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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母女的床上秘情 (1-5)作者:洛洛子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24 08:53 长篇小说 6280 ℃

魔王母女的床上秘情

作者:洛洛子

(一)失败的舞会

    根植于偏僻蛮荒、风沙肆虐的大地上,即使如今的社会结构和繁荣的魔法文明让魔族帝国成为了表面上十分先进光鲜的大国,其文化风俗依然未脱野性。

    不过也多亏了这激情奔放的魔族文化,即便身为魔王的人族私生女,林影在十七年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毫无阻碍地受到了正式王女乃至王储的礼遇。

    ——包括,在成人礼前夕,得以从王城热闹的舞会上,公开挑选一位共度成人礼之夜的“侍者”,合法的床伴。

    但林影也正因此苦恼得紧锁双眉,议员们的年轻子女一个接一个地蹦到面前邀她共舞,可无论他们脸上是热情献媚的笑容,还是故作姿态的端庄,她都提不起半点精神。

    侍候了王女多年的仆从蕾娜,心疼地看着她把红酒当水灌,一杯接着一杯,百无聊赖的样子。

    “殿下,我看刚才那个小哥特别帅啊,身材也一级棒,听说才十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赤月骑士团的正牌骑士了呢!”

    女仆说着,朝站在不远处和几人说话的高个少年努努嘴,看上去一脸的倾慕。

    但林影看也不往那里看:“我对男人没兴趣。”

    “啊、呵呵……也是呢。”

    蕾娜尴尬地僵了一下,似乎才想起自家殿下,从十四岁以魔王之女的身份公开露面以来,有过一点暧昧关系的绯闻对象也都是女性,赶紧赔笑。

    又望望场中一位正在舞动的长裙女子,推荐道:  “那殿下,雷尔斯总督家的大小姐呢,您不考虑一下吗?人家和您同岁,这趟大老远从安夏郡过来,就是冲着您来的呀。”

    “没意思。”

    她也不喜欢同龄人,她们总是要么轻浮,要么狂妄,要么天真到有些愚蠢。

    林影只摇摇头,随手把空了的酒杯塞到蕾娜手里,敷衍一句就朝厅室一侧的露台走去。

    “哎,殿下,您要去哪里?”

    “有点热,我去露台那边吹吹风……不用担心。”

    虽然拒绝了女仆的陪同,但她的步伐明显有些摇晃。毕竟此前没有喝过多少酒的公主殿下,哪里应付今天接连灌进肚子里的酒精呢。

    但当凛冽的夜风扑面,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吐着酒气,华丽又单薄得与自己不符的礼裙之外,被悄然靠近的某人用鸦色披风罩住,朦胧间感受到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终于让林影落寞的心好受了一些。

    因此她几乎没有回头去看来者的面庞确认身份,就伸出手,拉住了那人还没来得及远离自己的袖口。

    “今天……我恐怕要辜负您的期待了,母亲。”

    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尾音却微微颤抖,略带一层委屈的哭腔。

    站在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

    响起的是稍显低沉,磁性优雅的年长女声:“阿影,你喝醉了,回房去休息吧。”

    “可是我……”

    “你喝醉了,不适合留在这里。如果闹出乱子让记者传出去,才不好收场。”

    戴着金属铠甲的右手,抚摸到了少女漆黑的发顶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

    然而,魔王的女儿并未因这个感受不到温度的安抚而放心,反倒抬起手臂转身,拍开了母亲的手。

    “可是我会辜负你的期待了!我不想选择舞会上的任何人,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向别人解释?您唯一的女儿不仅是个不会魔法的废物,还是个性无能的废物?”

    她口中说到“这次”,是因酒精在脑海中挑起了多年前的“上一次”记忆。

    那年林影刚满九岁,和所有帝国的魔族孩子一样,接受魔法测试,初次学习魔法的时候。

    因为是拥有无尽魔力的神王的子嗣,帝都魔法学院的专家教授们都来到现场,魔王的骑士团和随从都候在身边,还有不少知名报刊的记者也挤在场外。所有人都对她的魔法天赋抱有极高的期待。

    ……结果却是,无论怎么测试,女孩别说让测试魔力天赋的水晶亮起,就连一丝魔力都无法察觉。

    现世半神、至尊魔王唯一的孩子,居然是个感知不到魔力,无法使用魔法的废物。

    林影始终无法忘却那天的场景。母亲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凝望了她许久,那张美丽而威严的脸上,始终都看不出是何情绪。直到某时起身一挥手,淡淡地对众人说:“都散了吧。”

    尽管在离开自己时,母亲如今天一样,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顶,但那句不咸不淡的“不是你的错”,并不能给予女孩真正的安慰。

    因为即使母亲不说,林影也清楚,隔天魔王的私生女是个花瓶废物的八卦消息,就通过各种花边小报和人们的传言,流传到了帝国上下,丢了她的脸面,她不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否则也不会在那之后,直到自己十四岁那年,靠着魔石道具勉强考取了初级魔法使的证书,能够成为见习骑士后,魔王才第一次为她以王女的规格公开置办生日宴会,正式宣布这个唯一王储的存在。

    ……不过那些事,确实已经过了多年。此时少女的爆发,似乎在魔王的意料之外。

    被猝不及防打开了的手铠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而黑色发丝下那双黄金般璀璨妖冶的眸子仍目光定定,正逆着身后大厅里的灯光,显得依然是那么明亮和不可捉摸。

    “阿影。”

    听到母亲语调温柔的呼唤,醉酒的王女双颊绯红,朱唇微张,漏出比平常更沉重的呼吸。

    情绪显然被酒精捣得乱七八糟。

    她忽然抢在母亲继意味不明的呼唤后,再说出些什么话语之前,就扶着自己有点昏沉的额头,摇摇脑袋:“对不起,我失礼了……”

    “阿影,你喝醉了,现在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魔王淡淡地说着,刚放下的手却一转握住了女儿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强硬地转身,拉着她往厅室里走去。

    和自己同样漆黑的长发从面前掠过,林影不知怎么有些心神恍惚,好像整场舞会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悸动,却莫名其妙被此刻母亲的背影迟来地唤醒。

    她这才抬起眼来,留意到今晚魔王原来没有像平常一样穿着那身银红色的薄甲,而是穿了一套上衣下裤的礼服正装,简约的黑白配色,没了披风之后,只是一套黑色坎肩马甲和白衬衫的上身,看起来格外的单薄。

    “你会冷吗?”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嗯?”

    “……没什么。”

    魔王是神一样的存在,魔神意志在凡间的化身,兼具无穷无尽的魔力、盖世无双的武艺和非同寻常的智慧,这是全帝国的子民都知道的常识。

    完美的神王母亲,哪里轮得到自己担心呢?林影垂下脸去,觉得她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被酒精笼着意识,林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母亲牵着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只没精打采的小鸡,低着脑袋跟在母亲身后从舞会现场早退,就已经恍恍惚惚地被带到了御池温泉。

    完全不记得身后的嘈杂和灯光,面前想要围上来的记者和好事人们,也都被魔王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远远为这对全帝国最尊贵的母女让道。

    也不记得是怎么穿过昏暗的廊道,来到黑色城堡的另一座塔楼。

    “脱了吧。”

    直到女儿随着母亲的引导,乖巧地坐在了更衣间的凳子上,又看到母亲从自己肩上取下了披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什么?”

    “你喝醉了,现在该去洗个澡,然后早些休息。”

    林影愣愣地看着魔王低下头来,戴着铠甲的手和没戴铠甲的手一起绕过自己的颈子,去摸背后长裙的拉链,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等、等等,我自己脱就行了!”

    魔王的手确实停住了动作,但并未立刻收回:“我以为你醉得很厉害。”

    “也没有到神智不清,连衣服都脱不了的地步啊。”

    林影晃晃悠悠地起身,轻轻挣开母亲的手,然后自己挨到一旁的柜子上,伸手到背后去摸拉链。

    但过去她不怎么参加舞会,就算偶尔几次公开露面,也多以见习骑士的打扮或者偏中性的贵族礼服出面,像今天这样穿长裙还是第一次。因为她今天在这场宴席上的任务,就是物色一个能在床上服侍自己的优秀“侍者”。

    很自然的,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拉开拉链。

    “好麻烦,该叫蕾娜跟过来的……”

    她烦躁地嘟哝起来,但很快冰凉的铁铠就替代她念叨的女仆,拨开了她绵软无力的手指,“唰”的一下就把身上的束缚松了开来。

    “啊……都说了我自己也可以……”

    “别逞强。”

    魔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短促的音节仿佛是严厉而关切地制止了女儿错误的表现。林影抬眸,望了望她金色瑰丽的眼睛,又低头,乖乖地放下了双手。

    肩带从肩头绕下,裙子滑落到脚下,围成一圈圈涟漪簇拥着少女白净的踝骨。

    当冰冷的无机质贴到胸前的布料和白中泛粉的肌肤之间,总是要强的魔王之女终于按捺不住地颤抖身子,蓝眸变得湿润,酸涩的脆弱化作呼嘶呼嘶的哭腔从鼻子里溢出来。

    “怎么了?”

    魔王好似奇怪地偏了偏脑袋,停住了拨开女儿底衣的动作。

    “呜、没什么……”林影摇头,但是酒精的烧灼促使她忍耐不住秘密,“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作为你的女儿,我很失败吧,是不是……总是让你、让你失望……什么都,都做不到……”

    可魔王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她发红的眼圈,好像不解地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影抬眼望了望母亲一如初建帝国那时的年轻美丽,而神色从容到有些漠然的脸,几乎是抽噎了起来。

    “我、我明明是你的女儿,可是不能自己产生魔力,费了好多年的工夫才靠着魔石道具跨进初级魔法使的门槛,比同龄人都晚……那个时候害你、害你不得不向大家承认我只是你和异族情人生的杂种,连魔族都不是……现在我又、又搞砸了舞会,还不能好好听你的话,自己脱下衣服洗澡……”

    酒醉中的人思维全然跟着感情走,她想起了很多让自己伤心的事。而且由于她的目光从小就总是追随着所有魔族眼中最伟大最强大的,也是自己本该最亲近,却因各种缘故无法靠近的人,她想起的许多伤心事也都和魔王间接直接的有关。

    不过,最最让她难过到崩溃的,大概还是——

    “所以你、你那么长时间不来见我,我想努力成为你的亲卫骑士陪在你身边,你都不允许,只把我调到巡城队的护卫官那边见习……都是因为,我只会让你失望吧?”

    魔王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时没有说出口,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只是改抬起没有被铁铠覆盖的左手,轻柔地拭了拭林影泛红的眼角。

    “不,我看到了你付出过的努力,将你调到巡城队见习,只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多接触基层。比起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做装饰品,这对你的能力提升,在公众面前的舆论造势都更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

    林影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最终没有躲开,由母亲弯曲的指节紧贴自己的面颊。

    她对自己这个没用的孩子,还是有期待的吗……

    很久都没有被母亲的体温触碰了。林影差点忘了,魔王自己也不是纯血魔族,所以体温相比起她平日里更熟悉的魔族女仆蕾娜而言,要更凉薄,几乎只比右手上那层铜铁多一点点柔软的热度。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温热,已经足够让她安心。

    就像母亲金黄妖冶的双眼,尽管看不出情绪,可是只要能被其注视,林影就仿佛能被那晨星般的光芒温暖。

    “妈妈……”

    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也许是魔王垂落下来的吐息也太过温柔,让林影泡在酒气中的头脑更加发晕。

    “抬手。”

    “嗯……”

    于是她乖顺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在裙摆和内裤跌落在脚边时,都忘了害羞和挣扎。

    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母亲面前,少女却只乖乖地抬眼,望着母亲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变化的秀丽面容。

    仿佛回到了还很幼小的时候,那时她总是仰望着母亲,被母亲用一根手指牵着,母亲在她眼里是那么高大,疏离却又亲切。

    即便现在,马上就要十八岁成年的自己,个头已经只比高挑的母亲稍矮一截,不需要昂起脖子去仰望她,也已经无法被她抱在腿上,缩在她的怀里安然酣睡了。

    “……是呢,小时候,我还因为做噩梦害怕,大半夜跑到你的寝殿要你抱着我睡过。”

    林影无端回想起遥远的记忆,因醉意泛着红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笑意。

    她记不清那时大半夜被女儿敲门撒娇的魔王,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当初新生的帝国也才走上正轨不久,作为帝国皇帝的母亲日理万机,幼小的自己还只是个未被公开的私生女,平常都由魔王亲信的骑士和女仆们照料教育,能面见母亲的机会都不太多。

    但也许是骑士们都说,她还在襁褓里时,就被魔王抱在马背上一起征战四方,所以幼小的王女总是惦记母亲的拥抱。无知者无畏的幼孩,经常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在魔王经过偏殿的院子里时,就踉踉跄跄地跑上去要妈妈抱。

    这样想想,当时的自己一定给母亲添了不少麻烦吧。

    所以后来渐渐认识到了母亲崇高的地位和身份,林影才惭愧地明白,自己只有努力变得优秀和强大,成为能够不辱没母亲光辉的合格王储,才能有更多机会坦然地见到母亲。

    金眸微垂,看着女儿的表情自顾自地变来变去,魔王的嘴角牵着温和的浅笑:“在想什么,阿影,今晚也想要我陪你过夜吗?”

    林影愣了一下,腼腆地笑道:“怎么会呢?今天我必须要和自己的‘侍者’过夜才行,外边的记者都等着八卦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呢。”

    说着,她那黏滞在回忆里的意识飘回了现在,抱着双臂,摇摇晃晃地朝氤氲水汽的浴池走去。

    “谢谢妈妈,我先去洗澡了……今晚能见到您、您能陪我走到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接下去就不麻烦您了。”

    林影背对母亲作别。尽管嘴上笑着,被水雾笼罩的天蓝色眼睛却被寂寞充盈。

    坐进温暖的水流,少女将自己光滑白皙的身躯抱得紧紧,缩成了一团,贴在池壁的角落里蜷着。

    今天真是喝多了。她想,不然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感到这么难安,还在这么重要的舞会上闹别扭。

    是的,一直以来,她一心为了做好合格的王女而拼尽全力,没有魔法天分就依靠道具,体能和力气比纯血魔族的同龄人弱就多花时间每天锻炼,站在众人面前接受采访会紧张害怕,也努力通过练习演说和女仆们的排练帮助克服……

    不管是怎样艰难的事情,林影都跌跌撞撞地跨越阻碍,走到了今天,成长为一名能够昂首挺胸站在台前,很受国民欢迎的王储公主。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成人礼的舞会,这种随便选个要员贵族家的孩子演演戏,都可以应付过去的简单小事,她却不论是理性还是感性都无法静下心来抉择。

    ……她竟然是如此恐惧,被外人发现那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的……秘密。

    “阿影,你今晚打算和怎样的人度过,已经有想法了么?”

    身后冷不防地响起熟悉的嗓音,林影肩膀一震,才从混沌的情绪里将自己拔出来,抬头循声侧过脸去。

    却见不知何时褪光了衣物的魔王母亲,已经走到御池边。她把两条浴巾轻轻迭放到池边的地砖上,就慢慢把脚放进水里,坐在池边微笑着垂眸,看向神情呆滞的王女。

    “母亲……呃、等等,您、您也要洗澡吗?说起来,今天晚上您难道没有其他安排,还专门来舞会?”

    “没有安排。今晚可是我女儿的成人礼,我当然要空出时间来看看。”

    魔王嘴角浅浅的笑意不改,起身站进水里,朝林影走过来。

    林影不明白自己的脑子为什么会迟钝起来,也许是酒意上头的缘故。

    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确实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的裸体。毕竟从小她就有母亲安排的仆从照顾,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和母亲共浴。偶然有过一两次母亲给她换装擦身的时候,也不过是自己还很年幼时,单方面得到母亲的照料。

    而现在……她才发现,卸下了所有的衣装和铠甲,被整个魔族帝国的臣民视为现世神王的伟大存在,看上去也不过是个美丽成熟的女人。

(二)被迫的告白

    漆黑的长发披过肩头,浅麦色的肌肤精瘦结实,平坦的小腹往下有细密的阴毛遮盖三角区的底部,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两点褐色的乳首缀在乳晕上……不知为何让林影看红了耳朵。

    “啊……妈妈的右手是怎么了?”

    她感到自己有点强行扯开话题,让自己的目光好奇地盯住母亲枯枝般的右臂。焦黄发黑的肌肤上爬满了诡异的线条咒文,从肘关节上部一直延伸到鸡爪般皮包骨头的五指,和她健康不老的身躯相比有很强的不协调感。

    “如你所见,是诅咒的影响。”

    魔王淡淡地说,挨到女儿身边,坐下。

    “这、这样啊……怪不得平常都戴着臂铠呢。”

    白皙的肩膀被母亲色泽更深些的肩膀碰上,林影不知为何满脸滚烫,心脏紧张地加速了跳动。

    自己在慌张什么啊……?

    就算是平常再遥远的人,自己再崇拜敬慕的人,说到底也是自己的母亲啊。虽然她不太清楚,但如果是平常家庭的母亲和孩子,偶尔一起泡个澡应该也很正常吧?

    林影咬咬唇,安慰地想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妈妈怎么会中诅咒,有什么办法解开吗?”

    “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魔王似乎发现她在没话找话,答得也很随意,“也许某天,你可以为我解开。”

    “咦……?”

    诅咒是很高级和复杂的魔法,而能缠住魔王这个如今世上最强大的魔法师的诅咒,不管怎么想都绝对非同小可。

    林影想不明白连半点魔力都没有的自己,能怎么消除一个魔王都解不开的诅咒。

    她下意识往母亲的脸上看去,却见对方嘴角一勾,仿佛正中下怀地微笑,伸出完好健全的左手,抚摸她的脸。

    “妈妈……?刚才是、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心里无端雀跃起来,但她很不敢确信。毕竟和母亲见面相处的时间一向不多,有时能共进晚餐,也都只是魔王没有多余时间见她,利用这点机会听她报告自己做见习骑士的学习实践情况。

    哪里有过机会,和温柔但也威严的母亲谈笑,聊些废话呢。

    魔王不置可否,只保持浅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白皙光洁的侧脸:“阿影,可以和我说说吗,你现在逃离了舞会,之后有什么打算?舞会还没有结束,你还要回去吗?”

    话题被带回了起始,但林影感受着母亲的爱抚,紧绷的心情也松懈下来。

    “不……我不想回去。”

    在母亲明亮的金眸注视下,她感到自己很难说出谎言,甚至,恨不得主动把压抑已久的心声都向她和盘托出。

    “我……我不想选择任何人做我的‘侍者’,也不想和哪家的少爷小姐炒作绯闻。所以,大概还是和蕾娜一起,回自己的寝殿吧。”

    魔王的指尖向她的耳朵移动,拇指轻轻抚了抚女儿和自己一样,作为人族特征既不尖长也不平方,而是形状圆润的耳廓。

    轻轻开口:“但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和蕾娜回去,明天传出去的风声就会是你独宠蕾娜,王女对自己的贴身侍女有所偏爱。如果闹得大了,我会把她调离你的身边。”

    “嗯,我知道……这样对蕾娜也不好,我也不希望她离开。”

    林影垂下落寞的眼睛,耳朵却在母亲的指尖摩挲下染得通红。

    “你喜欢她吗?”魔王把话题循序渐进地深入下去,“或者,你就只满意由她提供的服侍?”

    林影微低着下巴,在母亲手中小幅度地摇头:“没有。我只是习惯蕾娜在身边照顾我,至于那方面的服侍……呃,我也不是很需要。”

    “你没有让她服侍过你吗?”魔王问。

    性在魔族文化里,是和吃饭聊天一样必要且常规的事情,也是一种重要的社交方式。魔族人把性交视作一种家常便饭的娱乐活动,同时和哪些人性交、用怎样的方式性交,也能彰显人际关系乃至社会地位。

    比方说,虽然帝国律法上规定孩子的性同意年龄是十六岁,但这只意味着如果未满十六岁的孩子被另一个年长者强迫性交,无论他们私下是怎样的关系,只要孩子一方举证起诉,年长方就都会被判伤害罪。但一个平民孩子,若在十六岁前还没有和自己的同龄好友偷尝过禁果,大家都会觉得这个孩子的人缘不太好。

    所以在平民学校读书的魔族孩子们,经常会与挚友互相串门过夜。寄宿制学校里也普遍会在寝室里设置避孕套和性玩具,同寝的孩子们结为床伴,多个好友无论男女一起开性交派对,是连大人们都默许的事情。

    但放在贵族要员、明星大腕的孩子那里,情况又会稍微有些不同。

    这些孩子的人际关系也往往关系到公众对他们父母家族的看法,所以有头有脸的家庭出身的千金少爷们,不可能完全随心所欲地和其他权贵或平民的孩子结友性交,而往往会由家族雇请的贴身仆从负责充当“侍者”,专门为他们处理性欲。

    所谓的“侍者”,是彰显主人身份的一种特殊仆人。他们不被允许在主人满足之前,先行享受快感,所以侍者不论男女,往往只能跪在主人腿间,用嘴给主人舔舐性器官,帮助主人达到高潮。

    所以权贵人士之间要表示友好,常会分享彼此觉得服务周到的侍者,而避免直接性交。否则性交的方式,谁服务了谁,很容易引起争议。

    魔族人往往把性和爱分开看待,一位主人的身份越是高贵,其侍者和情人的数量、地位和质量都会随之出众。但与之平起平坐的爱人,却不应该有多个,而且作为要共享社会地位和财富的伴侣,应当严肃地与之结婚。

    因而魔族人对未婚人士的风流事非常宽容,认为不论是谁,如果没有找到真正相爱的人,那么不结婚而保留多个情人都是自然的。所以即便堂堂魔王至今没有伴侣,却有一个不明父亲的女儿,民众也都不以为奇,相反还非常热衷于八卦哪些高官贵族可能是魔王的情人。

    至于落到林影这里……身为王女的她,自然也不可能长到十七岁还没有体验过性事。

    但这正戳中了她不为人知的心事。

    “当然了……因为听说大家都做过,所以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也让蕾娜为我服侍过。”

    林影从母亲的手中偏开了脑袋,把自己更深地缩进温水里。

    “但我发现,我可能……嗯,不太需要那种服侍。”

    她有些不想回忆,但还是难免因话题提及,而想起那一天。

    过去的她一心想要变得强大和优秀,平常都在为学业而忙碌着,根本无心像同龄人们那样体会性爱的滋味。即使女仆和骑士学院的同学,与她半开玩笑式地问起过相关八卦,她也都笑着搪塞过去。

    所以在十六岁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她自然也按捺不住,想要和大家一样尝试。

    ……可也许,是她那天太惦记着母亲赠送了自己一把帅气的剑作为生日礼物,还顺势为她举行了见习骑士的封授仪式,仪式上她像一名真正的骑士,跪在魔王的脚尖前,向她立誓做守护她的骑士……

    结果,她迎来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时,竟抱着褐发女仆的脑袋,疯狂地叫着“妈妈”。

    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林影,躺在床上,被自己的反应吓傻了。

    即使是性观念相当开放的魔族,也不能接受有浓厚血缘的亲人之间性交。而且因为性关系是人际关系的一环,小辈对亲属长辈产生乱伦的企图,不仅不正常,还是严重的大不敬。如果孩子强暴父母,和弑父弑母同罪,可能被判死刑。

    林影当然不相信,自己会对最崇拜的魔王母亲产生任何不敬的念头。

    但是后来,她陆续又让蕾娜和另一位女仆为自己舔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要不然无法高潮,要不然在高潮之际,心里想的也是自己孩提时代,被母亲拥抱的情形。

    这太奇怪了……是因为自己难以信任别人,哪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仆从,在即将高潮的时候十分紧张不安,才会下意识地想起母亲可靠的身影吗?

    林影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再尝试性事,面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在今天挑选专属侍者的舞会也是一样。她在默默吞下无数泪和汗之后,好不容易能以独立的合格王女形象示人,所以她无比害怕,会在有头有脸的贵族子弟面前,暴露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一个高度依赖母亲的软弱小孩的事实。

    魔王不解:“你没有性欲吗?”

    “不,那倒也不是……”林影摇头。

    对于重视性文化的魔族人,如果谁是不性交的性冷淡,也会显得古怪而不合群。

    林影要做国民眼中合格的王女,所以也不可以是性冷淡。如果不愿意拥有多个侍者情人,那就要做到少而精,挑选各方面都足够优秀的人做床伴,给大家留下她十分苛刻,重视性生活质量的印象……这大概也是魔王为她举办这个舞会的初衷。

    有性欲却抗拒性事,孩子的反应有些蹊跷,魔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难道说蕾娜她们服侍得不好,给你留下了坏印象?”

    林影又摇头:“不是,她们做得……挺好的。”

    毕竟能让她忍耐不住地浑身颤抖,胡言乱语地喊着妈妈,想起根本和那个场景无关的人,紧绷的脚趾用力勾住她们的肩膀,小穴剧烈地收缩,淫水喷溅在她的脸上,在极乐的晕眩中酸爽又寂寞地不停喘息……

    只不过,到底为什么身体明明达到了舒爽的高潮,心里却会那样寂寞和空虚呢?

    魔王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身体:“莫非你很在意自己没怎么长体毛?”

    “什、什么?”

    林影唰地红了脸,转头注意到母亲的金眸正隔着水面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腿间,一下子羞赧地夹紧双腿,抱住膝盖:“我才、才不是……!”

    她的话结结巴巴的没说完,反应很大,也许导致魔王以为确和这个理由有关,后者舒展了神情,安抚地微笑:“不用担心,阿影,你的身体很美,私处的毛发稀少也是你的特点,不会影响你的魅力,也许反而会很受欢迎呢。”

    “都说了我不是担心这个了!”

    万万没想到魔王会一本正经地安慰她这种事,林影顿时又羞又急,红着脸闭上眼,大喊。

    魔王愣愣地:“不是吗?……那就好。”

    林影睁开眼睛,看着年长女性的脸上没了笑容,却有些呆呆的样子,哭笑不得:“……呜,原来妈妈也有笨蛋的一面啊……”

    “是吗?”魔王望着少女忍俊不禁的面庞,有些迷茫地收敛了笑容,“自从成为‘魔王’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

    “什么嘛,你为什么会把玩笑话当真,哈哈……”看着魔王有些困惑、呆愣的表情,林影忍不住耸动肩膀,笑出了声,“就是这种迟钝地方,妈妈有点意外的可爱呢。”

    也许这是今天晚上,少女第一次欢快地放声大笑。

    “……也是第一次被说可爱。”魔王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不理解少女笑得花枝乱颤的原因,但也在她轻快愉悦,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声中,跟着翘起嘴角。

    林影回眸,蓝宝石般的眼瞳里噙着明媚的笑:“哈?怎么会呢,我不信,你的情人和床伴不会夸你可爱吗?”

    魔王想到什么,嘴角虽勾着浅淡的笑,却微垂目光:“不会。”

    “啊。”

    似乎笑过了,林影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自己是在调侃魔王母亲,还扯到了她的私生活上,这种话题多少有些越界了。

    “抱歉,我不是……”

    “阿影,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不是没有需求,身心也不抗拒性事,而且我们理智上都很清楚,出于政治目的你也需要挑选侍者,哪怕舞会上的来宾里,没有完全符合你的喜好的人,但各种类型的卓越人才,也算应有尽有。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不愿意挑人的理由。”

    魔王不在意地打断她,却也像是回过味来,金眸定定地盯住女儿漂亮清澈的眼睛:“除非,你是有心上人了?”

    “……什么?”

    林影望着母亲秀美的面容,愣住了。

    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王却将她僵住的细节尽收眼底,眯起了双眼,进一步逼问。

    “她是谁?”

    可是,林影只是大脑空白,陷入了无尽的迷惘。因为,这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可能性。

    “我……我不知道……”

    被那双非人的妖瞳严肃地盯视着,头脑眩晕,莫名感到恐怖和恶心。

    林影茫然无措,却好像是被抓住犯了错的孩子,浑身毛骨悚然,满心都是想要逃跑的惊惶。

    魔王没有了表情:“不愿意告诉我吗?我不一定会拆散你们,你这个年纪,有向往恋爱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母亲!……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王女的话音颤抖起来,脸上挤出苍白的笑。

    “我根本没有空去喜欢谁啊……而且有什么人能配得上我,伟大的皇帝陛下、至尊魔王的女儿呢?”

    是啊,可真是荒谬。身为魔王的女儿,还是一个因为可鄙的血统,各方面都有点先天不足的废物,她十余年来的每天作息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恋爱呢?

    魔王抬起手来,再次捧住女儿的脸颊。

    垂眸,没了表情的面容虽然一样是那么美丽,却让林影无端感到了可怕的威压。

    “我希望你能主动坦白。你现在还是王储的身份,有心上人的事不是小事,必须保证风险可控;而假如那个人合适,我也许可以成全你们,今天舞会的事情也可以圆满解决了。”

    林影避开视线,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胸前,又迅速移开,扎进二人之间光线模糊的水面:“不,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

    耳边投下一声浅淡的叹息。

    紧接着,林影的下颌被魔王那受到诅咒、枯瘦得皮包骨骼的右手捏住,强硬地抬起。

    她慌张而迷茫的双眼,被那双妖异诡丽的金瞳牢牢捕捉。

    “啪。”

    一声脆响炸开在耳边,是魔王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一股凭空幻化出的黑雾钻进了少女的耳朵里,令她仿佛灵魂都被瞬间钉住,整个人陷入了僵硬和呆滞的状态,清澈的蓝眸失去了神采。

    身为拥有无尽魔力的现世半神,至尊魔王不需要咏唱咒文也不需要借助法阵和魔杖,只是一个简单的念头、象征性的动作,都足以发动极为高阶、宛若奇迹的法术。

    “阿影,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少女无力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在魔王的手下浑身颤抖起来。

    “啊……啊、我不知道……”

    痛苦的,酸涩的,而无比向往和倾慕的感情,那些被她的潜意识早早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关上了层层封印的感情,被侵入脑中的魔力诱导着,霸道地搅动着。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可以,啊、我不能知道……!”

    剧烈的颤抖中,她的眼角忽然掉落下一滴清泪,砸在二人之间的水面上,溅起一抹很小的涟漪。

    接着抖动的肩膀归于平静。

    “……是您。母亲,我爱着您。”

    被魔法催眠的王女展开了嘴角,甜甜地对年长的女人微笑,脸上尽是幸福与甜蜜,还有讨好的谄媚。

    “我只想得到您的认可和疼爱,妈妈。”

    甚至,在魔王冷漠的金色眼底,她抬起手来,轻轻扣住捧着自己脸颊的母亲的左手,再稍一偏头,使右脸像小猫一样贴在母亲的掌心里磨蹭撒娇。

    “我全心全意地爱着您,也渴望得到您的爱。我的身体、知识、技能、财富、老师、仆从、朋友、名誉和欲望,我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您……啊,我无法离开您,也一刻都不想离开您。”

    “……”

    面对少女流着泪,却深情地笑着的真挚告白,魔王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她也稍稍张开了唇,似乎确实感到意外。

    沉默片刻,魔王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对迷恋地望着自己的女孩,露出了看不出喜悦的微笑。

    “那么,今晚你就留在我的寝殿过夜吧。”

(三)甜蜜的初夜

    林影记不清在浴室里,自己和魔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然而魔法与酒精的后遗症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沉浸在混乱而原始的情绪里,满心无端的甜蜜与空虚弄得她茫然昏沉,幸福而煎熬。

    离开浴池,在被母亲用魔力瞬间蒸干了体表的水分后,她像个木愣愣的人偶,又任由母亲摆布,换上了轻便的白纱睡裙。

    而后又被母亲拉着手,走向自打九岁以后,自己就再没进过的魔王寝殿。

    这一定是梦吧……

    母亲的寝殿和儿时记忆里的样子并没有很大区别,依然是位于黑色城堡的主城后方,最高的塔楼深处,空间宽敞,但装潢风格低调雅致,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四面挂有帷帐的大床。

    不过印象里特别宽大,还能供她打好几个滚的床铺,此刻和母亲肩挨着肩坐上去,却感到没有那么大了。

    “阿影,累了就睡下吧。”

    直到面庞冷不防被一丝冰凉而坚硬的触感碰及,林影才“啊”了一声,懵懵然回过神来。

    只见魔王再次覆上了铁铠的右手,正用手背轻轻抚着自己脸,而她的金眸低垂,面上表情淡然,眉眼却似乎相当温柔地望过来。

    “舞会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就说你今日身体抱恙,故来我的寝殿休息,请了御医来看病。”

    “这、这样啊,谢谢。”

    头脑晕乎乎的,林影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她的幻觉,淡若游丝的理性顺着母亲的话老实地回应,然而仍蒙着水汽的目光,却直愣愣地落在年长女性那身黑绸吊带的薄睡裙上。

    更准确的说,是吊带黑裙遮不住的姣好肩颈线条,还有在精美的锁骨下方,那半藏半露的丰满胸乳和清晰可见的沟壑。

    尤其是她倾身凑到女儿面前,这个动作使金色的双眼能近距离地与少女的蓝眸平齐,却也好似把胸前的两个半球送到了少女的眼底。看上去就相当柔软的布料松垮地下滑,连乳晕也隐约可见。

    “妈妈,好大……”

    林影“嘭”的一下,面颊烧成红色。

    真是奇怪,明明才在浴室里看过了母亲的裸体,为什么她穿上睡裙,看起来还比裸身的样子更加的……令人脸红。

    “怎么了?”

    魔王见少女脸颊通红,目光呆滞地低落,似乎一时不懂她在想什么,直到仔细盯了盯她的视线,顺着那木讷的目光找到自己的胸脯。

    她“哦”地抓起少女揪着床沿的手来,将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是说我的乳房大吗?”

    饱满而柔软的乳肉半裹着细滑的布料落入手中,及其舒适丰盈的手感让林影一瞬出神,傻了片刻才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大惊失色,从母亲的胸前弹开了手臂。

    “什……不是,当然不是!我才没、没这么说!啊哈哈……没想到妈妈还挺幽默的呢,竟、竟然会开这种玩笑……”

    但她仓皇的强笑,既没有缓解自己的尴尬和莫名的心慌,也没有打消魔王望着她,藏在沉默底下的思量。

    “阿影,你现在是想睡觉,还是想要一场性爱?”

    “……什么?”

    林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抬起眼,却看到母亲秀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虽然并不多么严肃,但也毫无玩笑的意思。

    她甚至微眯金眸,语气温和而平缓,耐心地询问她:“你刚才的反应是起了情欲,对吧?不需要隐瞒,我不会怪你冒犯。阿影,你是我最重要的孩子,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合情合理,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妈妈……但是这个……”

    林影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凌乱了。一时竟不知道是该为母亲说会满足自己这个女儿的愿望而感动,还是该为被她看破自己此刻可鄙的生理反应而懊恼惭愧。

    魔王抬起手铠,用金属覆盖的指尖,轻轻摸了摸少女优美而青涩的唇角,它正不安地微微颤抖着,下撇着。

    于是魔王浅勾微笑,放开少女的脸蛋,转而轻轻捉起一缕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尤其是,今天是你的成年礼,虽然我本想把挑选侍者的舞会当做礼物赠给你,但你似乎不太想要。”

    “是的……我很抱歉。”

    说到舞会的事情,林影的情绪憋不住地涌上心头:“我本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所以难过得喝了很多酒……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在生日和成年礼上见到你。”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魔王用指腹捏了捏少女和自己一样的黑发。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妈妈!我就因为这种想法,搞砸了舞会,一定很任性、很幼稚吧……?”林影自责而失落地埋着脸。

    “为什么要道歉?这是属于你的舞会,你不想要,我理当送给你别的礼物。”

    魔王松开手,乌黑的发丝从铜铁的指缝间滑落下去。

    接着她轻轻托住少女的下颌,使她抬起脸来。

    “啊,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对妈妈……也是绝对不可以的啊……”

    林影仿佛露怯地移开视线,但心跳扑通扑通地擂响,零碎的呢喃终于被贴到唇上的轻吻封住了出路。

    虽然只是很轻浅的,很短促的,唇瓣被另一双唇瓣碰了一下。

    但林影在紊乱的呼吸中,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她茫然地垂着眼帘,望着母亲那与自己刚刚分开的薄唇,头脑恍惚而昏沉。

    “妈妈……我是在做梦,对吧?”

    魔王的双手落到她的腰肢上,黄金般璀璨的双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边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低声说:“阿影,你的心跳声加快了好多,还很响亮。”

    “如果这是梦的话……”

    林影咽了咽唾沫,却感到干渴得难以言喻,大胆到有些麻木了的抬起双手,撩开母亲的长发,撒娇一样搂住了她的脖子,清澈的明眸被情动的水雾迷蒙,深深地仰望着她。

    “请疼爱我吧,让我在你的手中变成大人,妈妈。”

    ……

    这一切显然都是做梦。

    四面的帷帐落了下来,把发生在柔软大床里的秘密笼罩起来。幽暗的房间里,唯有床头燃着的烛光透过层层纱帐,将床上的秘辛照得暧昧。

    林影躺倒在魔王的身下,有些紧张地咬着右手食指的指节,左手则抓着脑袋下的枕头,偏着侧脸,长发铺散,两眼偷偷用余光瞄着伏在身上的母亲。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年长者的半边脸,阴影将她秀丽的五官塑造得更加立体,平静而温和的表情更显得她游刃有余,那俊美而可靠的模样看得少女面红耳赤,心动不已。

    裙摆被铁铠的右手一路从膝边撩到小腹上方,而那只温热的左手则贴着她的胯部,挑下洗浴后刚换上的三角内裤。

    内裤被褪到大腿之间,却有黏滑的银丝肉眼可见,牵连着少女几乎无毛的光滑阴户和窄小的内裤布料。

    “阿影,已经这么湿了,很想要吗?”

    魔王停住动作,转而用左手轻柔地摸到少女白馒头似的腿心。那里湿淋淋的,指腹刚刚贴上软热娇嫩的肉瓣,一层水渍就迫不及待地沾湿了它,还沿着指尖流淌下去。

    “嗯……!”私处第一次被母亲的手指碰及,王女娇叫一声,咬紧了自己的指节。

    “如果感到不舒服,告诉我。”

    魔王淡淡地嘱咐后,指尖就贴在女儿的穴口,一勾一抚,开始有节奏地摩挲起她敏感的外阴。

    洁白的丘陇间含着褐粉色的肉缝,每被两片指腹贴住按压,轻轻律动着擦拭,嫩缝间就会淌出更多的细流。

    “呜嗯……!妈妈……哈啊、嗯……”

    瘙痒的感觉酥酥麻麻从下体传来,奶白的身子在母亲的抚弄下跟着颤抖,腰肢却被坚硬的手铠轻轻握着,让林影有种自己的生理反应都被身上人掌握住的感觉。不敢大幅度地扭动,少女只得不自觉抓紧了耳侧的枕头,闭上眼睛娇嗔地含着指节,发出难耐的低吟。

    啊,她真是疯了,思春期憋久了没怎么纾解过,才会梦到和一直以来敬慕着的母亲做爱……!

    但即使是身处梦中,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过分温柔体贴的母亲令她情难自禁。

    “怎么样,舒服么,力道和速度还合适吗?”

    “嗯……舒服……哈啊、妈妈的手法好温柔,或许可以再……呜、快一点……”

    被年长者成熟温柔的耳语包裹,娇弱而空虚的穴口也被无比温柔的指尖来回摸弄,嫩缝前的小豆很快羞赧地探出头来,再按捺不住,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抚。

    “是吗,阿影,看来你是想被妈妈粗暴一点地对待?”

    魔王微微眯起双眼,看着身下的少女小脸通红,包子般的双乳半隐在被掀到胸口的裙摆下,因长期锻炼而实际触感比视觉效果来得结实的腹部,正随着自己的指尖而起伏颤抖……

    像朵挂在枝头可爱欲放的白花,惹人爱怜,也那么诱人采摘。

    既然撒娇的阴蒂小豆都努力抬头,母亲的指腹自然没有忽视这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孩子,摸摸它的小脑袋,按压着不轻不重地揉弄两下,再将已经硬挺发胀的小葡萄夹到指间,快速摩擦。

    “不……呜嗯!嗯、哈……哈啊!”

    快感的浪尖猛打了过来,林影只感到腿间发热,酸酸麻麻的刺激从穴口一路蹿到小腹,像触电一样令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见少女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微屈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手,魔王的右手用力将她的上身压在床里,左手越发快速地拨弄那粒花核,按着涓流汩汩的肉缝又抠又挠。

    “好痒、妈妈不要……哈啊!呜、妈妈……哈啊、好刺激……不要了,嗯!”

    手指并排,加大了摩擦阴户的力道,咕啾咕啾地碾压出淫靡的水声。母亲的手法一转变得粗暴多了,电流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不停袭来,刺激得林影花枝乱颤,连指节也咬不住了,双手都无助地抓紧脑袋下的枕头,腰肢也无可忍耐地在母亲手中扭动起来。

    “真的不想要了吗?”

    魔王柔声问着,双手却更加了一层力气。

    女儿的阴蒂时而被浅浅的指甲拨弄得抖动摇晃,时而又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戳陷进泛着水光的肉谷里,被欺负得红彤彤的,一束接着一束的潮水被一张一翕的肉唇吐出,喷洒在白净的床单上,洇出斑驳点点的湿痕。

    “可你的身体快要高潮了吧?如果我现在停手,你会更难受的。”

    “啊、嗯啊……”

    被母亲直白地点破自己欲仙欲死的现状,林影仰起下巴,紧绷的脚趾勾住母亲腿间的床单,喘息声混乱而娇媚。

    手被难捱的大腿内侧紧紧夹住,有些不好动弹而放慢了速度,魔王的右手放开少女的腰肢,转而将金属的五指插到堆积在她胸口的裙底。

    轻轻捉住了女孩娇小的胸部,用指掌聚拢乳肉,再将掌心紧贴住早已挺立的乳头,缓慢地握着它一推一揉。

    “放松些,阿影。”

    魔王放缓动作,两指贴着女儿湿得几乎只要她稍一用力,就能侵入进去的肉缝,用右手揉了揉她的胸乳,再低头啄了啄她白里透红的侧脸。

    妈妈的亲吻和轻柔的爱抚,让林影很是受用,她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水汪汪的望着母亲保持浅淡微笑的面容。

    “乖,要不要妈妈给你高潮?”

    林影在她阴影中显得格外明亮的金眸里,看到了像个幼孩一样微张双唇,神色懵懂、而目光满是迷恋的自己,便在母亲的注视下,红着耳朵小声地点了头。

    “嗯……想要……”

    她喘息一声,将阻碍母亲动手的双腿稍稍分开,又抬了抬大腿,方便母亲继续的动作。

    魔王低声夸赞她:“好孩子。”

    于是那只与血肉不同,自带侵略性的铁手从少女的胸前抽离,温和地贴在她的面庞同时,拇指也不免有些霸道地按进了唇瓣间。

    “妈妈……唔……”

    母亲的赞许让林影不由得心中雀跃,亮晶晶的眼睛安静而乖顺地望着她,同时迎合地启唇,让女皇的铁指犹如巡察自己的城池,在她整齐的齿间和舌面上一寸寸扫过。

    然而这时,贴着下身的指尖再次动了,比之前都更凶狠地压着阴蒂和肉缝,毫不留情地上下用力擦动,快速而机械得让林影无端联想起自己拿着刷子,给小马驹刷毛除虫的情形。

    “嗯呜……嗯嗯!”

    在指尖极快的擦拭中,花核被碾压被捻动,连嫩缝也不时被掉进小沟的指甲刮蹭,粉肉在白瓣间隐现翕动,水声咕叽咕叽从腿心传来,替代被迫含着母亲的手指而无法放声尖叫的少女喧嚣不停,蜜露湿哒哒的溅在大腿和母亲的手上、黑色的裙摆上。

    快感折磨得林影几度欲弹起身子,弓起腰来,可魔王捧着她的侧脸的右手却随之用力,搅动唇舌的手指仿佛惩罚性地深入到口腔上皮和舌根,刺激得她眼角泛红。

    手法不再温柔,而是全力刺激自己的母亲,粗暴得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她钉在床上强制猥亵,而难受之余更多的是别样禁忌带来的极乐。

    林影含着母亲的手指沉重地喘息着,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年少时第一次得到魔王亲自传授的格斗技巧,就是一种用自己的身躯封锁住猎物的行动,将之困死在自己怀里,扼住其呼吸的凶险技能……

    裸绞。

    其实平心而论,那时的场景要是说出去都会让人感到荒诞而惊愕。

    八九岁的私生女初次被母亲同意带出去一道狩猎出游,连弓都拉不开的女孩当然没能打到一只猎物,只能皱着小脸去把掉在地上的箭捡回来,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求得母亲的一个拥抱奖励。

    结果是,温柔的母亲确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奖她是个努力的好孩子,并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

    然而下一秒,得到了赞许的女孩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就被母亲猛地扭过身子,用屈起的臂肘紧紧锁住了弱小的咽喉。

    ——“不过小影啊,身为我的女儿,你不该满足于做辅助猎手的箭童,必须学做狩猎者才行,否则你很容易沦为别人的猎物。

    “记住,在猎场上,不要展示自己的软弱,也不要毫无防备地讨好别人,务必小心一切伪装得甜美的陷阱,当猎物暴露出弱点时,要果断地全力给予致命一击。”

    那时,母亲的教导伴随三秒之后眼前一黑的窒息昏迷,牢牢地烙进了王女的心底。

    咕啾咕啾……

    哈啊、哈啊……

    快感的浪潮把少女的身体和脑袋都搅得一团糜乱,她沦陷在母亲霸道的指掌下,浑身发麻的震颤、小腹抽搐的反应、心跳擂鼓的狂跳和眼前的晕眩……都仿佛将她唤回了还是小女孩时,被母亲夹在怀里,绞晕在密林深处的那个瞬间。

    明明窒息的滋味很不好受,弱小的女孩却面红耳赤,小脑袋挨在凸起的胸甲前,因全身都陷在被母亲缚住四肢的紧密拥抱里而感到分外幸福。

    “嗯啊、妈妈……!妈妈、妈妈……!”

    娇嫩的阴蒂被魔王不客气地用力捏住扯动,狠狠蹂躏了好几下。玩弄口腔的铁指却在那副身子剧烈颤动之际忽然抽离,带出黏腻的津液银丝。

    林影嘴角淌着口水,眼神迷离地凝望母亲,放声嗯嗯啊啊地高叫着,双手不由自主地将脑袋下的枕头揉得变形。

    忽然,噗的一下,颤抖的腿底夸张地喷出了一道水流,在床单上印下了巴掌大的溅射状水痕。

    “哈、哈啊……妈妈,好舒服啊……哈啊……”

    猛烈的高潮把林影浑身的力气抽走了似的,让她紧绷的身躯一下子软倒下来,撒娇般地呢喃喘息。

    胸脯托着层层白裙布料上下快速起伏。魔王垂手,将铁指上的水渍细细涂抹在女儿依稀可见人鱼线的健美肚皮上,然后抬手将裙摆从她的胸前推得更高,露出那双正如小动物一样顶着两粒小角颤动着的嫩乳。

    “阿影,满足了吗?”

    魔王轻声问着她,却一边自顾自侧过脸来,沾满了淫液而湿哒哒的左手也抓住她的腰肢,像捉着一只自己的猎物。却低下头,将耳朵贴到少女的胸前。

    “嗯,托妈妈的福,很爽快……”

    母亲的发丝和耳廓擦在敏感的胸前,林影落在高潮的余韵里,瘙痒得“嗯呜”低吟一声,却放开枕头,羞涩而甜蜜地弯起嘴角。

    “哈哈,妈妈……你在干什么啦,好痒哦。”

    嗵嗵的心跳声,活力而强劲地跃动在耳边。魔王闭了闭眼睛,仿佛仔细地聆听着女儿埋在胸腔里的心音。

    “你的心跳,很响亮,很有生命力。”

    母亲的鼻息和开口的湿热呼吸,都吹得林影仍然硬挺的乳头更加昂扬,酥痒的感觉在胸前荡漾开来,弄得她忍不住抱住母亲的脑袋,痒得发笑。

    “什么嘛,妈妈这算是在跟我撒娇吗?”她不禁挪动身体,抱着母亲的颈子,稍稍坐起上身,红着脸亲了亲她的嘴角,“那我也想听妈妈的心跳,好不好?”

    性爱过后仿佛得到了偏爱的确证,王女的言行都放肆大胆起来。

    魔王抬眼望了望女儿近在咫尺的蓝眸,那双漂亮的蓝宝石此刻像幼猫的眼睛一样可爱而水灵,巴巴地瞧着主人,依恋和媚意满到要从眼角溢出。

    于是她撑起身子,改成跪坐的姿势,双手搂住女儿的后腰,将她圈进怀里。

    “啊……”

    “来,听吧。”

    铁铠的手甲轻轻抚了抚少女的发顶,接着将她受宠若惊的脸蛋按到自己丰腴绵软的胸怀里,魔王微微翘起嘴角。

    林影似乎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母亲竟然如此当真。脸颊陷在柔软的乳肉里,从耳根到脖子都烧得红通通的,比起母亲一下,再一下的舒缓心跳,自己怦怦乱响的心声反倒吵得要命,仿佛近在耳边。

    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好舒服,好幸福……果然是在做梦吧,自己竟会被母亲这样亲昵地搂在怀里,宠爱着。

    才得到过满足的下身又不经意涌过一道暖流。咽咽喉头,林影再次感到焦渴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会有点过分吧?可不能太贪心啊。

    摇摇欲坠的理智闪过一丝适可而止的念头,然而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埋在母亲的双乳间,扬起小脸来,露出再度被情欲染红了的眼角。

    “妈妈……其实我还有点……”

    “还想做一次,对么?”

    魔王不愧是见多识广,传闻中情人遍布整个黑堡王城的女人。只是垂眸看了看女儿支支吾吾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欲求,笑着开口。

    “呃,嗯……是的。”林影害羞地微一点头,将脸埋回母亲的乳沟里。

    “这次让我插进去试试,好不好?”

    魔王耐心得像哄诱一个幼小的孩童,抬手按着少女的长发,轻缓地抚摸她的后脑。

    大概是想象了一下母亲的手指没入自己的画面,林影“哈”地低喘了一声,羞涩地扶着母亲的腰身,从她的怀里拔起脸来,抬手紧张地挡住嘴唇。

    “好……好的。”

    少女的蓝眸心虚地瞄瞄母亲笑意不改的沉静面容,把半张脸藏在自己的手背后:“但、但是,说起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纳入式的性交,通常不是情人之间才可以……”

    虽然事实上,母亲用手爱抚她的阴户时,就已经至少说明她们所做的行为,并不是侍者那样单纯的服侍了。

    不过林影听说平民的好友之间也会通过互相爱抚的方式获取快感,增进友谊,所以她总觉得被妈妈抚摸外阴摸到高潮,也许还能勉强不算太过逾矩。

    但如果让母亲的手指直接插入自己的阴道操弄,那算什么呢?

    于情于理,都是妥妥的乱伦吧?

    果然,她提出这个问题后,魔王也沉默了。

    “妈妈?”

    林影感到自己心情的诡异,明知道乱伦是错误的事情,但母亲真的停下了打算,她又不自觉感到焦急和害怕,仿佛某种属于自己的爱意,又会被母亲收回一样不安。

    魔王的目光淡漠中有些迷茫,望向她的脸:“阿影,你怎么想呢?你想成为我的情人吗?”

    哎?

    母亲居然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吗?

    林影愣了愣,心跳又为某种隐秘而可耻的情绪,偷偷加速。

    “我、我可以吗?……但我是你的女儿吧?女儿成为妈妈的情人,不会违反律法吗?”

    她语无伦次地吐露心声,压在床单上的手指却悄悄朝母亲的手靠近。

    “而且,我是个连魔力都没有的废物公主,这样的我,真能配得上做你的情人吗……?”

    “和那些没有关系,阿影,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和帝国的未来都是我的第一优先级,‘情人’这种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私密关系,对我而言并不构成实质上的威胁。”

    魔王不在乎地垂眸,发现了少女将五指插进自己手甲间的小动作,却默许地微抬手指,方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样的话,妈妈……”

    等她再抬起眼来,只见少女已是满面通红,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欲望,彻底埋没了理智的警铃。

    林影牵起母亲的手,一边望着母亲的双目,一边将双唇虔诚地贴在她的君王、她的母亲、她的主人也是她的情人的手铠上。

    “请用你的爱将我的身心填满吧……请允许我成为你的秘密情人。”

    反正这一切都是做梦,她不介意梦得更美一点。

(四)迷茫的梦醒

    “阿影,平常有用手插入自慰过吗?”

    “不……没有,里面完全是……嗯,第一次……哈嗯!”

    “放松……乖,妈妈进来了。”

    “哈啊、哈啊……妈妈、呜,小影的处女交给妈妈了……!哈、妈妈,请用力填满女儿情人的废物小穴吧……嗯啊,不行、哈,被妈妈操得好爽,要到了,嗯啊啊……!”

    ——是梦吧。

    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定全都是梦。

    真不像话啊,竟然做了那种过分的春梦……不仅是双臂,就连双腿都紧紧挂在母亲身上,用几乎没长阴毛而拦不住淫水乱溅的光洁小穴,贪婪地吞吃母亲抽插进来的手指,在她修长的指节抽离的空当,都会一刻也等不及地扭动屁股,去把她的指根重新咬回媚肉里来。

    甚至到后来,发了疯一样揪着床单,像发情期的母狗一样趴在妈妈的身下。

    少女的喘息娇媚,泛粉的身子沉腰挺臀,摇晃着形状浑圆紧致的屁股,主动把两腿间流个不停的蜜露擦在母亲覆盖铜铁的掌根上,把冰冷坚硬的金属都涂得湿热,泛着水润的反光。同时发勃的阴蒂,在母亲铁指的抚弄和弹动下带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让她忘情地沉浸在淋漓尽致的高潮中,浪叫连连。

    一晚上做了四五次,结束时双腿和小腹上已经满是滑腻的水色,少女几乎虚脱地浑身瘫软,没了骨头似的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抱着她丰美的乳房像婴儿吃奶一样吮吸着乳头。

    “阿影这样用力吸,是想吃奶吗?”

    “啊……但是妈妈没有怀孕吧?”

    硬立的乳尖垂在女儿的嘴边,乳晕周围都被唾液沾满。魔王微笑着理了理少女汗湿的额前刘海:“想要的话,我可以用魔法满足你。”

    “可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低语着喃喃,但母亲明亮的金眸,没有错过她脸上羞赧而遐想的表情。

    于是在清脆的响指声后,魔力的黑雾片刻笼罩了那对虽然饱满,但并未泌乳的酥胸,待散去之后,竟果真有乳白的液体从挺立的尖头滴落而下,打湿在没有魔力的王女那惊异而恍惚的脸上。

    看她还在愣着,魔王用双手捧起自己大了一圈的巨乳,凑近少女的嘴边,低低地笑道:“阿影,现在不吃的话,妈妈的胸前会发胀的。”

    “哈……我、我会帮妈妈好好吃完的……!”

    并没有婴儿时代被母亲喂奶记忆的王女,害羞却欣喜地托起母亲的乳房,轻轻聚拢双乳,将两只乳头一齐含入嘴里,把往日里练习剑术和魔法的那份努力,放到了吸吮母亲乳汁这件事情上。

    不知是不是魔法生成的缘故,魔王双乳流出的奶水虽不至于有多么甜蜜,但也一点都不腥。清淡的奶香、醇绵的口感,与过去喝过的牛奶羊奶都有些相似却又不同,让林影很是喜欢。

    源源不断的甘美汁液,又恰好解了她多次潮喷后的干渴,不禁埋头在妈妈的怀里用力吮吸乳头,大口大口地吞咽流入嘴中的奶水,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那么大的人了,像小婴儿一样吃奶有些令人害臊,但魔王始终慈爱地抱着女儿的脑袋轻轻爱抚,容许女儿捧着自己的双乳又捏又咬,还弄得白色乳汁和透明的口水流得满奶子都是……母亲的宽宏体贴,渐渐让她吃得心安理得。

    ……对了,记得昨夜糜乱的梦里,最后的画面就停留在自己吃了好多妈妈的奶。

    后来大概是被喂饱了,也就没了印象。

    林影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子里还有些气味暧昧的潮气。

    想起昨晚情色的梦,她腾地坐起身来,捂住涨红的脸来,尴尬地发出呻吟。

    “我都梦到了什么鬼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咦哎哎?!”

    自以为只是荒唐离奇的梦境,却转而在她推开被褥,感到有些凉意而低头的刹那,恐怖的映入了现实。

    林影惊恐地发现自己光裸着身体,双腿间虽然就像梦里母亲为自己轻柔擦拭过的那样,并没有留下显眼的水渍,可是屁股底下的床单却尽是无法忽视的深色水痕。

    更不用说那弥散在空气里的,令人害臊的咸腥气味,毫无疑问是纵欲过后的证据。

    ……不对,不对吧?

    那些应该,确实都是梦,没错吧……?

    不管怎么说,英明神武的魔王陛下、她那位温和但遥远的母亲,于情于理都没道理会同意她昨夜记忆中那种疯了一样的欲求,与身为女儿的自己,夸张地交欢……成为情人。

    更、更别说主动喂她这个年满十八岁了的女儿,吃奶……!

    太离谱了!荒谬至极!

    还是仔细想想,昨晚在做梦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吧……

    林影陷入了混乱,捂着脑门抓了抓头发,绞尽脑汁,终于回想起来,昨晚自己本该在成年礼的舞会上挑选“侍者”来着。

    那结果怎么样了?

    ……呃,大概被突然出现在舞会上的母亲,自说自话地拉走开始,就是在做梦了吧?那自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是最后和床伴做了个爽吗?

    她叹了口气,以为自己实在是喝多了酒,有些分不清梦和真实的记忆。

    索性揪着被褥,破罐破摔地扯开嗓子,呼唤自己的侍女:“蕾娜?蕾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昨晚到底是和谁——”

    “阿影。”

    但床帘外飘来的声线,那样熟悉,那样沉稳,语调又那样亲切宠溺,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接着是嗒,嗒,嗒,靴子踏着地板的声响由远及近。

    终于,一只银铠铿锵的手拉住帘帐,掀开,使那人高挑的身形和已然明媚的天光一起洒进大床。

    闪耀得让林影不自觉闭了闭眼睛。

    “已经睡醒了吗?”

    “母、母亲大人……?!”

    林影浑身僵硬地光着背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天蓝的双眼傻了一样呆滞地望着和平时远远见到的身影一样,已是一身银底镶红的庄重薄甲,系着漆黑鸦色披风的至尊魔王。

    不、不可能吧……自己真的在母亲的寝殿里过夜了?

    难不成现在还是在梦里?

    林影一时慌神,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昏沉沉脑袋慢半拍地涌上头疼恶心的不适,呛得猛咳了两声。

    “咳咳!……啊,头好痛……”

    “你的酒量不行,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

    床铺微微向边上一沉,母亲屈起一条膝盖半压上来,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门,轻柔地捏捏她的耳朵。

    “我替你给巡城队那边请过假了,你今天就安心休息吧。昨晚也辛苦了,现在时候还早,如果睡得不够,可以再多睡会儿。”

    猝不及防的爱抚让林影吓了一跳,几乎是抬手拍开母亲的手腕,然而最后手臂却不伦不类地僵在半空中。

    “母亲……我、我们,昨夜究竟是……?”

    好在魔王也没有过多停留,就收回了手,垂下金芒璀璨的妖瞳,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望着她。

    “我等会儿还有会议要参加,今天的行程排得比较满。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晚餐的时间再和我谈,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

    魔王云淡风轻地说着,把帘幕放下。

    “对了,你的女仆,我也通知过了,如果你想回自己的寝殿休息也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在此之前先洗个澡,就用我房间的淋浴吧,干净的衣服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是……是。”

    母亲果然还是那个事事有条不紊的帝王,自己也许还在酣睡做春梦的时候,她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林影吓傻了一般呆在原处,听着母亲离开的脚步渐渐远去,寝殿的大门被吱呀推开,又哐咚关上。

    她依然不可置信地屈起腿脚,却在感到腿心传来些许尴尬的酸麻,才红透了耳朵,真切地意识到大事不妙。

    虽然昨夜那个发情了一样不堪的自己,应当是喝醉了导致的性欲大发,现在清醒的自己断不会说出那些疯话、再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来,但已经做过的事情,又或者说被母亲夺去了的第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无法改变的过去了。

    先冷静下来……

    不过是喝醉酒和亲妈睡了而已,自己搞砸过的事情那么多,说白了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现在更重要的是,做好善后工作,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女深呼吸两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掀开帷幔,赤足下了床,在有些陌生的母亲的寝殿里光着身子走动,而后确实在寝殿连带的卫浴间里,看到了已经放在木桶里的干净衣物和浴巾。

    林影莫名感到安定了几分。母亲的安排一向完备可靠,她忽然感到自己或许不必那么惊慌……毕竟这次陪她出错的对象,是她那事事完美、仿佛无所不能的魔王母亲。

    ……不对不对!就因为是和母亲大人睡了,这起事故才格外严重吧!

    自认是个失败的王女的林影,懊恼地蹲在光洁的瓷砖地上,捏着两个刻印魔法的魔石互相敲击,尴尬地脸红到耳根。

    开什么玩笑啊!——就是抛开她们是有血缘的亲母女不谈,光是自己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花瓶小不点,要傍上管理着霸占了整片魔族大陆的超级帝国的女皇,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但话又说回来,堂堂魔王能对自己如此纵容和偏爱,也当然离不开自己是她的女儿这层亲缘。否则真凭她这点能耐,任性的性格,除了年轻貌美一无是处的资本,和只有在令人失望这件事上永不让人失望的天赋,魔王凭什么待她那么好?

    况且,就连自己仅有的这点资本:白净英丽、让许多人乐于吹捧的皮囊,年轻精瘦但是坚韧健美的体魄,可以大胆挥霍金钱寻求改变自我的任性,怎么折腾都总有办法善后解决、让人失望也没关系的机会……也全都是母亲赐给她的。

    而这样离了母亲就一无是处的自己,居然还如此厚颜无耻,仗着醉酒无理取闹,为了一己不像话的私欲,拉着完美的母亲跨越了那道违背人伦的底线。

    真是……光是被指责“不肖”都不够形容的可耻。

    “咔嚓。”

    想着想着,林影的双手不禁一用力,两块魔石复杂的刻印纹路总算对上了一半,摆在一旁的喇叭形花洒唰唰地喷出雨一样的冷水来,迎头朝她浇了下来。

    “嘶!啊、阿嚏!”

    没有完全对上咒文刻印而被冷水冻得一激灵,少女猛打了两个喷嚏,赶忙起身躲到角落里,再对了对石头。

    花洒的水停了片刻,总算滋啦一下涌出烫热的水来。

    少女失魂落魄地垂着发丝湿漉漉的脑袋,站进热水里。

    “妈妈……对不起,我,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呢。”

    林影抽了抽鼻子,瑟缩着被烫热的水打得发红的肩膀,耷拉的睫毛下有水珠顺着姣好的面颊滚落。

    ……

    洗完澡后,林影穿上了干净而朴素的白衬衫和长裤。

    发觉衣袖和裤管的长度略长于自己平时的衣装后,愧对母亲的心情,和也许隐隐有几分害臊羞涩的情绪,又达到了高峰。

    “王女殿下!您的身体没事吧?”

    不过回到自己的寝殿后,盘着褐发的冒失女仆倒是完全没有察觉,自家王女身上的衣服有一点不合身。

    “没事,我就是昨夜喝多了酒,宿醉了导致头疼,暂时也吃不下东西。”

    林影摇摇手让蕾娜安心。不过心中却难免为自己临近正午,还全无饿感的反常动摇——该不会,真是她昨晚吃了太多妈妈的奶水,吃饱了?

    顿时脸上飞起两抹心虚的红云。

    “原来只是宿醉,还好还好!昨晚魔王陛下一脸严肃地拉走你,我等了好久,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你,只好在原地等着。结果等着等着,却等到了赤月骑士团的人过来,说是殿下您身体抱恙,舞会提前结束,真是吓死我了!”

    赤月骑士团是魔王的亲卫队,也可以说是她的亲信,成员虽然在近二十年来换过一些,但总数是雷打不动的71人。通常一般人见到那些披风和铠甲上印着红色月牙徽记的骑士,就和见到魔王本尊是差不多的性质,也就知道他们传达的讯息,是魔王陛下亲授的口谕。

    女仆泪汪汪的抚着胸口,林影可以想见当时她的惊慌和无措,安慰地拉拉她的双手:“没事,没事,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蕾娜弹开手,擦擦眼角,笑了:“呀,殿下您又这么客气,跟我们仆人道什么歉啊!”

    林影也牵牵嘴角:“都说了,我也不喜欢讲上下级的那套形式。蕾娜,你只不过是工作上负责照顾我的起居衣食,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挚友了。”

    说到“也”,自然是因为这种视仆从与自身人格平等的理念,也来自某位年长女性的言传身教。

    蕾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是呀是呀,您也是我的挚友,我可爱惜您了!我老妈都常在信里说,咱们这些草根庶民呐,能生在帝国,做殿下您的仆人,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气啦!过去的历史上都是些暴君,从没有魔王陛下这样和善亲民的圣王,那些王子公主贵族二代们,也对身边的人可苛刻了,就是现在那些出了名坏脾气的少爷小姐,放到过去都没法比的。所以啊,能侍候殿下您这么漂亮好心的殿下,我是打心眼里感到荣幸呢!”

    她一边絮絮叨叨表白忠心,一边回身去梳妆台边拿了把梳子和微风魔法的刻印石,把散着半湿长发的王女按到镜前的凳子上,给她一边吹头发一边梳理。

    “呵呵……‘荣幸’什么的,你还是没明白嘛。”

    林影耸耸肩,但也就任她为自己掬着长发,吹干发丝。

    但提到了母亲的事,她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多问一句:“对了,蕾娜,我昨夜最后似乎是去母亲的寝殿留宿了。今天……报纸上有怎么写我的事吗?”

    蕾娜不以为然:“哎呀,还不就是照实说嘛!官媒呢,就说您昨天不巧,冒了风寒病倒了,至于花边小报,还不就是围绕这个乱作文章吗。有点良心的,就顺道加点注意健康、避免疾病传染的科普话题,没良心的,就瞎扯说您八成是个性冷淡什么的,至今没有一个半个正经的情人侍者。”

    “这样吗……”

    “啊,您可别往心里去!那些花边新闻就爱乱说,博人眼球的,越是卖不出去的不入流小报,就越爱胡说八道。”

    “没事,我明白。”

    不如说,林影反而放了心。

    也是,女儿身体不适,去母亲的卧房过了一夜,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那个母亲,还是帝国上下公认的完美明君,晾是给无良小报的主编十个百个胆子,也不敢往魔王和女儿乱伦的事上编排。

    脑海中不经意间闪过了昨夜疯狂的一块碎片。

    ——“‘情人’这种我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私密关系,对我而言并不构成任何威胁。”

    魔王平静的语气,强势的宣称,确有无比充足的底气。

    ……不,不对,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那种事了?

    就算没有人会知道,寻常的女儿、合格的王储,也不可能想做亲妈的秘密情人啊!

    林影赶紧摇摇头,用手掌拍拍脸颊。

    蕾娜托着她的头发,却一下子被甩了开去,愣了愣:“殿下,头发还没吹干呢,别乱动呀。”

    “哦、抱歉。”

    她赶忙心虚地正襟危坐,双手按在大腿上,脊背挺得笔直。

    蕾娜感到些许不对味来,担忧地问:“殿下,您果然是宿醉得厉害,还没好全吧?怎么总是道歉的。”

    在女仆的印象里,王女殿下虽然待人温和,言辞谦恭,但往常也是总带着认真的表情,有些寡言疏离,像那位无论怎么赞美都不为过的半神女皇一样,看着平易亲和,其实让人反而不太好接近。

    林影没说话,因为没想好怎么回答。

    过了半晌,抿了抿唇,才淡淡地应一声:“也许吧。”

    她这淡漠的话音,总算让蕾娜感到了熟悉,摸摸她已经吹干了的头皮:“那殿下,一会儿您再在房里好好睡上一觉,我去厨房那边问问,有没有醒酒的茶和点心,给您带回来。”

    “嗯,也好,就拜托你了,蕾娜。”

    林影点头。

    等到女仆熄灭了微风魔法的刻印石,给她梳梳发尾,放开她、直起了腰来后,却突然起身,扣住女仆的手腕,张开手臂拥住她。

    “哎、啊……?殿下,怎、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

    虽说女仆僵硬的,吓了一跳的反应,明显一惊一乍的是她才对。

    不过身为贵族的贴身女仆,蕾娜很快反应过来,想起贴身仆从的职责,偶尔是需要给主人提供性服侍的。而且尽管是很久以前的经历了,她也不是没为林影做过。

    隐隐想起给少女舔阴的时候,被她用腿夹紧脑袋,有点窒息的情形,蕾娜不禁变了变脸色。

    但是如今的骑士少女不仅身形抽条,五官也长开了些,更加英丽俊秀,有些像雌雄莫辨的美少年。想到这样的她紧紧依在自己的怀里,蕾娜又紧张地咽咽唾沫,轻轻回抱住她的后背,抚了抚。

    想了想,她也能共情自家倒霉的王女殿下。

    因为醉酒不适,而最终也没有选到一名可以助自己脱离童贞的优秀床伴,就这样草率的被母亲带离了舞会,一觉睡过了自己重要的成人礼……唔,真是有够憋屈的。

    所以回寝殿来,找女仆泄个火,寻求安慰,再合理不过了。

    “殿下,您是想要服侍的话,我现在……”

    “不用了。”

    蕾娜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主动开口一次,却被王女殿下抱着肩膀轻轻推开。

    “谢谢你,真的。不过我不用你那样服侍的,你也不喜欢,对吧?”

    林影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少年英气的面容让这几年看着她长大的蕾娜,也不禁心跳乱了一下。

    她不由得支支吾吾:“呃,我怎会不喜欢为殿下您服务呢?”

    但林影望着她,笑笑,然后放开她的肩膀,朝自己的床走去。

    “好了,我要再躺一会儿,睡个回笼觉。蕾娜,醒酒茶和点心,就拜托你啦。”

    蕾娜连连答应,手忙脚乱地小跑到窗边,拉上窗帘:“是、是的,殿下!您安心睡吧,我马上去厨房!”

    等到黑暗中,女仆的脚步慌慌忙忙的离开了寝殿,门又像母亲离开时那样吱呀关上,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的王女,才幽幽叹息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拿出手来,认命似的盖在自己的额前。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年长一些,胸大的女人。可也不知是现在没了酒意,思绪清醒的缘故,还是说她真的只……方才试着抱了抱蕾娜,却没有一点感觉。

    而在昨晚的“梦里”,她却光是被母亲摸摸脸,扣着手,抱抱肩膀,就无法克制地意乱情迷,发疯地渴求她的爱抚和亲吻,被她操喷了一次又一次。

    ……而且她甚至有些,忍不住回味昨夜的荒唐。

    这绝不是好兆头。

    无论如何,一个合格的王女,绝对不该想做母亲的情人。

    林影咬着下唇,难受地闭上眼睛。

    却忽然想起,从前听同学闲聊时提到过,一个不知真假的说法,年少时候性经历不多的人,会比较容易误把一次愉快的性交体验错当成爱情。

    是了,也许自己就是这种情况。因为母亲的技术太厉害,所以忍不住对她产生了过度依恋的想法。

    啊,那么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她试着回想了一下当时同学们的对话。

    记忆里,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绑着金发麻花辫,乍看很有些书呆子风范的女孩,却直白地朝其他同伴们摊手,大笑:

    “这还不简单,多做几次不就懂了?只要做多了,就自然知道性高潮只是性高潮了啊!”

    林影吓得一激灵,弹起身子:“不、不行,我绝对不能再和妈妈做爱了!”

    **

    身高差设定:

    林影此时刚成年166cm,魔王172cm,女儿低头吃奶还是比较方便(?)

(五)回避的感情

    尽管有了一天难得的休假日,似乎是因祸得福,但自律的王女殿下依旧在下午,绑起高马尾,来到塔楼下的后花园里挥动未开刃的铁剑,击打石柱来自我锻炼。

    多次挥舞重物的疲惫和出汗的痛快,让林影在这恍惚的一天里,总算找回了些许实感。

    没错,区区性欲,忙点别的事情就能消解掉了。

    反正她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十六七岁的思春期,性欲旺盛的同龄少男少女沉迷于谈情做爱的时候,她则忙于各种繁忙的学习和训练,有时还要出席一些大型的活动和社交现场,接受记者发布会的采访,根本没有闲暇和那个心思去想肉体的享乐和恋爱。

    即便,偶尔在深夜真的悄悄起了性欲,感到瘙痒,也可以靠夹腿,和逼迫自己快速入睡来阻断掉。

    对,不需要胡思乱想,昨晚的事情……只不过是酒后乱性的错。并不是她对母亲大人抱有不敬之心,只是单纯的思春期太过寂寞,性欲上头了而已。

    也许,自己真的压抑太久,需要找侍者或者情人来纾解一下?

    林影想着想着,竟感到有些迷茫。

    她想象不出自己和陌生人做爱的情形,也像舞会那时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成熟的大姐姐?大胸的美女?会用温柔的表情望着自己,有时也会有点粗暴和严苛……

    脑海里把几个要素拼凑起来,结果形成了在昨夜爱抚着自己的发顶,一边让她埋头在绵软的双乳上吃奶,一边把她的小穴抠弄得淫水四溅的金眸女性。

    ——等等,这不还是母亲大人吗?!

    “殿下,您要注意贵体啊!如果感到累了就休息吧,您今晚不是还要和魔王陛下共进晚餐吗?”

    女仆蕾娜担忧地看着林影挥汗如雨,动作变得有些僵硬,慢了下来,好像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连薄薄的衣衫都因汗湿而黏在她的美背上,变得半是透明,奶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呼,不要紧……呼。”

    林影背对着女仆,语气坚定,然而目光却多了几分动摇。

    是啊,晚上还要去见母亲。

    她感到有些害怕,心里比起自己的失礼,更惶惑于母亲现在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一个总是给她添麻烦,也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本事,这样没用的女儿,搞砸了成人礼的舞会不说,甚至还要和她上床。

    肯定怎么想都,很恶心吧……

    林影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假如她有一个兄弟姐妹,对母亲干出了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她说不定会厌恶对方到恨不得杀了她。

    这种行为,是对那样完美崇高的母亲的玷污。

    越想就越是止不住地自我厌恶。

    林影忽然痛苦地哀嚎一声,把练习用的铁剑丢在了地上。

    “王女殿下!”

    只见少女的哀鸣,又见她毫无征兆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重物则“哐”的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吓得蕾娜以为她受了伤,慌忙跑上来嘘寒问暖。

    “呜……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虽说主要是心累。

    林影抓着女仆搀扶的手臂慢慢站起身,但两腿好像软绵绵的,还有些发抖。

    “殿下,您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了吧?”蕾娜端详了一下她肉眼可见的低落神色,担忧,“脸色也很糟糕啊,要不去找御医看看吧?”

    林影摇摇头,挤出勉强的笑容:“没关系的,我真的没事。抱歉,害你担心了。”

    蕾娜却看她笑得苍白,不由得更加担心了,眉头一皱,拉住她的手:

    “不行不行,身体哪里不舒服,就一定要去看看医生!殿下,您可是魔王陛下的亲女儿,将来就是帝国的储君,全国上下都在关注你,光是昨天晚上舞会中止,今天早晨全国民众就都知道您身体抱恙了。您虽然自认为是宿醉,但万一真是患了严重的伤病隐疾,可不是小事啊!”

    她说得很是严肃,头头是道。弄得林影也神色复杂,只好依她的话,跟着她去拜访了一趟御医。

    在王城黑堡里供职的御医自然不止三五个,不过平常王城无事,也遵循帝国律法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来轮班。

    看到是王女殿下亲自上门,值班的医生都大惊失色,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抽血的、测体温的,拿出魔法石、水晶球做透视检查的……还有的如骨科专家帮不上忙,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请小殿下嗑瓜子,等待体检结果。

    不过半个多小时,医生们就得出结论:“王女殿下的各项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和以往一样!”

    “看吧,我就说我没什么事的。”

    林影松了口气,望向陪她一块坐在凳子上,不多时已经留下了一碟瓜子壳的蕾娜,笑笑。

    但紧接着,一位医生捧着水晶球走过来,惊喜地说:“啊呀,真是恭喜王女殿下!上次体检您还是处女,大伙儿还担心您性生活不美满呢。最近终于是开窍,找到情人了吗?”

    通常来说,大家都默认贵族身边的贴身仆从,就是要做侍者,也只能为主人做到浅浅的口交为止,而不具备为主人破处的资格。

    也就是说,伴随男主人长大的仆从,不应该是第一个给他肛交的人,伴随女主人长大的仆从,也不能是第一个为她深入插穴的人。

    更别提,身为魔王的独生女,林影并没有与她关系好到能随便串门、彼此性交的闺中密友,直到十七岁时还处女膜完好。那按她的作风,就更不可能是最近突发奇想,让贴身女仆给她破身的了。

    所以医生下意识地相信,她是有了情人。

    林影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身旁的蕾娜也瞪大了眼睛,惊异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好像从来对谁都兴致缺缺,没见她找过正经情人的殿下。

    “呃、我……这个……嗯……”

    而平日里虽然比较寡言,但也明显思维敏捷的王女,此刻居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语言中枢像出了故障。

    “殿下?”蕾娜一脸惊诧,“您有情人了?”

    “没、没有……呃,也可能,算是有,大概……”

    林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个人傻在了医生和女仆来回切换的惊奇目光下。

    说有的话,蕾娜这一关很难蒙混过去,说没有的话,又怕会给医生造成是自己遭到了强奸的误会。

    但她总不能如实说,是昨晚自己把处女交给了亲妈,被圣明完美的魔王陛下里里外外操了个爽。

    “那您到底是……”

    可面前的两人,都已经察觉她反常的支吾,而露出关切和惶惑的神色。

    “你、你们不要问了!”林影心下一急,猛地起身,红透了脸,“其实就是我前两天自慰的时候,忍不住插到底了而已……!”

    她这话因自己羞恼,一时没控制住声量,几乎是喊了出口。

    顿时,整个医疗部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刚才没有听到这边动静的医生,都齐刷刷地投来了微妙的眼神。

    很难分清楚是八卦还是同情。堂堂王女,居然至今没有交往过情人,而沉迷于自慰,就连处女也是自己破的。

    林影一时窒息。

    那个医生愣了片刻,率先反应过来,讪笑着安慰她:“这样啊……没关系的,王女殿下。您这个年纪性欲旺盛,自慰也是很寻常的纾解方式,和找情人做是一样的,只要您在做的时候,留意卫生和安全,别太过火。”

    “我、我知道……总、总之今天有劳诸位,我先告辞了……!”

    最后也只能很慌乱地夺门而逃。

    “呀、殿下,等等我!”

    体能没有骑士王女那么好的蕾娜,也不得不提起裙摆,踩着皮鞋,哒哒地跟在后头一路奔跑。

    ……这一天,明明没有什么要事忙活,却让林影感到比过去某些日程排得满满当当的日子,还要劳累几倍。

    等到夜幕降临,她在换上披风肩章英姿飒爽的王女正装,分别女仆,独自走向魔王的御用餐厅时,都很难掩饰自己满脸的忐忑和疲惫。

    不行啊,明明在见母亲大人之前,必须打起精神的。

    林影用力甩了甩有些恍惚的头脑,抬起双手拍了拍面庞,再攥紧双拳,深呼吸一次,总算将表情调整到了本应有的冷静。

    厅室外高大雅致的前后门,不出所料,已经各守了一名灰甲和披风上印着红色月牙的骑士,一男一女,都是身形高挑,神情冷峻。

    赤月骑士,魔王的亲卫,成员一共71人。听说他们之中约有一半是在统一战争时期,就追随魔王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元老亲信,另一半则是经过严酷的遴选,脱颖而出的顶级强者。

    小时候,林影也梦想过加入赤月骑士团,那样一来,她就能离母亲更近,假如能跻身到前列,甚至可以天天守在母亲身边。

    虽然连魔力都没有的她,也清楚自己多半会在第一轮选拔就被淘汰,可当魔王明确表示不允许她参加选拔,而直接把她调给了在招募新人的巡城队去面试的那天,她还是伤心得躲在被子里掉了眼泪。

    不过,模糊想起了昨夜在露台上,母亲说是为了锻炼她的能力……林影现在就不那么遗憾了,反而还为自己当初咬着牙去了巡城队的见习骑士营面试,感到庆幸。

    林影不动声色地站到女骑士面前,向她抬抬手臂,以骑士的礼节致敬。

    身材魁梧的女骑士拄着长枪,对她微微低头,也放开一只手,抬臂将两指点在肩旁,回以骑士礼,而后向门的左侧让位。

    是啊,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凭着努力,成为了一名骑士。即使不是专属于母亲的骑士,也至少没有完全辜负她的期望吧?

    林影抿抿嘴角,打起精神,挺起胸膛,推开了大门。

    餐厅的环境不完全明亮,烛火昏黄,将半张长桌上餐点杯盘映衬得优雅奢华。虽然实际上仔细一看,菜式都是经典到有点家常的魔族菜肴。

    “……也就是说,雪原那边对此提出了异议?”

    “陛下,这件事……很难说是‘异议’吧?不过大公在信函中的言辞有些激烈,她希望近期您能安排一次与她的私人会面。”

    魔王戴着臂铠的右手合住左手,眯了眯黄金般的眼眸。面前的餐盘光洁,连一丝水渣都没有,似乎还没怎么动过餐点。

    长桌两侧的中央各坐了一位女性,一名正拿着皮纸书函,在向她汇报什么的金发女骑士,担任过林影的剑术老师,也是去年刚被提拔为赤月骑士团新任副团长的艾德莲。

    另一位是书记官米雅,一位身材矮小的高级魔法使,她戴着单片眼镜,身旁悬浮着一本书册,和一支缠绕魔雾、自动在纸上书写的笔,而本人很轻松似的,正伏在桌上大快朵颐。

    “近期恐怕不行,朕上个月才到雪原视察过,没有理由再去。”

    “是,大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表示,如果陛下您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可能会亲自来一趟黑堡。但关于具体会面的安排,她说、呃,她说……”

    “又是骂街的粗口吧,那这一段我就不记了?”

    也不知信函上写了怎样“言辞激烈”的话,副团长艾德莲有点面露尬色,旁边的书记官米雅也大口把盘中最后的一团粗面吸溜到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地问。

    这时,魔王抬手,打断了她们,方才冷漠的表情稍微松懈,唇角勾起温和的浅笑。

    “小影来了。其他话题就先到此为止吧。”

    两位属下闻言停住了手头的动作,都往魔王对面的桌前看去。

    只见餐厅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走廊上明亮的灯火,往地毯上投进了一道光柱。年轻的王女轻手轻脚地走到长桌的另一头附近,却还生分地相隔了一段距离。

    “母亲大人。”

    少女站得笔直,仿佛一个初到职场面试的新人毕业生。

    而面试官们则恰好是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她拘谨生疏的表现,都只感到可爱,分别露出不同程度的微笑。

    林影似乎才想起来,母亲的事务繁多,晚餐时间有亲信在旁边讨论事情是很常见的事,顿时有点紧绷:

    “啊……艾德莲老师,还有米雅阿姨。”

    矮小的书记官正举起手,把记事本“啪”的一声合上:“小殿下,不要叫人家阿姨啊,姐姐我可没比你大多少岁呢!”

    虽说年龄差十余岁,在林影看来叫阿姨应该是差不多。

    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好、好的,米雅大姐。”

    “这,听上去反而更老了啊……?”

    这下艾德莲也不禁更深地微笑,意有所指地睨着对面扶额的书记官:“王女殿下真是冰雪聪明。可惜,某些人脑子就没这么好了,连自己的年岁都记不清,所以才要事事都动笔记录。”

    米雅气鼓鼓地白了副团长一眼:“你这是人身攻击了所有书记官,小心我把你告上律察院,还有陛下在旁边做证,一告一个准!”

    林影脸色微红,并不关注那两个关系说不好是差是好的要员,两眼只紧张地落在桌面上,不时抬起,胆怯地瞄瞄正对面的母亲。

    魔王抿着浅淡的笑容,却在她抬眸时,好像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偷瞄视线,金色双眼深深地望着她。

    过了片刻,她在互瞪着的两人之间挥了挥手:“好了,别想占小影的便宜了,米雅,你要当她的姐姐,经过朕的同意了么?朕现在可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艾德莲,你也是,说话注意分寸,要是真当了被告,朕可懒得保你。”

    “抱歉,陛下,臣失礼了。”副团长很谦恭地低头。

    “是、是……陛下,我只是开个玩笑。”

    陛下居然亲自加入了她们这个没营养的玩笑,书记官擦了擦冷汗。

    魔王微微弯了弯眼睛:“嗯,我知道。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俩回去吧,接下来是只属于我和女儿的亲子时间。”

    在她的视线中,少女白净的面皮染上了绯红,紧抿而半咬的唇角,几乎无法抑制住蓬勃的暗喜。

    “是,陛下。”

    “多谢陛下款待!陛下和小殿下圣安!”

    女骑士和书记官起身,鞠躬致敬后离席。

    虽说魔王宽宏而且务实,经常顺便款待议事的下属官员一同进餐,但这次米雅大概是心虚,还专门自觉地用魔法把她吃空了的餐盘酒杯一并捞上,撤走了。

    吱呀——咚。餐厅的门打开,又再度阖上了。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

    魔王搭着双手,下巴搁在手背上,微笑地望着王女:“阿影,你想坐到我身边来,还是就在对面?”

    “就、就近吧。”林影有些局促地低着眉眼,不敢看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逾越,刚才魔王和属下之间普通的对话,在她如今听来,都好像处处透露着对她的偏爱。

    这让本来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母亲保持距离,好好向她道歉认错的王女,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不,不对,自己荡漾个什么劲啊,母亲偏袒孩子明明是最正常的事。

    她又不是因为,昨晚一起上了床才偏袒自己的。

    林影紧紧闭了闭双眼,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懊恼。

    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嘎吱”一声,是魔王身边的椅子脚被黑雾缠住,自动后退,显眼地空出位置来。

    “过来吧。”

    哎?她不是说了“就近”吗?

    林影睁眼看到那把椅子,比刚才的书记官和副团长所坐的位置,都要离母亲近得多,不,就是离她最近的座位。

    不禁愣了愣,受宠若惊,下意识地开口:“母亲,我、我坐在您对面就好了……”

    过去她偶尔被魔王召见,共进晚餐汇报近况的时候,也都只是坐在魔王对面的座位,虽然与母亲相距最远,却也能直面于她。

    她一直以来,都已经对此满足……大概。

    “你不是说要‘就近’么?”

    魔王放下了手,摊了摊左手,指向她身边的座位,凝望着女儿,淡然的笑意仿佛还夹带玩味:“怎么了,不愿意就近坐在妈妈身边?”

    “不是的……”

    林影感到自己的耳根,正在不争气地发热。

    这种在特殊的时节,和平常不同的特殊改变,实在让她很难不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中,自己胡说八道的什么要做母亲的情人。

    不不,别乱想了……很明显这只是妈妈对女儿的亲近,和情人是两码事。

    林影咬牙,绷着脸走过去,强迫自己镇定地在母亲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只见盛着一块肉排的餐盘和餐具也已经为她提前备好,安静地躺在面前。似乎这一餐母女之间格外亲近的安排,并非魔王临时的突发奇想。

    她甚至主动为女儿端起一只碗来,舀了两勺炖菜,再轻轻放在她的盘边。

    林影看傻了眼,忽而想起自己背过的骑士守则来。身为骑士就如同身为臣子,忠于帝国民众,也忠于魔王陛下,哪里有女皇亲自给臣下盛菜的道理?

    少女连忙红着耳朵起身,手忙脚乱地又伸手去拿魔王桌前的空碗,给母亲再依样舀了一碗炖菜浓汤给她。

    “母亲大人,您、您别客气。”

    “……”

    魔王沉默地看着两人仿佛互换了一碗的汤。

    这母慈女孝的情形,她想要表示亲近的意图好像达到了,又好像没达到。

    不过她的思维,本身也不太讲究形式主义,便呆望了片刻,就执起叉子,叉了一小块干面包,蘸了蘸浓汤咬下一口。

    林影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母亲开合的唇齿上。面包块微微压下了唇尖,再进一步,消失在整齐的白牙里,薄而润泽的唇瓣便又复原到了原先的形状。

    看上去好像很柔软。为什么昨天自己喝醉了呢?完全不记得,被那双唇碰到的时候,是怎样的触感了……

    出神之际,魔王忽然转过璀璨的金瞳,盯了过来。

    林影浑身一震,坏念头被抓包的心虚让她动作慌乱地抓起刀叉,像在与郊外灵智低下的嗜血魔兽战斗,“叮”的一声,狠狠戳开了肉排。

    “阿影,在你之前,我没有养过孩子。所以有些时候,如果你不直白地告诉我,我会拿不准你心里究竟想要什么。”

    魔王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缓温婉。

    “谢谢您……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林影大口撕咬着肥美多汁的肉排,低着眼睛盯着盘子,不敢看母亲。

    其实她心里莫名有些暖洋洋,又痒酥酥的感觉,今天的母亲格外温柔,她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哪知,魔王话头突然一转,金眸投来仿佛好奇的目光:

    “那么,告诉我,你刚才那样盯着我的嘴唇看,是想要与我接吻,对不对?”

    “咳、咳咳呃……!”

    林影一下子憋红了整张脸,捂着嘴转向远离母亲的另一侧,猛烈咳嗽起来。她愣是没想到,被肉沫呛到原来是那么难受。

    身边传来椅子退开的声音,而后体温浅薄的手抚上少女的背脊,轻轻拍了拍,帮她顺气。

    “咳咳……妈妈……”

    林影总算缓过气来,回过头时,小脸通红,眼角也噙着细小的泪珠,樱唇微开,看上去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

    “怎么这么不小心。”魔王刚刚拍抚她背脊的手,转而又抚到她的眼角旁,很轻的为她拭去泪花。

    “妈妈……你下次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林影在魔王的眼底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苦笑着移开视线:“感觉你……还挺不会开玩笑的,讲的那些笑话,都不太好笑。”

    静静地注视了女儿片刻,魔王却稍稍屈膝,半弯身子,捧起女儿的脸颊。

    “你说得对,我根本不会开玩笑。”

    她的笑容收敛些许,神情太过淡然地俯瞰着女儿,显得反倒真挚。

    “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从来不开玩笑,阿影。”

    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微微交缠,母亲居高临下,很认真的望着自己,林影仰视着她秀美成熟的面容,那对引她遐想过的,润泽的薄唇,心跳突突地弹起乐音。

    氛围变了。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心音在静谧空旷的厅室中喧嚣。

    待了一会儿,魔王眼帘微垂,放开了少女虽然已经通畅了呼吸,却仍然红透的面庞。

    “我明白了。昨晚那个约定,你还没有想好,是不是?”

    “我……”

    林影怔怔的,虽说不出任何话来,目光却不懂撒谎地牢牢流连在母亲转身回到主座,坐下的身影上。

    “没有关系,你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如果你希望约定作数,那么今晚就继续来我的寝殿……啊,当然,其实我们之间,也不必要建立‘情人’那种生分的关系。”

    魔王平静地用小银勺慢慢搅动了一下,女儿为她盛上的浓汤,而后双手端起碗来,抿了一小口。

    “以后凡是你有欲求的时候,都可以来我的寝殿,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放下汤碗,金眸深深地望着发愣的少女,优雅的母亲微微启唇,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不知为何,明明是很自然的动作,在林影看来却好像蒙着一层情欲的蛊惑。

    而后她又在湿润的唇边,向少女流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

    “对了,阿影,其实妈妈今天是想祝贺你,十八岁生日快乐。恭喜你度过了成人礼,成长为真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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