。湿漉漉的蓝眸像小动物一样纯良可爱。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魔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收回右手,撑着上身坐起来,有点凌乱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和胸前。
“是想撒娇了?”她淡笑着,往床的另一侧挪动身子,再拍拍空出的地盘,“上来吧。”
小狗咧开了嘴角,欢快的笑容肉眼可见地绽放。
“谢谢妈妈。”林影掀开被单,喜滋滋地爬上了母亲的床。
不过魔王注视着女儿慢慢放上一条腿、再一条腿,两条腿都并拢了,才慢慢缩进被子里的小心举动,金眸眨动。
“阿影,你在小穴里塞了什么?”
林影被明察秋毫的母亲冷不防的一问,戳中了隐秘,抓着被单的双手一僵。
(十三)道具与密约
她还没想好怎样对母亲说起友人和自己得到的特殊礼物,可母亲竟然先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那个是……”
林影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插在穴里的玩具也受到挤压,埋在软肉间带来些许摩擦,刺激得她眼皮一跳,“嗯”地娇吟了一声。
“要给我看看吗?”魔王伸手,指尖撩起女儿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轻轻拨开到她身后,露出她精致的侧脸和耳朵。
林影白皙的侧脸像见不得光似的,立刻肉眼可见地飞上红霞。
“嗯……”
她幅度很细微地点了一下头。
而后小脸涨红,在母亲的注视下慢慢推开被子翻过身来,然后稍稍分开双膝压着床铺,直跪在她身边,在一阵窸窣声中脱下睡裤。
洁白的大腿露了出来,夹着其中布料明显凸起不平的三角内裤,下部窄窄的布料还因里面塞着什么而被撑得拉长,加上被水渍洇湿的深色,让布料也变得有些半透。
在母亲平静的目光下,有些羞耻的刺激感让她悄然兴奋,用手指拨下内裤的时候,白馒头间的黑色小塞子上也挂着发亮的水渍。
“妈妈……”
林影话音娇软,解开睡衣最底下的一颗纽扣,好让平坦白皙的小腹也裸露出来,衣服的下摆也不至于挡住下体。
很难说她没有故意引诱母亲的意思。尽管她跑来母亲的寝殿,起初并非抱着今天一定会和妈妈做爱的心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本来只是太想念母亲,才想偷偷跑来看看她,亲她一下。
但“以防万一”,贪心的女儿还是悄悄把性玩具塞进了小穴,肖想着来到母亲身边一夜偷欢的可能性。
显然,现在就是这个可能性将要实现的时候。
她一只手轻轻撑在腿边,身子向后微倾,好把腿间更直接的暴露在母亲眼皮底下。
阴唇微微颤动,撑圆了穴口的长条玩具被一寸寸拔出来,黑色棒身在烛光下湿得发亮,上面弹性十足的凸起软刺从穴瓣底下钻出来,刮蹭着阴蒂脚而带来一波一波的刺激。
“哈、妈妈……”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把自慰棒慢慢抽出,红着脸介绍,“这是,我在巡城队结识的朋友,呜、送给我的礼物……哈啊、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具的同款。”
黑色棒体裹着水衣,从少女奶白的腿间滑落,黑白配色的反差让这副淫靡的画面更具视角冲击力。
更别提,那张含久了异物的嫩缝还恋恋不舍地微翻着粉肉,像张开的犯馋小嘴,还向下垂落了一缕涎水。
林影的眼角被媚意染红,目光迷离地望着母亲。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旧王朝里向君王大胆献媚的脱衣舞娘,尽管面上绽开了沉浸于欲望的痴笑,但她的心仍出于羞耻和不安,在母亲的凝望下加速狂跳。
自己这副样子……是不是特别淫乱?
大半夜不睡觉,却夹着性玩具爬墙翻窗,打扰母亲,在她面前做这种色情的表演……果然很不像话吧。
而其中这份不安,当魔王面不改色,却倾身一捞,从她手中轻易夺过那根湿淋淋的自慰棒,打量了一番时,加速到了极致。
“朋友?你是说,你的朋友送了你和她同款的自慰玩具吗?”
“嗯,是的。”
看着母亲仔细审视那根沾满了自己淫水的玩具,林影乖巧又羞赧地点头。
“你和你那朋友做爱了?”
“不,没有。我和她只是非常单纯的朋友关系。”
不知为何,林影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激动,手指难安地搓着睡衣的下摆,光裸的腿间凉飕飕的,淫水没了能塞住它兜住它的阻碍,还在一丝一丝地往下掉落。
魔王眯了眯眼睛,用指尖点在黑色棒体上,按了按,看着它在指头的戳动下轻轻摇曳弹动,有点挑剔地开口:“树胶,和海怪魔物的触手……材质一般。喔,还内置了两种法术刻印回路么。”
接着她才抬起头,重新望向女儿面庞的同时,将玩具换到左手上握着底部,右手则探进女儿睡衣的下摆,握住她的腰肢。
眼睫微垂,比琥珀更明亮,比黄金更深邃的璀璨双眸盯进女儿的眼底:“我听说一般而言,赠送性玩具给密友的意思,就是想邀请她一起上床。”
“哎?”
林影愣了愣,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是这样……”
魔王不听她没想好理由的解释,只平静地打断道:“阿影,交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也不会轻易干涉。但我不希望你最近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还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发生性关系。”
“妈妈?!”
是她听错了吗?
少女呆了两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望了望母亲收去了笑意,安静却也有几分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表情。
难道母亲这是……吃醋了?
林影吃了一惊,紧接着狂喜从心底溃堤,喷薄而出。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和妈妈之外的人做爱的!”
还有什么能比被恋慕的人对自己表露出独占欲,而更加令人心动和欣喜的事呢?
林影喜形于色,当即就抓住母亲握着那根玩具的手,很主动地抬抬屁股,坐上那根玩具,再用手指拨开穴瓣,配合地沉腰,把棒体慢慢吃下去。
也许是王女的表白忠心让魔王满意,她舒缓神情,看着弹性柔韧的黑刃一寸寸吞没在女儿的小穴里。
“嗯。毕竟,你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开的侍者情人,我不希望你可能因为一时疏忽,在这个时候弄出不合适的绯闻。”
魔王低缓的话音却给正高兴上头的少女浇了盆凉水。
“包括晚上翻窗户来我这里撒娇的行为,最好也不要再做了。你需要的话,就提前告诉我,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过来留宿。”
林影骑在吃进一半的自慰棒上,哽了一下,有点酸溜溜地望向她:“妈妈不希望我和别人做,就是因为担心绯闻?”
“这是一个原因。”魔王似乎没看出女儿眼底些微的幽怨,“我也顾虑别人无法满足你,或者下手没轻没重,会伤害你。”
她说着,握住女儿腰肢的手向后移动,转而捏住屁股瓣的软肉;本来安静地蛰伏在女儿抓握下的手腕,也突然向上用力,将那根滴落淫液的自慰棒一下子全插入女儿的穴里。
“呜啊……!”
虽然先前塞过了玩具,林影的阴道已经扩张得熟悉了那根玩具的形状,但猛然被半根玩具插到底的酸胀感和底部撞击在阴蒂脚的刺激,还是令她的神色瞬间惊慌又面染潮红,双乳也立着乳头上下抖了抖。
“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侍奉你,配得上做你的情人。”
魔王冰凉的铁指陷在女儿的屁股肉里,捏着那团弹性而柔软的圆润臀瓣,向四周上下左右地大力揉动起来。林影只能下意识地前倾身体,双手抱住妈妈的肩颈,轻轻发出撒娇似的色气哼吟声,夹着插有自慰棒的腿心,翘着屁股迎合妈妈的揉玩。
“哈嗯、妈妈……”
“看,就算塞住小穴,也堵不住下面流出水来打湿大腿啊。阿影,你贵为我的孩子,又这么淫荡好色,如果要找除我之外适配你的情人,恐怕不太容易吧?”
“是……嗯……!”
魔王用左手指尖沿着少女彼此紧贴的大腿内侧向上按压,抚了抚正含着黑色圆柱底部的娇软肉唇。少女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一股黏滑的汁液立刻从阴唇和黑色玩具之间的缝隙里淋落在她的指尖,并顺着大腿内侧相贴形成的凹缝,向双腿和床单下滑。
“是的,只有妈妈你能满足我……”林影拥紧母亲,动情地盯着她游刃有余的眉眼。
“即便不是那些理由,我也只想要你来满足我……这淫荡的一面,我只愿意给妈妈一个人看。”
正因为母亲是母亲,早在自己记事之前,就看过自己赤裸降生的样子,啼哭的样子,牙牙学语的样子,亦步亦趋的样子,甚至是失禁尿床的样子……想必女儿再狼狈不堪、滑稽可笑的模样,她都比女儿自己还更清楚。
若是这样无能而不堪的自己,她也愿意接纳,那么,不管自己被欲望支配的模样是多么怪异任性,暴露在她的面前,也仍能令人安心。
不如说,她就是渴望把自己的全部都暴露给母亲看。渴望在母亲的掌握和引导下,能慢慢认清所有尚还陌生的自己,似乎只要有了母亲的注视和陪伴,无论将来会前进到未知的何方,她都不会再感到害怕。
“所以妈妈,独占我吧,把我当作独属于你的禁脔就好。”
不想听关涉其他人的原因和理由,明明,自己从最开始就仅仅是属于母亲的女儿,即便降生后不曾得到过母亲的亲自哺育,也至少是吸取过她的养分而被孕育的胎儿。
因此,她想独占母亲,和母亲要独占她,本来就是自然的,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少女的唇瓣有些急躁地贴过来,魔王眯了眯眼,偏过脑袋,接下女儿的献吻。
在母亲的默许下,女儿的舌尖滑进她的齿间,母女两人的舌头火热地交缠。
分开的时候,魔王耐心地等到女儿像要留下印记似的,用力啃了啃自己的唇尖,才重新勾起嘴角。
“你当然是独属于我的禁脔。”
魔王抱着女儿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右手放开她那被捏出了浅红指印的小屁股,而沿着她的脊骨钻入睡衣底下,一寸寸上摸,酥麻的瘙痒在少女白皙光滑的肌体上激起一层薄薄的小疙瘩。左手则轻飘飘地勾起自慰棒端头的吮吸器,将它扣在女儿早已挺立的阴核上,一边安抚地亲亲她的耳垂,一边轻而易举地从空气中挑起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魔力。
“你流着我的血。”
当母亲的气息轻呵在耳畔,深埋在穴里的自慰棒也被注入进去的磅礴魔力唤醒了内置的咒文程式,一股强劲的振动突然贯穿了甬道,由内而外击震得少女浑身发麻。
“呜啊啊……嗯、好快,咕呜、好刺激……哈啊!”
林影如被雷劈触电,扶着母亲的肩膀全身痉挛。阴蒂被强有力的吸力一波一波地吮吸,而那根塞在体内的棒体更是缓缓转动和剧烈振动,软刺亲昵地不住刮蹭着穴内娇嫩的肉壁,震得层层迭迭的肉褶都在发抖,仿佛还穿透了薄薄的肉壁,连后庭和尾椎骨都深受冲击……酥酥麻麻的快感令她的浪叫都控制不住音高,随着身体的难耐颤动而起起伏伏。
“你是分离自我身体的一块肉。”
魔王的双手像攀附着少女娇躯的蛇,潜伏在她的睡衣底下,绞住她的腰肢,爱抚她的酥胸。铁铠的右指将衣服布料撑起手形的鼓包,轻柔而使坏似的,针对乳肉和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尖揉捏擦蹭,给予她蚀骨的痒。
少女的小穴顿时湿滑无比,水液一股股朝外狂涌,几乎要夹不住那根胶质的棒体,精瘦结实的两腿也不由得肌肉紧绷,撅着屁股好将它夹得更紧。可是夹得越紧,那极猛烈的震感就传导到了大腿内侧,更让两腿的软肉都好像挤压着外阴嫩肉,一道颤抖摩擦。
“哈、嗯啊!呜、妈妈,好刺激啊……咕啊,不行,呜、已经不行了……!”
林影几乎挂在母亲的肩头,陷落在她的臂弯和掌心,也许是魔王的魔力过于强大,自慰棒的震感好像要将她的四肢百骸都搅拌成一团,快感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无数条锁链一般钳制着她,将她紧紧束缚在母亲的怀里。
极乐的海浪像洪水打过来,小穴在嗡嗡的震动声里哗哗涌出潮水,像失禁一样在双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把膝盖一周的床单全都浸湿。王女那平日里相当机灵的脑袋无法思考,除了放声浪叫和娇喘,机械性地抱着母亲,指甲在无意识间抠住她的脊背,她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魔王亲吻着她的侧脸,用左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纽扣,让这具颤抖不停的年轻身体袒露在眼前。
“你是取自我心房前的一截肋骨。”
不绝于耳的,是吵闹的嗡嗡震动声,汩汩的水声,还有那令她安定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滂沱大雨冲刷着石阶上的血痕。冥冥中有谁伸出了洁白到虚幻的指尖,朝着她的心口遥遥一指,将诅咒铭刻进她残破的躯壳,带走了她的一切。
至高的神谕本没有注脚和阐释。
新生的魔王睁开非人的双眼,在一片灰暗失色的世界中静默地躺了半晌,才拔出钉住自己胸膛的暗红细剑,循着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无序吵闹的杂音,割断腿间连着那团血肉的脐带。
在万籁俱寂的死亡中,婴儿的啼哭和鲜活的心跳,比起看不到的阳光和古老祭坛边熄灭的火炬,才是真正驱散黑暗和阴翳的光源。
魔王眨动了一下双目,金色的眼珠向上盯着女儿口水和泪水都不住流淌的面庞,那被情欲彻底染红的脸蛋显得格外诚实和可爱。
让她回想起那个极其幼小的婴孩,被她捞起来时因饥饿而大声哭叫着,依偎在她赤裸的胸怀里,眼泪和口水流得稀里哗啦,也统统蹭在她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胸乳上。
贯穿了胸膛的伤痕血渍未干,连吃奶也不会的幼婴就摸着母亲的乳房迷茫地吮咬了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是母亲的鲜血。
“妈妈、嗯啊……呜啊啊、妈妈……!”
林影完全没听清母亲说了些什么,被快感的浪尖一次次抛上天际,无法自控地高叫着,双手抱紧她的后脑……终于在尖叫和抽搐中身子软绵绵地后仰,分不清是被母亲压倒,还是自己带着母亲向后脱了力地重重倒去,大开了发麻的双腿,而后背掉在大床里,深深地下陷。
“啊啊,不要了、呜……高潮了好多次,哈啊、已经不行了,妈妈、呜……!”
林影的小嘴被求饶的喘息撑开,仿佛难以合拢,清澈的蓝眸也被情欲的水花蒙得七荤八素,至于颤个不停的下体更是一塌糊涂,双腿也像坏掉了似的一抽一抽。
魔王适时解放了她,抚摸了一下女儿被玩具覆盖的下体,抽走魔力熄灭了振动和吮吸功能的魔法回路。
“满足了吗,阿影?”
自慰棒慢慢抽离少女大开的腿心,在滑出穴口的瞬间,淫水像一束细小的喷泉溅射出来,啪哗浇淋在床单上。
“哈、哈啊……”
林影如溺水后刚被捞上来的人,大口喘着气,混沌的脑子回答不了一句话,身躯颤抖得厉害,就像绝后逢生的应激反应。
魔王也不顾身下少女的双腿和小腹上都溅上了黏滑的淫液,动手剥开女儿的上衣,将衣袖从她的右肩边褪下,露出她大片白里泛粉的肌肤,低头将侧脸贴上她正剧烈起伏的心口。
女儿的心跳嗵嗵,快而有力地在耳边敲击。魔王满意地眯缝起双眼,指尖点着女儿的肚子向下轻划,落在她娇小的肚脐周围慢悠悠地打着圈。
被玩具接连送上猛烈的高潮后,林影的身体极其敏感,若有若无的痒感从肚子上蔓延,激得她又忍不住在母亲身下抖了抖。
“妈妈……?”也唤回了她失神的心智,“哈,别玩弄我的肚脐啦,好痒……”
魔王却没有及时撤开手指,而是按在她的肚脐边沿,停住了指尖。
“阿影,你喜欢用道具的话,下次我会送你一个质量更好的。”
林影一时愣住,无声地喘息了几大口气。
“妈妈……”魔王听见少女才渐趋平复的心音突然加重,“你要送我性玩具的意思,也是邀请我再和你上床吗?”
“嗯,可以是这个意思。”
魔王静静地听了片刻女儿的心音,抬起脸来,拨开她粘在脸颊上的碎发。
而后看着她的眼眸,咧开嘴角:“你想换一种功能的试试吗?比如说,用方便两个人交互使用的那种,穿戴式?”
林影看着母亲瑰丽到有点妖异的眼睛,呆了一下。
脑海里闪过母亲系上穿戴式的玩具,操弄自己的情形。
又或者,反过来,由她穿上,推开母亲的双腿,侍奉母亲……
“那、那个!……如如果妈妈觉得可以,我也……想试试。”
林影瞬间红透了小脸,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点好奇和期待。
魔王无声地笑了笑,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好。”
却话锋一转,轻轻地说:“但是阿影,你要答应我,我们的事情只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无论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满足你,不过仅限在私人时间,在寝殿里。”
林影被母亲温柔的吻亲得心神荡漾,连连点头,看着她笑:“嗯,我知道的。”
魔王抬起身来,指尖描摹着女儿英丽的面庞。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在寝殿里做你的秘密情人,但这意味着,你还是需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做你明面上公开的情人。”
魔王的收敛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也跟着消失了笑容的女儿。
“啊,当然,假如你真的找到了让你更中意的、渴望同她做爱的人选,若那个人足够可靠,我大概也会成全你。”
“请不要说这种话,妈妈!”
林影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撑起上身,与母亲鼻尖碰着鼻尖。
两眼却紧紧地、又装满了焦躁和惶恐地,盯向母亲的金色双目。
“我已经爱上你了,妈妈!我中意的人只有你,除了你以外,我不想要任何情人!我以为你是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意,也愿意接纳,才这样疼爱我,与我上床……难道你不爱我吗?难不成,你对我没有这样的独占欲吗?明明你才说过,我是你的禁脔?”
魔王可怕地偏开脸,沉默了片刻。
空当只是很短暂的一两秒时间,然而女儿的心脏在十分不安地狂跳,噪声那样喧嚣,令她无法保持更长的缄默。
“怎么会呢。”
于是魔王牵动唇角,抬起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送给她一个轻淡如风的浅笑。
“你是我的女儿,因此不论你选择谁,装装样子也好,心之所向也罢,最终还是都会听从妈妈的安排,不是吗?”
反正,她们的命运相连,这应该是诞生那天,被一起刻进了相连血脉里的诅咒。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甚至‘没必要’对你有独占欲。毕竟,直到我达成夙愿、彻底死去的那天,你都是我的孩子。”
魔王无所谓地笑着,慵懒而傲慢的视线笼罩在女儿单纯天真,而有些茫然的脸上。
“不过,我虽然自有安排,但在不影响结果的范围内,也倾向于尊重人的自由意志。所以阿影,在我替你做选择之前,你最好能先自己找到合适的表面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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